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的叛将》 第三章 献计

    阳春三月底，天已有了暖意，张烨找来黑子、狗剩、永年、永康四个小喽啰，挖来黄泥、挑几块大小石头、石条，几块木板、木条、高粱秸秆、粗砂、几块破布，树杈枝丫，在敲敲打打、在小喽啰的再三议论声中，建了个粗略的山寨模型。

    看到摆放在堂屋里日渐完善的山寨模型，大当家等几个人皆露出佩服的神情，但不知张烨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磨盘山其实不缺水，磨盘山本是个远古时期的火山口，有个天然、巨大的湖泊，名叫高湖。湖边滩涂上，长着一望无际的芦苇，芦苇丛中一道溪流终年不息，但溪流有宽有窄，还有瀑布，水流很不稳定，张烨打的第一个主意就是拿它做文章。

    农业八字方针、张烨早在不需要劳动力的广阔天地里，在农村铁姑娘们手舞足蹈的熏陶中，

    在高音喇叭的强灌下，耳熟能详。土、肥、水、种、密、保、管、工。为了掌握第一手情况，张烨还沿着溪流走了一圈。

    几天后，张烨陪大当家等几位山寨有脸面的头头脑脑，齐聚山寨模型前，张烨正式提出要建梯田的设想。增加面积、有利灌溉、保持肥水、省劳力，提高效率，说了五大点，七小点，也得到到会人员的赞成或肯定。

    张烨着手开始准备，看着自己面前的各式工具，张烨彻底无语。没说的，彻底完善吧。滑锯、小锯子、长短斧子、长短刨子，钻头。

    就是这个麻花钻头，就挡住张烨前进的道路，什么是麻花钻头，农民、工匠出身的全是一脑袋浆糊、不知道、不认识，用面团扭出麻花的形状来解释了，又碰上材料的问题，材料的问题解决了，又碰上淬火的问题，用油？用水？好处、坏处。用油用水淬火探讨完，又碰上了磨钻头的问题，粗砂、细砂、如何凝结成砂轮，吩咐手下去三叉河村的海边取海砂，又特地吩咐要买大黄鱼，手下听到吃鱼不是吃肉，还真是有点不满意。

    海砂有了，拿出麻布做的筛子，细细筛出的是当细轮的好材料，黄鱼取鱼油及黄鱼的肚皮这一块，慢慢的熬、成就的是黄鱼胶，几个小喽啰，买了三十几条的大黄鱼，花了十几个铜板。

    细细询问，大概了解了水产品的价格。

    借着打工具的春风，张烨也给自己配置了一套木头直尺，三角尺、圆规、画板。

    动动自己的嘴，借狗剩爹的手，利用高粱秸秆、黄鱼胶的合力，张烨造出了水车、梯田模型。

    水车的打造、张烨交给了黑子爹那个村子，拿了二成的股份。

    来到古代，张烨最最受不了的事情，首当其冲的要轮到屁股（菊花）每天要被土坷垃、树叶、菜叶、竹片亲吻，没说的发明纸张呗，真的好感谢央视七频道农业节目，先找石灰，找来过去给大户人家当狗腿子的占二、说了石灰、占二一听就懂，拿了钱去了。

    准备了黏黄米，土坯砖、挖了浅浅的几个大坑，靠着狗剩爹的手艺，用木框做边框、细麻布做筛子，张烨正式开工。

    烂布、破衣服、一些麻杆、主要原料是芦苇，沤在水池里，靠旁边、盖了间四面透风的草屋，土坯砖砌了六个能通烟气的夹心墙，中间是三个原料池子，黏黄米、黄土细砂混合，抹一遍墙面、水池的各个平面。平整好就等占二这小子了，第三天晌午、占二满头大汗押车回来了，一车石灰、一吨半，花了六贯50文。什么时候石灰比粮食还贵了、坑人么。

    一半石灰和大量大米粥、黄鱼胶合起来，抹上了夹心墙的俩个立面，平平滑滑的好像给墙穿上了一条白腰带，吹干后、比大户人家的内粉刷还要光滑体面。

    沤了半个月多的烂布、破衣服、麻杆、芦苇捣碎、再捣碎，再浑浊的加工池子里，张烨放入用木框做边框、细麻布做筛子，待得筛子上有薄薄一层短纤维、瀌瀌水，把这张原始的纸张轻巧的贴在白腰带上，磨盘寨纸张作坊正式开工。

    这二天，有二个人的声望蹭蹭地往上涨，大当家识人、会用人，军师有鬼神难测的一身本事。占二这小子有幸被军师看中，委托为纸张的xiāo shòu总管，看样子，是要发了。

    张烨又折腾开了，单杠、双杠、砂坑、砂袋、石锁、原木、十八般兵器架子，练武场地的再平整。五人为伍，设伍长、十人为什，设什长这没问题，百人长、千人长的官员任命、官衔的叫法张烨插不上手，也避嫌，这个他懂。但队列的操练、口令、出列、入列，左转、右转，向后转走，三公里越野、五公里越野，张烨手中的皮鞭就开始叫嚣。张烨的理由很简单、冷兵器作战，要有力气，杀死二、三个人，没力气了，眼睁着只能被人家消灭。

    有感于经济状况的极大改善，磨盘寨现在伙食也有了荤腥，当张烨拿到占二这个月卖纸张的60贯钱、心里真真的笑开了花。至少现在自己的厕纸问题解决了。

    不负所望，二个月多过去，黑子爹那个村子的人在族长率领下，来表示表示了。这天，张烨视察纸张作坊，解决纸张厚簿不匀的问题、有浅浅的黄颜色的问题，听到黑子来报，说爹和族长、族老们来了，赶紧与黑子回到自己的院落，在堂屋里分宾主坐下，二个丫鬟送上茶水退出，屋里又一阵寒暄。看到对面四十多岁的黑廋汉子，王家村的族长，族长啊！偶像般的存在，张烨不禁感叹。王族长没有大人物的气场，奇葩的是，他对张烨是低三下四，唯唯诺诺，在他的介绍下，张烨得到的消息是不容乐观的，王家村他们大大小小水车他们做了九辆，尤其是翻斗水车销量已供不应求，但是对一个有七十多户的大村子来说，显然是杯水车薪，几个木匠，几个打杂，产量有限、村里还是穷啊！

    张烨略一思虑，给出了二个药方；一标准化生产，水车的轴杆直径、水车的斗，支架统一，人员各司其职，制作自己那一部分，以熟悉、掌握、熟练，提高劳动生产效率。二是利用锯末、开发新产品，唐朝以后，佛家盛行，不管和尚、尼姑、牛鼻子老道，寺院庵堂，礼佛所用的粗香所谓耗费巨大，而且，这些家伙都是很有钱的主，不宰白不宰，宰了也无可指责。粗香的原料利用的是做水车的付产品是：锯末，少量油料、香料、少量黄土、木炭粉、蜂蜜，配比自己去试试。当然，最好的香的原料是抹香鲸的沤吐物。抹香鲸啊，张烨陷入了沉思。

    看着半晌神游不停的张烨，族长、族老们是大气也不敢啃声，心想，拿多少干股您倒是吱一声啊，不待这么考验人心的。王族长心里暗暗计较，四成干股、五成干股、倒四六，三七唉、、、、、、咳咳，咳咳咳几声故意咳嗽，声音打断了张烨的思绪，张烨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道，神游天外了。制造细香、粗香、盘香、线香、燃香这些我不要分成，但记住，一定要包装好、在咱们这儿，有纸张好好包装，定能卖个好价钱、大价钱。以族长为首，对着他们晚辈张烨是大礼参拜、头磕的山响，张烨忙不迭的让开。王族长又叫过黑子，再三叮咛好好伺候军师，王家村一行千恩万谢的走了。

    返回堂屋坐下，张烨心里油然而生的是为人衣食父母的成就感，眼前的一切也顺眼许多，没说的，也用用手中权力搞突击提干呗，提黑子为侍卫长，又叫过来二个丫鬟，正式取名；稍稍高点的叫燕云、个子矮的叫素月，以满足一下自己对所谓班花的恶趣味。又叫过永年、永康给了门房保安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