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华洲后,阿宝很快就和小甘和小郑联系上了,他们住在一条老街上,一群多年同学组成一个小团体,小甘去年也回华洲了,说是和阿新哥哥闹不愉快,就终止了合作,现在在他朋友的广告制作商店里帮忙,问他石塔药厂现在的情况,他说不是太好,也不愿多说,阿宝当然也不想多问。
阿宝还在sh办事处时,小郑打伤人,到sh躲了一阵,家里找人疏通了下关系,赔了对方一些钱,对方也就答应不再追究,回来投案,关了几天后放了出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因为自己一只手的肌健也伤了,也就开不了大车了,真是伤人害已了,这下麻烦了,又没有其它技能,就只能和一邦混社会的朋友整天在社会上瞎混了,反正就干些不是正规的事了,比如看场子、在菜市场里搞大蒜等商品的垄断等,好在没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在华洲阿宝也没有其它朋友,就经常找他们玩,这群人(当然,他们这邦同学朋友里,也有几个像小甘这样正经的,只不过晚上会在一起玩而已)虽然看着没正经事干,晚上却经常都是吃吃喝喝的,像极了上容刘广那邦人,阿宝有时也会混一起吃喝,一段时间里,阿宝觉得自己也要融入他们的小团体里了,后来发现,自己不过是想有几个真正能聊的来的朋友,能够互相帮助,以免过于孤独,而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准则显然难以和他们共融,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货。
阿宝通过小郑买fā piào,结果他收的点数比海城的还高,这让阿宝开始不相信他了,当然表面上大家还是朋友。
全国医疗检验仪器展销会和现代检验研讨会在全福招开,公司和办事处都是十分重视,设了个不小的展厅,介时,老板和老板娘都会过来,可见重视,特别是对本省市场的重视。
开展那天,阿宝也被要求穿西装打领带,只好临时去买了一条领带,这是他第一次打领带,最后还是在同事的帮助下才打上,好别扭!不过,拎着皮公文包,倒是也有那么点小白领的样子,阿宝先是做为密探到竞争对手的展台上去搜集情报,搞得跟做贼似的,转了一大圈回到自己展台,把资料交给肖经理,阿宝回归业务员本色,开始招呼来看仪器的各地医院采购人员,可惜自己分管的那片区域来的人不多,也许是距离偏远的原因。
下午基本没有几个客户来看仪器,多数跑到会议厅听检验知识讲座,肖让阿宝也去了解了解,阿宝进去时,正好是个rb检验专家讲演,太深了,要翻译,又断断续续的,听得十分无聊,等他讲完了,一会儿阿宝准备从楼梯下去,经过楼梯转角时,那rb专家正在垃圾筒边狂吸香烟,好像许多学医的都是烟鬼,这是为什么呢?
晚上老板请军区总院的老专家吃饭,阿宝几个也去做陪,这人已是近八十了,满头白发,却是精神抖擞,一脸笑容,很是和蔼可亲,在全国检验界也是小有名气,50多岁的老板有心脏病,今晚却是很高兴,破例还喝了点酒,原来他以前就是跑这个业务的,很早就认识了老专家,晚上的气氛很是不错的,老板的表现好象年青了好多。
第二天,就在上午要结束时,阿宝看到了贺老师和医院一行人走了过来,其它人阿宝没什么印象,两人都是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他们显然没准备到自家展台参观,分管的小庄似乎也不认识他们,很快他们就走了过去,这时的阿宝显然心态有问题,脑子不好使了,也许是毕业时的不堪让他思想复杂,再加上在sh时因错过和贺老师的会面而产生的误会,让他一时心神错乱……总之,复杂的心理让他没有追上去打招呼,就这么傻傻的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过神来,觉得不能这样,于是马上追了出去,可是已不见了踪影,又一次大错误,难以挽回的错误,我这是怎么了?伤悲满心,今后不知是否还有勇气和机会去挽回,去面对!
终于搞定了华洲市医院的500型尿仪,主任那里当然好处大大的了,算了算,阿宝只能拿出3000元塞给主管仪器的付院长了,这老头是医院神经学方面的专家,人蛮好的,却也对仪器采购抓的挺严的,几万元的仪器都不放手给设备科。
没想到,第二天,医院办公室就打diàn huà把阿宝叫去了,问桌上信封里的三千是不是他给付院长的,阿宝意志不坚定,说不了谎,居然承认了,被狠狠的教育了一通,阿宝以为这下死定了,中年女主任最后居然说:“小伙子,下次不能再这样了,看在你老实承认错误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把钱拿走吧”,阿宝千恩万谢的出了医院,头上都是冷汗。
过了没几天,付院长又把阿宝叫去了,脸上满是狡猾的说:“过两天有个神经学研讨会,你看要不要赞助一下”,“神经学……”,“不愿意?那我只好叫别家了”,“要,要,要,多少钱?”,“三千,多多益善”,“我只能出三千”,“好吧”。
出了医院,阿宝心想:“这老头,神经学关我屁事,还以为可以多赚三千”,不过,心里倒是踏实了好多,当然这事不能跟公司说了,只能自己出了。
开会那两天,阿宝当然不会参加会议,整天在街上吃快餐,正好改善一下伙食,一到饭点,就拿着会议饭票到酒店餐厅吃饭,绝对不能浪费了,为社会节省点资源,只是没一人认识,有点不自在,第二天中午,一个同桌的问:“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医院的”,“我是赞助商”,“哦,卖什么的?”,“检验仪器”,“咦,神经学有出什么新检验仪器了?”,那人惊讶的大声问道,好几桌人都竖起了耳朵,“不是神经学科的,是检验科用的”,阿宝一脸苦笑,!?&∵∴那人一脸黑星星,满桌人都是星星,周围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阿宝总算把欠小李家的两万还了,从借到还,不到一年,这让阿宝在她父母那里得到不少加分,态度明显好多了,虽然能感觉到他们还是有那么点不情愿把女儿嫁给他,当然人家绝对不是势力眼了,只不过是为了女儿的未来着想而已,阿宝是能理解的。
不过,这下阿宝的口袋可是空了,好在除了常规业务的正常收获,没过多久华洲下面宜h县医院向他采购了一台电解质仪,原本已是没了希望,没想到院长居然亲自操作,让阿宝的对手一下子失算了,院长还用gōng kuǎn请阿宝吃了两餐饭,结果就是:总价才四万多的仪器,回扣,院长就要了八千,当然,设备科和检验科那边阿宝就顾不了啦,没办法,你不做,有其它人做,先做了再说,到时再从消耗品方面给检验科多些补偿,设备科?管不了啦!最多年节时给点礼物吧,谁让你们院长那么贪!其它两个小医院陆续也买了两台尿仪,总算稍稍缓解了下业务和经济压力。
小李开始催阿宝提亲了,可是她母亲有向阿宝说过,一:女儿不离开华洲,二:彩礼不要求多,但起码要过的去,三:就是要买房子。一、二好说,又不是要阿宝shàng mén,而且这地方他还蛮喜欢的,至于彩礼,当然不能少,反正最后还不是赔嫁,只是房子,有点头痛了!到时还要装修,现在还欠着大哥的钱呢,老爸乡镇手工业者出身,现在已是基本没事做了,木头也不好卖了,也没做了,没有退休金,基本没有任何保障,应该也不能给阿宝金钱上的支持了,头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