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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歌声长过路长…………………………………………</p>
黑骊并一众秦国武士与嬴倬相逢于峡谷之中,见嬴倬安然,众人提着半日的心才稍稍放下。</p>
“属下护卫不周,请太子发落!”</p>
“出使在外,哪里会有安然无恙之事,幸是我命大,地下阎君也不收。”说着便忍者腹部疼痛,与众人往回走。</p>
“若是今日至黄昏时分还找不见太子身影,属下便要派人回咸阳告急了。”</p>
“隐客可曾捉到一两名?”</p>
“属下无能!”</p>
“这群隐客来去无踪,想来也非轻易能够捉到。可曾发现什么?”</p>
“断无半点蛛丝马迹!”</p>
嬴倬深吸一口气,默默闭上眼睛沉思。谁会下如此狠手?东方六国吗?如果是他们,哪一国最有嫌疑?几乎呼之欲出——赵国!赵国派人行刺,应该是最有理由的,眼下秦赵两国战事焦灼未下,他们刺杀秦国太子,目的就是使秦国上下恐慌,从而撤军,而且赵国与林胡相通,在义渠之境刺杀秦国太子,完全摆脱了赵国的嫌疑,不落口实,这似乎很说得通。但反过来想,赵国也是有嫌疑的,自己就首先想到了赵国。相对来说,义渠的嫌疑明显小些。其一,义渠从来不行暗杀之事,以暗杀为耻。其二,自己在义渠待的那么些时日,能够感受到义渠人人个个皆胸怀敞亮,待自己一片赤诚,当然也不乏自己被蒙蔽的可能,但这种可能实在太小。还有一处也有嫌疑,那便是国中之人!国中局势嬴倬清楚,自己这个太子是楚裔,况且与楚人有着割不断的关系,而根本原因在于,父王深受宣太后及四贵束缚,直至范雎到了秦国,这种局势才有所缓和。正因为父王被四贵约束怕了,才会与楚人有隔阂。虽然对自己是楚裔很不满意,并且十分器重柱弟,但还不至于到食子的地步。思绪纷杂,到底谁是罪魁?</p>
“荒唐!是谁给了你们天大的胆子,竟敢半路行刺?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咸阳宫的丞相府十分阔气,共六进庭院,首庭待客,二庭批阅公文,三庭四庭是府中门客居所,五庭是家眷,六庭只是一大片荷花池,乃全府最为清静之所。此刻从六庭荷花池中央的石亭中,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嘶吼,欲扬未扬,但也足以让跪在石亭中的两人震颤了。</p>
“丞相说的是,我二人日后再也不敢作此行径。只是我二人那日路过大人书房,正闻得大人心下的苦恼,因此才主动为大人分忧,未曾禀报。”</p>
这说话之人正是是丞相府门客,少时曾做游侠,游历四方,穷困潦倒之际,投入丞相府,但却从未受过范雎的青眼,原因只有一个。范雎初见此人时,此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问其原因之后方才明白,此人是因喝酒贪杯,被原来的老主顾叫人给打的。范雎问其是否有心报仇,他却摇手作罢,因此范雎觉得此人无用,也就没把他当回事,之后此人在丞相府却是从未冒头,平平无声。现下却敢干出株连之事,想来定是觉得待在丞相府一事无成,颇觉乏味之故。</p>
范雎只是冷冷笑着,接着捧起家老奉上的陶罐,让其一饮而尽。</p>
那人无话可说,眼睛通红,哽咽着喝完陶罐中的鸩酒,接着便告退了。</p>
另一人此刻早已浑身打颤,不知如何是好,直发虚汗。</p>
“你们派去的隐客回来了吗?”</p>
“回来了,不过我已经让他们销声匿迹了,不会有人找到他们。”</p>
“可曾留下什么证据?”</p>
“未曾。”</p>
“人怎么样?”</p>
“听他们回来的人说……一名隐客与嬴倬纷纷坠崖。”</p>
“那坠崖的隐客尸首可曾找到?”</p>
“未……未曾!回来的人说是未及去寻,怕落在太子武士手上。因此并未停留,便直去深山了。”</p>
“你给我听好了,我范雎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仇必报!念在你对相府曾有功劳,本相也不为难于你。给我滚,别让我在秦国听到你的消息。滚得越远越好,最好躲到深山去。”范雎此刻真真是心情复杂,嬴倬死了倒好,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胆害怕他将此事禀告给王上。可若真是死了,毕竟是一国太子,并没有过失啊。</p>
“谢丞相不杀之恩。”那人长舒一口气,长跪不起。待到范雎早已离开,他才缓缓起身,消失在墙根的竹影中。</p>
茅草屋伫立在月色下的山谷中,倒是显得分外孤傲。里间灯光灰暗,从窗外看去,却能看到一名瘦削的少年影子,在那灰暗的灯光下雕琢着什么。</p>
“吱嘎”一声,木门被打开,却是一个白头翁,满脸的皱纹似乎在诉说着一声的沧桑,左脸那道伤疤赫然在目。那少年见了来人,慌忙将手中bǐ shǒu与木剑藏在身后,顽皮地笑着:“大父,您还没睡啊。”</p>
“我看你屋里灯亮着,就过来看看。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早上山。嗯?你藏着什么?”</p>
“没……没什么,大父,您早些休息吧。”见大父朝她走来,玄黄立马起身往后缩。</p>
“我可看到你在这儿捣鼓半天了,有什么事儿可别瞒着老头子我啊。”</p>
“大父,真的没什么,你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此时玄黄已将一把bǐ shǒu和一把木剑藏好,便放下心来走到大父面前,将他推走。</p>
看着将要完工的木剑,玄黄嘴角又升起一丝甜甜的笑,那笑纯净无暇,如山泉之水,能洗涤人的心灵。</p>
篱笆院门被敲响,只听得那白头翁一声:“来了。”玄黄也出屋去看。</p>
但见来人黑衣黑冠,面像白皙,便听白头翁一声“公子”,再细辩来人声音,玄黄不禁大为惊讶,她没有想到嬴倬会再次登门,转念一想,应该是发现太子命符不见了,才回来寻找。于是从怀中掏出太子命符,交给嬴倬。</p>
“多谢小兄弟了。”嬴倬接过命符,莞尔一笑。转而又对白头翁深深一揖:“深夜造访,望老丈恕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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