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如法炮制,混在黑袍人之中,余光看周围环境还是蛮不错的。 花鹊猛的停了下来,她忘记拿自己的凌蛇剑了! 郑乾抬腿踢了她一脚,花鹊低着脑袋继续往外走。 路行崎岖,又是穿树林又是过铁索的。 山险水恶,花鹊肚子咕噜噜直叫。 走在她前面的黑袍人扭头笑话道:“柴胡上辈子是饭桶转的,刚吃完不久又饿了!” “屁,柴胡胡吃海塞都不胖,我喝点凉水也长膘,你子怎么长的?” 花鹊肢体僵硬,心跳如雷,她不知该如何答话,也不能开口话。 “行了,别闹了!赶紧的,万一事情败漏,咱要是沦落成困兽,我弄死你们!”走在最前面的黑袍人扭头喝道。 “不对呀!老大,柴胡那不是揣着两馒头吗?” “嘿,我老柴,你留两馒头不吃,还能放着过年不成?” “哈哈哈,柴胡今个咋蔫了?” “那肯定是杏春楼的姑娘把他榨干了呗!” 哈哈哈哈~ 众人放声大笑,惊飞一群麻雀。 花鹊握紧拳头,单听声音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已经露馅,她没有感觉到杀气,一时间进退两难。 而郑乾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这种时候除了撕破脸皮,不能有所作为,多做多错。 还好,嘲笑声只是持续了片刻,为首的一声令下,众人开始狂奔。 七拐八拐后道路相对开阔许多,有三十七匹汗马在那吃草。 人云亦云,跨马远行,郑乾估摸着跑出了有二三里地,淌过一条河后众人下马。那些人开始解去黑袍摘掉miàn jù。 花鹊扯了扯郑乾的黑袍,郑乾将嗜血剑递给了她。 花鹊接过嗜血剑,二话不提剑就刺。 那些人的武功还没有剑宗外门弟子厉害,对于花鹊来更是菜一碟。 “留一个活口”郑乾将miàn jù丢掉,花鹊一个人能解决,他就负责将马匹斩杀,死马收入囊中,以备干粮。 即便是郑乾不提花鹊她也会留下活口的,她又不傻,这人生地不熟,有个带路的,总比睁眼瞎强。 一柱香后,地上的三十四具尸体化成了一摊浓水。 那些衣裳残痕被郑乾用刀翻土埋在地下。 花鹊捏着活口的脖子问:“你叫什么?” “你都快把人掐死了!还回话,不死都是好的,赶紧松手” 郑乾拿着一颗黑色泥丸塞进活口嘴里,用酒帮他灌了下去。 “十日断肠丸,中毒者先是头昏脑热,十日之后肝肠寸断,纵使神医无救。只能等死,不过我有解药,听话就放你回家,我到做到。” 郑乾拿白色瓷**在活口面前晃了晃,随后收入怀中。 活口拼命点头,大口喘着粗气,非常识时务的:“的叫赵四,也就是一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赵四?甭管你是有多大的老母,乖乖听话就送你一条生路。” “是,是,女侠你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乾拿着bǐ shǒu,笑:“再多话就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的绝不多言,我赵四就是您的一条狗,您让我往西,我绝对不敢往东,您让我,啊~”赵四捂着自己的右手哀嚎。 “聒噪,下次剁的就不是拇指了!”郑乾将bǐ shǒu戳在赵四心窝:“听好,我话不喜重复第二遍。” “是,是,的知错”武不如人,赵四卑躬屈膝只求多活些时日。 “这是哪?是否出了斗场的地界?”花鹊肚子饿,喝酒不顶用,她把酒还了回去。 “你耳朵聋了?她在问你这里是哪?”郑乾直接把酒坛摔了,酒水四溅,赵四吓的抖了一个机灵。 “这是徐渭谷,根本没进斗场的地界” “没进?那关押的一群女流之辈算什么吗?我在斗场台上撕打又是在哪?” 花鹊恨不得把跟斗场二字有关的人士通通抹杀干净。 “斗场在明阁,关押斗兽的地方跟斗场不在一块,单我知道的斗场窝就有五处,我们负责徐渭谷的运送。” “我打过近半年,为什么我没有发现?”花鹊踹了赵四一脚。 赵四赔笑:“我们走的是暗道,带人出去的时候点了**香,它能让你们遗失记忆而无所知。” “原来如此,把去明阁的路线画出来,还有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郑乾将毛笔跟宣纸丢给赵四。 赵四苦笑道:“人都死了,要是让主子知道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不知者无罪,我们打算去青楼打浑。” “带我们出去,找家客栈”花鹊肚子空空如也。 “好,往前再走一里地便是湘南的烛阳郡,烛阳郡是我湘南最繁华的地域” “一路向北?” “没错,一路向北,还未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郑乾将bǐ shǒu送进赵四胸膛:“郑乾” 赵四呆问:“为何言而无信?” “嗯?我是答应让你回家,这不是回了吗?人都是在生死之中轮回,死亡才能再度新生”郑乾拿bǐ shǒu转了一圈才取出。 “师兄”花鹊感觉自己浑身发软。 “做什么?”郑乾拿赵四的衣袖将bǐ shǒu擦干净,随后将其收好。 花鹊揉着自己肚子:“我饿” “行,知道了,我们走”郑乾抬脚准备把赵四踢进河里,被花鹊叫止,花鹊搬来石头绑在赵四身上,抬脚把人踹进河里。 河水不过膝盖,赵四沉入河底,河面细看还能看到他的样子。 “师兄,他这?” “真是麻烦”郑乾朝花鹊伸手。 花鹊一脸茫然的看着郑乾,随后把自己手放了上去。 郑乾反手就拍在花鹊手背上:“想什么呢?给我嗜血剑!” “哦,好”花鹊纵然有万般不舍还是得把好剑交还回去。 郑乾剑劈水面,连劈数剑,只听嘭的一声,血色喷泉从河而起,而赵四便是这血泉的tí gòng者。 “骨头都没有,怎么做到的?”花鹊眉头微皱,她想到了炖肘子,更饿了。 “剑力挤压,施力超过身体所能承受的力度,自然粉碎。你可以理解成剑气威压。” “原来如此,我们走”花鹊原地跳了几步,如燕低行,许久未用轻功有些生疏,歪扭几次后渐入佳境。 郑乾轻功已是登峰造极,为不打击花鹊,他不紧不慢的跟在花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