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返回了西伯利亚的军事基地,我们需要重新补给,再闯北极圈,虽然可能不像上次那么xìng yùn,但是谁知道呢,所谓的xìng yùn不也牺牲了哈达和云龙两条性命吗?
这次给我们配备了一条2000吨的小型科考船,这艘船名叫高尔察克号——听到这名字大家很熟悉吧,这是为了纪念白俄海军上将高尔察克而命名的,高尔察克不但是白俄对抗红色苏维埃的一员猛将,还是一个著名的北极探险家,他就曾经亲自寻找过桑尼科夫地,可惜半途就被召回参加1904年那场日俄战争去了。
这艘船主要以速度为第一优势,当然探险必备的高科技设备,那也是应有尽有的。
当初在舰艇上接应我们的俄罗斯海军上校亚历山大,以及那个中国人刘工程师也参与了进来,同时配备了一个班的陆战队员,以及十名水手,当然还有两艘马力强劲的冲锋快艇。
这个世界上,谁要是先和未知文明建立起联系,那么这个国家的科技水平将取得突飞猛进的长足进步。
未知文明肯定在地球上客观存在——这在全世界综合国力领先的国家里已经得到了共识,只不过谁也不去公布这个消息,因为秘密如果得到公布,那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我们在五月底再次出发,这时候我们这些业余队员已经被训练的弹无虚发了,至于体能,短期内还是无法得到显著提高的。
例如我,依旧还是拖后腿的。
科考船将我们送到了新西伯利亚群岛桑尼科夫海峡一带——这里就是当初那艘失事潜艇的最后方位,当然也是那个幽灵岛曾经出没的地方。
我们八个人,加上两个陆战队员——阿廖沙和比基,分别乘坐两艘快艇向冰原进发了。
阿廖沙是海参崴人,24岁的一个中士,长得十分英俊,经常微笑,说话的时候就像唱歌。比基是伏尔加格勒人,27岁,是少尉,长得孔武有力,鼻梁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开口时总是瓮声瓮气,让人感觉不易接近。
我没想到闻革的俄语这么好,说的比小曾都流利。托娅以前就是学俄语的,对闻革的语言天赋都佩服不已。
在集训的时候,小曾告诉我们,人类的大脑蕴藏着惊人的能量,我们每个人大脑的利用率都不足10%,即使爱因斯坦可能也才勉强开发了15%的功能,但是闻革开发程度竟然达到了20%以上,所以他才能做到很多常人遥不可及的事情。
我多少有点不以为然,觉得闻革虽然很厉害,但是也没有利害到那种高不可攀的地步。
接着我就调戏王道德老包,说他们大脑肯定开发程度不到1%,这两家伙气的无言反驳。
毕竟他们自知,和我相比,聪明程度确实存在巨大差距,这辈子想要超越估计是彻底没戏了,因此只能在我疲软的时候,冷嘲热讽两句从而体现自己龌龊的存在吧。
我们的冲锋舟开出去,很快就发现了巨大的冰原,但是我们没有上岸,继续前行,在岸边看到了海象,也看到了海豹,我不忘调理一下小曾,“我们不需要海豹油了吗?”
“你想tuī yóu啊?”王道德靠在船舷处懒洋洋说道。
“我想帮助你提高智力。”
“好像你多聪明似的,那么聪明,不也就中专毕业吗?”王道德反唇相讥。这个冲锋舟上还有托娅,她很愿意听我们斗嘴,这是最近她最喜欢的娱乐方式。
“当初那是为了怕伤你自尊,没惜的好好考,就这样不还让你在后面吃屁呢吗?”
“切!”王道德将头扭向海面,懒得搭理我了。
我们离开科考船大概三个小时之后,终于看到一个小岛,冲锋舟靠岸,我们没有卸装备,而是向岛的制高点出发,这个岛寸草不生,最高点大概有300公尺,我们想了解周边环境,这里是最佳选择。
不少朋友说,为什么不坐直升机科考,那样速度多快,而且效率还高。这里需要普及几个知识,第一北冰洋空中气流比较复杂,轻型直升机出事故的比比皆是。第二如果直升机可以科考,还不如用卫星直接遥感了。第三,直升机容易被其他国家雷达发现。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幽灵岛只能去撞大运,想要通过传统方式发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们一路跋涉,大概一个多小时后,终于上到山顶,山顶不平坦,风很大,无法站稳,有种被风随时吹上空中的恐惧。我紧紧抓着托娅,托娅抓着才贤,增加底盘重量,才不至于像风筝一样吹上天空。
这里视线极为辽阔,有种壮怀激烈的豪情,一个月前我还是国内循规蹈矩的小律师,一个月后,我就在站在北冰洋的岛屿上,而且手持最新式的wǔ qì,和世界上走在科研最前端的人为伍,那种感觉别提多俯瞰苍穹了。
岛并不是很大,也就几平方公里,我们这一侧有条狭窄蜿蜒的水道,另外靠北一侧就是连绵不绝一望无际的冰原。闻革小曾在查看手里的仪器,测量风速乃至海拔温度,同时进行定位,研究下一步的徒步方向。
“我们可以让科考船继续前行,节省时间和距离啊。”我戴着护目镜,大声说道,但是风速太快,小曾他们处在上风口,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于是打开无线耳麦,背着风说出我的建议。
小曾在耳麦里告诉我,科考船不能继续前行了,那样目标太大,必须要依靠我们自己。
他说的我明白,目前在北冰洋,其他国家设立了很多监视设备,谁要轻举妄动,基本都在对方的jiān kòng之中,只有从冰原上以小分队的方式前进,才是最隐蔽的。
这时候,闻革突然重新拿起了望远镜,看向远方,他发现了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