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樱花般的香气,迷迷糊糊中林枫被送进了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不知是昏迷了多久,仿佛做了很久的噩梦,现在惊醒后浑身发酸发痛,手上脚上头上都绑着绷带,林枫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倒下,不过还好头还能转转,好好地看看自己身处何处。
这时,窗外映射着一个倒影,推门进来,原来是一位身穿青色玄衣打扮可爱的女子,“公子,你醒啦,都昏迷了两天了,xiǎo jiě吩咐我要把你照顾好,这不,刚刚我看见你头冒冷汗,便去打盆水要帮你试汗呢。”
林枫从小到大可从没人帮他照料过起居生活,一听这菇凉几天来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当下心中流过一丝感动,“还是我自己来吧,啊,好痛。”
“公子还是不要动比较好,前几天你被送进我们司马家的时候,你的左手臂还是由我们全城最好的大夫接上的呢,那群士兵把你打的浑身到处流血发肿,还好泡了几次药浴,没有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得修养半个月左手才能恢复得和往常一样huó dòng自如了。对了公子若是有什么吩咐可以叫我小叶。我先去叫老爷xiǎo jiě来看你吧。”
“真是幸苦你了,小叶姑娘。”林枫闭上眼睛,打算再躺一会儿。
另一边,茶居。
坐在中间的一个中年男人,不怒自威,对面坐着司马家的大少爷青盛和卿裳,两人都静静的看着司马家族长司马少云行云流水地泡茶,而少云族长面前桌子上还放着一块氏族玉佩,沾着一丝鲜血。
“前几天送到家里后院的那个孩子,一定程度上算是你俩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年我和阿林生的孩子,司马枫,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阿林过的还好吗。”少云族长眼中闪过一丝柔软,“只不过因为一些事,后来母子俩离开了我们家。”
对面的司马青盛冷哼了一下,明白是当年父亲为了攀上并且不惹怒南山城城主夏杰所以娶了夏杰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母亲,不得已赶走了林枫和他的母亲,“现在哥哥回来了那是最好,但是前阵子母亲陪二弟去开州考国试,现在快回来了,爹要怎么解释哥哥的事情?”
“能让我司马家多一名子嗣也是好的,至于阿林,我会在城里给她安排一个住处的,想必你妈妈和外公会理解的。”
“那我就多了一位大哥了,嘻嘻,而且如不是大哥救了我,我现在都不知道怎样了。”卿裳笑到。
另一边小叶匆匆来到了茶居,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老爷和司马兄妹说完话老爷向她点头致意后便兴冲冲地呼着,“老爷,xiǎo jiě,少爷。那前些天送到后院修养的林枫小哥他刚刚醒了,恳请诸位去看看他吧。”
门一开,门外庭院的众多樱花树落下的花瓣纷纷飘落顺着气流飘进了屋内,进屋为首的正是少云老爷,后旁跟着两位兄妹与丫鬟小叶。
“孩子,你都这么大啦,前几天鼻青脸肿的送回家,我还认不出来是谁,现在消肿了终于能看出和你娘很像呢,跟阿林一样有一双清净无暇的眼眸,对了,你娘呢?我要把你们母子俩都接进府来,好好让你们享享福,今时不同从前了,爹以前因为一些事抛下了你们母子,是爹不对,不过现在成为一族之主,终于有能力保护你们了。”老爷眼角红红的,抚摸着林枫的头发老来复得儿子,一时间感情无法控制。
“爹,”林枫挣扎着要起身抱住少云,却因为伤痛无法动弹,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可是,娘已经不在人间了。”
少云的眼睛抖了一下,双脚有一些站不稳的后退了几步;而一旁的青盛嘴巴不引人注意的扬起一角。
“娘前些日子在华表山受官兵侮辱致死,孩儿无能,不能为母亲报仇,本想一死了之,但是巧合中遇见了卿裳xiǎo jiě,这后面一番周折才见到爹您。爹,现在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您了。”
“妈的,那陈家出了个陈靖南,虽说是本地的驻地将军,对自己手下**妇女的行为不加禁止,竟然还占便宜占到我司马家来了,若不是他手握南山城驻地军队大权,我司马家怎么会怕这小小陈家!”
“就是,爹,而且军队明面上不能经商,但驻地将军的家族不属于军队的一部分,士兵假借拉练去护卫陈家货物到各地贩卖商品,捞着押镖的油水,真是一群除了领皇饷还领民饷的阿兵哥。自己赚的钱又进了自己人的口袋,最近这些日子陈家在城中的势力似乎要压上我们一头。”青盛说到。
“也罢,看来不找点手段还真斗不过陈家那帮混蛋讷。”少云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小叶,今天还要给林枫洗几次药浴,这样,再过半个月他就可以下地了。对了,既然孩儿你都是我司马少云的儿子,自然得改个自家的名字,但是,命名这等事情等你修养好了找个好日子再改吧。”
“好的父亲。”说罢,一旁的小叶说到“老爷少爷xiǎo jiě,先到屋外吧,我得服侍林枫小哥药浴了。”
“好,对了,林枫,半个月以后你三弟和他母亲会从开州国试回来,记得到时候叫娘叫甜点哦,你按辈分得算是大哥,这司马青盛算是你二弟,卿裳算是你四妹了。”说罢,老爷一行人便离开房间,留下小叶丫鬟服侍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