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ìng yùn小农民系统》 第三十二章：师父……驾鹤西去了

    “老爷子慧眼如炬，这沟槽不但能加速中箭者流血速度，而且能帮助弩箭在没有尾羽的情况下平稳飞行，老爷子一试便知。”

    “一把老骨头了还试什么，这弩不错，若我大宋军队大量装备此弩，战力当能更上一层楼。”

    “虽是如此，只是这装备军队，钢产量怕是跟不上。”赵晓光也明白，可是几十万军队的装备，用手工制作实在太耗费时间以及财力物力人力。可惜自己不会造水力轮机，不然弄个水力制动的炼钢转炉应该问题不大。

    “是这个理，这事再说吧。”说完便放下弩，拿起刀，拔刀出鞘，依旧是那清脆的龙吟，季老爷子看了一眼，对屈老伯说道：“屈老弟说此钢材天地仅此一块，老哥我还不信，现在实物就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了。”

    不等屈老伯说话，便又回头对赵晓光说道：“屈老弟对我说你曾对他言道此种钢材乃是天地至宝，天下仅此一块，是也不是？”

    “是。”

    “老头子我好歹也打了几十年的铁，铸剑也有半辈子了，你说我可是会信这话？”

    “…………”赵晓光找不到理由了，季老爷子明显比屈老伯更难忽悠，成精了都。

    “你师傅何方高人？现在何处？你曾说一日能炼钢万斤之法你师傅可会？”老爷子突然加重了语气。

    随着语气的加重，赵晓光也感觉到自己背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季老爷子的目光尖得像把刀，仿佛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季老爷子感受到了赵晓光的紧张，眼睛盯着赵晓光，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赵晓光想了很久，才轻声说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了。”

    心中不停对好好活在脑海中的陷入沉睡中的系统道歉。

    “哦？赵小友师傅不知姓什名谁？哪里人氏？生平事迹如何？既已故去，又不知身埋何处？”季老爷子马上问道。

    几个问题将赵晓光打懵了，他有点小聪明，但还不至于牛逼到瞬间完美地编出谎言来应对上面的一连串问题。

    不敢对视季老爷子咄咄逼人的眼光，低下头去数蚂蚁，可惜书房打扫很干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过了好久，季老爷子见赵晓光一直都不说话，才叹口气说道：“非是老头子我逼人太甚，实是此乃关系到我大宋国运，老头子虽然没有读书人以天下为己任的胸怀，却也知道自己吃的是大宋的粮，喝的是大宋的水，领的是大宋的俸禄。老头子也知道赵小友是有苦衷，但关系到大宋万千子民，还是不得不冒昧想问，还请赵小友勿要隐瞒。”

    赵晓光奇怪问道：“不知老爷子说的关系大宋国运和万千大宋子民是何意？恕在下愚钝。”

    “赵小友可知我大宋一年炼铁所得为多少斤？”季老爷子不紧不慢，半眯着眼睛问道。

    “在下不知。”赵晓光如实回答。

    “以天禧四年计，共炼铁近一亿六千万斤。”季老爷子慢慢说道。

    大概是8万吨左右吧，不怎么高嘛。赵晓光想到，可能是古代生产力不够发达吧。不过嘴上还是说；“如许多？我大宋果然是远迈汉唐。”

    “莫非赵小友觉得这还不多？也是，照赵小友说的一天可炼万斤之法，若推广全国，这点数量还是不在话下的。”季老爷子看出赵晓光的不以为然，要换了别人早就下巴都惊得脱臼了。

    何止不在话下，虽然不能赶英超美，但是若全国都用水力制动的大工业化炼钢，这钢材都能烂大街了，当然前提是能找到这么多铁矿。

    赵晓光说道：“师傅的确会这个方法，但是在下愚钝，所知不及师傅百中之一，其中关键处不会打造。”

    “这个先不说，赵小友知道我大宋战马奇缺，又失去燕云十六州之屏障，契丹铁骑能直冲而下，每逢争战总是处于劣势。既然如此，为何我大宋还能和契丹成对峙之势？”

    “想是我大宋国力强盛，兵士装备精良吧。”赵晓光挠挠头，他历史实在懂得不多，关于宋朝的更是少得可怜。

    “虽不重，亦不远。既然如此，赵小友该当知道，若小友的师傅一旦为异族所用，则后果不堪设想。”季老爷子表情无比严肃。

    “吓了老子一大跳，还以为什么事情，看来季老狐狸是不相信我师傅死了的鬼话。”赵晓光明显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背上竟然出了冷汗，陈老狐狸居然能用眼神杀死人！

    看来他那一刻是樱木花道灵魂附体了，调整下心情说道：“在下已经说过，我师傅确实已经去见***……哦不，驾鹤西去了，所以老爷子您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季老爷子还是半信半疑，不过却不想刚才那般咄咄逼人，笑道：“如此，老朽便放心了，本来屈老弟和我说起你的种种，我还想将你的事情禀告三司使叶大人的，不过想到若是冒昧禀报上去会给你若来麻烦，便顺便前来亲自看一下。”

    “多谢季老爷子关怀。”赵晓光知道一个陈老狐狸就让他头痛欲裂，要是把朝廷也掺和进来，自己肯定更加麻烦。

    “不过赵小友师傅既然并无为异族所用之忧，老头子便可安心上报了，相信以赵小友之才，毕会出人头地？”

    “真的？可以当官？”当官好啊，可以**，可是赵晓光有一点担心：“可是在下科举怕是不行。”

    季老爷子被呛了一下，给你画个饼你还真拿来充饥啊，说道：“老夫是说赵小友于打铁一行可以出人头地，至于科举之事嘛，若过不了也不必担心，若得官家赏识，赐个同进士出身便可。”

    赵晓光不知道什么是同进士出身，不过有官当就好，老子最恨贪官，但是**shàng mén我也不好拒绝对吧，人都是有需求的嘛，电视剧里的县老爷都是几房姨太太的，没事逗逗姨太太，打打刁民屁屁，生活乐无边啊。

    嘿嘿笑着答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季老爷子活了几十年，吃的盐比赵晓光吃的米还多，一番话谈下来，算是看透这赵晓光了，也就一初出茅庐的小p孩，除了打铁炼钢有点水平以外，对很多事情特别是guān chǎng的都不懂，一个打铁分子还想当官，还赐同进士出身？

    不过有理想是好的嘛，不能打击要鼓励，便笑着说道：“看老头子糊涂的，都说了这么久的话，赵小友怕是饿了吧，过会便叫下人将饭菜摆上，咱们先去宴客厅。”

    说着便当先走了出去，一直站在季老爷子身边比哑巴还沉默的屈老伯终于出声了：“晓光，是我自作主张将你的事告诉季老哥的，你不会怪我吧。”

    事情都发生了才说这些，如果怪你有用还要jǐng chá干嘛，看在我泡了你女儿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赵晓光说道：“不怪不怪，在下原本便不打算藏私，让更多人知道在下的雕虫小技也好。”

    “既如此，那走吧。”屈老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季老爷子虽然看上去是个老顽童，但是见多识广，颇有城府，担心赵晓光心里有疙瘩，他不替自己着想，也得替自己女儿着想。

    等到了宴会厅，狄家兄弟和二光阿香以及老爷子的儿子季文林及其妻子卢氏已经在了，等屈老伯和季老爷子坐下后，没过一会几个丫鬟便将菜流水般搬了上来，等菜上齐了，季老爷子也不作什么演讲，一句“开吃”便自个在饭桌上指点江山了，一时间鱼肉与蔬菜齐飞，酒水共口水一色。

    这吃相……

    除了那季老爷子，大家都目瞪口呆，敢情饭还能这样吃，看看小得比大拇指大一点点的酒杯，再看看季老爷子那倒酒的频率……直接上海碗不就得了？赵晓光也自叹不如，原本以为自己的吃相已经是大宋一绝了，没想到在季老爷子面前居然是小巫见大巫，果然是山外有人，人外有人。

    坐左边的二光偷偷把头凑过来说：“晓光兄，那季老爷子叫你去书房干啥了？”

    “刑讯逼供了。”

    “不至于吧，不过这房子可真大，我足足走了一刻钟才走完，这还不算女眷住的后屋，人家不让我进。”右边的狄成业闻言也不停点头，鸡啄米似的，一看就是乡巴佬进城，没见过世面，老子可是见过紫禁城的。

    “不过我以后也要买这么大的房子住，那才叫一个爽。”赵晓光已经在规划将来生活的美好蓝图了。

    季老爷子再怎么能吃，也是个老头子了，没过一会儿就吃饱喝足，也不管几个小的正在吃，便停嘴对屈老伯说道：“不知屈老弟以后如何打算？莫非便真要在小岭村终老？”

    屈老伯苦笑：“老哥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气，受不了那些鸟气。”

    “可是依赵小友之才，呆在这河东路实在太屈才了，况且赵小友也有意去往汴京，你怎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