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客房内。
温柔、苏瑾等一众人在场。
苏瑾问道:“你们那里发现什么线索没?”
温柔摇摇头:“没有!”
温柔说完,过后拿出纸笔,边说边画:“没有的话,我们可以分析分析。你们看,整个堡内颇大,整个堡内成四方形,其中北面和西面靠山,山势很陡。
南面城门临河,有两个门,一个东门,一个南门,还修造了三个箭楼,三个城楼,三个箭楼分别位于东北、东南、西南角落,上面都哨探巡逻,想要悄无声息溜进来,万难做到,一旦发现敌人,高手可迅速集结。
两个城楼分别位于南门和东门,还有个最大的城楼就是堡内的中心。就是接待我们的地方,也是最高的地方,里面住着堡主的家眷。四周女墙上都有人轮流巡逻。都有高手在坚守。”
张龙讽道:“打造的固若金汤,啧啧,一个人进来保证躺着出去。”
温柔继续说道:“我们住的客房在正北面。往西走就是整个花园池塘的地方。西北的角落是客房,比较清冷。”
薛随风忙到道:“那是嫦娥姑娘住在那里!”
苏瑾道:“对!我和薛公子今天无意中遇到的!”
薛随风不满道:“什么无意!那是你的运气!嫦娥姑娘可漂亮了!”
苏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柳如云脸色发黑,盯着表哥:“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
“当然了!”
“我和那位姑娘比,谁更漂亮?”
“嘿嘿……”
温柔问道:“这位嫦娥姑娘是什么人?”
苏瑾把他们今天遇到的复述了一遍。
谁知韩江雪一直怒瞪着他,苏瑾只好回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韩江雪转过头,道:“看来这位姑娘也是可怜之人!”
温柔见了,继续道:“西侧是厨房、仓库,今天我们里面看了看,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最后整个南门和东门附近,不是练功场,就是这么杂役的住宿。里面也叫人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会不会是河里?”
“没有,我叫府里的捕快门去后山和河流去挨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我还叫周围齐州四周州府的捕快帮忙把好每处关卡,结果道目前为止,还是没任何消息。”
“难道是我们弄错了?”
苏瑾道:“嫦娥姑娘都说四月末就是劫案的前几日,堡内的两位少堡主都没在,这不是一个巧合,一定是他们参与劫贡品去了。”
柳如云道:“会不会是那位姑娘在骗你们?”
薛随风大声道:“不可能!嫦娥姑娘那么温柔善良,不会骗我们的。”
柳如云大怒道:“你——你干脆去找她好了!父亲的事不麻烦你薛公子帮忙!”
薛随风委屈道:“表妹,你不能不讲理啊!我就觉得嫦娥姑娘不会骗我们的。”柳如云气呼呼道:“你——气死我了!那你说哪里去了?”
众人看着两个斗气冤家,急躁的心情也慢慢散去。
温柔道:“只能是送到密室里去了。”
“密室在哪里,这么大的地方不可能找到。而且七日之后,若没找到,我也没办法留在这里了。”
“岳大鹏想必已经算准了我们这一点!今天才这么轻松的让我查,怎么昨天不让我们查呢?”
“他看准我们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飞鹏堡内。
苏瑾、韩江雪、薛随风、柳如云在堡内漫步。
薛随风抱怨道:“这几天真是怪了,堡内的四大护法,八大金刚,嘿!真是面都没见着。想找个人练个手都没有。还有那两个金刚,贵为少堡主却遇到我们就走,真是奇了怪了,那个岳二岳少鹏不是最恨你吗?”
苏瑾摆摆手,淡然道:“谁知道?我想他大概见我武功高强,英俊潇洒,心里羞愧,自愧不如而走。”
此话一完,只见三人长大嘴巴,怔怔不语,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薛随风夸张道:“苏兄,没想到你的脸皮这么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呢!”
苏瑾道:“还不是跟某人学的!”说完一脸羞愧。
韩江雪和柳如云看的羞耻不已。
韩江雪对着苏瑾道:“苏公子,你以后最好离薛公子远一点,不然你这病会加重!”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薛随风夸张地捂着胸口,心痛道:“原来江雪mèi mèi也来嘲笑我了!我的心好痛了!”
柳如云实在看不下去,一脚朝着薛随风踹了过去。
良久。
柳如云疑惑道:“怎么我感觉你们两个好像不是随意闲逛吧!不会又去找你们的那个嫦娥仙子去了吧!?”
薛随风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们去找嫦娥仙子那里看看有没有线索。”
还没说完,又被柳如云踹了一脚过去。
凉心亭。
嫦娥姑娘坐在亭中心,双手操琴,琴声宛转悠扬。
四人坐在凉亭上静待。
良久,一曲已毕。
薛随风道:“嫦娥姑娘的曲子还是那么动听!”
嫦娥道:“薛公子夸奖了!不知这两位姑娘是?”
韩江雪起身行礼道:“我叫韩江雪,听苏公子说嫦娥姑娘你的琴音,天下无双,所以今天跟着苏公子过来看一看嫦娥姑娘。没想到,嫦娥姑娘你不仅琴技世所罕见,没想到人倾国倾城,世无绝色!”
嫦娥笑道:“韩姑娘过奖了,韩姑娘也是一代佳人,难掩其绝色。难怪苏公子经常提起你。”
韩江雪脸红,嗫嚅道:“嫦娥姐姐你可能听错了!”
又道:“哼!我想他也在说我坏话!”
嫦娥会意一笑,对着柳如云道:“那想必这位就是柳如云,柳姑娘了?”声音确实很肯定。
柳如云道:“你怎么知道?”
嫦娥道:“薛公子也是经常谈起你!”
“你说的可是真的?”言语中欣喜无限。
嫦娥嫣然笑道:“我怎么会骗你!而且薛公子谈了很多关于你们之间的一些趣事。”说完,忍不住笑意盈盈。
柳如云羞恼:“我看他谈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嫦娥对着苏公子道:“前几天苏公子对我说的事情,我这几天也好好的问了一下小兔。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奇怪事情,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算的上。”
苏瑾笑道:“嫦娥姑娘不必介怀,不管帮的上帮不上,都是一份心意。还真的要感谢嫦娥姑娘。”
嫦娥道:“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在堡内被限制了行动,所有的一切衣食住行,都是小兔在帮我打理。我仔细询问了小兔这几天有什么异常,她说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就是有五月初三那天厨房在装修,去打饭的时候都是孙枪命令仆人送给她的。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苏瑾笑道:“多谢嫦娥姑娘,这对我们太重要了。”
嫦娥张了张嘴,然后叹道:“没事,只要对公子有用就行。”
苏瑾看了看,随后众人聊天起来,小兔回来了也加入她们当中,只留下薛随风和苏瑾面面相觑。
良久,众人慢慢离去。
回去路上,苏瑾,对着其他三位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
薛随风随意道:“去吧,你这碍眼家伙走了,我心里就清净下来了!”
苏瑾摇摇头,翩然而去。
苏瑾回到凉心亭,看见嫦娥和小兔都在旁边等着。
苏瑾道:“不知嫦娥姑娘找在下有何事情?”
嫦娥对着小兔道:“小兔,你在外面看着一下。”
然后待小兔走远了,嫦娥突然拜道:“苏公子,妾身想求你一件事情!”
苏瑾忙伸手扶起,道:“嫦娥姑娘,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嫦娥捋了捋秀发,朝着天空望去,平静道:“我的经历坎坷,我在这个世界上有时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用,每个人见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一只绵羊一样。有时候真想一走了之,要不是还有小兔在旁边陪着,我可能就去看我父亲去了。”
苏瑾静静的听着。
嫦娥道:“直到遇见你和薛公子,妾身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好人。虽然时间只有几天,但是妾身却知道,你和薛公子都是妾身遇见最好的人!可是,妾身也知道,你们过了后天过后就永远可能走了,我们就永远不会相见!所以,苏公子,你能带妾身和小兔一起走吗?哪怕为奴为婢,都可以!”
苏瑾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好人,可能我们就是那种外貌道然的一种人!”
嫦娥肯定道:“不会的!你能在第一天听懂妾身的琴音,能听懂妾身的琴音,必定也是善良之人。”
苏瑾叹道:“如果你去学武的话,那必定江湖上顶尖高手必有你一席之位。”
嫦娥道:“为何?”
苏瑾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每个事物和人,他们都有一定的规律,这个规律就是道。剑客追求剑道,刀客追求的刀道,乃至道家所追求长生,都是追求一个东西!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我观你琴技,真神乎其技,直逼于道。一旦姑娘你掌握了这个道,天地为你所用,自然为你所用。”
嫦娥怀疑道:“是吗?”
“你想,我拿此剑去刺一下和落叶落下,它们之间有关系吗?”
“想不出来!”
“剑刺的每一个动作,和落叶落下的每个动作,他们都必然存在某种特殊的关联,掌握了这种关联,你就掌握了运动的真谛。你看!”说完,一剑刺去,嫦娥只觉秋风吹来,落叶枯萎。
苏瑾认真看着嫦娥的水眸,道:“我想说的话,如果你认真学武的话,达到这个江湖的顶尖高手行列,那没人敢吃你,他们只会害怕你,这就是人的江湖。”
嫦娥忧声道:“学武之事,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而且妾身也没有武功可学。”
苏瑾想了想,对着嫦娥道:“你去叫小兔拿下毛笔纸砚。”
“不用了!妾身去拿”。不一会儿嫦娥拿了笔砚过来,慢慢磨了石砚。
苏瑾提笔就写,不一会儿就写完了,对着嫦娥道:“我这里写了两篇,一篇为内功心法《道家吐纳吸气篇》,一篇为《七杀琴谱》招式。你回去练的时候,内功心法为首,招式仅作参考就行。”
嫦娥谢道:“多谢苏公子,可以传给小兔吗?”
苏瑾笑道:“可以,不过内功心法除了你们2人知道外,就不要随便乱传了。”
“嗯!”
苏瑾道:“等一下,我在说一下!还是写好了,一些关于要穴和筋脉的常识。”说完,动手慢慢写了出来。
苏瑾道:“明天,姑娘你有问题的话,就问我!”
“嗯,谢谢苏公子!不过,苏公子,你能不能让妾身和小兔跟你走!”嫦娥乞求道。
苏瑾道:“这个我也不能保证,说不定后天明天就尸骨一堆了!”
嫦娥坚声道:“我不怕,到时你如果遇到了意外,妾身也不活了。如果你能够走的话,就带走妾身和小兔吧!”
苏瑾点点头:“好,嫦娥姑娘我答应你。只是到时要你受苦了。”
嫦娥捋了捋头发,道:“其实,如果跟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受苦,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苏瑾摸了摸鼻子,良久温声道:“定不相负美人心!”
小兔带着苏瑾回去,俏声道:“苏公子,刚才我家xiǎo jiě和你在说什么?”
苏瑾轻轻敲了敲头,笑道:“小姑娘还是不要听为妙!”
小兔怒道:“你!哼!苏公子觉得我家xiǎo jiě怎样?”
苏瑾叹道:“倾国倾城,貌美无双!”
小兔认真问道:“你就没有想法?”
苏瑾温声道:“为什么这么问?”
小兔跺脚,道:“哼!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苏瑾摸了摸鼻子,笑道:“不知小兔姑娘从哪里听来的?”
小兔道:“哼!若有想法的话,我可以帮帮你!”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大惊失色。
“什么?!!”
“跟着你总比跟着其他人要好的多!看见那些人我心里就反胃。一个个眼神恨不得把我家xiǎo jiě给吃了。”
“……”
小兔走到飞鹏堡中心城楼处的家眷门外,对着苏瑾说:“苏公子,你看这就是那天我说的雀儿的家,他们将这些雀儿的家给毁了,真是可恶!”
苏瑾望着砍断的大树,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