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师娘——洛英,顿时十分的激动。
齐阳龙脸庞的肌肉轻颤着,黑下脸来,甚至把脸转到一边去。
“嗯,嗯,真的,师娘。”酸菜连连点头。
林泽平闻言愣了很久,然后,立即跑出门外。
当看到赵寻的身影时,他会心一笑,然后快步跑上前去。
两位师兄弟,驻足对视。
赵寻依旧黑这脸,看到林泽平一脸的笑容时,他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是来探望师娘的,很快就走。”
林泽平呵呵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连忙上前帮他牵马,拉到旁边的树前栓好。
“喂,把寿把东西拿过来。”赵寻大声喝道。
“好的。”林泽平听话得像客栈的小二,把坨在马背上的东西一一拿在手上。
“喂,你小心点。”赵寻又是大声地喝道。
林泽平看到赵寻的目光充满担忧地注视在自己手上的一件物件上,他偷偷掂量了一下,心中已经了然。
漆器!师父最喜欢的东西!
这个家伙,就是嘴硬心软,和老头子一个模样!
他心中不由一笑。
林泽平快步地走过来,“走,咱们进去。”
赵寻没有理会林泽平,独自迈步向前,但是,却在门前,停了下来,他驻足看着这个最熟悉的地方,这么多年,依旧如此,什么都没有变。
而唯一的变化,或许就是人变了。
赵寻心中忐忑,期盼,又害怕,他这个铁血将军,连死都不怕,但是此刻,面对着面前这小小的门槛,他却踌躇不已。
“走啊!”
林泽平连忙道。
“用你说。”
赵寻大步跨进了门槛之中,越过门槛,他不敢直视厅堂,而是目光分散,看到了站在庭院里的方瀛和桃花。
方瀛面带着和煦笑容,而桃花则没有什么表情。
赵寻没有去理会他们,继续往前走,虽然步伐稳健,但是,他的心,却是举步维艰!
“二师兄。”酸菜带着满脸的泪水,激动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赵寻。
“酸菜。”赵寻突然流露柔情似水般宠溺,他的脸上,笑容在不由地绽开,而眼眶也变得通红。
“你终于回来了。”酸菜松开赵寻,抬起满脸泪水的脸,笑了笑,赵寻也跟着笑着。
“走!”酸菜拉着赵寻的手,走进厅堂。
“我的孩子啊!你终于回来了。”洛英全身轻颤着,泪水已如泉涌。
“师娘”赵寻看见苍老了许多的师娘,顿时激动得无法言语,他鼻子一酸,他忍不住要哭出来了,但是当他看见那把头扭到一边的师父时,他强行地忍住了,自己不能在这个男rén miàn前哭,绝对不能!
“你回来干什么?”齐阳龙冷声道,脸依旧向到一边。
赵寻也没有看他,沉声道:“我只是回来探望一下师娘,等会我就走,不会扫了您的雅兴。”
“哼!你已经扫我兴了。”齐阳龙依旧冷言冷语。
“齐阳龙,够了,你这老东西。”一向温柔斯文的洛英忽然大发雷霆,她盯着齐阳龙,“把你的臭脾气收回去。”
齐阳龙咽了咽口水,顿时无话可说。
林泽平心中叹了一口气,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二师兄,我带你去后庭去看一下。”酸菜立即上前,拉起赵寻的手,拉着他走去后庭,然后回头对林泽平使了个眼神。
林泽平连忙跟着进去了。
“二师兄,你等一会。”酸菜松开了赵寻的手,连忙跑到林泽平的面前小声道,“快点去做菜,叫上王大哥和我姐他俩帮忙,赶紧的!”
“哦哦哦。”林泽平立即转过身,准备离开。
“等会。”酸菜轻喝道:“你把二师兄的行礼放下来。”
“对对对。”林泽平又连连点头。
“唉!”酸菜看到林泽平这副模样不禁地摇摇头。
林泽平其实明白师妹的用意,她是怕一会二师兄又和师父吵起来,负气走了,大家就连在一起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了,那真的是
林泽平快速跑了出来,叫上了方瀛和桃花一起去厨房帮忙,方瀛立即领会到这其中的意思,十分的乐意,桃花也是如此。
于是乎三人,就匆匆赶到了厨房。
方瀛做菜还是可以的,但是要说做得精致好吃,还得要桃花出手,林泽平就完全是个门外汉了,但是既然耍剑耍得那么溜,那么用菜刀也意料中的在行,他负责切菜。
方瀛把做菜的任务交代给更加胜任的桃花,自己帮忙掌握火候。
分工明确之后,三人就立即忙活起来。
厅堂里。
洛英呼出一口闷气,平静地缓缓说道:“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寻儿不回来时,你就整天念叨,说他没良心不回来看看,说没他在没人能陪你尽兴的喝酒,这不,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就摆出一幅臭脸,老头子,你这是要干嘛啊?!”
“我”齐阳龙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洛英无奈地摇摇头,自己推着轮椅向后庭走去,齐阳龙连忙起身想上前去帮忙,却被她摆手制止,齐阳龙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呼出一口气。
后庭,厢房。
“酸菜,你看师兄给你买什么了。”赵寻从行礼中,拿出一条丝绸面料的白色长裙,脸上带着浓浓的宠溺。
“哇,好漂亮的裙子。”酸菜简直高兴坏了,连忙拿起裙子在身上比试了起来。
“喜欢吗?”
“喜欢,就是好像有点短。”
“短了吗?”赵寻挠挠脑袋,“我我不知道你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酸菜看着赵寻展颜一笑,“裙子嘛,短一点也可以穿,而且还很好看。”
赵寻爽朗一笑,“就你会说话,我这还有好几样给你的礼物。”说着他从行礼中,一连拿出十几个礼品盒。
“你怎么了。”赵寻突然看到酸菜愣住了,连忙问道。
“其实,师兄您能回来,就是给我的最好的礼物。”酸菜眼眶红润,声音哽咽道。
赵寻愣住了,良久,他伸手摸了摸酸菜的额头,两人相视一笑。
“寻儿。”屋外传来,洛英的声音。
赵寻听闻连忙跑出去,看到师娘自己推着轮椅艰难地走过来,他急忙地走过去。
“师娘。”
一句轻唤之后,强忍多时的泪水彻底地爆发,瞬间淹没了他的脸庞。
他噗通地跪在地上,把脑袋埋在地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本应该在家伺候您颐养天年的。”
洛英顿时老泪纵横,看着这个“儿子”已经如此的高大,当初从战场上把他救回来时,才仅仅五岁,她弯腰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就像小时候的那般,母亲对子女的爱,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她颤抖着声音:“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你师父。你投奔联邦政府,不为权,不为势,更不为那金钱,只不过为了不让其他的孩子重滔你自己小时候的噩梦,仅此而已。我以你为荣,我的孩子。”
赵寻终于忍不住嗷嗷哭出声来。
谁说铁血不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