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螺丝一定在撒谎,一定想掩盖什么。”四少自言自语地说道。
看过电站现场,四少和罗标兵商量,决定再次录下“龚螺丝”的口供。
在审讯室里,罗标兵、四少、张虎子再次讯问“龚螺丝”。
“现场已经勘察过,你说你没有做过手脚,王师傅怎么会触电身亡?”罗标兵盯着“龚螺丝”问道。
“我虽然为人差,但与王师傅没有深仇大恨,也不至于shā rén。王师傅触电,我也感到奇怪,王师傅是单位业务骨干,做事很小心,触电的几率很小。”“龚螺丝”答道。
“你能解释你为什么从电站外面进来,不直接到机房,而到宿舍,之前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四少用犀利的眼神盯住“龚螺丝”问道。
“我,我在跟别人帮忙!”“龚螺丝”答道。
“给谁帮忙,谁能作证你没有作案嫌疑。”四少严厉的口气问道。
“彩菊,她能帮我作证!”“龚螺丝”答道,“我昨晚一直在她那里。”
“彩菊?!”四少眉头稍微舒展,跟罗标兵点头暗示,罗标兵对张虎子说道:“把彩菊喊过来问话!”
彩菊三十多岁,身材高挑,言行举止端庄娴雅,衣着是城里人打扮,头发漆黑,肌肤白皙,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宛如山中一丛火红的杜鹃花。一年前,男人和她离了婚,男人到南方“淘金”去了。在集镇,她的出现,格外引人注目。当她被张虎子叫道派出所时,连罗标兵就睁大了眼睛,被她吸引住了。
“喂,别看走神了。”四少捅了罗标兵一下说道,“别中魔了,她可不是好惹的!”
“彩菊,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四少问道,“你要说实话,我们都记录在案。”
“啊,所长,不要这么严肃嘛。我又没有犯什么错误,没必要这样审问我。”彩菊坐在椅子上扭了一下,露出白皙的大腿。
“罗队,你接着问吧!”四少对罗标兵笑道。
“昨天晚上十一点钟你在做什么?是一个人还是和他人在一起。”罗标兵严肃地说道。
“罗队长,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好像我犯了什么法似的?我什么场面都见过,有话就直说吧,不要绕圈子。”彩菊用娇柔的话语兜着圈子。
“有证据证明,龚螺丝跟一桩人命案有关,他说昨天晚上十一点钟在你那里,有没有这回事?”四少用严厉的口吻问道。
彩菊被笑容仿佛凝固了,脸色变得苍白,“哇”地哭道:“他不是人,他**我,我想告他,又怕他报复。”接着,她眼泪涟涟,大哭道:“他是个畜生,我一个女人家,又离了婚,怎么反抗都无没有用,你们看我身上全是伤。”说着,她解开上衣,解下胸罩,露出洁白的上身。
四少和罗标兵干预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她身上真的有许多地方有青紫印,还有划痕伤,估计是指甲划伤的。
四少只觉得热血上涌,看到这么娇嫩的肌肤变得残忍不堪,大声喝道:“快把衣服穿上!”
只见彩菊用手插进裤子,掏出一个带血的卫生巾来,嚎啕大哭道:“我正在来月经,差点让我大出血!”
“先把衣服穿上,我们有女同志会给你检查身体的!放心,坏人我们决不会放过!”四少安慰道,他感到事态有点严重了。
“他妈的,又冒出个qiáng jiān案来!”罗标兵对张虎子小声嘀咕道,“先认真做好笔录,叫局里派个女同志来!”
“他去找你有什么事情?你说他qiáng jiān你有什么证据?”四少问道。
“他说有一笔钱给我,我问他钱在哪里?他说这笔钱还没有到帐,他说他知道一个秘密,他要发大财了。”彩菊边穿衣服边说道。
“什么秘密?”四少问道
“我不知道!”彩菊擦着眼泪说道,“不过,他无意中说了王特派员有藏宝图,当时,他正强行把我按在床上,撕扯我的衣服,我在反抗他,没有听他说话,我还打了他一嘴巴,他就打我,掐我,然后就**了我……”
“藏宝图?”四少心里一阵暗喜,说道:“别急,慢慢回忆!”
“当你打diàn huà来的时候,他吓得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赶紧溜走了。”彩菊边擦眼泪边说道。
“你把他说王特派员和藏宝图的话再重复一遍。”四少说道。
“他只冒了这么一句话,就再也没有说了。”彩菊说道。
“王特派员、藏宝图、毛鬼!”四少自言自语地说道,接着,他眼睛一亮,对罗标兵说道:“马上龚螺丝抓起来,看来,他是一条大鱼,很多有价值的线索都在他那里。”
罗标兵点点头,兴奋地说道:“应该是条大鱼!”他对张虎子说道:“把龚螺丝带过来问话!”
张虎子放下笔,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张虎子慌慌张张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所长,龚螺丝跑了!”
“跑了!”四少吼道,“混帐,三个巡逻队员还看不住一个龚螺丝,快追!”
四少、罗标兵带着三个民警和五个巡逻队员,开着两辆车赶到电站。他们冲上二楼,猛敲龚螺丝宿舍门,没有反应。
电站负责人王站长赶紧跑来,说道:“龚螺丝刚才回来,用蛇皮口袋装了一袋东西,就到后山上去了。”
“分头追,两边包抄后山!”四少喊道。说完,他和罗标兵各带四个人,跑出电站大门,分头跑上后山……
后山海拔大约有七八百米,山中有个大山洞,据说在清朝年间,有红毛毛鬼常在洞中玩耍,当地人习惯叫毛鬼洞。洞中有条河,为了发电,人们在洞口修了拦水坝,通过管道,将洞中水引到山下的电站发电,供给集镇用电。修电站的时候,因管道滑落,两名工人被当场砸成肉饼,洞中便经常传来怪叫声,加上有雾霭常常伴随怪叫声从洞中飘出来,人们把这个洞当成了“鬼洞”。
上后山有两条路,这是修电站时留下来的。当四少赶到鬼洞的时候,罗标兵带着警犬也赶到了鬼洞。这时,只见警犬对着鬼洞狂叫不止,就是不往里去。
罗标兵拉着警犬往鬼洞走去,走到拦水坝,里面的水蓝幽幽的,深不见底。洞的两侧石壁上,两条仅够一人通过的小道,石壁上还有铁链,进洞的时候,拉着铁链,可以防止掉进深潭中,这是电站专门检修用的。突然,警犬又冲着洞中狂叫不止。见警犬不肯进洞,罗标兵右手握住shǒu qiāng,左手拉着铁链,走在小道。
“罗队,有大雾漫出来了,快出来!”四少走到堤坝上,见洞里雾气开始向洞外弥漫,高声喊道,“洞中可能有暗河,怕涨水,有危险!”
“哗啦”一声,铁链插进洞壁的钢筋被拔出来,罗标兵重心失稳,一下掉进了水里,他左手抓着铁链,右手拿着枪在水中挥舞着,“呯、呯”的两声枪响。众人怔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枪声一惊吓,都慌神了。
只见警犬飞跃,跳进潭中,准备游向罗标兵。四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正在滑向潭水栓警犬的铁链。
“罗队,把枪扔到洞外去,右手抓住警犬脖子上的铁链!”四少对罗标兵喊道。
罗标兵左手紧紧抓住脱掉的铁链,右手一挥,将shǒu qiāng抛向洞外,一个巡逻队员赶紧跑下堤坝去捡枪。四少一边抓住栓警犬的铁链子,一边对其他人喊道:“不要慌,留四个人救人,其余人去外面找一根枯树来。”
警犬咬住罗标兵的衣领,罗标兵一把抓出警犬脖子上的铁链,四少和其他人用力拉,把罗标兵扯向堤边,堤边两个民警抓住罗标兵的胳膊拼命往上拉,四少把用链子套住罗标兵的上身,用力往上拉,终于将罗标兵拉了上堤坝。四少发现罗标兵的靴子和袜子不见了,裤子也被撕去半截。“呜-”,前爪趴在堤边的警犬嚎叫着,一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住,沉下水去,四少和两个巡逻队员拼命拉住铁链,“嘣”的一声,铁链断了,四少和两个巡逻队员倒在地上。一个旋涡出现,警犬不见了。
“黑子!”罗标兵撕心裂肺地叫道,口吐一口鲜血,一下昏过去了。
四少赶忙背起罗标兵,在众人的搀扶下,慌忙逃离鬼洞……
回去后,四少查找了有关于鬼洞的资料。据史料资料记载,清代同治年间,这鬼洞附近有毛鬼,地方志记载,这里“高险幽远,四面石洞如房,多毛人,修丈余,遍体生毛,时出山啮人鸡犬,拒者必遭攫搏,以炮枪之,铅子落地,不能伤……”这里的毛人即指“毛鬼”。史志还记载当地人杨猎人的回忆录:那年腊月初三,我在毛鬼洞山上附近打猎,发现在靠坡边的树林旁,站着两个‘毛鬼‘,正抬头看着我,嘿嘿笑着,它们满身是毛,身上的毛是黑红色的,头发较长,披散着,颜色是淡棕色的;个子比普通人高,块头蛮大。高的那个是母的,两个***很大。我大吼了几声,朝天开了一枪,“毛鬼”才跑进老林中去了……
“鬼洞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真的有毛鬼吗?”四少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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