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我突然有了意识,我还没死,我能够感受到我的心跳。我能感受到无数的能量源,正在源源不断的从四周向我汇聚。我的身体似乎在不断的长大,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四肢在伸张,右手已经开始疯狂的生长,不知道长了多久,这股力量开始慢慢的停止,全部汇聚在了我的内心之中。
我听到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像妈妈的声音。“孩子,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你还有你的使命没有完成,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你是世界之树的孩子,你得完成你的使命,所有的情感都是虚幻的,你现在,需要努力的活着,努力的活着。”
努力的活着,这五个字,在我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回荡,不断的盘旋。一股力量,让我从厚厚的积雪中,跳跃而起,我发出了全所未有的嘶吼声,声音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站在了雪地之上,我看到了我庞大的身躯,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渺小,我轻迈步伐,能够感受到周围事物的震动。
我比先前长大了有十倍有余。我再次醒来我是恐惧的,又是迷茫的,我不知道那个声音中所说的使命是什么,我现在就像一个参天大树一样,显得笨拙,而又巍峨。
我现在的形象,更加不能让我再次回到凡尘国了。我该怎么办。在我彷徨的时候,我的额头上面,产生了一个印记,一棵雪松树的样子,树看上去十分高大,而且有种某种神秘的力量。
我的身躯,慢慢的变小,我再次变回了先前大小的样子,只是我的额头上的印记,已经深深的刻在那里。我的右手已经完全恢复,只不过我还是原先那个丑陋的模样。
就在我还很沮丧的时刻,不知道前方的路该如何走,我心想着,至少有个人告诉我是谁啊,作为一个怪物,我活的好没有尊严,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或者说我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太可悲了,就在我思想混乱的时刻。
我依稀,在不远处,峡谷的另外,一边,我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声音听上去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是一种同类的吸引力。
我不加思索的跑了过去,我速度很快,一刻都没有停歇,在峡谷的另外一边,我被眼睛的景象呆住了,但是我还是克制住了,外露。我第一时间的反应,心理默念的,哇,又一棵树,我的同类,是活的,你不知道那种找到老乡是一个什么感觉。但是我还是不能表现出来。
我悄悄的走了过去,那颗树,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在哭泣,用带着树杈的手,慢慢的摸着眼泪。
她看到我的时候,本能的警觉了一下,然后投来了好奇的眼光,在我的周围打量了起来,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停住了。开口道:“你,就是你。”用她那别扭的树杈手指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然后突然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惊奇的表情,“在这荒郊野外,这无人的地方,我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你难道是垂涎于我的美色,想欺负于我。”
我这一听,体内的能量悸动了一下,差点没有把我的火种吐了出来。
“大姐,你先看看你自己,有什么任何美色可言么,你醒醒吧,我们都是树,还垂涎于你的美色,我看你是脑袋被这大雪压坏了吧。”
眼前的这个树,听声音,应该是指母的,性别和我不是相同,难怪她会有这种想法,我当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看到她的容貌,她这这种话,我是在是,树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自己这副树的模样,想对她送歪心思,也是不可能的,她又开始自古自的哭泣起来了,这哭声,还是让我的内心中有一点点难过,虽然和樱灵儿的难过,相差太多,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了问道:“我说,同类,树,树怪?请问你,哭什么?是不是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没关系的,我刚开始醒来的时候,也是被自己吓一跳,当你看习惯了就好了,没那么吓人了。”
“什么树怪,什么吓自己,我看你这棵树,是脑子不太好吧,我哭,并不是我丑,是因为,你自己看看吧。”她把手指向了周围的雪地。
我这时才发现周围,一大片深扎在雪地里面的千年雪松,都枯萎了。我心里默念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一样。看着自己的同胞,他们身上的能量气息,看上去都是被吸走的,不像是人类的砍伐,人的行为,倒像是一种东西,把他们的能量全吸走了。
“还有,我不是树怪,我有名字的,我叫雪玲珑。请记好了我的名字,别那么没礼貌。而且我的样子不丑,我在我雪家族里面算长的好的了,虽说不是锦上添花,倾国倾城,但也不是你嘴中说的那个怪物的样子。我看到时你被自己的样子吓傻了。”
我先是在自己脑海里面,想了一下,雪家族,难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么,或者关联么,我似乎对于我是谁有了线索了,感觉这雪玲珑的姑娘,我暂且叫她姑娘吧,我觉得她可以帮我解开这个谜题。
我突然舒缓了语气,想套套她的话:“我说玲珑妹子,我看你就是倾国倾城,别把自己家看低了,你这么美丽的面容,我还是第一次间,我刚刚是被你的美貌,弄的晕晕乎乎的,可能傻了吧。”说道这,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这时的雪玲珑,破涕而笑,不在哭泣了,眼角的泪水顺着笑的面容,轻轻的滑落了她的脸庞,这一刻的她多了些许的温柔,少了一些野蛮。
“对嘛,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好多了,没有刚才的那么讨厌了。”
“那请问,玲珑měi nǚ,你刚才说的雪家族,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家族里面的人,不对家族里面的树,都是像我们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