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三人花费了几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蓝霄谷。由于三人都对润枫一无所知,所以决定先找人打听一下,却没想到居然遇到了熟人。
叶空正准备找人打听润枫时,意外发现姜辉正迎面走来。只不过姜辉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在低头沉思,所以并没有看到叶空。
叶空上前几步,拦住姜辉,笑道:“姜辉,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姜辉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叶空,顿时奇道:“怎么是你,叶空。你怎么会来着呢。”
叶空笑了笑,往附近的一家酒楼走去:“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再说。”
买了个雅间,叶空抬头布下了一座wēi xíng防御灵阵,旋即笑道:“我是来找润枫的。”
姜辉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惊道:“润枫。你是来找他的。”
叶空闻言,惊讶道:“怎么,你知道这个人。”
姜辉没有直说,而是转头看向灵萝和张诗琪,毕竟灵萝和张诗琪都是修炼界顶尖měi nǚ,让人想忽视都难。看到灵萝时,姜辉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不过很快就消失,接着一脸平静的看了看张诗琪,旋即询问道:“叶空,这两位是?”
叶空笑道:“这位是灵萝,这位是我mèi mèi诗琪。姜辉,不用担心,她们是和我一起来找润枫的。倒是你,快说说润枫到底是何人。”
灵萝时刻注意着姜辉的神色,发现姜辉应该是认出了自己,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神色如常,静静地坐在一旁。
姜辉点点头,看了眼灵萝,接着笑道:“润枫,在百年前可谓是修炼界的风云人物,可以和已经故去的张景尧并列。他们两人是修炼界的两位极其特殊的风云人物。”
张诗琪闻言,神色微变,显然没想到润枫居然和自己的父亲有关。
叶空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猜测道:“润枫,张景尧前辈。难道是……”
姜辉笑着点了点头:“张景尧号称‘铁板神算’,而润枫同样则被人称为‘无知书生’。在两百年前,‘铁板神算’张景尧和‘无知书生’润枫,两人是修炼界的奇才,一个无可不算,一个无所不知,一时之间在修炼界闯下了偌大的名气。”
灵萝开口笑道:“无知书生,原来是无所不知啊。”
听到灵萝的打趣,张诗琪和叶空、姜辉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咳嗽一声,叶空淡笑道:“张景尧前辈拥有数之符,因此才能够无可不算。那润枫呢?他有什么倚仗,居然敢说无所不知。”
姜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据传,当时无论是谁询问何事,他都知道,而且可以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后来人们才认可了,给他取了个‘无知书生’这个称呼。”
张诗琪突然开口道:“那为什么后来从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呢?”
姜辉摇头,同样是一头雾水:“这个我不清楚。只是听说在百年前润枫突然宣布隐退,再也不帮人答疑解惑。一开始还有很多人找他,但是无论如何威逼利诱,润枫始终没有破例,最终人们相信他是真的隐退,因此来找他的人也慢慢少了,最后也就渐渐不为人所知。”
说到这,姜辉突然话锋一转,好奇道:“叶空,你们来找润枫难道是想咨询他一些事?”
叶空点点头,并没有掩饰来意。
姜辉闻言,顿时苦笑一声:“那估计要让你白跑一趟了。”
叶空倒是没有气馁,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姜辉,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姜辉叹了口气,喝了杯茶,解释了自己的来意:“我是来找竺斌师兄的。”
灵萝讶异道:“竺斌?”
叶空和张诗琪一脸茫然,看到灵萝有所反应,显然是认识:“灵萝,你知道这个人?”
灵萝点点头,旋即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竺斌,古武宗天枢堂弟子,是古武宗六十年前最杰出的奇才,年纪轻轻就在修炼界闯下了极大的名声,被九山八海公认为那一代四大最强天才之一。为人自由散漫,快意平生。”
“后来在外历练时喜欢上玄素斋天院的明珠陈欣姮,本来两人郎才女貌,可以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可天不随人愿,陈欣姮在当时已经有了未婚夫,正是听榭轩的少主廉杰,两人指腹为婚。”
“竺斌为了不让陈欣姮为难,为了不让古武宗的名声被自己抹黑,于是决定放弃退出。原本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无非是一对情侣被拆散了。可是不久后廉杰居然意外被杀,听榭轩轩主廉虎认定是竺斌所杀。因为在廉杰被杀当晚,竺斌曾经独自一人与廉杰密谈过。而就在密谈后,廉杰就被杀了。虽然后来因为没有证据,再加上其余四派出面,所以竺斌被释放。而自此听榭轩和古武宗变成了仇敌,两派关系很差。但他与陈欣姮的关系却变得势不两立,因为陈欣姮怀疑是他杀了廉杰。而竺斌自此意志消沉,从此流浪江湖。”
说完灵萝看了看姜辉,显然是让姜辉判断自己说的是否对。
姜辉对于灵萝知道竺斌一事并不惊讶,而是点点头:“基本上就是灵萝姑娘说的那样。”
叶空感觉到一阵无奈,没想到其中居然牵涉到听榭轩和古武宗之间的恩怨。随即叶空突然一愣,脑海中产生了深深的疑问。六十年前因为廉杰被杀,听榭轩轩主廉虎与古武宗势若水火。可是二十年前,听榭轩副轩主黄灿居然会不顾危险帮助古武宗陈豪除去天魔司奸细宿图,本来叶空觉得这一切很正常,毕竟同为正道五大派之一,两者基本上可以说是同盟关系。
但是现在看来去充满了矛盾。身为副轩主,黄灿不可能不知道廉杰之事,肯定知道廉虎痛恨古武宗,那他这般不计危险的帮助古武宗,岂不是和廉虎对着干,他就不怕廉虎找他麻烦?还有廉杰之死,竺斌不会傻到光明正大的和廉杰见一面后就杀了他。如果不是竺斌所杀,那说明是有人在栽赃嫁祸。其目的显然不是陷害竺斌那么简单。
联系到竺斌和廉杰的身份,在加上二十年前的事情,叶空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测太过异想天开,让叶空不得不停止继续往后思考。不过虽然没有继续思考,但叶空坚信,廉杰之死肯定存在极大的隐秘。
这时灵萝突然开口问道:“竺斌难道在蓝霄谷?”
姜辉点点头,说道:“竺斌师兄十年前就来到了蓝霄谷,然后就一直住在了这里。”
张诗琪好奇道:“他来蓝霄谷也是为了找润枫?”
姜辉沉声道:“竺斌师兄一直想查明真相。可惜十九年前张景尧去世,数之符不知所踪,因此他才会找到已经隐退的润枫。”
叶空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叹道:“看来润枫并没有帮他。”
姜辉无奈道:“所以竺斌师兄便在蓝霄谷住了下来。这一次我来找他,是想带他回古武宗,五大派和四魔门的大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始,我古武宗二十年前受创,因此需要补充实力。”
这时姜辉突然神色一动,笑道:“竺斌师兄也来了,叶空,介不介意让竺斌师兄过来坐坐。”
叶空笑道:“这样最好。”
姜辉走出雅间,几分钟便再度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头发凌乱披散着,脸上胡子拉碴,一脸的沧桑与心伤,眼神黯淡无光,身上的服饰也不是很整洁,有点邋遢。
看到姜辉身后的中年人。叶空真的不敢相信,这样一个醉生梦死般的人居然会是六十年前九山八海公认的最强四大天才之一。由此可见,廉杰之死给他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叶空、张诗琪和灵萝三人连忙站起身来,朝竺斌行了一礼,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前辈。
竺斌随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便坐在姜辉身旁,然后自顾自的喝酒。
这时灵萝突然开口道:“你们说五大派和四魔门真的会打起来吗?”
姜辉肯定道:“这场大战在所难免,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什么时候会正式开战。”
张诗琪感伤道:“一开战,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死。”
在座的几人都沉默了。五大派和四魔门开战,势必生灵涂炭,但他们却无法阻止,甚至想要自保都难以做到,有谈何保护他人呢。
灵萝看着叶空问道:“叶大哥,一旦开战,你也会代表苍云阁参战吗?”
叶空沉声道:“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战,想这些没意义。我现在只想早点找到冷月,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灵萝闻言,眸子微微一暗,神情有些异样,旋即继续问道:“冷月姐姐的身世你自然清楚。虽然她不想,但毕竟是魔刹谷谷主丁磊的女儿。到时候如果你遇上了魔刹谷的弟子乃至冷月姐姐,你会怎么办?”
在座的只有一直自顾自的低头喝酒的竺斌注意到了灵萝的异样,讶然的看了眼灵萝,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接着旁若无人的继续喝酒。
叶空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会有办法,又何必现在纠结呢。”
灵萝闻言,笑道:“也对,当下就应该做好当下的事,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解决。”
之后几人刻意避免了这个话题,而是转而谈论润枫。
叶空仔细的询问了姜辉有关润枫的消息,包括其性格、喜好等等。显然是打算准备万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虽然知道或许会很困难,但叶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张景尧临死前让自己来找润枫,这意味着润枫肯定能够帮助自己。因此,叶空一定要从润枫那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反正现在也全无头绪,实在不行就硬耗着。
等到谈论的差不多了,叶空等人也准备离开了。这是竺斌要求叶空几人去他那住,算是报答叶空请他喝酒了。叶空自然没有拒绝,带着张诗琪和灵萝住到了竺斌家。
由于连续几天赶路,灵萝和张诗琪精神有些不济,因此叶空便让她们早点休息去了。
独自一人在房间思考着该如何让润枫出手相助,但是却始终没有办法。这么多年来润枫从未破例,也就是说一般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实在是毫无头绪的叶空无奈之下出来透透气,看到今晚夜色不错,瞬间觉得轻松不少,心里的烦恼也少了很多。
正要回房时,无意中发现竺斌居然在屋顶独自喝酒,叶空想了想,身形一纵来到竺斌身旁坐了下来,也没有说话。
竺斌知道叶空的存在,不过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直接递过一坛酒给叶空。
叶空也没有拒绝,开始和竺斌一起喝酒,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默默的看着月色默默的喝酒。
酒已半酣,竺斌看着月色出神,略带感伤道:“叶空,要珍惜眼前人。”
叶空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竺斌,疑惑道:“眼前人?”
随即叶空哑然失笑,苦笑着摇头道:“她可不在眼前。”
竺斌低沉道:“我是指那个叫灵萝的姑娘。”
叶空一愣,笑道:“我和她只是朋友,你弄错了。”
竺斌淡淡道:“你就没感觉到,她很喜欢你。”
叶空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沉默半晌,低声道:“我心里只有冷月。”
竺斌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古情之一字,愁煞无数男女。”
接着竺斌话锋一转,淡淡道:“你应该有问题要问我吧。”
叶空喝了口酒,咬咬牙沉声道:“我想知道廉杰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竺斌没有回应,而是默默的喝了几口酒。就在叶空以为竺斌不会回答而准备放弃时,竺斌慢慢的述说着往事。
***************
竺斌自从知道廉杰和陈欣姮之间有婚约后,就一直失魂落魄,意志消沉。如果对方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竺斌绝不会就此放弃,而是会全力争取。但是廉杰是竺斌的好朋友,虽然早就知道廉杰有一桩指腹为婚的婚约,但是却不知道居然是陈欣姮,而陈欣姮也从未提起过自己的那桩婚约。
也正因此,原本彼此非常熟悉的三个人居然戏剧性的不知道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到廉杰邀请竺斌聚会,说是会带着自己的未婚妻让竺斌见见,对于好友的未婚妻,竺斌还是非常好奇的。
竺斌笑着催促道:“廉杰,你的未婚妻呢,快叫出来看看。”
廉杰温和的笑了笑,道:“别急嘛,过会她就会到。这一次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前段时间我闯荡上古遗迹时运气不错,居然得到了一件绝世珍宝。”
竺斌急急忙忙打断了廉杰的话,催促道:“珍宝的事以后再说,先把你未婚妻叫出来。”
廉杰侧头朝外望去,笑道:“她来了。”
可是当廉杰的未婚妻出现后,竺斌顿时被震惊的六神无主,而陈欣姮同样没想到廉杰口中的好友居然是竺斌。这一顿本应该其乐融融的宴会就这样在三个人各怀心思的状态下结束了。
当天晚上,竺斌便约见陈欣姮。
等到陈欣姮出现后,竺斌质问陈欣姮:“阿姮,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有未婚夫?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的未婚夫居然是廉杰。”
陈欣姮连忙解释道:“竺斌,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在我认识你时,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一桩婚约。前段时间,我本来想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师父,让师父为我们主持婚礼。可是没想到师父告诉我,在我还未出生时,我父母曾经为我指腹为婚定了一桩婚约。后来我父母意外去世后,师父本来想等我长大后在告诉我。结果没想到在历练时会碰到你,然后喜欢上你了。”
“从师父口中我知道了我的未婚夫居然是你的好朋友听榭轩少主廉杰。于是我决定找廉杰谈谈取消婚约,毕竟我们彼此都不是很了解,这桩婚约名存实亡。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刚找到廉杰准备开诚布公时,他说要带一个好朋友见我,我本来想见过他口中的好朋友后再和他谈解除婚约的事情,可是没想到那位好朋友居然是你。”
竺斌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长叹一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欣姮立刻说道:“很简单,我这几天就去找廉杰解除婚约,我想他会同意的,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只要解除了婚约,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看到神态乐观的陈欣姮,竺斌苦笑几声,闭眼仰天长叹道:“恐怕没这么简答。”
陈欣姮诧异道:“为什么?”
竺斌苦涩道:“虽然你不知道与廉杰的婚约,但是廉杰知道,而且廉杰很喜欢你,喜欢到已经深入骨髓了。”
陈欣姮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竺斌苦笑着解释道:“是真的。廉杰很早以前就开始暗中关注着你。每一次和我聊天,都会说到你。我看得出来,廉杰早就对你情根深种。他之所以一直没和你明说,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你求婚。这是他之前亲口对我说的。”
陈欣姮听到竺斌所言,一脸的不敢置信。她没想到,廉杰居然早就喜欢上自己了。原本她以为彼此之间没有感情,解除婚约对双方都好。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敢开口了。因为她不知道廉杰会不会同意。她很清楚,不管廉杰同不同意取消婚约,只要自己开口,就会对廉杰造成极大的伤害,这对廉杰太不公平了。
竺斌显然也知道陈欣姮的危难,本想伸手安慰陈欣姮,可是想到廉杰,竺斌伸出去的手停在了陈欣姮面前,接着沉重的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落寞的离开了。
陈欣姮看到竺斌离去,伸手想要拉住竺斌,可最终还是没有伸出去。看着竺斌落寞的背影,陈欣姮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只能留在原地独自哭泣。
竺斌听到了背后陈欣姮的哭声,虽然非常心痛,但是却无法转身。眼睛微酸,竺斌强忍着不流泪,硬着心肠离开了。
另一边,竺斌和陈欣姮在宴会上的神色太奇怪了,廉杰就算不想怀疑都不行。独自静坐了半天,最终廉杰还是命人暗中调查了竺斌和陈欣姮的关系。
三天后,听完听榭轩情报人员汇报的调查结果,廉杰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对下。等到书房中只剩下自己一人时,廉杰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情绪波动,一掌拍在了书桌上,整张书桌顿时碎成了粉。
得知竺斌和陈欣姮相爱,廉杰内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未婚妻互相爱慕,这让廉杰感觉到了深深的背叛。可是紧接着廉杰心中又充满了苦涩。
说到底这件事也并不能怪竺斌和陈欣姮。因为他们在相爱时并不知道彼此与他的关系。廉杰心中突然满是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告诉陈欣姮婚约的事情,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向陈欣姮表露自己的心意。
现在他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后悔,满是苦恼。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放弃陈欣姮,他做不到,他真的非常喜欢陈欣姮。可是和竺斌公平竞争,他也做不到,因为这样会让他失去竺斌这个最好的朋友。
在房中枯坐了一天,廉杰依旧心如乱麻,只想出去透透气。
廉杰在听榭山上毫无目的的乱逛,就在准备回去时,突然察觉到有人暗中经过。廉杰好奇之下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副轩主黄灿的房间。
等到黑衣人进入房间后,廉杰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房间,躲在外面偷听。可是听到的内容却让廉杰大吃一惊,实在难以相信。为了不被发现,廉杰没有听完房内的谈话就离开了。
回到书房,廉杰内心的情绪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他实在是没想到,副轩主黄灿居然和幻魔司的乌拉斯暗中会面。而且听其聊天内容,似乎两者之间有什么合作,这让廉杰内心充满了忧虑。但是现在无缘无故无凭无据,廉杰根本不能揭露黄灿的真实面目。
这是关乎整个听榭轩生死存亡的大事,廉杰决定独自一人暗中调查,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廉杰便留言外出,之后再也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