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塑。
水汪汪的大眼似会说话,一身白衣,和脸上,手上,露出来的雪白肌肤相互辉映。仿佛不属于人间,而是从九外飞天踏雪而来。步伐轻盈,样子神圣而又无比庄严。时而嘴角溢露出的一丝笑意,让人感觉到她不光是庄严神圣,笑起来也是无比的好看。小道有幸见到这一幕,真是三分有幸,来世修行,不知积了几辈子的“德”。
男人见到měi nǚ坐怀不乱,其样子也是表面的,内心的jī qíng却甚是踊跃的,只不过许多人看不到而已。这xiǎo jiě并不言语,给人的感觉,比言语还要言语,连大眼中流露出的神气,都是那么的温柔体贴,无比yòu huò力,也许xiǎo jiě本身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美丽的太过惊人而已。
白晰的脸庞,圆圆的大眼,灵巧的鼻子,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睫毛,洋葱白玉般的手指,一身白裙,从遮掩着的窗帘背后走出,立在那里不动,整个白衣无风而动,翩翩衣袂,犹如神仙下凡般。
此女只应天上来,人间模样相似弱。眼角眉梢皆诗意,樱桃小嘴春意多。
樱桃小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继续道:“我恍惚如梦,半睡半醒,极是病惫不堪,做一件事常常力不能心,时常窗子前,望花圃,嗅清香,荷花池中露珠滚玉盘,让我的感觉轻爽无比,那也是暂且缓缓我的症状,无济于事的。身心疲惫,力不能逮,夜夜入梦,一女尖呼大叫‘是我的,你要还给我,还我丈夫,还我命来。’我便在惊吓中醒来,夜夜睡的不好,白天哪里又有精神?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待细细说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每次夜半三更噩梦吓醒,都由不住的惊出一身冷汗,别人从外表上看我,并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我依然是如此,素不知我外强内弱,内心的疲惫,整天恍恍惚惚的,早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道闻言,道:“外力入侵,大多阴之寒冷而致,阴冷太多,虚极太否,那些医治之人,是否说‘并无大碍,只要静心调养,慢慢便好了’,说是这样说,真的情况,并不会如此,去病不去根,一时时间尚无大碍,天长日久,小疾变成大患,到那时再想治病治根,又是谈何容易?一开始要对症下药,绝不可一拖再拖,延误病情,靠养解决,治病只治表,终成大患,拖到最后,时之晚矣!实之可惜!”
丫头向xiǎo jiě道:“xiǎo jiě你是否觉得这位道长言的在理。”xiǎo jiě此时清澈的眼神,一点yòu huò力也没有显现出来,道:“在不在理,过了今晚才知道,道长说的是不是?”小道道:“xiǎo jiě所言甚是。”xiǎo jiě道:“那今晚便要辛苦道长了。”
丫头道:“xiǎo jiě要不要老爷知道,让老爷来做主?”xiǎo jiě道:“何必让爹爹知道,他一定不肯的,与其他不肯,不如我先斩后奏。往日都是爹爹,这不肯,那不肯,说是大家闺秀,要知廉耻,要懂体面,弄的前来医治的人都不能尽心尽力,只随便应付一下,敷衍了事,今次我就自己做一次主,不然夜夜恐怖入梦,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要道长尽心尽力了。”小道道:“医者父母心,职责所在,理应如此。”
当下如此说,一个大男人家,而且还是道士,xiǎo jiě闺房中呆久了,终归不妥,道长道:“即如xiǎo jiě所说,我先退到院子里,到八角凉亭中去。”道长说到做到,立马退到院子里去。
小道来到这八角凉亭,目视着荷花池里的荷叶,阵阵凉风清爽逸人,紧挨着荷花池的花圃里的花,清香扑鼻。
八角亭中有一圆石桌,石桌四周是几个圆石凳子。小道坐在石凳上,还在想这家xiǎo jiě夜夜入梦的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由不住的心中思绪烦躁,从所未有。
“这里透露着古怪”,小道心中还在犯嘀咕。那丫头已又是水果,又是茶的,端到八角凉亭的圆石桌上。小道有礼貌的道:“多谢多谢!”那丫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道:“不用谢!道长你辛苦,俺丫头也辛苦,你今日在莺歌小院过夜,我今晚也是莫能睡,就守在xiǎo jiě的闺房门外,道长,今晚不会有什么事吧!今晚能有什么事呢?”
小道见丫头问的神经稀稀,紧紧张张,道:“不好说不好说,一切真的不好说,为人之道,安分守己,为君之道,克尽职守,为道之道,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解忧排难,不在话下,今晚小道在此,就是要找出你家xiǎo jiě的病因病理之所在。”
丫头道:“道长,你的大道理太多,丫头我一时也明白不了那么多,只要你能找出我家xiǎo jiě的病因病理,并治好我家xiǎo jiě,道长你的大恩大德,丫头我莫齿难忘。”
小道道:“解人于危难,救人于水火,乃我辈有道之士,理所应当,在所难免。道法自然,能助别人,何乐而不为?”
丫头道:“道长你的话虽然俺不是十分懂,但你的好心好意,俺倒是能听个**不离十。”道长道:“很好很好!”丫头道:“俺先去忙了,你一个人先好着。”
小道哭笑不得,也觉得这丫头甚是有趣的紧。“我怎么会有这种心思?”道长不由责怪自己,“出家人不打诳语,小道士千万不能多想。”小道在心下千万警告自己。
不等小道的警告完,丫头已经把吃的喝的端来了:四菜一汤。小道一边肚子里饿的叽咕叽咕叫,一边道:“这也太客气了吧!这么多菜,出门在外填饱肚子即可。”
丫头边忙着把篮子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捡出,边道,“我家xiǎo jiě说了,道长在这八角凉亭委屈一晚,实在是过意不去,特意吩咐丫头我到厨房里去要几个小菜,此事不敢让我家老爷知道,xiǎo jiě为道长要的这几个小菜,也是以xiǎo jiě的名义自己要的,对了”,丫头边道边又从篮子里拿出一壶酒,“xiǎo jiě特意交代的。”
小道刚才的两眼放光,显然还没有放到位,无不是因为没有酒,现在见这丫头手里拿的酒,仔细一瞧:上好的女儿红。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嘴巴馋的几乎流出水来。
虽然小道平日里要把牛皮吹大,要把法螺吹响,但在助人为乐之前,维持他基本的生计,还不得不斤斤计较。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小道原来在道观里,每天一小碟菜,还嘴上不说,心里埋怨:觉得道主太小气。
现在小道自以为有了本领,要把道家的光辉光芒发扬光大,云游在外,闲云野鹤般,便会有许多人主动找到自己,供奉着,为别人尽心尽力,自然是吃喝都不用愁。
想法无限美好,事实的确少能如人意。找小道的人少,小道不得不捏紧裤腰带过日子。吃了上顿愁下顿,如同今天这般,有肉有酒,要大快朵熙,已经是许久未有的事了。
小道肚子叽咕叫,口水欲流。还不得不勉强忍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好酒的人视酒如命,小道就好这一囗。
丫头把酒菜一切摆置停当,眼里的笑意向着小道道:“道长你慢慢享用,我先去忙了。”小道道:“替我多多谢谢你家xiǎo jiě,道长我今夜必尽心尽力,不会让你家xiǎo jiě失望。”
丫头也是机灵人,闻言道:“那我先替我家xiǎo jiě谢谢了。”小道道:“现在言谢还太早,过了今夜,再谢不迟。”丫头道:“那我提前恭贺道长马到成功!”小道道:“丫头你的嘴倒是甜,你叫什么名字?”丫头道:“我叫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