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瀛、桃花、林泽平的努力“战斗”之下,很快就硕果累累!
此刻的饭厅桌面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全是出自桃花之手,当然,方瀛和林泽平也是功不可没。
当下,所有人都围坐在饭桌旁。
酸菜对旁边的林泽平偷偷竖起大拇指,表示她对他这次的表现是相当的满意。
林泽平见状,得意一笑。
方瀛感觉此刻的氛围很冷,因为无论是今天的寿星公老头子齐阳龙,还是游子归家的赵寻,两个人都是拉着一张黑脸。
洛英看到两人还是这般的脸色,微微地摇摇头,但是,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大家还是能够坐在一起吃一顿饭。
她轻瞪着一生都如此倔强的丈夫,“老头子,今天是你七十大寿,你如果,真的要一直拉着一张黑脸,我真的就不奉陪了。明天起,我拉着酸菜hé píng儿回娘家去,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爱咱咱地。”
齐阳龙一听,顿时慌了,吞吞吐吐,一阵,冲着洛英露出了笑容。
洛英真是又气又想笑,都这么老一个人了,还是倔得像头牛一样。
洛英开口道:“大家起筷吧!”
“寻儿,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洛英夹起一块成色红润的红烧肉,递向赵寻,但是距离却够不着,她勉强地支撑起身体。
赵寻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把碗伸了过去。洛英把红烧肉放到赵寻的碗里。
“谢谢,师娘。”赵寻坐了下来,连忙道。
“尝一下。”洛英笑道。
“嗯。”赵寻点点头,连忙吃了起来。
洛英和蔼地看着他:“好吃吗?”
“好吃。”赵寻笑着说道。
洛英轻轻一笑,然后看着方瀛和桃花,语气真挚道:“感谢你们,帮忙做了这么大的一桌子菜,真是辛苦了。”
“老夫人客气了。”方瀛连忙站起身,躬身道:“我们和泽平是朋友,而且在这里也叨扰了您,我应该帮忙的。”
桃花也站起身来,很有礼仪地躬了躬身。
洛英慈祥一笑,“快坐下来,吃饭。”
方瀛和桃花点头坐了下来,在他们心里,真的是十分地敬重这位老妇人,她待人热情真挚,和蔼可亲,有着一种自然的亲近感。
这顿寿宴,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地忽略掉了祝寿敬酒的这个环节,让这顿饭,看着更像是一顿——家常便饭。
平淡却不缺温馨。
在活泼开朗的酸菜调节下,餐桌上的气氛逐渐变得高涨热烈。
齐阳龙和赵寻两人虽然依旧还是互相不搭理,但是,脸上的笑容逐渐多了起来。
方瀛发现这两人都会不时地注视对方一眼,其实他们心里能有多大的恨啊,只不过都是一个脾性,口硬心软,谁又不想率先让步而已。
饭桌上,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放慢着节奏。
这座庭院的一家人,谁都清楚,像这样的机会,是多么的难得!
但是,这宴席,却被门外嘈杂的动静,给打断了。
“给我包围,这座庭院。”
“喏!”
门外传来巨大的阵仗。
“是帝国的军队。”林泽平眉头一皱。
齐阳龙顿时勃然大怒,率先离席,走出去。
“泽平看着你师兄,不让他出来。”洛英神色中充满担忧。
“师娘,他们摆明是针对我的,你让我出去。”赵寻立刻道。
“不可。”洛英大声喝道,“酸菜,推我出去。”
“是。”神色紧张的酸菜,连忙上前,推着洛英出去。
“王兄,帮我照顾一下两位老人家。”林泽平语气真挚地恳求道。
“放心!”方瀛认真地向林泽平点点头,带着桃花快步跟了出去。
“滚开。”赵寻对挡在身前的林泽平大声喝道。
“不行,师娘说了让你留在这里。”林泽平态度强硬。
赵寻愤然大喝:“师父已经老了。”
林泽平有些动摇。
“你真要挡我,战场上你我立场不同,是敌人,但是在这里,我当你是兄弟。”赵寻沉声道。
林泽平静静地看着愤怒的赵寻,一会,他让开了身体。赵寻立即冲了出去,林泽平也快速地跟了上去。
此刻,大门前,齐阳龙一人挡在大门前。
洛英、酸菜、方瀛、桃花在他的身后。
而他们的面前,是阵势浩荡的宣国三百重骑兵。
为首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威严道:“尔等,赶紧交出敌国将军赵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荡平此地。”
齐阳龙不动声色,面无表情。
“赵寻在此。”
“你怎么出来了!”洛英看到赵寻跑了出来,既生气又担心。
“放心,我定能杀将出去。”此刻,赵寻的手中已多了一柄长枪。
前方的齐阳龙,会心一笑,我家男儿,岂有懦弱之徒!
在离这座庭院不远处,一骑急速而来。
“这帮混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帝国上将、帝国准少将、联邦政府镇边少将之师,也敢惹,你们全部人都不够死。”
那人声音紧迫匆忙。
赵寻已经冲上前来,看了一眼身旁的师父,沉声道:“老头,我不用你出手,我自己杀出去。”他杀意凛然地注视前方这支气势磅礴的重骑,提了提手中的枪柄。
齐阳龙直视着前方,缓缓道:“既然要出家门,那就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赵寻不由一怔,呆呆地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你们都觉得我老了?”齐阳龙咧嘴一笑,“我倒是不信啊!”
说着,他手掌轻抬,在下压。
“什么?”
那名为首的将士,瞬间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感觉到有一股巨大无比的无形力量,压在身上,让身体无法动弹分毫,甚至灵魂也感受到了磅礴无匹的压迫感。
其实何止是他,他的整只队伍,三百名重骑兵,全部如此!
“老先生,请高抬贵手!”
一骑从远处,急忙而来。
然后在门前,快速下马,单膝跪地。
齐阳龙看着来人,冷冷道:“帝国和联邦政府只是在对峙期间,他虽为联邦军人,但入境并无探查军事情报更没有shā rén越货,仅是回家探望一下两位老人而已。”
“在下明白,我定保证他安全出境。”
那名将士,满头的汗水。
“好!”齐阳龙手掌一抬,那三百重骑瞬间如释重负。
“谢谢,老先生,我等立即撤退。”那将领立即起身,转身狠盯了一眼马背上的那位将士,“立即撤退!”
“喏,督军大人。”
顿时间,三百重骑迅速撤退。
傍晚。
庭院,后庭里的一间房间里。
“桌面上的漆器呢?”齐阳龙看着一旁的洛英,急忙问道。
“你不是说不喜欢吗,我叫酸菜扔了。”洛英淡淡说道。
“啊!”齐阳龙,勃然大怒,但是又不敢对妻子发作,追问道:“扔哪里?”
“后山的那个池塘里。”洛英随口道。
“你这”齐阳龙气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跑了出去。
洛英等了一会,突然掩嘴大笑:“口不对心的老东西。”
房间里的一个柜子里,安然地放置着一个出自大家之手,有着千年之久历史,精美绝伦的漆器。
这正是赵寻的祝寿礼物。
庭院外,聚坐在一起的方瀛、桃花、林泽平、酸菜惊愕地看见齐阳龙迅速地往后山方向跑去,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而很远的深山小道上,赵寻驻足回望,轻唤出,一直未能说出口的话:“师父,万寿无疆,寿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