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思思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曾经想拿下解博文的她, 象孔雀开屏,在他身前故意摇曳生姿, 可现在, 她慌乱的手足无措, 如同一只刚要学飞的鸟儿, 跌跌撞撞。
喜欢是这种感觉吗?
生怕自己的某一点不好会落入对方眼里, 继而影响他对自己的喜欢?
薄被从她的指间轻轻滑落,象软若无骨的měi nǚ, 在床上萎成一团。
刁思思身着吊带裙,侧对着解博文,如静夜下柔美的玉,温温柔柔的站在那里。
可解博文却感受到了她的那份紧张与无措。
隔着薄薄的衣裙,可以看到柔美肌肤下颤微微的饱满, 如汁水丰富的硕桃,散着蜜汁般的yòu huò。
裙子很短, 刚刚盖过翘翘的臀,修长白皙的大腿, 在灯光下泛着柔美的光泽。
而那双躲在可爱拖鞋里的脚丫,此刻也在微微的绷紧。
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
急于算账而来的解博文, 却忽然不急了。
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 正在他的面前, 水润润的绽开。
他忽然不忍得立时采撷, 而希望她开得更盛一些。
他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颜色渐深的锁骨, 哑着嗓音,轻声的问:“紧张什么?”
刁思思似乎站不稳,身体猛的颤了下。
解博文轻笑一声,伸出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肩头,借力给她。
可她却忽然一倒,象只软掉的风筝,一下便落入了他的怀里。
解博文笑声愈发张扬。
他享受她此刻的紧张。
只有喜欢才会有的紧张,他特别的喜欢。
刁思思如同他自己一样,内心装盛着满满的欢喜,毫不遮掩的流泄出来。
刁思思有些恼,自己明明是腿脚发软站不稳才跌落他的怀里,可他却笑话自己,好象自己对他的怀抱有多迫切似的。
她要挽回面子,输人不能输阵。
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人就要往后撤。
可对解博文来说,美人已经入怀,哪舍得放开。
蜜桃若是放在灯光下欣赏,可以安静的欣赏一会儿,可若用指尖触碰了,美味便透过指尖沁入了心里,再想放开,则比登天还难了。
解博文收紧胳膊,把娇娇的人儿往自己胸口按,他则低头,凑近她如玉般光洁的背,深深的嗅闻,嗅闻那熟悉的女孩儿香。
越来越紧的拥抱,让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合在了一起,中间只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
衣料很薄,可某人却嫌它厚了,揉皱了它不算,又抬起大掌,去刁思思的肩头,往下扯那根细细的带子。
带子虽细,却能挂着那层碍人的布料,让他前进不得。
解博文不亲不吻,却只动手摸,在刁思思眼里,象个道貌岸然的坏男人。
他左掌抚着她的背,一股强硬的力道,把她往自己怀里送,而他的右手,在她胸前作乱后,又象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急吼吼的去扯那根细带子。
刁思思用手摁着带子不让他扯。
他连吻都不吻自己,刁思思内心里滋生出了淡淡的委屈。
亲吻是爱意最好的表达。
他怎么可以连表达都不表达就去翻山越岭。
若是炮,友便罢,可现在,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炮,友可以随意对待,可女朋友不应该不一样吗?
对待女朋友,起码要有视若珍宝般的亲吻吧?
刁思思内心的小huó dòng,是不好意思表达的。
她只能堵气般的抓紧带子不让他扯。
他想,她偏不给。
解博文扯了一下,不动,再扯,还是不动。
他低头,黑眸锁定她娇柔的面庞。
面如桃花,人比花娇。
小手抓住带子的样子,却带着一股小小的坚持。
好象一根带子便可以阻碍了男人的采撷一样。
解博文审视了一番怀里的娇人,忽然就往前一使力,刁思思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就倒在了床上。
解博文左手依然抚着她的后背,右手依然捏着那根细细的带子。
两人均侧卧。
床单也是娇气的粉色,男人侧卧在那里,象是一只雄狮误入了鲜花盛开的花园,有那么几分格格不入。
刁思思呼吸不匀,目光里全是男人的肌肉,除了肌肉还是肌肉,她的眼睛不知看向哪里,感觉连呼吸这么寻常的动作都不会了。
女人不让扯肩带,解博文却没有知难而退。
他忽然俯身过去,在刁思思紊乱的呼吸里,用唇轻轻的含住了那根细细的、软软的带子。
他的右手去了她细细的腰肢处,手掌隔着衣服按在那里。
嘴唇则含着细细的带子,轻轻的往下扯。
男人浓烈的气息袭过来,一下子把刁思思整个人给笼在了里面。
她只觉得整间卧室都变得狭小了,到处都是男人浓浓的气息。
驱不开,弄不散。
她那只抓着肩带的手,慢慢的松了。
象一只溃败了的军队,不战而退。
……
卧室的空间里,传来刁思思一波又一波求饶的声音。
却听不到解博文任何的只言片语。
刁思思柔柔的哀求:“下次,下次,下…次…好不好?”
迎接她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刁思思哀求不成改成掐人,边掐边斥他:“你…坏…死了。”
被人说成“坏死了”的男人,只管算账,不管其他。
最后,两人疲累的躺在床上,连澡也没有力气洗了,只管带着一身的粘腻入了梦乡。
清晨,刁思思在腰酸背痛中起身。
解博文依然在沉睡,头天晚上“奋战”太久,他太过疲惫,睡意浓重。
刁思思下床,盯着粉粉床单上那些羞人的痕迹,脸色渐渐的变红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害羞。
想当初勾搭解博文的时候,好象没有这么容易羞涩。
不知道是不是那会儿的目的太强烈,所以顾不得害羞,只知道往前硬闯。
名义上是为了感官的享受。
最后结果却是稀里糊涂的。
如果人生重来一回的话,刁思思歪头想了下,她可能就不会这么傻里傻气了吧?
她拖着打颤的双腿去洗澡。
胸前和锁骨处依然留下了浅淡的痕迹。
解博文上辈子一定是条狗。
而且是条特别喜欢咬人的狗。
刁思思用手抚着那些痕迹,心底有粉粉的泡泡咕嘟咕嘟的往上冒。
可想到一点儿,那些泡泡却又垂头丧气的飘走了。
她含羞带怯的脸色涌上一层淡淡的失落。
昨晚使尽蛮力的解博文,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唯独没吻的,是她的唇。
想到这点,刁思思内心便会有浅浅淡淡的委屈涌上心头。
爱的话,一定会有深情缱绻的热吻。
不亲吻嘴唇的做,好象是金钱交易的男女间才会发生的。
刁思思换了一套蓝色的家居服。
中规中矩的,两件套的保守款。
上不露锁骨,下不露大腿。
保准不会让男人生出非分之想的装束。
刁思思将昨晚的小缺撼从脑海里挥走,一门心思去厨房做饭。
男人好养,刁思思做饭就不为难。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反正做了,他一样会吃。
刁思思从橱柜里拿出一小袋面,倒了一些到透明的大玻璃碗里。
然后放到水龙头下,把水龙头只拧开一小点儿。
水滴滴答答的往大碗里滴落。
刁思思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随着水滴的下落,不停的搅动碗里的面粉。
随着她搅动的速度加快,面粉渐渐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疙瘩。
搅得差不多了,刁思思开始爆锅,填水。
等水开了,将面疙瘩洒到滚烫的热水里。
再放点虾仁和蔬菜,几个滚以后,关火。
疙瘩汤就做熟了。
刁思思盛了两碗,慢慢端到餐桌上。
又去冰箱找了几样小菜,分别摆到餐桌上。
抬头,解博文正一边擦脸一边往她这边走。
他没穿上衣,只穿了长裤,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以及上面星星点点的掐痕。
掐痕颜色不一,有的暗紫,有的发红结痂。
暗紫的应该是没掐破,内里有了小小的淤血。
发红结痂的,肯定是昨晚见了点儿血,现在已经愈合了。
刁思思暗暗摸了摸自己的指甲,好象,好象有点儿长。
昨晚掐的时候没觉得,现在看着他满身的掐痕,刁思思心里就升出了丝丝缕缕的愧疚。
自己,好象下手太没轻没重了。
看到小女人有些懊悔的低头,解博文愉悦的笑出了声。
他一屁股坐到餐桌旁,拿起筷子尝了一点汤的味道,咝拉了一下:“好烫,”看到刁思思担心的看自己,他又嘻笑的吐了下舌头,“但是好吃。”
刁思思无奈的笑了。
男人有时候跟个顽皮的孩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