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报总编》 第26章 林果果跑车当飞机开

    一个星期五下午，林果果给姚茜茜打了shǒu jī。</p>

    林果果说：“茜茜呀，明天到外面散散心可以吗？”</p>

    姚茜茜说：“明天我要处理稿子的事。”</p>

    林果果说：“稿子急不急呀，是后天要见报的吗？”</p>

    姚茜茜说：“那到不是，为下周的一个采访做资料准备。”</p>

    林果果说：“不急就去散散心吧，整天忙业务，周末了，也该腾出时间来轻松轻松了。我也一屁股的事，但毫不犹豫地放下了。”</p>

    姚茜茜说：“那好吧。到哪里去呢？干什么？”</p>

    林果果说：“保持一点神秘感，明天你就知道了。好了，明天上午8点半，我到报社门口来接你。”</p>

    姚茜茜说：“好。”</p>

    第2天上午8点半，姚茜茜穿一套白色连衣裙，天生丽质加上这般打扮，更显得楚楚动人。姚茜茜才到门口，一辆价值千万的银灰色利宾跑车便唰地一下停在了她的面前。看来，林果果非常地准时，不亏是干企业的。</p>

    林果果下了车，给姚茜茜打开了前座的车门。</p>

    林果果说：“茜茜，上车吧。”</p>

    姚茜茜说：“别这么客气嘛！”她是针对他下车给她开车门说的。</p>

    林果果说：“没有客气，起码的礼节嘛。”</p>

    林果果一踩油门，车一下便射了出去。豪车就是豪车，马力强劲动作轻盈。</p>

    车在清水市最有名的奢侈品大厦停车场停了下来。</p>

    林果果在前面带路，把姚茜茜带到了钻戒柜台前。姚茜茜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她的收入，没有到奢侈品市场消费的能力。这里，一只女士常用的包，不是几百元，也不是几千元上万元，而是动辄十几万元数十万元，jí pǐn女士坤包，还有价值上百万元的。一件衣服，也不是几百元能搞定的，几千元的，还是低档货，上万元的，才是主打商品。几十万元一件的貂皮大衣，随处可见。钻戒柜台里的钻戒，五花八门，价格起步都在上万元。</p>

    林果果看了看，对姚茜茜说：“茜茜，你来看看，有没有满意的，我想给你买一枚。”</p>

    姚茜茜急了，说：“不要，不要。”</p>

    林果果显然是在逗她，说：“就是要你要。”</p>

    姚茜茜说：“要买你自己戴。”</p>

    林果果说：“自己戴就自己戴，有什么了不起的。”</p>

    看林果果真要买，姚茜茜灵机一动：“好，要得，要买就买这一枚！”她指着柜台里最大最好看的一枚钻戒说。这枚钻戒所镶的一枚蓝宝石，是那种宝石中的jí pǐn猫眼钻石，体积超大，比黄豆还大，只比蚕豆小那么一点点。标价为240万元。她想以此来拦住林果果买钻石。她估摸着他的**没有这么大的额度可刷！</p>

    林果果对着姚茜茜笑了一笑，转而对柜台xiǎo jiě说：“拿出来看看！”</p>

    xiǎo jiě拿出了钻戒。</p>

    林果果说：“茜茜，你戴戴试试看！”</p>

    姚茜茜说：“不买还试什么？”</p>

    林果果说：“试试有什么关系，你做记者的，平时够大方的，怎么扭扭捏捏起来了。”</p>

    姚茜茜被他这么一激，也就不好推脱了。于是试了试，戴到了左手中指上。戴戒指是有讲究的，戴在左手中指上，表示正在恋爱中。</p>

    姚茜茜说：“很合适。”</p>

    林果果说：“那就买下吧！”</p>

    姚茜茜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惊愕。</p>

    林果果从西装上衣的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递给柜台xiǎo jiě刷卡。此卡由美国花旗银行发行，即江湖上传说的刷不爆的卡。据说，此卡的发行面非常之小，只有世界上少数超级富豪拥有此卡，它的发行方式也很特别，它不用申请，而是由银行向超级富豪推荐。有权威银行家称，从理论上讲，用这种卡，就是你想刷一架波音飞机，都没有任何问题的。</p>

    姚茜茜从惊愕中回过了神来，欲抢林果果的卡，说：“我是开玩笑的。你个傻瓜，当什么真呀！”</p>

    林果果说：“谁跟你开玩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讲话要算数的。”他持卡的手躲避着姚茜茜伸过来的手，把卡递给了柜台xiǎo jiě刷卡。柜台xiǎo jiě猜想到了他们是一对情侣，且男的是个大富豪。她巴不得把这一昂贵的钻戒卖出去了。因为卖出去的话，店主给她的回扣，起码10万元，抵得上她1年的工资了。xiǎo jiě相当麻利，两分钟，卡刷了，钻戒买好了。</p>

    林果果对姚茜茜说：“茜茜呀，戴上。”他把戒指递给姚茜茜。</p>

    姚茜茜说：“我才不戴呢！”</p>

    林果果说：“我有办法让你乖乖地戴的。”</p>

    姚茜茜说：“除非你用枪逼着我。”她也来了一点幽默。</p>

    林果果说：“走吧，我们到郊外兜兜风去吧！”说着便漫不经心地把戒指放进小盒子里，塞进了西装右边的口袋里。</p>

    姚茜茜说：“走呀。”她也觉得老呆在城里，憋得慌。</p>

    利宾跑车上了清水市至双江市的高速公路。这条路简称清双高速。跑车一上高速公路，便露出了不可一世的本来面目。旋风一样跑了起来。开始见到的是公路两边的郊区的菜地。菜地里蔬菜都长得很茂盛。正是夏季，阳光充足，雨水充沛，再加上有足够的肥料与田间管理，蔬菜不疯长才怪呢。菜地渐渐地往两边退去，接着就是一望无际的稻田，稻子已经成熟，一遍金黄，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丰收的喜悦。有些地方，已有收割机在收割稻子。再往后，两旁便出现了崇山峻岭。已经到清南山区了。这是全省最有名的风景区。两边山上古木参天，一派郁郁葱葱，让人心旷神怡。姚茜茜感到畅快极了。</p>

    她无意中扫了一下驾驶座前的速度表，吓了一大跳。原来，速度已指向了210公里。这可是严重超速了。让高速交警发现了，是会受到严厉处罚的。高速这一块归口姚茜茜报道，因之她对此非常熟悉。</p>

    姚茜茜以为林果果没有注意到超速了，立即提醒说：“小林呀，严重超速了，很危险，交警抓住了也很麻烦的。”</p>

    林果果说：“没事的。”他其实清醒得很。他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了。这个速度，对一般小车来说，可能已经很吃力了，但对于利宾跑车来说，小菜一碟。它的极限速度可达400公里，比直升飞机还快。</p>

    姚茜茜再一看速度表，已达230公里，这已是波音飞机的起飞速度。姚茜茜很是害怕，这个速度，如果发生车祸，他们瞬间将会被撞成一堆肉浆。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林果果的胳膊。</p>

    姚茜茜带着哭腔说：“你疯了，快减速，减速！”</p>

    林果果说：“你把戒指戴上，我就减速！戒指在衬衣口袋里。”</p>

    姚茜茜说：“你在逼我呀？”</p>

    林果果说：“我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很容易做到的。不是叫你上刀山，下火海。”</p>

    姚茜茜说：“我不！”</p>

    林果果一脚把油门踩到了更危险的位置，利宾跑车跑得更欢了。</p>

    胆战心惊的姚茜茜扫了一眼速度表，速度表指向了250公里。这太危险了。</p>

    姚茜茜说：“好的，我戴，我戴！”她感觉林果果真的疯了，如果自己不妥协的话，不知会玩出什么祸砣子来。当下的权宜之计，只有戴上，别无它法。其实，林果果对眼前的车速，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他在大学时，做过业余赛车手，接受过严格的赛车训练，技术炉火纯青。</p>

    林果果说：“好，戴上，放到我眼前让我看看。”于是姚茜茜马上从林果果的西装右口袋里掏出钻戒盒，打开盒子，把钻戒戴在了左手中指上，并把戴戒指的手伸到了林果果的眼前。林果果高速驾驶，眼睛必须一刻不停地瞧着前方，任何一点小小的失误，都可能瞬间带来巨大的悲剧。车速急速地降了下来。到了120公里的允许范围。</p>

    这时，后面有两辆警车赶了上来。刚才由于跑车速度太快，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跟上来。警车鸣着尖利刺耳的警笛，把利宾跑车迫到了前方不远处的fú wù站停了下来。</p>

    下来几位交警，其中一位是负责人，他对从车里钻出来的林果果说：“把驾驶执照、车钥匙都交出来。”</p>

    林果果说：“为什么？”</p>

    负责人说：“你严重超速了。车暂时扣下，驾驶证收了，怕要吊销驾驶执照了。”</p>

    林果果说：“能不能只罚款？”</p>

    负责人说：“不行，我知道你们开这种车的，不差钱，但钱不是万能的！”</p>

    姚茜茜见出现了这样的局面，急了，说：“交警同志，我是清江日报的，常报道你们战线，能不能给我个面子，照顾照顾，这次就罚罚款算了？”</p>

    负责人说：“不行，你做为肇事者的女朋友，又是记者，应该懂交通法规的，怎么开初不劝住他，任他胡来？”</p>

    姚茜茜碰了一鼻子灰，很是不甘，她掏出shǒu jī，嘀嘀嗒嗒拨通了高支队队长吴玉明的diàn huà，说：“吴队长吗，我是姚茜茜，我和一位朋友在清双高速上车速超标，被抓住了，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p>

    吴玉明说：“好的好的，交警在身边吗？”报道这条线的记者，今后用的着的地方多着呢，再则měi nǚ，谁见着谁都更愿意伸出手来帮一把的。记者加měi nǚ有求于他，他不开hòu mén才怪呢。</p>

    姚茜茜说：“在。”</p>

    吴玉明说：“让他们接diàn huà。”</p>

    姚茜茜说：“好的。”于是，她把diàn huà递给了那位负责人，对他说，“你们头让你听diàn huà。”</p>

    负责人很诧异地看着姚茜茜，相当不情愿地接过了diàn huà。</p>

    吴玉明说：“你是清双大队王队长吗？”</p>

    负责人说：“我是的。”</p>

    吴玉明说：“姚茜茜是我的朋友，这次就照顾她们一下，不要处分了。”</p>

    王队长说：“那怕不好吧？”</p>

    吴玉明说：“马上给我放行，免除一切处分，不要记录在案，一切责任由我担着。你还怀疑我吗？”他发火了。</p>

    王队长说：“好的，我照办就是。”</p>

    吴玉明说：“这就对了。”</p>

    王队长将驾驶执照、车钥匙全退给了林果果，说：“你们走吧。”他下意识地想叮嘱两句，要他们以后还要飙车了，但刚才挨了训，让他头脑里清醒了一些，觉得对这一对男女来说，那是脱了裤子放屁了。于是闭嘴。</p>

    林果果接过执照、车钥匙。看着刚才的一幕，他对姚茜茜又有了新的认识，更觉得她太有能耐了。林果果没了继续兜风的兴致，于是回城。</p>

    他们开车到郊区路边的一个叫中华鲟餐馆的小饭店用餐。小餐馆其实是没有胆量卖中华鲟的，中华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侍弄它是要坐班房的。它经营的其实是俄罗斯鲟。俄罗斯鲟的外形酷似中华鲟。餐馆主人冒牌称做中华鲟，餐馆也就冒牌称为中华鲟餐馆，耸人听闻。暂时也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虽然只是俄罗斯鲟，但也还是很难吃到的美味。</p>

    它的肉质特别鲜美。而且，刺特别少，髓椎骨上，只有一点点退化了的伸出来的肋骨。更有趣的是，他的骨头特别脆，髓椎骨也就跟啃凉薯的硬度大致一样。林果果也是在朋友的介绍下知道这一妙处的。今天便带姚茜茜来了。他们吃得很舒服很开心。</p>

    完了，林果果开车把姚茜茜送到了报社门口。车停下的同时，姚茜茜迅速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取下，塞进了林果果的衬衣口袋。</p>

    林果果说：“你这是干什么？给你的！”他掏出戒指，想再塞给姚茜茜。</p>

    姚茜茜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便收。”她用手挡住。</p>

    林果果说：“什么贵重不贵重，一点意思，没关系的！”</p>

    姚茜茜说：“我真的不能收！”说着便去开车门。</p>

    林果果说：“那我为你代为保管吧，到时再给你。”他见她执意不收，自己找台阶下。他觉得在报社大门口，若推推搡搡的，影响不好，可能会引起姚茜茜的反感。姚茜茜下了车。她站在那里，目送车离开才离开。这是礼貌。</p>

    姚茜茜中午休息了一下，下午，便又去办公室收集有关采访的资料。临走，她又拿了一块香皂放在随身带的包里。</p>

    姚茜茜的办公室在3楼，她路过刘平原的办公室时，看到刘平原正在电脑前打什么稿子。刘平原在繁忙的总编工作之余，周末也忙里偷闲，写些东西。</p>

    姚茜茜停下了朝前走的脚步，转而走进了刘平原的办公室。</p>

    姚茜茜说：“刘总呀，你这么忙呀，也得休息休息一下吧？”</p>

    刘平原看到姚茜茜进来，停止了打字。他对姚茜茜说：“我正想找你聊聊报道的事呢，不想你送shàng mén来了。坐，坐！”</p>

    姚茜茜在他的办公桌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你是新闻界的大哥大了，一肚子的干货，还要找我这个新闻新手谈什么吗？”</p>

    刘平原说：“你很有一套的，不要卖关子嘛。”</p>

    姚茜茜说：“那我就孔夫子面前卖一回文章吧。”</p>

    刘平原说：“请你谈谈当下编辑记者采访观念要突破的是什么好吗？”</p>

    姚茜茜心想，果然不是一个平庸的问题，好在她对此有过深入的思考。她说：“要突破的是长期形成的思维定势。”</p>

    刘平原说：“说说你的看法。”</p>

    姚茜茜说：“我们在旧的思维定势之下做新闻，常常是硬新闻做得很不充分，软新闻的处理那就更糟糕了，面对新题材常常视而不见，旧题材则炒臭了还在一遍又一遍地翻炒，端给读者的是令人厌恶的臭鱼烂虾。”</p>

    刘平原说：“能详细说说你的看法吗？”</p>

    姚茜茜说：“比如说，灾难，尤其是矿难，是时不时便有的，这在西方，是大新闻，各报要发头条的，而且是通栏头条。而我们呢，还在愚蠢地按固有模式把矿难看成是什么某面新闻，甚至丑闻，很多连一版都上不了，仅仅在其它新闻版的屁股上发那么一点点。我们是党报，不可能与西方报纸处理一模一样，但突出一些处理，也是可以的，**也是讲人情讲人性的，遇难矿工是为共和国而牺牲的，其它战线死了人，动不动就被誉为英雄，唯独矿工遇难了，享受的待遇特别特别低，连名字都没有报一个。比贪官都不如！”</p>

    刘原插话说：“你说得很好。我也有这种感觉好久了，想改，但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们的灾难尤其是矿难报道，是很不正常。美国的911事件，纽约时报搞了个悲恸群像版，连续刊发，专门发遇难者的生平事迹。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派出大批记者分头采访，要求事迹生动具体。这个版感动了千千万万美国读者，后来，这个连续报道一举夺得美国新闻的最高奖项――普利策金奖！今年4月5日，美国弗吉尼亚州一煤矿发生爆炸事故，导致29人死亡，这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一起矿难。灾难之后，电子邮件和信件纷纷涌入白宫，他们让小布什总统关护矿工，说，不要忘了，矿工维持着美国的光亮。奥巴马总统亲自参加了追悼会并致悼词。他在悼词中一一念出了遇难的姓名，并在悼词中说，无论何人，都不能说出任何话语，可以填补你们因痛失亲人心中的创伤。我们不能让29条逝去的生命回来。我们的任务，就是防止有生命再在这样的悲剧中逝去！这些，我们都是可以借鉴的。我们如果做得好，说不定也能拿新闻大奖的。”</p>

    姚茜茜说：“刘总呀，你旁征博引，有全球眼光，令我大开眼界。我认为，我们是被新闻定势害苦了。说不定领导并不反对我们处理大方些，是我们自己束缚了自己。”</p>

    刘平原说：“你说的这种现象，类似于一种叫做‘大象式习惯’的行为特征。说的是，马戏团里的大象很小的时候，训象师在地上立一根很结实的木桩，用一根铁链将小象拴起来。小象自然拼命地挣扎，但无论它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而且，扯一次木桩，就会带来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铁链与木桩说多强大就有多强大。若干天以后，小象便服输了，不反抗了，因为它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无益的。所以以后，不管象长到多大，人们只要象征性地立一根木桩，用一般的铁链把它拴着，就万事大吉了，因为大象根本就不会去反抗，他只围着木桩转，不去扯木桩。我们现在也是跌进了‘大象式习惯’的陷阱里了。”</p>

    姚茜茜很佩服地说：“刘总，你知识好丰富呀。”</p>

    刘平原说：“丰富什么呀，知道分子而已。你说得很好，能再讲讲软新闻的处理吗？”</p>

    姚茜茜说：“好的。我觉得对软新闻的处理，我们也掉进了一个常规思维模式。觉得这也不新鲜那也没什么。如果我们换一种思路，就会发现到处都是金矿。比如说，我们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的观点去观察，就会发现，都市有很多新闻可以抓。如各个不同的阶层的人，他们的生存状态如何？他们的最大的困惑与企望是什么？比如说，作为省会城市，他的富人区、穷人区、中产阶级区等等各自的分布情况，生活习惯等等，如有这类报道，一定能激发读者强烈的兴趣，可惜我们没有。这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类似的东西多的是。”</p>

    刘平原说：“说得好。今天说得够多的了，话题太正经。我们换个话题吧。最近，林果果找你了吗？”</p>

    姚茜茜正要找刘平原说说与林果果的事，她说：“我正要跟你说呢。”</p>

    刘平原说：“怎么样了？”</p>

    于是，姚茜茜跟他说了那次见面之后，林果果如何追她的，并把上午的事和盘托出。讲的过程中，她时不时用眼睛去瞟刘平原。那眼神火辣辣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心领神会，于是，不由自主地时不时地躲避。</p>

    末了，姚茜茜说：“刘总呀，林果果追得这么紧，你看我怎么办吗？”</p>

    刘平原说：“什么怎么办，这是天大的好事呀，嫁入豪门，做亿万富豪的媳妇，这不很好吗？不知多少人会羡慕死了呢！”</p>

    姚茜茜媚媚地说：“刘总呀，我不愿意的。”</p>

    刘平原说：“为什么？”</p>

    姚茜茜说：“不为什么。”</p>

    刘平原说：“你怎么怪怪的？”</p>

    姚茜茜努起嘴说：“刘总呀，你挺会装的。”</p>

    刘平原说：“别东说西说了，去做事吧。”他担心再说下去，会难堪的。</p>

    姚茜茜才不会轻松地放过他，她有点咄咄逼人地说：“刘总呀，我能不能私下里叫你平原兄，叫刘总太正而八经了。”</p>

    刘平原只得做出适当的让步，说：“私下里叫叫可以，公开场合可不可以哟。”</p>

    姚茜茜说：“这就好。”</p>

    刘平原说：“你去做事吧。”</p>

    姚茜茜说：“你催我呀，我偏不快去。我要在你这里洗个澡，上午身上出汗了，不舒服。”</p>

    刘平原说：“这不方便吧？”</p>

    姚茜茜说：“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着便拿着包往会客室里面的浴室走去。刘平原也没有办法阻拦。刘平原感觉到，这是一个挑战。</p>

    刘平原听到了哗哗的水声。</p>

    一会儿，听姚茜茜在浴室里喊：“平原兄，给我拿块香皂来。在会客室茶几上我的包里。”</p>

    刘平原说：“里面不是有香皂吗？”他不愿做。</p>

    姚茜茜说：“那不好，我的是专用的美容香皂。”她早有预谋。</p>

    刘平原说：“你将就将就算了吧。”</p>

    姚茜茜说：“你怕什么怕，哪像个男人？”</p>

    刘平原无语。过了片刻，刘平原不知怎么想的，起身走进会客室，想去给姚茜茜递香皂，但进去又折回了。</p>

    姚茜茜在浴室里说：“怎么还不递进来啊？”｝</p>

    刘平原说：“你将就一下算了吧，不方便的。”</p>

    见刘平原如此不解风情，姚茜茜也只得很不甘心地罢了。</p>

    姚茜茜现在心里很矛盾。林果果的穷追不舍，刘平原的裹足不前，令她很纠结。她知道，若嫁了林果果，自己一步便跨入了上流社会。这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但她又迷着刘平原，他的才华，他的魄力，他的一表人才，都令她心跳加速。刘平原与姚茜茜虽然相差二三十岁，但刘平原特显年青，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青得多，50多了，只看得40出头的样子。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值得她付出感情。然而她也知道，与刘平原很可能不会有满意的结果，因为他已是有家室的人，他不会轻易离婚的。她也没有拆散他们两口子，做她的名正言顺的妻子的打算，他只是想做他的qíng rén，与他心灵上没有距离的沟通。当然，也包括**上的亲近。有时，她也想阻止这种有些离经叛道的想法，但不知什么原因，她总是常常想他，梦中也是，一见到他，心中便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愉悦感来。她想起了古人的话，才子配佳人，想起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为爱情私奔的事。但她知道，刘平原是绝不会跟她姚茜茜私奔的，这都什么年代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p>

    对面姚茜茜的强烈的暗示，刘平原的脑海里也是一片混沌。她不是不喜欢měi nǚ，不是不喜欢姚茜茜，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美丽的女人对他们，具有巨大的魅力。人在花下眠，纵死也英雄，这是有婚外情的男人永远的精神口号。但他又怕这样，会毁了姚茜茜，觉得那是无法洗去的罪过。同时，他也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妻子邓美鹃。不过，他也有他的苦衷，那就是，妻子早已进入了更年期，不尽容貌上面目全非，而且，由于激素枯竭等原因，他们近些年的某生活已少得可怜，平均1个月还摊不上一次，且质量很低，例行公事罢了。做为一个正当盛年体力充沛的男人，不可能得到起码的满足。他一直处于性压抑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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