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杰离开听榭轩后便隐藏行踪,暗中悄悄返回听榭轩。乌拉斯已经回幻魔司了,不可能去跟踪他,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黄灿。因此廉杰决定暗中跟踪黄灿。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廉杰一无所获,但是他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跟踪观察。
而另一方面,竺斌和陈欣姮得知廉杰外出消失,听榭轩已经一个月没有他的消息,只知道他没有危险。竺斌和陈欣姮以为廉杰发现了两人之间的秘密,伤心愤怒下独自一人离开了,这让竺斌和陈欣姮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苦涩。
皇天不负苦心人,廉杰终于等到了黄灿动身。
黄灿离开了听榭轩,直接赶往古武宗。
廉杰连忙追了上去。所幸黄灿并没有全力赶路,所以廉杰才能够勉强跟上去。
一路跟着黄灿抵达古武山脚下的城池,廉杰知道接下来肯定会非常危险,但是廉杰没有放弃,而是打算继续跟踪。
几天后,两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面的神秘人偷偷来到了黄灿入住的酒楼,然后悄悄商谈着什么。
由于黄灿布下了结界,所以廉杰在不惊动黄灿的前提下,根本无法探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廉杰只能躲在暗中等待着。
一个时辰后,两个神秘人依次走了出来。廉杰发现,其中一人是上次见到的幻魔司的乌拉斯,另一人居然是古武宗的副宗主宿图。
等到黄灿、乌拉斯和宿图离开后,廉杰才露出了身形。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廉杰心中充满了忌惮与恐惧。他没想到不止是听榭轩,就连古武宗也和幻魔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随后廉杰继续跟踪黄灿。发现黄灿并没有直接回听榭轩,而是改道玄素斋。这让廉杰有些难以置信,难道连玄素斋都有幻魔司的奸细?
很快,之前离开的乌拉斯再一次出现,廉杰耐心等待着,想看看玄素斋内的奸细到底是谁?他知道,肯定会是玄素斋的高层。
就在玄素斋的那个神秘人刚出现时,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这个神秘人居然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监视。
廉杰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于是当机立断立刻离开。
黄灿和乌拉斯注意到时,只看到廉杰远远离去的背影。
乌拉斯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杀气,寒声道:“那是谁?”
黄灿神色一变,沉声道:“廉杰,居然是他。这下麻烦了,如果廉杰意外被杀,廉虎绝对会全力调查,到时候我们很有可能会暴露。但如果不杀他,我们的身份同样会暴露。”
乌拉斯闻言,冷漠笑道:“我有办法杀了廉杰而且不被怀疑。”
之后乌拉斯和黄灿开始密谋起来,而玄素斋的神秘人在廉杰暴露时就离开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杀廉杰,这和她无关,是乌拉斯和黄灿该操心的事。
廉杰并没有着急会听榭轩,而是隐居一座凡间酒楼里面,然后托人暗中捎信给竺斌,约其见面。廉杰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快就会被黄灿他们知道,接下来自己将会非常危险,因此廉杰想趁机把自己和竺斌、陈欣姮之间的事做一个了结。
廉杰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托人送信给竺斌是被黄灿和宿图发现了,于是乌拉斯派了一位幻魔司的奸细假扮成听榭轩弟子给陈欣姮送信,通知陈欣姮见面。
竺斌收到廉杰的书信,沉思再三,觉得逃避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去见上一见。
竺斌很快就找到了廉杰,然后进房与廉杰密探。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推门而入时,陈欣姮也赶到了,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考虑到此时和竺斌一起进去见廉杰会横生枝节,陈欣姮便躲在一旁暗中等待着。
而乌拉斯则早就偷偷隐藏在了附近,密切关注着廉杰的一举一动,因为他很担心廉杰会将这一切都告诉竺斌。身为超脱强者,乌拉斯估计隐瞒行踪,无论是廉杰、竺斌还是陈欣姮都没有丝毫察觉。
不是乌拉斯不想亲自动手,而是他不能瞬间灭口。廉杰虽然还未超脱,但其实力已经不容小觑,就算是面对超脱强者都能够斗上几招。虽然乌拉斯相信,自己可以在十几招内杀了廉杰的,但是却意味着竺斌和陈欣姮有机可逃,这样还是会暴露黄灿和宿图的秘密。所以乌拉斯在等待,他在等一击必杀的机会。
竺斌与廉杰隔着桌子相对而坐,看到消失三个多月的廉杰,竺斌心中满是愧疚,沉默良久,沉声道:“对不起。”
廉杰苦涩的笑道:“说实话,我真的很愤怒,但是我知道,这不怪你们。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
竺斌叹了口气,旋即坚决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和陈欣姮见面,也不会干涉你们俩。”
廉杰深深的看了眼竺斌,发现其眼中透露着真诚和深深的悲伤,知道竺斌是认真的。廉杰满足的笑了笑,旋即淡淡道:“你不用离开。我会和欣姮解除婚约,从今以后你可以和她自由的在一起。”
竺斌闻言,一阵错愕。正是因为他很清楚廉杰对陈欣姮的爱,所以才想要退出,没想到廉杰居然打算解除婚约。竺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为什么?”
廉杰没有回答竺斌的问题,沉默片刻道:“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欣姮。”
竺斌感觉今天的廉杰似乎很不对劲,开口询问道:“廉杰,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解决。”
廉杰摇了摇头,笑道:“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顿了顿,廉杰沉声道:“记住,如果有人问你,不要说见过我,不要问为什么,我不会害你。”
竺斌虽然非常困惑廉杰的态度,但却没有追问。他知道,当廉杰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开口。竺斌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陈欣姮,于是便和廉杰辞别。
在竺斌刚要离开房间时,廉杰突然叫住竺斌,笑道:“竺斌,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好。”
竺斌疑惑的看了眼廉杰,发现其神色如常,只能心怀疑惑的离开了。
而就在竺斌离开后,陈欣姮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到竺斌离去时满脸喜悦,陈欣姮隐隐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到以后可以和竺斌在一起,陈欣姮心中就非常激动,连忙快步朝竺斌离去的方向赶去,可是走出十几米后,陈欣姮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背后的那件灯火通明的房间,咬着嘴唇沉思了会,满脸的纠结,最终跺了跺脚还是往回走,准备和廉杰见一面。
可是就在陈欣姮推门而入时,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映入眼帘的是廉杰的尸体,廉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
陈欣姮连忙上前几步,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廉杰已经死了。与此同时,陈欣姮发现,廉杰被杀时没有丝毫的反抗,而且其睁开的双眼中流露出满满的震惊与不可思议。这表明廉杰是被熟人暗算的,这个熟人能够让廉杰毫无防备,显然不是一般人。而且廉杰的尸体还有温度,显然是刚死不久。
看着死不瞑目的廉杰,再转头看着满脸喜悦的竺斌离开的方向,陈欣姮心中一阵绞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颤抖着伸手合上了廉杰的双眼,陈欣姮突然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了,只听到其离去的方向传来一阵极低的哭泣声,若有若无,如泣如诉。
就在陈欣姮离开不久,房间的阴暗角落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由于隐藏在阴暗处看不出容貌。神秘人看了眼廉杰的尸体,在看着陈欣姮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而冷酷的笑。
第二天,听榭轩少主廉杰被杀一事传遍整个修炼界。听榭轩轩主廉虎震怒,发动整个听榭轩的势力追查真相,最终得知了竺斌、陈欣姮和廉杰之间的事情,于是将目标对准了竺斌。
而竺斌在去寻找陈欣姮的路上被听榭轩的人给拦住了,从他们口中得知廉杰被杀,竺斌震惊。他没想到昨天晚上与廉杰一别竟然是最后一别,这让竺斌心中充满了悲伤。可是当得知听榭轩怀疑自己是凶手的时候,竺斌顿时感觉不妙。回想起昨晚廉杰不寻常的态度,竺斌知道事情非常棘手。
回想起昨晚廉杰说起自己可能不久人世,竺斌瞬间明白了,廉杰肯定在调查一件非常危险的事,结果昨晚被人灭口了。而廉杰似乎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所以才会在临死前找到他,将陈欣姮托付给他。
竺斌没有反抗,而是主动跟随听榭轩的弟子回听榭轩,他发誓一定要弄清楚廉杰被杀真相,为廉杰报仇。
由于这件事关系重大,涉及到听榭轩和古武宗,为了让两派避免发生误会,最终五大派决定在听榭轩审问竺斌。
五大派公审竺斌引起了极大的动静,陈欣姮同样跟随玄素斋院长寒青凝亲上听榭轩参与公审。
廉虎找到了当初传信之人,愤怒道:“杰儿让此人传讯与你,邀你见面。结果不成想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趁杰儿完全没有防备时偷袭杀害了他。”
竺斌辩解道:“我没有。我和廉杰是好朋友,又怎么可能会杀他呢。”
廉虎冷笑道:“杰儿和玄素斋的陈欣姮有婚约,而你又喜欢陈欣姮。你知道因为婚约的缘故你无法和陈欣姮在一起,所以因爱生恨,才决定杀死杰儿。只要杰儿一死,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陈欣姮在一起不是吗。”
紧接着廉虎继续怒道:“现场种种迹象表明,杰儿是被极熟之人所杀,符合这些条件的,除了你还能有谁。肯定是你在和杰儿见面时,趁其不备杀了他。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为我杰儿报仇。”
无相连忙拦下了廉虎,劝道:“廉虎轩主请息怒,先听听竺斌怎么说。”
虽然心中对廉杰的死很悲伤,但竺斌知道现在自己必须脱身,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追查廉杰被杀的真相。压下心底的悲楚,竺斌沉声道:“我真的没有杀廉杰。廉杰被杀那晚,我根本没见过廉杰。自从三个月前廉杰消失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廉虎听到竺斌反驳,顿时暴怒道:“你这个shā rén凶手居然还狡辩,看我不杀了你。”
“他确实没见过廉杰。”
一道坚定而清脆的声音在大厅中想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陈欣姮从寒青凝背后走了出来,看着竺斌,沉声道:“他的确没见过廉杰。因为廉杰被杀那晚,他和我在一起。”
陈欣姮的一席话仿佛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池塘,顿时惊起了阵阵涛浪。
廉虎反应过来,顿时散发出强烈的杀气,死死盯着陈欣姮道:“你这个妮子,竺斌杀了你的未婚夫,你居然还包庇这个凶手,你们这两个奸夫**,我杀了你们为了杰儿报仇。”
寒青凝拦下了廉虎的攻击,神色不善的看着廉虎,怒道:“廉轩主,虽然廉杰被杀你很伤心,但是这不是你可以肆意侮辱我玄素斋弟子的理由。”
陈豪出来说道:“廉轩主,对于廉杰被杀,我们都很悲伤。但是现在你指责竺斌是凶手,却没有任何证据,我可不能让你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杀了我古武宗弟子。”
隐徵点头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竺斌杀了廉杰,廉轩主,如果你没有证据,我们不能让你就此杀了竺斌。”
无相双手合十,温和道:“阿弥陀佛,还请廉轩主查明清楚再说,以免误杀无罪之人。”
看到无相、隐徵、陈豪和寒青凝尽皆阻止自己杀竺斌,廉虎怒火中烧,但却毫无办法,因为有他们的阻止,自己根本杀不了竺斌。仰天凄厉的长啸一声,廉虎悲伤怒吼道:“杰儿,爹发誓,一定会为你报仇。不管是谁杀了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冷冷的看了眼无相等人,廉虎转身便离开了:“送客。”
知道廉虎心情悲郁,无相等人也就没有在意他那不客气的态度,而是纷纷离开了天榭轩。
在与古武宗分开前,陈欣姮找了竺斌单独见面。
竺斌连忙解释道:“谢谢你阿姮。不过我真的没有杀廉杰,你要相信我。”
陈欣姮眼中满是泪水,看着竺斌,心底满是绝望:“可是我亲眼看到你进了那间房,而且满脸欣喜的走了出来。后来我回去准备和廉杰谈谈时,发现他已经死了,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出现过,不是你还能是谁。除了你,还有谁能让廉杰毫无防备。”
竺斌闻言顿时一惊,顾不上陈欣姮怎么知道自己见过竺斌,开口解释道:“廉杰找我,说他决定和你解除婚约,让我们能够在一起。所以我才会那么高兴,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他。”
面对竺斌的解释,陈欣姮始终摇着头不相信。
看着一脸焦急的竺斌,陈欣姮泪流满面,孤独无助的说道:“竺斌,我爱你,所以我救你。”
接着陈欣姮话锋一转,虽然依旧流泪,但声音却充满了冷漠:“从今以后,我和你恩断义绝。下一次见面时,我会亲手为廉杰报仇。”
说完不待竺斌开口,陈欣姮转身离去。
竺斌看着陈欣姮离去的背影,想要叫住她却无法开口。他知道,自己和陈欣姮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他知道,陈欣姮虽然依旧还爱着他,但是下次见面却真的会杀了他。
回到古武宗的第二天,竺斌便独自下山,准备暗中调查廉杰之死的真相。
也是从那以后,竺斌便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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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竺斌的回忆,叶空眉头微皱道:“据你所说,廉杰当时应该正在调查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所以才会被灭口。他没有说是什么事吗?”
竺斌摇了摇头,喝了口酒道:“没说。不过我敢肯定,廉杰消失三个月内所调查的事情绝对事关重大,很有可能会影响修炼界的平静,不然廉杰不会忌讳莫深,一句话都没向我透露。”
顿了顿,竺斌突然淡漠道:“叶空,你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叶空迟疑了片刻,旋即淡然道:“我相信。”
“哦,为什么?”竺斌倒是好奇了,不知道才一面之缘的叶空为什么会相信他是清白的。
叶空轻笑道:“因为你没有理由杀廉杰。”
竺斌笑道:“刚才你难道没听清楚吗?我有很充分的理由杀廉杰,因为……”
“因为陈欣姮,对吧。”叶空突然接过竺斌的话头,说道,
竺斌沉默了,旋即点了点头。
叶空笑道:“所以你没有理由。”
竺斌诧异的看着叶空,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叶空解释道:“陈欣姮正是你不会杀廉杰的最大理由。如果你因为喜欢陈欣姮而杀了廉杰,那么结果呢,就像现在这样,陈欣姮恨你入骨,这绝不是你想看到的。因为你不杀廉杰,你还有机会和陈欣姮在一起,但是你杀了廉杰,你永远不能和陈欣姮在一起。”
竺斌听完叶空的一番话,顿时沉默了,接着陡然大笑道:“哈哈哈,连她都不相信我,没想到我们才见过一次面,你居然会信我。”
叶空看着似喜实悲的竺斌,轻声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竺斌陡然停止了笑声,叹道:“你说的没错,当局者迷。我和阿姮还有廉杰都是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楚局势,被人当做棋子而不自知。”
叶空突然问道:“我听姜辉说你十年前才找到润枫,那之前你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寻找张景尧帮你推算呢。”
竺斌苦笑道:“当初虽然因为没有证据,廉轩主放了我。但实际上他一直坚信是我杀了廉杰,所以当我离开古武宗后,他便派人一路追杀我。我虽然侥幸逃脱,但却受到了致命的伤势,为了养伤,只能隐姓埋名隐居在凡间。就这样,一直到十年前,我的伤才彻底好了,所以才来找润枫,因为张景尧已经去世了。”
叶空询问道:“十年了,润枫始终没有答应吗?”
竺斌摇头道:“没有,我猜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吧。”
叶空奇怪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竺斌没有继续多说,而是喝完了酒后就直接离开了。叶空见状,只能回房休息,准备明天见到润枫再说。
第二天,竺斌亲自带叶空一行人去找润枫。因为昨晚的事,竺斌对叶空的态度很好,比对姜辉都要好上不少,这让其余人很是困惑。
来到润枫的住所,叶空等人终于见到了“无知书生”润枫。
润枫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书生打扮,很有书香气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的书生。一身青色长衫,手握一把纸扇,脸色淡然如水,双眼充满了沧桑和睿智,身上散发出一种如沐春风的气质。
润枫看到竺斌,两人显然已经很熟,摇头无奈道:“竺斌,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我帮不了你。”
竺斌没有生气,而是笑道:“我是带这几个人来找你。”
润枫依旧摇头拒绝道:“你带再多人来也没用,你们走吧。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竺斌笑道:“别这么急着下逐客令,这一次是他们要找你,不是我。”
润枫淡淡的看了眼叶空一行人,即使看到绝美如灵萝和张诗琪,润枫也只是一扫而过,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淡笑道:“这几位是?”
姜辉行了一礼,淡然笑道:“我乃古武宗弟子姜辉。”
灵萝见到传说中的润枫,同样神色如常道:“我叫灵萝。”
从见到润枫开始,叶空和张诗琪就一直处于愣神沉思状态。听到润枫的问题,叶空和张诗琪才回过神来,连忙自我介绍起来:“我是叶空,这是我mèi mèi诗琪。”
说完叶空和张诗琪神色莫名的看着润枫。因为就在他们刚刚见到润枫的时候,体内的九符全都发生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