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时白金海岸有大型烟花表演以及各种狂欢节目,那个年头大型的狂欢盛会还不多,早早的大家就出发了,果然去的人太多,等了好久,车都是满的,只好分批走了,车钱还大涨,等阿宝到了,都过了两小时,天都黑了,到处人山人海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人。
除了看烟花表演,其它游乐节目都是要钱的,在这样的狂欢时刻,人人都是大方了不少,基本每个项目都要排队,饮食区更是排起了长龙,管它乌烟瘴气,周围垃圾遍地。
终于压轴的烟花升空了,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尽情绽放,夜空和海面被绚丽的璀璨一次次点亮,太美了!伴着一声声巨响,人群也连续不断的爆发出如潮欢呼,这时,连续几声巨响,几朵超大大礼花几乎同时在夜空中盛开,狂欢的**出现了,人群沸腾了,阿宝也陶醉了,这是阿宝第一次现场参加如此盛大的狂欢派对,很多年后都还印象深刻,之后的类似大型狂欢再也没有这样的jī qíng了。
阿新要订婚了,听说对方是个大玩具厂老板的公子,周末她请大家去k歌,小高长相、气质还可以,说话声音也正常,第一次听她唱歌,阿宝惊呆了,怎么会这样,超难听,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她的舌头、咽喉有问题,难怪她以前总当听众,这上天还真的会捉弄人。
蔡总要亲自去sh、js一趟,让阿宝跟着一起去,阿宝很高兴,又有点莫名其妙,他去干嘛?拎包?,算了,还是不要多问了。
阿新告诉阿宝,她也去,阿宝顺口就说:“太好了,……可是……,你去干嘛?”,“我年底就要结婚了,以后就没这么自由了,我长这么大,只去普陀山烧过香,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去玩玩”,“哦,那你也没坐过飞机和火车了”,“没有啦,我听蔡总说,这次我们先去全福和霞姐会合,然后坐轮船去sh,回来可能坐火车”,“坐轮船?太好了,那不是要在船上过夜,我还没住过大海轮呢,不知道久了会不会晕船?”,“我也好担心”。
阿宝整天都很开心,精心准备了行装,还是忘了带毛衣。
第二天,天气就像阿宝的心情一样好,三人坐大巴到了全福,在一家宾馆找到了霞姐,一见面,她就抱怨无聊死了,昨天中午就来全福了,结果是下午两点的船,早知道还不如今天早上过来买船票都还来的及,吃过午饭,四人就在宾馆随便休息了一下。
霞姐坐过几次船回家,知道码头的地方,离宾馆不是太远,大家提前一个小时打车出发了,在码头路口下了车,进去一看,铁门紧锁,透过旁边的栅栏,里面冷冷清清的,码头边根本见不到一条大点的客船,问旁边正在钓鱼的人,人家说一个多月前就搬到新码头了,坐车过去绕来绕去的还挺远的,而霞姐是在市区售票点买的票,也没人告诉她,她自己也没认真看船票上的地址,刚才的出租车司机也不知道知不知道,反正没吭声,现在要走到外面路口去拦出租车很难赶上了,而且,这地方不是马上就能拦到车的,太糟糕了,大家一脸的沮丧。
这时一个中年人过来说:“你们是不是赶sh的船?”,“是啊”,“我用机帆船送你们过去,顺水,不用绕路,还来得及”,“真的”,“这一阵像你们这样的,我已送过好几趟了,100块,要走赶快”,“好,快走”,真是绝处逢生。
小机帆船就在旁边,一上船马上开足马力冲向下游,船头水花飞溅,船晃的有点利害,几人脸上都是紧张的表情,死死抓着船梆,阿宝不停的看手表,时间越来越近了,码头的影子还不见,阿宝焦急的问:“快到了没有?”,“快了”,真急死人了。
当新码头上的蓝白色客轮印入眼帘,大家都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一看手表,只剩十五分钟了,阿宝的心又揪起来了,上了码头边岸,蔡总叫阿宝先跑去检票口,阿宝双手各拎一件大行李,居然能飞快的冲过去,还好,船还有几分钟就要开了。
刚上了船,船员就抽了舷梯,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就依在栏杆上不动了,感觉腿都软了,汽笛响起,发动机加速轰鸣起来,船慢慢的开始离开码头,船尾周围的水象是开了锅,卷起大量的泥沙,船开始顺江而下,几个人也不急着进去,就这样欣赏起美丽的江岸风光,这里已近入海口,江面雄阔,轮船穿梭,两岸风光旖旎,天高云淡,江风送爽,成群海鸟上下翻飞,好一幅江景美图﹗怎能不令人心旷神怡,阿宝的心情好极了。
进舱位时,在走廊遇到一大学生样měi nǚ,长相气质均上乘,穿着简洁却彰显品味,虽然阿宝根本还远没到品味的阶段,但感觉还是有点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宝自然是两眼放光,立时走了神,目光好像被牵着了,直到人不见还有点魂不守舍的,蔡总说:“别傻了,快走,她是纺织大学的,你没机会了”,“你怎么知道她是纺织大学的”,“嘿嘿,我就是知道,不告诉你”,“故做神密”,阿宝嘟囔着走进船舱,这个舱位是在船的最上层,上下铺正好四铺,安顿好后,蔡总三人都想休息会儿,阿宝却依然情绪高昂,精力旺盛,哪里呆的住,就到处逛了起来,也许还能再见到纺织大学měi nǚ,船上除了餐厅,小卖部等,还有个娱乐室,有收费放映厅……又出去看了会儿风景,这时船已在江海交汇地带,水的颜色时有变化,海鸟更多了,咸腥味隐隐显现,航行在近海岸,还是时时能看到陆地,虽然风浪大了点,船行还是比较平稳,直到回到舱里,也没再见纺织měi nǚ,肯定还有机会的,看着也舒服。
三人也起来了,阿宝描述了船上结构,三人也出去溜溜,留阿宝看行李了,一会儿三人就回来了,大家就打牌混时间,阿宝和阿新一对,阿新不大会打,阿宝水平也一般,两人很快就落下风了。
船进德佑港接旅客,大家出去看,霞姐的家就在不远的市里了。船再次起航,这是个优良的深水港,海面平静,海水十分洁净幽深。渐渐远离海岸后,船慢速航行在一片恐怖的岩礁区中,颜色近褚黑色的巨大岩礁,一座座壁立深海中,有的象怪兽,有的象魔鬼,有的啥也不象……奇形怪状的,有时感觉就要扑向船来,看的让人心惊胆战的,不过却也是十分难得一见的风景,所谓“最美的风景总在最险处”了,驶出岩礁区后,大海真的一望无垠了,风浪也越来越大了。
天黑了,风浪不减有加,船晃的有点利害,阿宝不觉得难受,仍然活蹦乱跳的到处逛,其它三人有点晕船,早痛苦的躺到床上去了,吃饭时,风浪稍小了些,只能让阿宝去买回来吃了,蔡总刚吃了几口,就想吐,只能躺下了,两女一见,干脆不吃了,只吃一点水果和零食,阿宝舍不得浪费,自己的吃光,还把没动的那两份的大部分菜都吃了,打着饱嗝,拍着自己撑圆的大肚儿,对三人傻笑着,一付十足的满足样,看得三人瞪圆了眼,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羡慕和佩服。
风浪愈加利害,船晃动的有点大,三人只能继续痛苦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没牌打,连聊天也不行,阿宝无聊的去看黑夜中的海,黑沉沉的大海,像个无底深渊,充满未知,不再可爱,汪洋中只见这条船在孤独的缓慢前行,微弱的灯光似乎照不了几米远,遥远的天边偶尔闪出几道闪电,却让阿宝觉得这条船好渺小,万一,不觉有点心慌,会不会……不敢再想,阿宝逃回舱里,没人和他说话,很快阿宝又坐不住了,只好去娱乐室,里面人也不多,阿宝买了票进了放映厅,看了什么现在都不记得了。
睡觉时摇来晃去的还真有点不适应,加上胡思乱想的,让阿宝好一会儿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阿宝第一时间跑到右甲板上看海,可惜太阳已升出海面有一段了,并且被云雾遮掩了大部,见不到霞光万道中金色朝阳跃出海面的瑰丽美景,真遗憾啊,幸好,遥远的天边还有一些火烧云,更多的蓝天白云和着一望无垠的碧海,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吹着清爽的海风,阿宝觉得坐船比火车好多了,也许是新鲜的缘故,至少没有那么多臭味,此时风浪比昨晚小了点,但涌浪还是比昨晚天黑前的大,阿宝又跑到左舷,看不到陆地。
回到船舱,三人也都起来了,睡了一觉,晕船好点了,早餐有稀饭,三人吃了些,精神好了好多,也可以到处走走了。
10点多阿宝发现远处有几条小渔船在作业,小船一会儿被抛上浪尖,一会儿又沉入谷底,有时都要看不见了,阿宝的心突突的快了好多,太吓人了,靠近时阿宝向一艘小船上的渔民竖起大拇指。
下午客轮进入长江口,看到的大型货轮越来越多了,繁忙的黄金水道,进入黄浦江没多久,天就黑了,客轮缓慢前行,给了大家一个夜游浦江欣赏sh夜景的好机会,可惜这一段不大繁华,见不到外滩和夜sh的美景,但进入市区时辽阔的万家灯火还是让人印象深刻,船的终点是杨浦码头﹙或提篮桥码头?﹚,下船时,阿宝还在东张西望的找纺织大学měi nǚ,始终不见,“快走啦,已经走了”,“你又没看见”,“我当然看见了”,“乱讲,你又没和她说话,怎么知道她是纺织大学的”,“嘿嘿,她戴着校徽的”,难怪,不愧是老板,眼真贼,色眯眯。
难忘的海上之旅。
晚上,一约50岁姓朱的医药经销商来坐了会儿,蔡总让阿宝以后多和他联系,阿宝觉得这人挺和气的。
第二天,大家逛南京东路和外滩,两个女的特别兴奋,晚上宴请老包和他的一些客户,sh人在喝酒方面还是挺文明的,没有死命拼酒、劝酒的不好习惯,不过,你要会聊天,否则,宴会气氛就很差了。
第三天上午坐车去无锡,阿新终于坐过火车了。
到了后,天气却比sh冷了好多,在宾馆住下后,阿宝赶紧跑去商场买毛衣,看了半天,最后居然选了件红色男式毛绒马甲,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口袋,价钱还不低,阿宝却挺满意,回到宾馆,阿新问:“给谁买的”,“我自己穿”,三人就都在笑了,阿新说:“不错,挺好看的”,蔡总说:“就是鲜艳了点”,霞姐笑的弯了腰,“不错,不错,挺时髦的”,打牌时,阿新看到阿宝的毛衣,就又笑了,另两个就也跟着笑,阿宝这才有点明白了。后来就尽量不穿了,穿时也尽量遮掩起来,十年后这件衣服还很好。
晚上自然又是宴请客人了。
第二天就是玩了,小时候和父亲有来过无锡,但没怎么游玩,这次当然可以跟着痛痛快快大玩一回了。无锡当然要去太湖边的鼋头渚了,除了公园本身的风景、建筑之类,更可以欣赏太湖的美丽风光,旁边的大型游乐园还有许多游乐项目,当然不要忘了惠山泥人,阿宝还买了两个,无锡甜甜的酱排骨也不错的,这天玩的很开心。
第三天回去,漫长的火车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