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博文左手揽着刁思思的腰, 右手扣她的手在她头顶的窗帘上。
刁思思的衣袖很宽大,此时全然滑落, 露出纤白的胳膊。
她象猫咪一样伏在解博文的颈窝处, 留给他的, 是如瀑布般的长发。
她的发质很黑, 柔顺细滑, 有几根伴随着解博文深深浅浅的呼吸飘浮起来,又软若无骨的跌落, 象妖娆的精灵一般。
解博文的右手从刁思思的指缝中退出,沿着她细细的指纹下行,滑过她玉般的手腕,停留在她纤白的臂上。
女人的小臂很美,皮肤滑腻, 嫩白,在灯光映照下, 如刚出炉的面包,嫩软而富有光泽。
解博文只觉得眼前有亮光划过, 他猛的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唇却触上了窗帘上那纤白的一截。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在解博文眼睛里, 女人是玉做的。
精致而高贵。
他的吻由浅及深, 顺延而下, 越过美丽的肩头, 滑落在刁思思纤美的锁骨上, 吻很细碎,却很狂热。
刁思思被他推到了窗帘上。
她浓墨般的发丝隔着窗帘铺陈在玻璃上。
唇齿间魅惑般的虚开了一条缝隙。
她双手抱着他的头,难耐的挺起自己的胸,似乎要把自己往前送送,再往前送送。
她的眼神迷离而沉醉。
宛如暗夜里盛开的罂粟,美丽而充满魅惑的气息。
解博文的吻一直没有停歇,他高大的身子慢慢的矮了下去,及至最后几乎跪伏在刁思思的身前。
两人与玻璃只有一帘之隔。
帘布后便是浩瀚的夜空,也可能是无数双好奇的眼睛。
而帘布前的他们,正在做着人类最原始也是最私密的动作。
那种触在边缘的私密空间让刁思思有种犯罪的感觉。
似乎此时此刻的帘布后面就有一双窥探的眼睛。
她颤粟着紧张着,内心有微微的抵触,身体却是完全的臣服。
在女人极致的颤粟中,解博文慢慢站了起来,他黑眸盯着刁思思迷离的眼睛,轻声的问:“舒服吗?”
此刻的刁思思脸色已经通红一片,象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她没办法否定,却也不好意思点头,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身体象在犯罪一样,不受控制的颤粟,她的唇齿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伸手,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了男人的背。
因了上次的经验,刁思思的指甲已经被修剪过了,圆圆润润的,不具备杀伤力,可她深深的使力,解博文的后背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微微的抓痕。
两人的衣服并没有悉数脱下,解博文裤子依然完好,只解了衬衣的扣子,前面衣襟大开着,从后面看,还是衣衫完整的。
刁思思就不一样了,她前胸的衣服已经散开了,裤子也全数蜕到脚踝处,白白嫩嫩的肌肤在一室暖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莹润般的光泽,细看,似乎还带着一层淡淡的粉意,她的双手从解博文敞开的衣襟伸进去,非常使力的去抓男人的背。
快乐的因子在体内流窜,她有些情不能自已。
解博文面对女人的“狠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他浓深如墨的黑眸深深的看着刁思思情,欲,盛开的娇颜,手指伸到腰带处,只三两下,腰带便甩脱出去,几乎在昂扬脱颖而出的一刹那,他双手托起了她的大腿,毫不费力的,便耸入了她的体内。
最原始的动作里带着最深沉的爱意。
动物们没有语言做为交流工具时,肢体语言便是最好的表达。
入侵你的体内,并不一定是爱你,但爱你,却一定会侵入你的体内。
这是人类千百年来,一直不变的轮回。
在这扇宽大的落地窗前,刁思思的身体起起落落两次,象一只在空中飞翔的小鸟,飞久了歇息一下,再继续飞,翅膀挥啊挥的,到最后完全挥不动了,便洒开翅膀,滑躺下来。
刁思思没有滑躺到地上,她是软在解博文的怀里,象一只被剥了毛的猫咪,浑身通透的窝在他的怀里。
解博文吻了吻她近乎被汗湿的头发,抱着她去了卧室。
她太倦了,双目已完全阖上,解博文不忍心抱她去洗澡,那样会打扰了她的睡眠,他找来湿毛巾,小心翼翼帮她擦拭了,替她盖上被子,自己则去浴室,稍微冲了冲。
此刻的解博文,神情气爽,一场耗费体力的运动,让女人疲乏到沉沉睡去,于他,却象是吃了顿饕餮大餐,舒服至极。
他从包里拿出资料,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翻阅。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他偶尔翻阅纸张的声音。
忽然,屋里响起微信提示音,他惯性的以为是自己的shǒu jī,拿过来看了看,却不是。
他眼神在屋内扫了眼,落到刁思思放在鞋架上的包。
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她放在包里的shǒu jī刚才响过。
解博文没有tōu kuī别人**的癖好,他没理睬,继续低头看资料。
过了会儿,鞋架那边又传来短促的微信提示音。
解博文盯着那包看了会儿,忽然放下手里的资料,抬步走了过去,他从包里拿出刁思思的shǒu jī,滑开,很意外,竟然没有密码,他只消一眼便在shǒu jī提示那里看到了发信人。
是徐逸。
若是别人的,可能解博文只扫一眼便放下了。
可发信人是徐逸?
解博文果断的点了进去。
徐逸的微信一贯充满了关切与担心。
孙起龙有没有再采取什么行动?
如果他再恐吓你,你马上给我打diàn huà,我最近一直在本市,会随叫随到的。
你要跟盖绚英讲清楚,把自己从中摘出来,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去冒那份险,你置身其中,我担心你。
担心你后面是一连串的表情。
解博文越看表情越冷。
他回头看了眼卧室方向。
她竟然被孙起龙恐吓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情?
解博文咬了咬唇,低声骂了句脏话,近乎是发泄般把shǒu jī掷回了包里。
他走回沙发,双手在小腹处交握,倚靠在沙发靠背上。
孙起龙,孙起龙……
他捞起自己的shǒu jī,找到孙起龙的名字,盯着那串号码看了许久,按了绿色键。
“解老弟?”孙起龙知道是解博文的shǒu jī号,声音听起来还特别的亲热,“吃饭了吗?没吃的话过来一起,我和朋友正在海鲜酒楼这边。”
“我就不打扰孙总了。”解博文声音非常的客气,对孙起龙这样比较有势利的人,解博文知道自己要保持什么样的分寸,他微笑着问对方,“孙总,我女朋友说收到过贵公司的礼物,所以我打diàn huà表示一下感谢。咱们中国人不都崇尚礼尚往来嘛,有空的时候,一定给您回礼。”
孙起龙的表情顿了顿,“你的女朋友是?”
“刁思思。”解博文轻轻吐出了女朋友的名字,他知道自己这一开口,以后,在孙起龙这里,自己和刁思思近乎就可以划等号了,不管刁思思做过什么事情,自己都需要全力承担。
孙起龙表情变了变,他“哦”了两声,对于解博文这颗后起之秀,孙起龙并未掉以轻心,他知道解博文的起势很有力量,假以时日,起龙公司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以在最近这块地皮上,他故意与解博文为难。这块地皮政府压价低,利润空间小,起龙公司不屑于做,但解氏却力抢,他抢有他的道理,为的是打响在本城的知名度,解氏一步一个脚印,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踩遍这座城市。
现在知道刁思思竟然是解博文的女朋友,而且是解博文亲口证实,孙起龙不能无视。
生意场上,基本的礼数是要遵守的,更何况孙起龙的婚姻充满变数,倚靠女人起家的孙起龙,比起解博文,其实更没有底气。
孙起龙顿了顿,打了个哈哈:“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样,我给解老弟赔个不是,明天那块地皮,我就算是无声的退出了。希望以后,大家见面还是朋友。”
本来那块地,孙起龙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闲着没事伸脚进去搅和搅和,现在知道掌握起龙公司股份的刁思思是解博文的朋友,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星半点的亮光,把这块地皮当成顺水人情送出去也不错,本就无意的东西,这样还赚个人情,挺好。
别人给脸,解博文当然得要,他也笑声朗朗的跟孙起龙寒暄:“那感谢孙总了,以后有空得好好谢谢孙总才是。”
“改天我请你喝酒,咱们好好喝一杯。”
孙起龙相邀,解博文当然会应,diàn huà在一片愉悦的气氛中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