雁红叶骑着白马,载着负伤的李夫人梦来到了灵隐寺。
灵隐寺的执法掌老无缺上前迎接。
原来,那天嵩山告别后的山城梁海军帮主前来剃度,将雁红叶相救他们的情况告知了他当下的师父无缺,于是他的师父无缺迎接了他,他现在的法号是“度空”。
一个人历经了生死的边缘,却如有个空门开了,终于脱壳,放下尘俗,顿入空门。
雁红叶也想不到自己能有此待遇,他仿佛觉得自己信心十足,前途坚定。
一个人的名义大增之后,就会有越强的正义感。
执法掌门无缺也为雁红叶引见方丈无艮。
过过午饭,方丈为李夫人打脉就医,对雁红叶说:“李夫人要在山上休养两个月,伤情才能完全康复。”
雁红叶看过李夫人,又与方丈移步殿堂内,问方丈:“方丈可知无易僧?”
方丈娓娓而道来,说:
“前几十年里,金兵南侵,将少林寺也溃成废墟,有些僧人亦离去;而有些憎人重新起建少林寺;
到后来,金与南宋和谈,僧人继续建设少林寺。
而有些高深的僧人隐居至无易山,建起僧庙”;
山顶的僧庙秦桧将军曾经到过,秦桧将军还在牌匾上题了“无易僧庙”的字样。
后来,无易僧庙得到了南宋的青睐,朝廷也陆陆续续地在无易山建起了僧庙。
雁红叶也曾听李昆仑前辈说过,“他拜见洞若大师之前,曾有过僧人到空灵山拜访。据说那就是后来的无易僧。”
“方丈可知洞若大师?”
“洞若大师乃佛界的祖师辈,因其深居简出,自立成派,由他创造的令狐剑法、青光剑、天幻心经三样奇宝仍寄光于世,武学上是个奇才,器皿打造创意也别具一新,更重要的是行武之精神。觉道之修性皆是无人能比的层境。”
方丈恭敬地说,说得仿似灵隐寺亦因之添一分光。
方丈又说:“洞若大师与无易僧道之不同,是以一个淡泊浮名,一个响应一时,若以传芳万代的话,人们会敬仰留得淡远的洞若,而摒弃名噪一时的无易僧人。”
雁红叶在倾听;
雁红叶在学习;
雁红叶又问:
“方丈可知洞若大师三样宝物来源何处,又落归哪里?”
“青光剑式洞若大师取空灵山的天外飞来的矿石,拿到山下南宋的李剑锋师父那里打造而成的;而令狐剑法是令狐少侠与任大xiǎo jiě游玩到空灵山,传给有武学资质的洞若大师的;天幻心经则是洞若大师自己创造的。
三样宝物由洞若大师转交给李昆仑后,李昆仑将三样宝物拿回到家后,李昆仑为了扬威,将青光剑挂在了大堂的墙上;
在夜晚,青光剑无名地在李家官邸周围惩治奸恶之人,仿似青光剑有其归属的主人,在发着灵光……
有人怀疑是李昆仑的行义,曾请了当今武林轻功最了得的燕飞去察看李昆仑夜里huó dòng情况,发现李昆仑夜里却在呼呼大睡……
若是如此,那时青光剑的主人的确不是李昆仑施主;
到后来,江湖大盗采飞臣想盗取青光剑时,被那青光剑的主人抓住了,之后二人从此不见在江湖上,连青光剑也消失了。
据隐退江湖的时间而论,雁春山前辈在那一时间隐退的,当时青光剑的主人应该就是雁春山前辈了。”
“方丈可知最近青光剑又再出现在江湖之中?他的主人以它的威力三杀了无易憎人易患、湖中的堂主宾海明、湘西的胡应子,听说湘西的胡应子在当锦衣卫之前还在西太乙宫学艺过……”
“哦”,方丈说,“那它的主人是谁?”
“一位年轻的正义的少侠手中。”
雁红叶于是转述了阳城宫邸那夜的风声……
“方丈可知是刘平舟前辈的大弟子聂剑辉,盗走了令狐剑法。”
“哦,这是……”
雁红叶述说自己在阳山洞内看到聂剑辉盗走令狐剑法的过程……
“想不到聂剑辉掌门继承了他师父的衣钵后,又得以先师得不到的令狐剑法,却想不到会因此引起如此一场腥风血事,阿弥陀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雁红叶接着说:“当时聂剑辉等武林人士互相残杀后,盗走令狐剑法,想不到圆台下面还嵌着一柄青光剑,是以青光剑持在一位年轻的正义的少侠手中。
在圆台的下面,还想不到李前辈在那里困了二十多载。
李昆仑前辈被洞若大师用千年的精钢炼成的铁链困住的。
晚辈见其容貌时,已是满头白发,头发、须根已垂下至腰间。
晚辈将离开之际,李昆仑前辈却用内力吸住了我,灌顶倒注的,欲将武学传授给我;晚辈死也不愿丢下二十年来的功夫,却就此离去了。”
“阿弥陀佛,想不到雁少侠还有如此之经历。”
在旁的度空说:“聂施主从山洞顶夺走令狐剑法,回到嵩山,就一直闭关若练剑法,就连我与海南的萧不讳掌门,湘西帮的黑加蓝帮主,湖中的宾海堂主,日炉帮的胡志强帮主,北海的北日来掌门联手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后来幸得少侠的出手相救,才得以幸存性命。是以上天告之度空要一切皆空也。
“阿弥陀佛,少侠年经轻轻,就修栈为道,我等皆以愿意看到的”方丈说。
“至于天幻心经,大概李昆仑前辈不愿透露其宝物的藏址吧。”
雁红叶说。
是夜,方丈留了雁红叶借宿一宵。
翌日,雁红叶谢过方丈无艮、执法长老无缺、度空,又同李夫人道别,依依不舍的来到了西太乙宫。
经过灵隐寺弟子的指引,道家的冲虚道长上前迎接;
雁红叶用过茶后,与冲虚道长在后堂谈话。
雁红叶问冲虚道长
“道长可曾记得胡应子这个人?”
冲虚道长回忆、思考了一会,说
“他是否惹上了什么是非?”
“那倒不是”,雁红叶说,“不过在外面做了些坏勾当,而死于阳城官邸。”
“哦!人生冲虚,胡应子所谓何事执迷至此而断送生命啊,怪哉怪哉……”
“道长是否知道洞若大师?
洞若大师三样宝物,现在还有一样留在阳城官邸,我想胡应子是冲着这样宝物而断送了生命。”
“哦,物外人身,竟也看不透吗?”
“也许,胡应子还有武学的贪念。”
人有了贪念就会丧失理性,就会行歪。
“敢问道长,胡应子是否在西太乙宫学了些什么武艺?”
冲虚道长说道:
“胡应子是在七年前来西太乙宫学剑的,贫道看其是块练剑的好料,就收了他。
他是个好学之人,在西太乙宫学过会当剑路套法,七十二剑法、武陵剑法。”
“他学得如何?”
“会当等剑法套路他都懂,武陵剑法其中的奥妙精深,他学了皮毛,他精通的是七十二剑法。”
是夜,冲虚道长留了雁红叶用膳。
夜观天象,冲虚道长屈指而算,对雁红叶说,
“看来,武林又要卷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雁红叶在想,这场血腥的暴风雨希望快点过去八,那样,他就可以与所爱的人团聚,享受日落,享受美丽的晚餐,就没有无眠之痛了。
其实,暴风雨还没有来,就想着他的结束,每个人都害怕那个恐怖的过程,而留下前奏与结局在蔓延、浸湿你的思想。
冲虚道长说:
“此星象要说北方的金兵又要南浸了。以前金兵南浸的时候,灵隐寺、西太乙宫难免要遭受其害,也不招惹涂炭生灵;宁愿抛下残罐,也不愿任何弟子损伤毫发……
或许,**号召的正义之师也是对的,以民族之力抗衡,保卫自己家园。
留与不留,保存与不保存,乃躯壳一副,身体之空虚,精神之实在,才是民族之师哪。”
雁红叶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