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魁与花魁》 038 当街行刺(2)

    兵丁们一瞧，居然是程牵牵。这个洛阳花魁，居然挡在道理中央，不让兵丁们过去。原来程牵牵正在街上，听人说，新来的内宫信使林见欲将慕容羽带走。她就慌了神，气恼地奔过来，拦住兵丁们的去路。

    领头的兵丁走上前，商量地道：“程姑娘，小人奉杨大人之命，将慕容羽带至驿馆诊治。望程姑娘不要为难小人。”

    程牵牵嫣然笑了，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女人笑起来，显得千娇百媚，别有一种风情，尤其是姿色过人的女人。程牵牵一笑，兵丁们纷纷愣住了，内心嘀咕道，这娘们就是俊俏，怪不得深受杨珍西的宠信。

    “好吧，不过让奴家过去看看慕容羽的伤势。”

    后面的林见更是愣住了。他一步跨上前，打量着程牵牵，只见她身材高挑，模样清秀，尤其是一双动人的眸子，宛如两泓潭水，蕴涵着无穷的春色。一袭得体的秋衫，衬着玲珑苗条的身材。林见不禁看痴了。自己走南闯北，好歹见过不少měi nǚ。而眼前这měi nǚ，别有一种难得的丰韵，宛如水草般撩拨着男人的心。

    měi nǚ永远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林见感叹道。

    兵丁们将目光投向林见，征求林见的意见。

    林见讥笑道：“难道这位姑娘，是大当家的老相好吗？”他不认识程牵牵，就以为程牵牵是慕容羽的相好。说完后，他点点头，示意兵丁们让开。慕容羽依然被锁着铁链，木然地立在道路中央。突然间，他很讨厌这个女人，觉得她恶如蛇蝎。

    程牵牵不满地白了林见一眼。她从容地朝慕容羽走来，刹那间，她抽出藏在袖中的尖刀。尖刀早就买好了，她打算用这把尖刀一刀一刀地剐着慕容羽。见林见要带走慕容羽。她只好改变主意，要在这里当众杀了他，替鬼手刀报仇。刀光一闪，直扑慕容羽。慕容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刀扎中肩膀，鲜血如注，溅了程牵牵一身。慕容羽痛得嚎叫一声。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他摇摇摆摆，站立不稳。该死的程牵牵，居然当街刺杀他。这女人真是狠，说到做到。怪不得世人说，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慕容羽恨得咬牙切齿。

    兵丁们大惊，一拥而来，夺走程牵牵的尖刀。程牵牵挣扎着，欲摆脱兵丁们的纠缠。可她太孱弱了，根本不是兵丁们的对手。手中的尖刀很快被夺走。程牵牵气得大哭，发疯似地喊道：“还我的刀，还我的刀。”她要用刀杀了慕容羽。程牵牵疯狂地奔过去，朝夺下尖刀的那兵丁撕扯着。那兵丁一不留神，尖刀居然被程牵牵夺走。程牵牵使尽全身的力气，奋力冲向慕容羽。手中的尖刀，再一次刺向慕容羽的脑袋。慕容羽大骇，急忙缩头。无奈双手双脚都缠着铁链，行动不便。右手被尖刀划中。

    林见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前，夺了程牵牵的刀。他喝道：“你好大的胆，居然敢当街行刺朝廷要犯。你有几颗脑袋？给老夫拿下此人。”

    兵丁们惧怕杨珍西，不敢上前。

    程牵牵急得大哭。

    久闯江湖的林见见兵丁们畏缩不前，马上明白这女人估计大有来历。他喝道：“把她赶开。”兵丁们只好奔过来，将程牵牵推到一边。林见见慕容羽脸色苍白，担心他失血太多，危及生命。他大喝道：“快找大夫来。先把他的铁链解了。”

    后面的狱卒冲过来，解开慕容羽身上的铁链。

    林见蹲在地上，急忙替慕容羽包扎伤口。他指挥众人，将慕容羽抬至驿馆。大夫早就已经赶到了驿馆，急忙替慕容羽诊治。驿馆四周，游弋着一队队跨着腰刀的兵丁们。他们奉杨珍西的命令，将驿馆严密保护起来。

    林见见了，稍稍放心。他转身走向阶下的兵丁，问道：“刚才那个行凶的女人，是什么人？”

    “是洛阳花魁程牵牵。”

    林见狐疑道：“一个花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当街shā rén。”

    兵丁不敢说她与杨大人有着扯不清的关系。林见见兵丁似有隐瞒，只好不再追问。他内心忖道，内宫的李贵妃要老夫物色五位汉子，慕容羽是个合适的人选。还需要找到其他四人，就可以向李贵妃交差了。听出城围剿土匪的兵丁们说，清风寨的三当家李猛是个悍匪，假如能抓住这家伙，那就需要再找其他三人了。林见在阶下踱来踱去。刚来洛阳不久，他明显感到徐开对他的敌意。因为他的脸上，老是挂着冷冷的笑意。他猛然醒悟过来，徐开是高拱的人。

    林见突然感到有些担忧。

    傍晚时分，杨珍西听闻程牵牵刺伤了慕容羽，率领几位随从赶到驿馆。听大夫说，慕容羽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失血较多，需要静心疗养。杨珍西稍微放了心。在他的内心，他想把慕容羽押至京城，听任皇上和高大人的处置。一方面可以讨好高大人，另一方面可以炫耀自己的功劳。毕竟，自己被贬出京城后，在朝中替自己说话的人很少。唯一的办法，只能用肃清洛阳群匪这一功劳，来获得皇上和高拱的信赖和重用。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因此，他并不希望处死慕容羽。

    见林见脸色不悦，杨珍西踱了过来，陪着小心道：“行刺慕容羽一事，估计让林大人受惊了。”

    林见不高兴地道：“洛阳真是奇怪，居然有花魁当街行刺重犯。杨大人，怪不得洛阳民风刁悍，群匪猖獗，连女人都如此凶悍。看来李娘娘要老夫来洛**色五位英雄，是找对了地方。”

    杨珍西脸一红，嗫嚅道：“下官回去后，一定教训程姑娘。”见周围无人，杨真珍西凑近林见，疑惑地道：“下官想请问林大人，不知道林大人是否愿意透露？”

    林见大大咧咧地道：“问吧。”

    “大人不远千里来洛***色五位壮士，难道仅仅是为了充当太子爷的侍卫？”

    林见阴森笑了，他压低嗓音对杨珍西道：“实话告诉你吧。李娘娘派了很多人，去全国各地寻找一批武艺超群、艺高胆大的汉子，然后集中在一个地方，就是为了寻找一个最合适的‘人盅’。”

    杨珍西大吃一惊，他问道：“什么是‘人盅’？李娘娘到底要干什么？”

    林见诡异笑了，搪塞道：“老夫也不知道。老夫只知道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