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明。飞鹏堡。
苏瑾、韩江雪、薛随风及柳如云、枯木真人跟着温柔及众捕快一起寻找线索。
温柔问道:“查找了半天,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难道是我们猜测错了?”
苏瑾道:“应该不会错的。但是在怎么转移的话也会留下很多线索,况且这次珍宝这么多!”
“你们难道怀疑贡品被飞鹏堡劫了吗?贡品不是被五虎门劫了吗?”薛随风问道。
柳如云道:“会不会猜错了?”
苏瑾道:“不会,在齐州境内有如此转移珍宝的能力,我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势力!”
薛随风道:“五虎门也可以啊!”
“雷静都死了,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没有那个实力!”
温柔叹道:“那再找一下吧!我总觉我们陷入了一场漩涡中!堡内太大了,大家搜索时小心一点儿!”
苏瑾和薛随风在堡内逛了起来。只见堡内的人被训练有素,几步一人,神情坚毅,很似军队。每人的肌肉鼓鼓,皮肤黝黑,呼吸比常人较为漫长,可见这些人的武功还很不错。
薛随风哀怨道:“苏兄弟,什么时候韩姑娘对你那么好了,还为你说话?”
苏瑾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语。
“喂!你这家伙太得意了吧!你属狗呀?跟你说话,你摸什么鼻子?难道又闻到什么美人的气味了。”
苏瑾笑道:“没有,只是闻到某人身上一股醋的味道。”
“……我想不通,韩姑娘为什么对你这家伙这么好!我不比你差,你看我吧,武功不错,家世名门,还有人长得也不比你差。我知道了你这家伙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我现在终于知道枯木前辈不拿你当挡箭牌了,因为你的脸皮实在太厚了,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女人的话已经够多了,如果在加上你的话,我想,枯木前辈一定会受不了的!”
薛随风还是耿耿于怀,吃醋道:“哎!明明好不容易看见一个měi nǚ,却看上你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说完还摇头晃脑,作夸张状。
苏瑾轻笑道:“我说薛公子,你身边明明有位美人,我看那美人还对你情根深种。还在这里挖苦我!”
薛随风脸色通红,恼羞成怒:“那是表妹!再说,你哪知眼睛看见表妹对我情根深种了?”
“难道不是吗?你看柳姑娘多好啊,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一副秀外慧中的贤惠模样。对你这么好的美人,你居然还想吃着锅里!”
“你这家伙越来越过分!还秀外慧中,还贤惠,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差,偏偏韩姑娘还看上你,真是天道不公!”
“要我说吗?你犯错时,谁在规劝你?!”
“那叫规劝吗?我看是彪悍差不多,动不动就蹬我的脚!”
苏瑾看了看薛随风,将薛随风看的心里直发毛。
薛随风羞恼道:“你这家伙看我干什么?”
苏瑾笑道:“我会把这句话给一丝不落的转给柳姑娘听!”
薛随风作惨叫道:“别啊!”
两人闲逛了一会儿。
苏瑾突然停止道:“薛公子,看来你今天有句话还真是猜对了,你看左前方!”
薛随风脸色夸张的,将眼珠瞪了出来,“啊!看来上天都看我太可怜了,想让我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确实可怜,不过我想你一定说错了一个字。”
“那一个字?”
“爱。”
只见亭的中央坐着一位美人,正操着琴,琴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长发被挽成随云髻,头上插着一只凤簪,身着粉色蓝云瑞摆裙,耳上挂着白玉耳坠,白皙的脖颈上悬着一串嵌珠金项链,右腰上挂着玉环,左腰上别着一把鎏金的bǐ shǒu,脚上配了一双凤头的云头锦履。
一双略带忧愁、乌黑的眼眸镶嵌在精致白皙的脸上,一张樱桃小嘴恰似点缀在其上,显得分外的精致。修长的玉颈下的明月紧贴在胸前,纤腰素素,一双优美浑圆的修长**娇羞的藏在裙摆中,真是恰如其分的姑射神女。
薛随风赞叹道:“真太美了!没想到世间还有此等美人”
苏瑾叹道:“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是谓神女。古人诚不欺我也!”
琴声渐完。只听如泉声叮咚作响,又如高山流水,潺潺轻灵,又如星空的嫦娥的叹息的声音响起。
“方才听见两位公子的赞誉之声,妾身愧不敢当。”说着话的同时,起身行了一礼。
薛随风结结巴巴,脸红道:“姑……娘,你……不必过谦,当得……当得夸赞!”
苏瑾不忍直视薛随风的模样,拱手道:“姑娘不必过谦,方才我二人出声,惊扰姑娘的弹奏,还望姑娘不嫌我二人唐突。”
美人捋了捋头发,摇了摇螓首,道:“两位公子怎会惊扰妾身,琴曲弹奏还不是为了人而弹奏。两位公子能听妾身弹奏完,妾身还欣喜不已,怎会怪罪两位公子。”
薛随风连忙道:“不错,曲子就是让人听的,不知姑娘芳名?”
“妾身名嫦娥。不知两位公子?”
薛随风喜道:“我叫薛随风,来自万剑山庄,家父薛一笑!这家伙叫苏瑾!”
苏瑾看着薛随风那样子,心里鄙视:“用的着把家门都报出来了吗?这家伙!有那么差别对待么!”
嫦娥道:“可是江湖中人称‘小剑神’的薛随风,薛公子?!”
薛随风欣喜问道:“姑娘你知道在下?”
“薛公子乃江湖中年轻的一代高手,怎么不知?”
“呵呵,是吗?!”薛随风傻笑道。
嫦娥看了抿嘴一笑,薛随风看了,心里更是欢喜。
苏瑾赞道:“嫦娥姑娘的名字真是与嫦娥仙子的名字恰如其分!”
“苏公子,谬赞了。嫦娥却不是我真实的名字。”
“哦?”
“妾身本来是齐州的一处教坊司的一名歌女,家父因为获罪于皇上,被发配教坊司做了一名歌女。嫦娥是我的化名。”
“啊!”
“后来幸被一名贵人看中,见我美貌,琴技较好。便将我从那里买了过来,然后寄居在这里。至于自己真实的名字,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嫦娥摇了摇头,哀声道。
“对不起,嫦娥姑娘,我们不该问的!”
“没事的,今天有幸认识两位公子。妾身心里感到很高兴,因为很久没有人与在下说话了,平常只能对琴诉说。”
正说到此处,远处的一个俏丽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只见头上梳着双丫髻,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襦裙,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圆头鞋。一双俏丽的脸上点缀着大大的水眸,显得分外可爱、娇憨。
嫦娥柔声道:“这是我的丫鬟小兔,平常的端茶送饭都是小兔在打理。”
然后对着小兔道:“小兔,还不见过两位公子。”
小兔娇憨,脆声行礼:“小兔见过……”
“这是薛公子,这是苏公子!”
“小兔见过薛公子,苏公子!”
薛随风和苏瑾回礼道:“小兔姑娘多礼了。”
苏瑾笑道:“我观姑娘琴技高超,比之古之师旷、伯牙,亦不多惶矣!”
嫦娥忙摇头,嫣然道:“苏公子,妾身怎敢与古代先贤相较,妾身的琴技只能算是贻笑大方”
“人们常说,诗以言志,同理,音乐也是如此,古人就曾说过,‘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师旷之奏《清微》,白鹤而舞。伯牙之奏《高山流水》,难觅子期。姑娘的琴声,凡人听之,要么嗜酒如梦,要么悲而生秋;仙人听之,亦难免感伤,感伤天地之囚笼,难脱自由。何况月宫上的嫦娥呢?”
嫦娥美眸一闪,叹道:“苏公子真乃妾身的知音。”
小兔接道:“苏公子,你还真的说对了,我家xiǎo jiě的琴音,天下无双!就连这堡里的雀儿,也经常跑到这里来听!”
薛随风赞叹道:“嫦娥姑娘的琴技真厉害!堡里的雀儿?在哪里呢?”
苏瑾笑道:“哦?今天怎么没看见雀儿啊?”
小兔脸涨得通红,道:“平常雀儿都经常来,不过就是这几天没来。”
她看着苏瑾在笑吟吟看着她,以为再笑自己说谎,忙道:“我说真的,xiǎo jiě的琴技真的很厉害。不信,你问问我家xiǎo jiě!”
嫦娥掩嘴笑道:“小兔!我想苏公子相信你说的。”
小兔不信道:“xiǎo jiě,你看他那模样,心里说不定在嘀咕什么。”
薛随风幸灾乐祸,道:“小兔姑娘说的是,这个人就是爱怀疑。不过,我是一定相信小兔姑娘你说的。”
小兔斜瞪了薛随风道:“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有句叫什么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瑾大笑道:“小兔姑娘真是一语中的!”
嫦娥也是捂嘴一笑,两只酒窝笑盈盈的。
薛随风瞪圆了眼珠子。
小兔见此,怒目而视。苏瑾见了,一副羞与为伍的样子。嫦娥见此,眼帘低垂,脸色微微发红。
薛公子继续找话道:“那这里面的人有没有欺负嫦娥姑娘呢?如果欺负你的话,我去修理他。”
嫦娥笑道:“多谢薛公子,除了岳家的两位少堡主经常来惊扰外,基本上还算安静。”
薛随风道:“我看那两位少堡主都不是什么君子,怎么会?”
小兔赞同道:“是啊!那两个人可坏了,经常跑过来找我家xiǎo jiě。要不是我家xiǎo jiě性情刚烈,哼!”
嫦娥羞涩道:“小兔…!”
薛随风怒道:“真是太可恶了!”
苏瑾也点了点头。
薛随风急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听说两位少堡主背岳堡主警告了!”
“哦?”
“具体怎么警告,我也不知道,但是自那以后除了送饭的丫鬟以外,也没见什么人来了。”
苏瑾颔首:“确实,昨日一看岳大鹏,就知依此人冷酷霸道,他说的话,儿子也不敢不听!”
又道:“到底哪个人把你放置在这里,而且让这么冷酷霸道、武功顶尖的岳大鹏都能听话呢?”
嫦娥摇着嗪首,道:“这个妾身确实不知道。”
苏瑾道:“嫦娥姑娘若有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们,而且我知道,薛公子对于此事一向很积极。”
“多谢苏公子和薛公子。”
薛随风谄媚道:“此时包在我身上。”
苏瑾没理会薛随风这个活宝,温声道:“嫦娥姑娘,在下问一件事情,不知方不方便?”
嫦娥点点头,道:“苏公子请问,但凡妾身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瑾道:“姑娘来的这段时间内,发现什么异常没?”
嫦娥蹙着眉道:“这个,让妾身想一下!对了,有段时间,岳家两位公子天天来妾身这里,可是有五天的时间却没过来,这件事妾身印象特别深刻。”
苏瑾道:“让嫦娥姑娘印象深刻,这两位少主也算很有本事了!”
嫦娥笑道:“苏公子,莫要打趣妾身!”
苏瑾笑了笑,道:“嫦娥姑娘,知道具体是哪天呢?”
“四月末那一段时间。”
“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常吗?”
“这个院子除了今日两位公子过来,就没有什么人过来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