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鬼就是冲着藏宝图而来,他的部队不管干什么都要列队进行:到野外,去射击场和练兵场,无一例外。射击训练,操枪动作,白刃战,一切训练项目都按作战强度进行。这天,他们抓到十个神兵俘虏,准备用俘虏的心肝下酒,来给寻宝壮胆。洋鬼子在村口晒场上集合,晒场上支起了两口大铁锅,下面燃着熊熊大火,一口锅里的水翻腾起来,而油锅的又发出吱吱的声响。晒场的一侧三张方桌上放着大酒坛和大碗。十个五花大绑、光着上身的大刀会神兵,两旁站着拿尖刀的洋人,一声令下,只见尖刀噗的一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一颗颗跳动的心脏被陆续剜了出来,丢进了油锅,腾起一阵阵油烟。突然,一个五花大绑的俘虏挣脱出来,拼命奔跑,后面跟着一群洋鬼子兵,一阵阵枪响过后,那俘虏被逼着跳进了长江。
俘虏被人救起,抬到了四少爷爷长根的父亲面前,用尽所有的力气说:“老大,其余九个弟兄,全被洋人挖了心肝作了下酒菜……”说完,便咽了气……
几年后,白毛鬼又出现在汉口时,洋鬼子兵已去从撤走了。洋鬼子兵撒走后,仗还依然打着。道路被扭得和麻花一样儿,走路时一踢脚就能踢出一二个弹壳。后来,白毛鬼神秘失踪了。他出现在监狱里,军阀千方百计诱捕了白毛鬼,要撬开他的牙,破解一个有关宝藏的秘密。他在一座有人侍奉的监狱呆了三年半,四少爷爷长根在监狱侍奉了他三年半,从十二岁给他送吃喝,到将近十六岁。那年冬天,白毛鬼被一辆马车拉走了,夜半时分又从外面送回来。送回来的白毛鬼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平和,寒霜仿佛贴在他脸上。雪像被一样厚,冷月水淋淋地凝在狱院里。白毛鬼外面走回来,双手在袄袖里,走进关了他三年多的狱房,长根端给他的午饭、夜饭都已结成了冰,他看见长根蹲在门口,在寒冷里缩成一团。长根说:“把饭菜给你热热吧。”白毛鬼顿一下说,“你咋还没睡呢”长根说:“我在等你哩。”“孩子,过来。”白毛鬼看着长根就像看他一个久不见面的孩娃儿。月光冰清玉洁,细微的雪花飘在狱院里。远处狱外的灯光昏黄如泥洒在天空中。白毛鬼目光中已没有当年shā rén放火的情势。他的手在长根的头上不停地摸着:“你侍奉了我三年多,这三年多,我蹲监没有一个人来看我,天这么冷,你还在门口等着我。要打大仗了,我活不了多久,不出三天他们就会枪毙我,你说你想要什么?”长根听着白毛鬼的话音就像从空中飘过来似的。白毛鬼说:“想过永远富足的日子,你明天就在我放风时你带着我给你的钥匙,从监狱后边的小路朝着三峡的方向走,一直走到三峡江边一个叫曹畈的小村镇,想办法找到一棵三人抱不住的老皂角树,你到树丫上的树洞一摸,就知道一个秘密在那儿等你了。当你得到一个很多人想要得到的秘密时,你一定要毁掉它。”过了三更,白发老人冷笑道:“谁想得到,谁自找灾难!”
长根从监狱里逃出来,天快亮了。他拼命地朝着西南飞跑,不久就听见身后传来的枪声如婚嫁的鞭炮一样响起来。长根在监狱做事时听过许多枪声,不以为然地扭头朝身后望了望如出门的路人听到身后动静本能地回头一样,可后来听到那劈劈剥剥的枪声中夹有许多许多轰轰隆隆的炮声时,还有飞机仍炸弹的怪叫音,他的心缩紧了。他到一个山顶,朝着他走离的方向望,看见监狱那个城市的火光冲天,横冲直撞的飞机的炸弹像流星样,血肉横飞,胳膊腿在天上飞舞。长根一路乞讨,一直走了一个月才到三峡江边的一个小镇,终于发现一棵三人抱不住的老皂角树,他爬上那一丈多高的树丫,发现一个树洞,他探身在里面摸索,发现有口铁箱,他用白毛鬼给的钥匙打开铁箱一看,大失所望,原来是更小的黑铁匣子,打开摇钱树,里面有一个小金佛和一用绸缎包裹的硬物,打开包裹,露出一块白森森的人骨,他吓的瘫坐在地上,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仔细看那人骨,上面竟然雕刻着野人图案的摇钱树图。长根边走边寻思道:“那怪老头明明说有宝,为什么发现的一个人头?上面竟然还刻有图?”
抗战期间,武汉沦陷后,日军开始了残酷的清乡行动。飞机的轰鸣和轮番轰炸不停的炸弹声,西陵峡畔的曹畈村还和往常一样沉静。枪炮声停息了,太阳旗出现在山头上,指挥官俯视曹畈村,奇怪这里居然一片寂静,全然没有在劫难逃的恐慌,是不是三国时诸葛亮的“空诚计”?深谙中国兵法的指挥官迟疑不前。就在这时,村中腾起一股浓烟,随着烟雾四散,一股庙宇佛殿上才有的檀香味隐隐飘来。rì běn人大惊,耐着性子等候了一个时辰。香雾依旧不散,rì běn人大怒,蜂涌般地扑过去。小镇的石条板街平滑清亮,似刚刚清扫过,两侧瓦房院门虚掩,门缝后如有眼睛在窥视,rì běn人不觉放慢了步子,端枪的手渐渐出了冷汗。香味越来越浓烈,可以看见升腾的火焰。机枪朝虚掩的院门扫射之后,rì běn兵趁硝烟冲进院内。没有阻击,没有反抗,只有令人晕眩的香味和噼呖啪啦的燃烧声,一切仿佛都在嘲弄这伙异邦的入侵者。指挥官恼怒地大叫起来,他看见了一个端坐在火堆边的老头,这正是长根的父亲,他正不紧不慢地向火堆添上一卷卷的字画,紫檀木的画正是头顶上奇妙香雾的来源。火光映着老头的脸,他容光焕发,满头银丝。“村里人都到哪里去了”翻译替指挥官发问。老头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道:“打rì běn鬼子去了!”翻译被那冷笑刺痛,吼道:“老东西,你知不道摇钱树?”指挥官用指挥刀指着老头说道:“你的,摇钱树的干活?说出来大大的有赏。”老头把一个人头骨丢进火后,又把最后一卷字画投入火中,拍了拍手,“曹畈村几百口人,在长江边活了几百年,从没有谁会因为一个摇钱树而把祖宗给卖了!”老头声调渐渐高起,脸上满是灿烂的骄傲。“你的,大大的坏!”rì běn兵气恼地举起jun1 dāo,准备朝老头劈过去。“滚开!”老头一声断喝,rì běn兵身子向后一退。老头俯身跳入火中,如一尊雕像。rì běn人被面前的壮烈举动惊呆,脸上的表情由愕然逐渐转为肃穆。几年过后,rì běn人投降,有关摇钱树的传说才渐渐散开:“摇钱树里藏宝图。”**的场面,神秘摇钱树的缘故,rì běn兵始终没有纵火曹畈村,曹畈村许多青瓦土屋存留下来。
父亲讲了一会儿,四少接到紧急diàn huà,要赶回单位上去。一路上,他回忆父亲的讲述,寻思起来:“爷爷的父亲烧掉了人头骨上的摇钱树图,爷爷到底怎样了?父亲竟然会守候如凭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什么?爷爷被人害死,自己不知情,霞妃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杀害,作为一名jǐng chá,连亲人的秘密都不知情,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这真是莫大的悲哀!”
来到派出所,已经是下午,罗标兵对他说道;“真是奇迹出现,彩菊醒了,但不肯说话,听张圆圆说,你已经学会催眠了,你快去想办法让她说话!”
“真的,太好了,天助我也,我们走!”四少手一挥,兴奋地说道。
这时,李宦官在楼上喊道:“德所,上面要开电视diàn huà会,你去参加,我有紧急事情要办!”
四少说道:“你叫别人去吧,我和罗队有急事情要办!”
李宦官阴沉着脸说道:“破案是刑警大队的事情,派出所只是协助,现在我是所长,我说了算!”
四少也阴着脸说道:“现在的乌龟真吃香!一有成绩,就赶紧向领导报功劳,一有失误,就赶紧推到别人头上!当着领导的面,拍胸脯说能破案,做起事来就当缩头乌龟!”
“你,目无领导,还骂领导,真是猖狂之极!我要告你!”李宦官气得脸都变红了。
“随你的便,你爱怎样就怎样!”四少头也不回地走了,罗标兵紧紧跟在后面。
来到卫生院,在病房没有发现彩菊,这时,杨院长看见四少,赶紧走过来,笑道:“所长大人,总算把你盼来了,你说话还算不算数?我们医院的欠帐很多了。”
四少笑道:“以前算数,现在不行了,你找李所长吧。”
杨院长为难地说道:“这李所长说,他不清楚这些,管不了。”
四少发怒地说道:“好一个新官不理旧事,难道赖帐不成?”
杨院长说道:““我看你们所里有钱,他天天上馆,打牌打得大,比你潇洒多了。”
四少打断他的话问道:“彩菊呢?怎么没有看见她的人呢?”
这时,张圆圆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院长,彩菊不见了。”
“不见了!”四少和罗标兵同时惊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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