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几个手电都打开了,冰层里三个人还在,而第四个明显不见了。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为什么啊?”我骂了句脏话,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觉得这是在提示我们什么?”闻革说道。
“那咱们赶紧出去吧,现在感觉风小了。”我左右为难,听着外面风的呼啸,自己都感觉这个理由自欺欺人。
“你怎么胆子这么小?”青萍责怪地拍了我一下。
“你胆子大,你给个解释啊?”我没好气地说。
“我要是能解释,就不在这里陪你玩了。”青萍之所以胆子大,更多的还是认为闻革能替她挡风遮雨。
“到底为什么啊?”托娅也很害怕,身子紧紧依偎着我,悄悄地问。
“我觉得他是在邀请我们进去。”闻革每次说话,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现在十分讨厌他没事找事的态度,甚至抱怨这小子当初勾引我参加探险了。
“我们继续开凿吗?”王道德为了体现自己比我胆子大,站起来主动请缨。
我恨的咬牙切齿,这不像阿拉丁神灯吗?打开瓶盖,恶魔就出来,到时候如果让我许三个愿望,我第一个愿望就让它把王道德送回老家。
不!
便宜他了,把我们都送回去,留他自己继续开凿冰层。
“开始吧。”闻革拿起了冰纤和锤子。
我想阻拦,可惜没有人挑头,让我无法成为能够藏头缩尾的拥趸。
闻革和王道德两个人顺着消失的琥珀方向开凿,其他人负责向外传递冰块,我则端着枪担任警卫。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向前延伸了十多米,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包括那个琥珀藏身处的空隙都没有发现,没有缝隙他怎么存在的呢?
难道是幻像?
我马上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第一个反击我的还是王道德,他说这里也没有投影仪,谁发出来的幻像。
“不是说有外星人吗?”
“怪不得你只考取了一个破中专。”王道德活学活用,反击的很及时。
闻革让才贤和比基继续开凿,自己又回到当初看到琥珀的位置,那三个琥珀还在,他仔细观察了很久,确定这不是幻像。
“那消失的这个怎么解释?”我继续提出自己的问题。
“你有什么更好的解释?”闻革问我。
“我没有解释。”其他人都在忙忙碌碌,我自认为是脑力劳动者,结果却无法奉献自己辛勤耕耘的果实。
“我觉得这些人和东南亚的琥珀是一个道理,而且我们这次又找对了地方。”闻革像是自言自语。
“你总说东南亚,我也不知道你在东南亚遇到了什么。”我嘟囔着,这些家伙还说我也在东南亚待过,感觉就像糊弄三岁小孩,说他上辈子是皇帝老儿的驸马一般。
这时候正在挖掘的才贤突然大声喊我们,闻革知道又有重大发现,于是连忙分开众人,挤到冰洞最里面。
结果发现前方冰层不远处变得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闻革的视力比我们要强出很多,他观察之后告诉我们,这是一个洞穴,因为很大,所以黑乎乎。
才贤和比基看着他,犹豫着是否继续下锤,现在我们中间隔着冰层,似乎还有最后一丝安全,如果打破了,下一步出现什么奇特景象,是否能控制,谁也不知道。
“先打开一个小口吧,看看情况再说。”闻革也很谨慎,万一里面爬出一堆帝王蟹,也能把我们吃了。
比基和才贤小心翼翼地开凿着,我和闻革一前一后警戒着,其他人都退到了外面,王道德负责警戒洞口,在这种鬼地方,什么奇妙的事情都可能出现。
终于凿开了一个小口,大概有拳头大小,才贤和比基都退后,闻革用眼睛向里面看了半天,还呼吸了一下里面的空气。
他对我们说,“这里空气十分新鲜,应该没事。”
“打开吗?”才贤再次征求闻革的意见。闻革坚定地点点头。才贤正要干,比基却拦住他,再次几里哇啦说了一堆,闻革用俄文安抚了他几句,这小子还不甘心,显然认为这样做过于危险。于是闻革替换了他,比基拿着枪站到了我旁边。
闻革亲自动手,扩大了洞口,然后义无反顾地进去了——他眼前是个巨大无比的冰穴,我们基本是站在最上方,下面更加黑暗,拿手电都照射不到底。
“绳索还在吗?”闻革问才贤,这个冰穴四周虽然不是直上直下,有一定坡度,但是很光滑,就像陡峭的滑梯一样,只不过滑梯可以再玩一次,而这次,下去了基本就不可能活着回来。
“冼伟跟我下去。”闻革接过了才贤递过来的绳索。
“我不去。”我坚决地向后退,打死也不去冒这个险。
“没事,有我在呢。”闻革说道。
“那我也不去。”我已经端起了冲锋枪,我宁可被他们打死,也不想掉进海里,成为琥珀。
“放心吧。”闻革笑了,同时在脑海里温柔地对我说,“你为了托娅也要去。”
我吓了一跳,虽然声音很熟悉,但不认为是闻革,而是认为是某种妖怪在魅惑我。
看到我惊恐的眼神,闻革再次在脑海里安抚我,让我不要害怕,说话的人确实是他,不是别人。我不知道闻革有这个能和人用思维对话的功能,因此再次对他顶礼膜拜,勇气也多了一些。(闻革的特异功能见拙著《东南亚冒险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