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趁着早上的凉爽,两人依然步行,走得不快,像是饭后散步,林烈羽看了下地图,反正大致的方向没错,自己一个人也就懒得走大道,免得又处处遇见土匪,至于暗冥就让他顺路吧。
出了村子的小路,两人来到一条宽敞的大路上,一边是河道,另一边是农田,道路两旁全是大树,林烈羽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一路掉着树叶,一种秋风萧瑟的感觉袭来。
村子里开始热闹起来,邻居们互相隔着院子打招呼,或是站在一起聊天,最多的还是说昨晚来了两个小公子,这件事情可以给没有见到的人当作谈资,这时付大娘家里两个孩子都已经醒了,牛娃和小花知道他们走了内心有些失落,都没有告别一下。洗了把脸,两个孩子也开始吃早饭,今天还要帮娘去田里做农活,虽然他们还小,可这些事情都是长做的。
砰!
大门被粗鲁的打开,一个满脸胡渣,带着酒气的汉子出现在家门。
“你怎么回来了,家里已经没钱糟蹋了。”付大娘很生气,这就是他那个不成材的丈夫,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自己嫁了一个这么不成材的丈夫,心里仍是气不过,本来好好的家因为他沾染赌习搞的穷困潦倒,孩子们连一件好衣服都没有。
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付大娘让他出去,死在外面。
汉子也不理她,直径走向小花拉她出去,付大娘眼睛都红了“好啊!家里本就不富裕,现在被你搞的上街买肉都没钱,今天你还要把女儿带走,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走上前抓扯,汉子虽然很久没做农活,可底子还是有的,一下就把自己老婆推开,带着小花往外走。
牛娃虽然害怕,可不能就这样看着姐姐被他带离开,自己立马去挡在前面,不让他出门。汉子看着牛娃,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也还是没能下得去一脚,只能道“娃啊,家里太穷了,我把姐姐送去镇上大户人家,她以后能吃上好肉,还能有新衣服,你看好不好啊。”
牛娃哪能想这么多,脑袋直摇头,反正就是挡在面前不让他过去。
这是周围邻居也听到动静,几个知道情况的汉子立马挡在门口不让他走,纷纷上前道“牛老四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家里败完了现在连孩子都不放过。”
“对啊,今天你要是不把孩子放下,老子不想多管也要多管了!”
见到人越来越多,牛老四也没有办法,只得把孩子放下,自己快步跑离村子。
付大娘抱着小花就哭了起来,周围几个妇女也劝解她“没有办法遇都遇到了,现在就好好把两个孩子养大。”
周围的邻居也附和“放心嫂子,他要是敢再回来带人,我们就打断他的腿。”
抽着叶子烟,几位大爷长叹口气,都是乡里乡亲的,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货色。付大娘平稳心情,看着两个不大的孩子,心又燃起希望,只要自己踏实努力,好好干活,虽然过的苦点,但至少不愁吃喝,怎么也得把孩子拉扯大。
各自扛上锄头拿起镰刀往自家田里敢去,小花有些被吓到,一直抱着牛娃臂,俩姐弟就这么跟着妈妈去田里。
各自忙活,一个田地里能见到一两个人,俩姐弟到这里也就放的开些,帮着除杂草,或者挖泥鳅,要不就和隔壁家的小孩泥巴仗,用泥土互相丢的老远,跨越几个田的玩。
时间在玩乐的时候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明亮,这时一阵阵争吵声从远方传来,牛娃与小花也听到,赶忙跑了过去。
田埂上两拨人马正在对峙,一方是拿着农具的村民们,而另一边是以牛老四为首的外来人,他们人数不算多,只有十来个,可是个个里拿着铮亮的wǔ qì,做农活的汉子也不虚,锄头镰刀拿在里,一点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付大娘站在最前面,破口大骂他不是东西。
现在有人撑腰,牛老四胆子自然壮大,扯着嗓子道“你们都让开,我要带我闺女去大户人家,到时候她不愁吃喝,有衣服穿,不会亏待她的。”
我呸!
村里的大汉可不会讲究,口水直接往脸上吐,嘴里大骂“谁不知镇里的那些人看不起我们,自家闺女你都舍得往外送,去了以后打骂糟蹋,根本不会像一个人对待。”
“你也算东西?老子真是瞎眼小时候和你玩!”
群情激愤,一时相持不下,小花和牛娃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周围几个婶子让他们快去躲着,不要在这。
这时又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花面郎,很大一块褐色胎记在脸上显得难看,周围村民见到他过来,脸色都是一变,这典型的特征在方圆百里都算出名的,他是镇上有名的大户公子,叫做刘展,凭借家底雄厚,在附近村子干过不少偷鸡摸狗,拐骗妇女的事情,大家也算是敢怒不敢言,镇上的父母官也都买他家里rén miàn子。
“你这人怎么回事,说好给本公子的丫鬟呢?难道你不想要你的了?”
听到这个声音,牛老四也是面带苦涩,自己输了钱没法还,他们说要剁掉双,这不才说家里还有一女儿可以做丫鬟。
“展爷别慌,你看,你看,那就是我女儿。”指伸的老长,小花刚好和牛娃在往外跑。
花面郎刘展循着方向看去,**岁的小姑娘,虽然穿的不怎么样,可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自己玩过那么多女人,可也都是些年龄大的,见到这样的小姑娘,心里想要是回去在等两年,或者回去就哈哈哈。
心里的笑没有写在脸上,看着牛老四确很高兴,想不到这男人还有这样水灵的闺女,嘴里连说道“好,好,好,去吧姑娘给我带过来。”
主子发话,下人不敢不从,比起刀剑就往前走。村民也是火上心头,一起围上不准备退让,花面郎见到这么多人,自然不好犯众怒,拿出一张纸来说道“牛老四欠我纹银六十两,无力偿还,今只能以女儿为抵押,到我家做丫鬟,有理有据,还望各位乡亲不要为难。”
呸!
一口浓痰,隔壁赶来的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还有你个牛老四,自己烂就烂了,连人都不要做了!”
老爷子怒目对视,盯的牛老四不敢说话,当年小的时候可没有少挨打,内心对于这位大爷还是畏惧的,毕竟自己现在确实没理,只能低头跪下道“大爷啊,我是不该,我是混蛋,但是这双要是没了我以后怎么活啊,小花在家受苦也受够了,不如让她随公子走吧,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痛改前非。”
见他用力在地上磕头,磕的满地是血,大爷也是不好说什么,几位下见状,就要再去拿住小花,村民仍是不让,今天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花面郎心也有怒气,一声大喝“都不要命了,shā rén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谁要是敢拦我,我就报官抓他!”
听到报官,村民内心开始胆怯,这衙门在他们的心底有着不小的重量,见到情况适合,几个大汉赶忙绕过人群,付大娘一声大喝“我跟你们拼了。”
只是一个妇人,又能够拦得住那么多大汉?眼见有人来抓,牛娃赶紧让小花去躲着,自己冲向几个大汉,张嘴就咬大腿。
大汉吃痛,自然不会软,一脚把他踢开,牛娃见到自己的娘被人阻拦,姐姐也不知道能躲多久,看着村民们无动于衷,内心几经崩溃,可是自己还不能哭,不能倒下,自己不能让姐姐被带走,想起离开的两位哥哥,他们穿着打扮明显不是一般人,看着村外的大道,一咬牙就抄小路快跑,只希望自己还能来得及!
大汉很快就把小花抓了出来,付大娘气急攻心,一下晕了过去,周围村民见到小花哭喊,平日里这乖孩子一直都叔叔婶婶的叫,心里怎么过的去,管他天王老子,抡起锄头劈过去,有人开头自然是没人收,一时间村里汉子蜂拥而上,几个大汉顿时招架不住,花面郎见状大叫“刁民!给我杀,出了事我担着!”
金口一开,被打出脾气的侍从可不会收,一刀一剑就往他们身上砍去,可村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里锄头镰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一时间让他们难以近身。
随后一个灵的下赶忙将小花丢出去,一把落在花面郎侍从里,几人也是见势不妙赶快跑,后面村民追的追,留下对付那几个的也是不软,必须打到全身是血鼻青脸肿。
追出去的人里丢下了农具,只有把镰刀,那些侍从见这么多人追也是惧怕,两刀划伤了几人,这才向远处跑去,只要回到镇上,一切就没有问题了。
牛老四也跟着他们跑,见到平日里的乡亲已经这样,在呆下去恐怕自己也会没命。
等到没人再追,花面郎一脚踢在他身上,恶狠狠道“老子来一趟差点丢掉性命,我告诉你,你女儿我回去就把他弄上床,哈哈哈!!”
心头一惊,才觉自己干了什么傻事“不行!不行!你说的只是当丫鬟啊!她还那么小,把女儿还我,还我!”
几脚被踢翻在地,在想追出去,自然是晚了,牛老四这时一个人坐在道路上,看着这双,只能自己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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