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老夫说清楚!”童据虽然气愤,但见范坤的伤并非装出来的,因此厉声问道。
“回禀童师,属下奉玥xiǎo jiě之命,审问那个女人,本打算先礼后兵,逼她说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谁知那女人居然趁属下一时疏忽,偷袭属下——”
“一派胡言!有禁魔项圈在,她怎么可能有力气偷袭你!”
“这……属下为了使她有所松懈,将那项圈摘了下来……”范坤一头冷汗。
“混账!!”童据说完抬起手掌,就要朝范坤头颅劈去,不过却被童玥一把拦了下来。
“父亲莫要冲动,女儿还有几句话要问他……”童玥拦下其父,转而一对美眸冷冰冰的盯着范坤,“你现在说话的机会可不多了,希望你后面每句话都斟酌清楚。”
范坤犹如小鸡啄米般的不停点头。
“那禁魔项圈对伪魔之力的封禁极强,即便摘下来,没有半天时间,那个女人绝对无法恢复哪怕一丝的体力,更别说还成功偷袭了你……你除了摘下她的禁魔项圈,还做了什么事情?”童玥厉声问道。
“我……我还在她的腿上……抹了润滑液……”范坤将头埋得很低,似乎这句话让他十分羞愧一般。
“润滑液?”童玥神色微讶,似乎是没料到范坤临死关头,居然还有心情说这种题外之话。
“回禀玥xiǎo jiě,之前属下曾听童师说过,炼药室装的那小瓶润滑液,具有长久润滑的效果,而且可以快速令人恢复体能——”
“你是说,你把老夫辛苦炼制的醒魂液,全都抹在了那个女人身上?!”童据似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属下不知什么是醒魂液,属下只是拿了一小瓶润滑液,就是那个粉色的小玉瓶所装——”
“放屁!你拿的就是老夫的醒魂液!!”童据怒然,抬脚狠狠将范坤踹翻在地。
范坤艰难爬起来,脸上登时多了一道鞋印。
“这样便说得通了……不过你无端端的,为什么要拿醒魂液?”童玥继续问道。
“回禀玥xiǎo jiě,虽然那个女人长得如花似玉,但是如果一动不动的,实在是……少了几分趣味,所以属下便想着让她恢复一点点的体力……”
“住嘴!!”童玥一巴掌狠狠抽打在范坤脸上。
范坤痛苦爬起,脸上又多了道掌印。
“属下确实不知那是醒魂液,还望童师玥xiǎo jiě明察啊……”
“父亲,这小子实在是太过下作,不过他所说的也不像假话,”童玥看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童据,继续道,“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打算救那女人,他怎么可能还有胆留在府中,并且还受了……受了这么重的伤。”
“玥儿你说的没错,虽然这个小子的行径很令老夫作呕,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有那样污秽的想法也是情理之中——”
童玥闻言脸色微变,干咳了几声强行打断童据的话。
“为父的意思是,这个小子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童据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才看着范坤道,“曾诚,老夫之前未跟你说清楚醒魂液,这是老夫的疏忽,但你未经老夫许可,私自动用老夫之物,莫说那是一瓶珍贵无比的醒魂液,就算那真的是所谓的润滑液,老夫也要狠狠的重罚于你,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范坤哭丧着脸道。
“不过,鉴于你一心地归顺老夫,并且带给老夫冥纹的重大秘密,老夫今天先将你之过记下,暂不处罚,不过如果今后你若胆敢再犯此类错误,老夫绝不轻饶,记住了吗?”
“属下谨记!”范坤感动地叩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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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据走前,若有深意的看了范坤一眼。他走后,童玥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怎么样?你那里坏了没?”
“玥xiǎo jiě莫要再取笑属下了,否则属下真的要无地自容了……”范坤一脸苦涩。
“哼哼……说起来你还真是没用,居然让一个本已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摆了一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不过,如果你真心为我做事,像这样的机会,以后多的是……”童玥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浮现一丝魅惑的笑意。
“玥xiǎo jiě这是哪里话,属下本就是童师的一条狗,若有差遣,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属下也在所不辞啊!”
“你是个聪明人,就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本xiǎo jiě的意思是,你从今天起便是我的人了……”
“这……属下何德何能啊……属下只不过是个身份微末的奴才,何以能被xiǎo jiě看中——”
“本xiǎo jiě看上你,自然要有本xiǎo jiě的道理……额,这话怎么说着感觉怪怪的……总而言之,你只须记得,今天若不是本xiǎo jiě,你早已经没命……今后你只要一心替本xiǎo jiě做事,本xiǎo jiě不但重重有赏,而且还会帮你再把那个女人抓来,让你洗刷今晚的耻辱!”
“承蒙xiǎo jiě抬爱,属下便是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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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魔族,议事大厅。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心黎却还是音讯全无,我们难道就这样一直干等着吗?”欧阳琦脸色肃然。
“欧阳兄,心黎这孩子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如今她有危难,我其实比你更着急,但是如果我们贸然救人,反倒会中了魂天阁设下的圈套,欧阳兄,百年星战在即,要以大局为重啊!”司徒宇坐在对面劝道。
“好一个大局为重,司徒兄说得倒是轻巧,若是被擒的你的儿子,你还能如此镇定的坐在这里吗?”欧阳琦冷哼道。
“欧阳兄说这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今天我等在这里是共商营救令爱的良策,兄台非但一点都不领情,竟然还说出如此荒唐之言,就算欧阳兄不将我放在眼里,难道连族长的面子你也不给吗?”司徒宇厉声道。
“你放肆!”欧阳琦一脸怒容地站了起来。
“行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难道要让小辈们看你俩的笑话吗?”慕容定月出声喝止,虽然俩人依然相互对峙,但还是各自退让一步,俱都静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