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次出发的时候,给我们配备了十名士兵,当然他们除了保卫的功能,更多则是背负物资。
这个考察队伍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大刘,另外一个是小曾,他的伤虽然没好利索,不过因为和我们更熟悉,所以也加入了进来。
我们这次的目标是北极点,这个目标定的没什么实际意义,因为到底哪里有穿越之门,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个标准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就是必须人迹罕至。
当然,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后续保障以及jiān kòng设备不能跟的太近,跟的太近,穿越之门不可能出现。
七八月是北极的夏天,温度比之前高出很多,白天能有零下十多度,但是因为风太大了,而且风速极快,尤其接近北极点的地区,一马平川,人走一步,需要退两步。如果脚趾头扎的不牢实,被风吹上天空都有可能。另外风卷起积雪打在脸上,就好像无数的小针射过来一般,所以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你永远都没有度假的感觉。
“你想过为什么每次穿越都有你吗?”小曾在帐篷里休息时问我,他一边烧着咖啡,一边熟练地将牛排上的冰碴子敲掉,这样一会煎烤起来,水分不至于太多。他的胳膊伤没好,但是看不出异样,感觉很灵活。
我双手端着搪瓷缸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热水,没有回答。在北极基本不用带淡水,冰雪足够补充我们的需要,但是即使污染很少,雪水烧开后,依旧不是那么透彻,但索性我们的肠胃都适应了。
“你体内能发射一种xìn hào。”大刘缩在边上,抽着烟,火苗一闪一闪,整个帐篷里都是烟草味。我已经戒烟了,不是真不想抽,而是这个东西不管够,没有烟抽的日子真寂寞难熬。
我和托娅还有小曾大刘在一个帐篷里,他们害怕我再被掳走。目前白度仁依旧被俄方监禁着,但是不代表没有其他人觊觎我们的项目。
尤其布旺没有抓到,我就永远是重点保护对象。
托娅是蒙古女孩,对于帐篷里混宿没什么芥蒂,虽然她很愿意和青萍在一起。
“闻革——”我感慨万千,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好,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竟然消失了,真的是世事无常啊!
“你干律师有意思吗?”小曾问我。
“还凑合,比这个强。”我呵呵笑了,我总是很敏感,认为他们想说服我,采取曲线救国的途径,因此我提前把路封死。
“你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而且把聪明都写在了脸上。”大刘掐灭了烟头,接过小曾递过来的咖啡。
“你们以前在国内干什么?”我反客为主,用力地搓搓手,帐篷里温度也是零下,不过没有风,对比之后就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小曾看了眼大刘,大刘没看他,在闭目养神,又好像在回忆国内的种种。
“不方便说,算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我可不是自讨没趣的人,外面风刮得很急,帐篷都被吹歪了,大刘坐在风口位置,有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我是大学毕业就被招收进来了。”小曾回答。
“那你呢?”托娅问大刘。
大刘睁开眼,再次嘬了口咖啡,“我以前是军人,在喀喇昆仑山的时候,遇到一些事情,于是发现自己身上有超能力。”大刘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地笑了。
“你们都结婚了吗?”托娅继续追问。
小曾呵呵笑了,大刘依旧无奈。这个问题让他们很尴尬。
“你在那个什么昆仑,遇到了什么事情?”托娅睡不着,好奇地问道。大刘没有看她,反而看向我,“你有兴趣听吗?”我连忙摇头,表示没兴趣。
我要是有兴趣,这家伙就会鼓动我这辈子跟着他们混,我才不傻呢。尤其我对人迹罕至的地方一直抱有敬畏之心,知道多了对我没好处。
第二天继续前行,行进速度奇慢,但花费的力气反而更多,我一度认为这是未知文明对我们的警告,让我们放弃这次探险。
休息的时候依旧和小曾大刘一个帐篷,晚上我们安排双岗,都是俄军士兵负责,小曾和大刘偶尔出去查岗,四周都布设了珍珠雷,可以说是警戒森严。
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希望闻革能托梦给我——我对于这个原理所知甚少,尤其那次穿越到满洲里之后,所学基本都遗忘,但是我知道闻革可以读取思想,这一点和托梦有异曲同工的道理。
不过我在中途休息时,曾经问过青萍,你说怪不怪——她那么思念闻革,梦里竟然没有他的出现。同样也包括才贤。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白日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为什么晚上反而没有呢?
半夜醒来,我发现大刘在那里呆坐着,什么举动都没有,眼睛也是睁开的,我怕吵醒别人,于是从睡袋中抽出手轻轻拍拍他的大腿,但他却没有反应。我不知道这是魂魄离开**的状态,以为他睁眼睡着了,于是无趣地继续合眼。
但是合上眼后,却感觉大刘在柔声招呼我,我觉得如果回应,聊起天来,托娅肯定也会醒,所以就假寐,不过大刘没有放弃,他的声音很有蛊惑性,说外面空气不错,也没有风,可以四处走走。听了他的话,仿佛这里不是北极,而是上海的城隍庙,cd的春熙路,遍地小吃一般诱人,于是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呼的一下就站到了外面。
外面光线还是不错,我看到了大刘,他抄着手笑着看我。这时候虽然风声依旧鹤唳,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寒冷,也没有感觉割面,真的很舒服。
“你想去哪里?”他问我。
“我不知道啊。”
“我们去冰洞看看吧。”大刘伸出手,我则没有伸手,因为我知道冰洞距离这里很远,我可没力气跑那么远。
“放心,很快的。”大刘笑的很灿烂,我从认识他到现在,都没见他笑的这么真挚,于是我伸出手,结果还没等手接触到一起,我就感觉眼前一花,竟然真的到了冰洞里,里面漆黑一片,但是我却什么都能看到,最重要的是我们在洞里是飞行——没错,是飞行,就像做梦那样。
我理智告诉自己,原来是在做梦啊——我放下了戒备心。
我们在洞里飘着,海水沉寂,没有漩涡,当然也没有看到那些台阶。
“你还记得从哪里被吸进去的吗?”大刘问我。我摇头,当时黑咕隆咚,我怎么可能记得。
“我们到海底下看看如何?”大刘征询我的意见,我虽然知道是做梦,但不希望是噩梦,所以拒绝,但是大刘继续蛊惑我,说海底下很漂亮,就像上海城隍庙,cd春熙路似的。我这次没有接受他的蛊惑,还是坚决摇头,而且一门心思想回去,我感觉大刘就像狼外婆,拿着有毒药的苹果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