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鬼号连天,使老仙想起一个家伙,莫非——老仙禁不住心下的猜疑:那个家伙,现在——他越猜疑,心下越是震惊,记忆不由得把他带回到过去——
那时老仙也不是老仙,没有什么名头,更别提什么地位,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道,只一意努力修行。
那是多少年前,不对,那是多少万年前,相比人类的长命百岁,仙家动不动就几千岁或者几万岁,人类的寿命相比仙家,如此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道可道,非常道”,小道也渴望成材,也渴望成仙。道家讲究的是精气神,小道也在无比努力上进着。
法力不法力,先修炼个几千几万年再说,不修炼又如何成仙?道力法力不给力,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成仙,一切问题都好解决。能不能成仙,如何成仙,这才至为关键。
话说小道,闲云野鹤,四海为家。钟魁捉鬼,道士捉妖,法海和尚棒打鸳鸯,多管闲事。小道也是世间不平,身兼己任,把牛皮吹大,把法螺吹响,把影响力扩大,一切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一日应一户人家邀请,这户邀请人家,身着锦衣华服,小小管家,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向小道透露,总感觉主人家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特邀小道一同前往。
小道道袍在身,道鞭在手,即应所邀,便一路随其前往。小道随这管家入内,才知这户人家不是一般的大,除了所谓的主厅,东厢房,西厢房,南厢房,北厢房,自己食用的客厅,招待客人的客厅,有书房,还有公子xiǎo jiě入住的其它独自亭院,仆人们休息的零零散散的其它偏房。
入这户人家,虽然没有如同迷宫,却是感觉置身在其中,零落棋布,处处所在,一不小心即要迷路,东拐西窜,给人的感觉无不是眼花缭乱。
小道入其这户人家家中,这样大的家,不由乍舌,要不是管家在前带路,他有可能迷失在内。待管家领小道左拐右拐,拐到一个“莺歌小院”前。小道心中还再纳闷,一个眼大嘴小,皮肤白净的丫头已迎上前来。
管家向丫头道:“这位道长虽然年轻,却是云游四海,逍遥之道,**世间妖魔作怪。”丫头道:“我家xiǎo jiě让我传话说‘管家这段时间,为我家xiǎo jiě的事,忙里忙外,忙进忙出,实在是太辛苦你了’。”管家眉清目秀,甚是年轻,应道:“能为xiǎo jiě效劳,是我们做奴才为主子理所应当的,千万不要谈什么辛苦不辛苦,只要xiǎo jiě满意即可。”
那丫头道:“这位道长请随我来。”年轻管家道:“你家xiǎo jiě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先去忙别的事。”那丫头道:“我家xiǎo jiě说,‘管家你辛苦了,这段时间她身子骨不济,待多少好些,一定亲自当面答谢。’”
“折杀奴才了,奴才实在担谢不起。”管家边退边道。小道在一边站的脚酸腿麻,这管家和丫头,才一切能够妥当。在莺歌小院外,已阵阵花香扑鼻。“那内又该是如何一番景象?”小道人未进院,想象力早已渗透到院内。
进莺歌小院,假山一座,紧挨着的是八角凉亭一个,这八角凉亭特有讲究,每一角上都镶有一凤,个个凤凰又不尽相同,有的头仰,有的开屏,有的似金鸡独立状,有的双腿跃跃欲试……等等姿态多样。荷花池里,荷叶有的铺在水面,清风徐来,水波突起,待波离去,化成一颗颗小水滴在碧绿的绿叶上,如同碧玉盘中,一颗颗阳光照耀下均匀透亮的银珠般,莞自滚动,给人的感觉无不轻爽之极。
荷花池边一个花圃,五颜六色鲜花竞相开放。丫头带小道来到所谓xiǎo jiě的闺房旁。小道感觉不出什么异样,只心想:入住在花团拥抱中,真是如此好命!如此好福气!
小道呆愣在所谓xiǎo jiě的闺房门前。这闺房左边的窗子正好对着荷花池和那一花圃,池水的清凉,花圃的清香,立在窗前,不是触手可及,而是鼻前所嗅。
小道突然有这样的想法,突然有这样的呆萌,感觉到这家xiǎo jiě此时正立在窗前,感觉那池水的清凉,花圃中的花香扑鼻,连他自己也甚是觉得产生这样的想法,甚是奇怪,甚觉奇特。小道这些年潜心向道,相比一般正常人感应不知灵敏了多少倍。
丫头已在前,小道已被拉下了xiǎo jiě闺房门前的三四个台阶,丫头回头向他道:“道长发什么呆,请随我来。”小道刚才奇怪的感应不自觉已消失。无不紧撵几步跟上。
入xiǎo jiě闺房,xiǎo jiě躺在床上,帘子把里面的人遮掩住。小道的眼帘低坠,或者别在一边,并不敢直视,小道的这般,一边的丫头甚是满意。别的请来的,不是两眼瞪的如牛眼,便是贼眼乱窜,丫头总要多少喝叱几句,这些人才算老实。
小道不同,丫头心中好感顿生。待小道眼帘低垂或者别在一边,别的有些不知所措时,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洋脂白玉般的手。
丫头道:“道长,xiǎo jiě让你上前为她把把脉。”这样的好事,对于登徒浪子来说,真是可遇不可求。小道倒是一副恐慌的模样,仿佛受到伤害或被占便宜的是自己一般,胆颤心惊,战战兢兢,一副如同上断头台怕的要死的模样。
见小道可怜又恐慌的模样,丫头打心眼里对小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至于具体是如何怎样的感觉,让她细觉,她还真觉得难以启齿。不是姑娘家的不好意思,而是男人家的如此扭扭捏捏,别别扭扭,而又不全是。
小道依言上前,把食指头搭在这家xiǎo jiě的脉搏处,不由一阵的脸红心跳,好一阵子不能平复下来。待小道平复自己的激动,搭在xiǎo jiě脉搏上的食指头,终感觉到xiǎo jiě内心情绪的激烈波动,仿佛舀天巨浪被埋臧在风平浪静里,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是火山下的烈焰,汹涌澎湃,怒不可竭。
这种情况,道长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也只是道长内心的想法,他当然不能说什么也没有发现,这要他道长又有何用?他还得谨慎,说的若有似无,天机不可泄漏。
道长把完脉,移开自己的手,向丫头道:“你家xiǎo jiě内心汹涌澎湃不已,肯定是受到其它外力影响,药理只治皮,治病当医心,心之所在,躯之所在,一切外力,皆为所在,我既而来,必查外力,力之所阻,躯之所受,再情再理,对症下药,才是正道,一切外力,皆出有因,皆寒皆阴,外力不祛,治病治表,根本未去,又有何用?”
丫头入耳云里雾里,这也是道长所需要达到的效果。丫头也不笨,云山雾罩中一头雾水出来,思绪未理,情绪波动,大声道:“道长你直接告诉我,你有没有法子可医?”
小道一头汗水,一切皆在情理之中,道:“法子虽有,一切耐心。夜晚过后,雨过天晴,自有道理。”丫头仍是一头雾水:“道长你到底什么意思?或者几个意思?说的直白些,露骨些,敞亮些。”
小道汗水涔涔,道:“我的意思,欲找你家xiǎo jiě如此症状,是否外力所为,过了今夜,一切自见分晓。”丫头道:“道长你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
道长继续汗水涔涔,道:“我的意思今晚要在莺歌小院,你家xiǎo jiě闺房外过夜,你可明白?”“妈呀!”丫头羞的满脸通红道,“明白,但是不妥。”
小道道:“一切皆有因,一切皆外力,世之阴阳,人之弱强,人之强,外力弱,人之弱,外力强,不到晚上,又如何见个分晓,既然不允,我自别过。”
丫头还未应,帘子后面传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小翠,就以道长所言。”紧接着,帘子被掀开,帘子后面的身影继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