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则赤,近墨者黑,当黑的红的混在了一起,却多是黑的更黑,红里带着黑。
三人如蜜蜂闻到了花蜜,如屎壳郎君碰见了大便,欣喜若狂,一拥而上。
等三人出了客栈,马车已经驶出约一里。一路尾随,三人苦思冥想:要想抱得美人归,需下苦功夫。他们很清楚第一印象对人特别是对美人的重要性有多大。
“以我多年的经验,非英雄救美不可?”刘邦手托着腮帮子,嘴角微微上扬,奸笑着“大哥乃正人君子,三弟年纪尚清,如此,这英雄我就勉为其难,可是这奸邪、liú máng之辈谁来充当”。
“我……我……我去?”项羽结巴了。
“对,就是你去!一切有劳三弟了。”刘邦乐开了花。
“我去你大爷!要去你去?”人项羽话没有说完。
刘邦转喜为怒,咬着牙切着齿。二人摩拳擦掌,似乎要干上一架。
扶苏心里却咯噔一下,很是疑惑:“我去你大爷”这话不是地球的语言风格吗?而且刘邦好像也听懂了?。莫非他们两人……?。
“二弟、三弟,你们家乡是?你们的说话语气很不一般啊?”扶苏故做疑问状。
“大哥,你这记性不太好啊!我是沛丰邑中阳里人。我也觉得自己说话风格与人不一样,毕竟我不是寻常人嘛!”刘邦总有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要是放在地球,早有人啪啪打他脸了。
“我是楚国下相人,没有二哥那么嘚瑟,是原楚国大将项燕之孙。不过我也觉得自己说话与众不同。自从我八岁时不明缘由地睡了三昼夜,就成这样了。”
扶苏没理会这二人的没脸没皮,自顾自得思索。
“大哥,你说话不也不一般吗?我感觉我们仨似曾相识,好像相交了数千年……”刘邦难得认真。
“管他的咯!那姑娘不见了?”项羽打断刘邦的话,四处张望。
“三弟,我们不是寻常人,měi nǚ就měi nǚ?还啥姑娘,你把狼尾巴藏得再好终究是要露出来的。”刘邦后知后觉,大叫“什么,姑娘跑了?”。
二人没再说废话,像狗一样地毯式地搜索,还真让他们寻到了踪迹。
“那měi nǚ往北去了里,要进山?”项羽急匆匆地回来向扶苏道明。
扶苏本来准备撤的,毕竟天下měi nǚ无数,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项羽告知:另有五人的liú máng队伍也在尾随着,蠢蠢欲动。liú máng当然是项羽添油加醋说的,全是歪瓜裂枣。那意思明显就是说让liú máng得手天理难容。
那姑娘乃豆蔻年华,窈窕淑女,衣衫以白色为主,略带青色,面纱纯白,颇有给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马车里,姑娘与婢女嬉笑打闹,毫不知觉已被人盯上了。车夫自顾自得赶着车,时不时地哼哼小曲儿。
马车出了咸阳城,一路向北。liú máng懒散地跟着马车,约莫十里距离,刘邦跟着liú máng,近一里。刘邦打着如意算盘:让liú máng捕蝉,他黄雀在后。奈何liú máng五人边走边聊,好似外出踏青。
艳阳高照,黄花菜都焉了。刘邦等不及了。他匆匆赶超liú máng,在一山坳口躺下,装睡。待liú máng五人来到,突然诈起“打劫,把值钱的东西通通交出来”,时间紧迫,刘邦没有说“此山,此路和他紧密相关”。
五人被惊吓得失色,已准备破财免灾。但定睛一看,发现就刘邦一人。转而大笑“哈哈哈,有趣,打劫打到我们秦岭五鼠头上了,我看你是吃了猫胆,想吃鱼了!”
秦岭五鼠,老大钻地鼠,擅长土木作业,能打洞开道;老二精灵鼠,古灵精怪,鬼点子颇多;老三疾风鼠,速度极快,身法诡异多变;老四邋遢鼠,不拘淤泥,能听声辨位;老五,土拨鼠,除肥腻可爱,无一是处。
“老三,给我…咬他。”钻地鼠停止了打洞逃跑,叫嚣着。
想法总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对敌人的藐视,以及对自己弱小的自大。疾风鼠刚近刘邦的身,准备来一个老鼠偷桃,无奈被刘邦左手一搂,提在了手上。
顿时,其余四鼠纷纷叩拜,说着什么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顿马屁拍过来,刘邦飘飘然。忽然,四鼠发浪,暴走跃起,很有一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气势。
画面一度难堪。刘邦左手提着疾风鼠,剩下的手脚分别挂着钻地鼠、邋遢鼠、精灵鼠,唯土拨鼠眨巴着眼睛,充满泪水的单膝跪地,“大王,饶了我们吧!您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貌美如花的娘子,何必为了我们,成了shā rén犯,这万万不值当啊!”。
“这几个逗逼,有趣,颇得我赏识。”刘邦心想,却没忘记了正事,说:“饶了你们未尝不可,可是你们得替我做一件事”。五鼠频频点头。
刘邦眉飞色舞的向五鼠诉说着自己的计划。一言以蔽之:五鼠去打劫měi nǚ,而他来个英雄救美,俘获芳心。
约莫一刻钟,扶苏和项羽与刘邦汇合。刘邦指示五鼠先行。
刘邦向扶苏说明自己的计划,扶苏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项羽却满是赞许。项羽这孩子属实是被带坏了,吵着挣着要做那个救美的英雄。
一切按照刘邦的计划进行?
艳阳高照,葱葱郁郁的森林里却依旧凉爽。马车行驶在小道上,偶尔吓得爬驰的蜗牛赶紧缩回去了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通通给我下车,打劫!”钻地鼠作为老大,义不容辞。早已躲在一颗大树上的刘邦向扶苏问道:“大哥,五鼠的打劫口号很响吧,是我传授的!”。
“怕是以后打劫的都以此为口号了,你倒是成了盗贼的鼻祖了。”扶苏满是无语。
项羽按耐不住,想乘机而出,无奈被刘邦制住,说是看看měi nǚ惊慌失措的样子。
měi nǚ和婢女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哟,长得挺标志的,我先劫个色?”邋遢鼠对着婢女调戏道,却没敢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项羽终究按捺不住,从树上跳下。
“放开我二弟!二弟,让我来。”刘邦紧跟着跳下树去。
刘邦、项羽刚一落地就互相掐起来。你拉我的胡须,我拉你的耳朵,十足地孩童打架。还挣斥着不是说好的让我来吗?
这画面让扶苏哭笑不得,令五鼠摸不着头脑,使měi nǚ、婢女扑通笑出声,车夫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
“xiǎo jiě,这?”钻地鼠向měi nǚ拱手,疑虑地问道。
“无妨。”měi nǚ淡然一笑,朝着树上喊去,“还请树上的公子下来一聚”。
扶苏应声而下。
“在下扶苏,那是我二弟刘邦,那是我三弟项羽。让姑娘见笑了,他们二人并无恶意,还请姑娘见谅!”
“公子客气了。为公子引荐,这是我婢女绿柳,这五位是我家仆,号秦岭五鼠。”měi nǚ面带微信。
“喔……敢问姑娘芳名?”扶苏
“虞姬。”
“是你?”扶苏诧异。
“是你?”刘邦、项羽惊呼,停止了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