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光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斜,屈老伯没有回来,二光和狄家兄弟正在院子里比试射弩箭,出乎赵晓光的意外,二光射的还挺准的。又过了一会儿,那个老管家过来说晚饭准备好了,又听阿香说屈老伯很晚回来,晚饭自己吃,几个人便随便吃了点,然后就各自回房间了。只是赵晓光还是有点郁闷,就是阿香还是不肯理他。
第二天,屈老伯带了几个人到了城东的一座府邸,看上去占地十分大。老远路上就看到有一个小老头似的人,看见他们几个就走过来,比脚步更快的是声音:“好你个老屈头,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等了半个时辰了。”
“老屈头?这是屈老伯的名字吗?”赵晓光悄悄问二光。
“师傅……至于老屈头嘛,我也没听过,可能是师傅的绰号吧。”二光也是一头雾水。
“绰号?还真别说,屈老伯人瘦瘦小小的,到像个小老头,至于那眼睛,根本就是豆子。”赵晓光从不知尊敬为何物,即使是对自己的假想老丈人。
隐隐听到后面小辈们的躁动,屈老伯大感脸面无光,粗着脖子吼道:“你个季dà má子,当着小辈的面就敢这么叫我,存心让我下不来台,不来了,我们走。”一个老屈头,一个季dà má子,真般配。
那季dà má子赶忙上来好言相劝道:“哎呀屈老弟,是哥哥不是,给你陪个礼先,看在哥哥等了半个时辰的份上就此揭过吧。”
“哼,要不是昨晚说好喽,我才懒得受这鸟气。”说完一甩袖子,大步进门。忙被季dà má子拉住。”我说屈老弟啊,你怎么就进门了啊?这人都没给我介绍呢。”
看来是撞壁过头了,屈老伯红着脸“哦”了一声,先将阿香拉到面前,还没说,那季叔就认出来了。”你是阿香?”
阿香盈盈一福:“阿香见过季叔,十年不见,季叔风采依旧。”
“不依旧拉,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想不到当年哭着要糖吃的小女娃到成了个标致的闺女,一点不像你爹,不错不错。”
这话搁谁身上都不爽,果然屈老伯是脸红脖子粗啊,可是说的是实话,他又反驳不了,只得哼了一声扭头转向他处。这两人十足一对老活宝。
既然爹在闹别扭,只得阿香代为介绍:
“这是二光,跟着我师傅学习打铁的。”
“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多用点心,打铁也不是好打的。”
阿香刚刚要介绍下一个,那季叔发话了:“这位便是赵小友吧?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老头子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打铁届的前途不可限量。”
“……拜见季叔,在下姓狄名成业,乃是小岭村猎户,跟随屈老伯到访贵宅。”
“哦,呵呵,很好,很好。”季叔尴尬笑笑,但马上回复正常:“看来这位才是赵小友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不但手艺好,人更是长的俊俏,怕是城里的姑娘家都没你好看,可有婚约没?老头子有三个女儿,你看着挑一个?”
“…………拜见季叔,在下姓狄名青,乃是小岭村猎户,刚才那位乃是青之兄长。”
“咳咳……原来是这样,看我这眼神,人老了就是不中用,看来这位小师傅就是……屈老弟,你怎么没和我说赵小友刚刚才还俗啊?”季叔问还在闹别扭的屈老伯。得到的是一个鄙视的眼神。
泥煤的,我只是营养不好,头发短一些好吧……又是一个当自己是还俗的,赵晓光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周伯通似的人,调整了一下情绪,上前抱拳道:“拜见季叔,在下赵晓光,今日贸然到访,还望恕罪。”
“好说好说,屈老弟的水平我可是知道的,他都说你好,那你肯定就是好,啥时候给我露两手?”
“你以为老子是卖艺的啊,说露两手就露两手。”赵晓光心里嘀咕,嘴上恭恭敬敬:“既然季叔吩咐,在下定当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瞧瞧这嘴巴甜的,屈老弟当年要是像你这样,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副境地。”季叔叹了口气,旋即又回复正常。”你怎么称呼屈老弟的?”
“……屈老伯?”赵晓光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那好,别叫我季叔了,叫我季老爷子就好,不能平白比屈老弟矮一辈啊。”
屈老伯骂了一声“为老不尊”便不理,几个年轻的则是满脸黑线,赵晓光更是感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季老爷子见一群人都愣着不动,说道:“还杵在那干啥?来来来都进去。”说着便主动拉着屈老伯的手进门了,见两个老的进去了,几个小的也只能跟进。
府邸中早有丫鬟婆子上来服侍,将一行人领到会客厅,发现里面有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和一个shǎo fù,见到季老爷子和屈老伯便弯腰行礼,又对赵晓光几个做自我介绍,原来是季老爷子的儿子,姓季名文林,shǎo fù就是季老爷子的儿媳妇卢氏。
接着便上来两个丫鬟,奉上香茶便退了下去。赵晓光从小就不喜欢喝茶叶,故此没有动。
只见那季老爷子喝了两口茶便笑道:“这个府邸我快十年没来住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念屈老弟你,便过来看看,顺便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那儿子总是来信说要给我尽孝道,说的我好像要死一般,实在拗不过,再加上想念屈老弟,这便来了,看屈老弟人到挺精神,看来日子过得倒是舒心。”
屈老伯也没一开始那般闹别扭了,毕竟几十年的交情,刚刚的口角只是好友之间的玩笑而已,慢慢答道:“老哥说笑了,就一个破打铁的,能舒心到哪儿去,劳碌命,哪像老哥你舒心,儿子又这么出息。”
“哪来的出息,不就靠着我在盐铁司的几分面子和三司使李大人的赏识才开了铁匠铺得了这点家业嘛,这铁匠铺是整个河东路最大的,钱赚了不少,风光也风光,可不知道惹得多少人眼红。要不是为了这儿子,老头我何苦要在汴京那藏龙卧虎之处苟延残喘,仰人鼻息,哪有别人嘴巴上说的那么悠闲。”
他的儿子则是低头不语,季老爷子见气氛有点冷场,便笑眯眯说道:“看我这老骨头,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来大家品茶。”
接着说了几句闲话便让大家散了,赵晓光欲要起身,却听屈老伯说道:“晓光,你过来下,有话对你说。”
赵晓光不知道是什么话,但还是跟着来到了一个书房,只有季老爷子,屈老伯和他三人。
沉寂了一会,老爷子说话了:“不知屈老弟有没有和赵小友说过今天主要是来看看你的?”
“在下知晓,只是却不知在下何德何能,得老爷子您青睐。”赵晓光挠挠头皮。
“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季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
“老爷子见谅,在下不知。”反正肯定不是皇帝。
“这有什么好见谅的,老头子我就一个铁匠,和屈老弟一样,只不过我是盐铁司中的一个工头,所以做铁匠的都会卖我一个面子。”季老爷子笑着说道。
“不愧是季老爷子,在下佩服。”赵晓光还能说什么?只能马屁送上。
季老爷子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赵小友不觉得老头子我一个小小工头就摆这谱,不免小人得志吗?”
赵晓光问道:“小人得志?不知季老爷子何出此言,在下不知。”
“你真不知?”季老爷子眼睛眯了起来。”一个小小工头便住如此大的府邸,如此多的仆人丫鬟,你不觉得奇怪?”
“能者多得,想必季老爷子技艺高超,多赚点钱改善下生活也是好的,何来小人得志!”
“好!大胸襟,听屈老弟说你大户人家出身,应该走的是读书考取功名的路子,怎会和我们这些匠人一路?不怕父母责怪?”季老爷子问道。
这个问题赵晓光至今也没想出如何解释才能合理说明自己的由来,季老爷子又问到了,赵晓光还是答不出,支支吾吾。
见他这样,季老爷子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老头子我久在汴京,见多了高门大户的龌龊事,你不说我也明白。”
“你明白个p。”赵晓光心中苦笑,还不知道他把自己的身世想象成什么样子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费劲去想如何解释。
“你炼钢十分厉害,这点屈老弟已经和我说了,我也见识过,炼出来的的确都是能打制兵器的好钢,而且量也多,据说你还会铸剑?”
眼光已经落到了赵晓光背上包裹在布内的弩,和赵晓光放在座位边案子上的刀。
见此,赵晓光把刀和钢弩双手奉上。
季老爷子先是看那钢弩,仔细端详了很久,才慢慢说道:“不错,依老头子看,这弩不但威力较同样体型的弩大上许多,而且比其他的弩准,再加上有了这所谓的绞盘,上弦也很容易,连十岁小孩都能上手。至于这弩箭上的沟槽,老夫只能猜到这应该是血槽,放血用的,被这弩箭射中者,若不马上救治必然失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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