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着大把的植物,林烈羽终于走了回来,拨开根茎递到燕丹绯面前。用脚狠狠踢了玉擎楼的屁股,终于把他踹醒。玉擎楼一脸不情愿的翻身,眼睛都懒得真开,直说“别闹,让我睡会儿、”
“吃饭了。”
嗖!!!
玉擎楼飞快坐了起来,看到燕丹绯吃的东西,立马从林烈羽上拿过来。无师自通的拨开根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还是林家小子厉害,我怎么就不知道这玩意儿能吃。”
“这叫香蒲,你们朝大户不看书?”其实因为宁天册有力的特训,林烈羽才能知道这些东西能吃。
吃过东西,人整理好衣物,商量该怎么办。说是商量,玉擎楼只是盯着林烈羽,燕丹绯更加茫然,盯谁都不知道。
唉叹了口气无奈道“这里距离赤鹰国已经很近了,进了赤鹰地界我们便不受追击,但是穿过国界抵达漱星国之前的那段路我们定会受到阻击。”
“那可如何是好?”玉擎楼很是希翼,指望林烈羽说出办法。
“我哪里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烈羽看了眼燕丹绯又道“不管怎么说,霓姐还在他们上,我必须要救出她!”其实还有些话,林烈羽没有说出:就是燕丹绯现在是否有去漱星国的必要。
烈日当头,人随着商队进入赤鹰国内,边塞小镇名为回马镇,意思是许多在飞驹道上丢失的马匹,都能在镇上找回,不过是花钱找回。
回马镇也是商旅补给的地方,有些商队的落脚点也在此,镇上条件与围塔镇相似。
人走到酒楼下,互相瞪起眼来。“我可没有啊,到围塔镇霓姐怕我乱花,去不该去的地方,就没收了。”
玉擎楼面如土色,往燕丹绯看去。穿上了外衣,燕丹绯婷婷玉立,长裙(改)随风摇摆,脚上的一双花鞋,来回打量几次,看的燕丹绯脸都红了,确实是没有荷包和装的下钱财的地方。
“那怎么办,钱财都在那件好衣服上,忘记取出来,全身上下我也就只剩下这把剑了!”玉擎楼非常抱怨。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真是钱难倒英雄汉。
林烈羽和燕丹绯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达到某个层面的统一。
一把抓过玉擎楼宝剑,林烈羽顺势抽出,高举头顶,表情学着老儒的样子,一脸叹息道“可惜、可惜、可惜啊!”
扑哧,燕丹绯捂嘴笑着,玉擎楼一脸不可置信!
“你该不是想要!”
林烈羽摇了摇头,还未等玉擎楼松下这口气,就道“不是想,是已经决定好了。”
“谁准你决定的!你问过我这个主人的意愿了吗?”
“我们有个人,艰难时期,少数服从多数。”举起来,林烈羽一脸严肃宣布消息。
玉擎楼看向九公主,燕丹绯假装瞟向一旁,就是小高举空,小白皙透亮,林烈羽的印象只有那个呆子有这么漂亮的。
“燕丹绯你怎么能!!!怎么能!!!”不可置信,玉擎楼痛心疾首,以前在朝好歹还是一起玩过的玩伴,这么快就背叛自己,就因为才认识几天不到的林烈羽,昨晚带她游泳过河,水都白喝了!
“你也有剑?比我的都好,为何不卖你的!”
“我的剑有特殊含义。”
“我的剑也有啊!”
“这是林家世代相传的宝剑。”
“我的也是家父幸苦求来的宝剑!”
林烈羽声音压低,在玉擎楼耳边道“羽国林家开国剑将所配之剑!”
呃“卖我的吧。”一瞬间,感觉自己老了二十年,至少玉擎楼是这样想的。
询问着走到当铺,在玉擎楼眼含泪花的注视下,林烈羽把剑压了上去。不说别的,光是玉擎楼剑鞘上所镶珠宝,便能换取不少价值。
从当铺走出,人怀揣巨款,先到镇上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连日的疲惫终于消除。来到酒楼,叫上一桌酒食,口水都要流到地上。玉擎楼伸出准备化积怨为食欲,啪的一声,林烈羽的筷子便打向他。
瞪了玉擎楼一眼,用筷子夹了一个鸡翅放到燕丹绯碗里。在用迅雷不及眼耳盗铃之势用扯下另一个鸡翅放在嘴里。
“我先看上的!!!”玉擎楼满眼不可思议,这份吃相真的是林家战将?
“呜噜呜呜呃”林烈羽含糊不清说着什么,用指了指鸡腿,示意玉擎楼随便吃,别客气。
燕丹绯看着两人,嘴角显露笑意,笑的是那么自然,在没有宫廷的规矩。
愤怒撕扯开鸡腿,玉擎楼也不和林烈羽争什么,毕竟算起来他还是大了五岁。就当林烈羽还在长身体吧。
这种想法持续了两分钟便没有办法维持下去,每每上一道菜,林烈羽先往燕丹绯碗里夹一部分精华,随后就往自己碗里赶去。一道炒菜上来,玉擎楼连炒什么都没注意就只看到剩下素菜的盘子递到自己面前。
想哭难受
酒楼桌上有着难得一见的画面,美丽女子小碗里装满了丰富的菜肴,少年大口大口吃着肉食,嘴里含糊说着:好吃好吃等词语,一位偏偏公子毫无食欲,精神涣散,有一茬没一茬夹起面前的素菜,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在愉快而气愤带点暧昧的氛围下享受了一顿异国大餐,吃饱喝足,人“满意”回到房间,房间里面有间床,住在一起是怕锋国有人渗透进来掳走九公主,燕丹绯的床外面有白丝纱帐,看不进里面。整理一下床铺,时间还是下午,一起走去外面采集物品,林烈羽在林家镇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多的新奇玩意儿,非常的好奇,这一点燕丹绯也一样,没有出过几次宫门的她对于什么都是好奇宝宝的样子,两人携卖了糖葫芦,围到糖画的小摊位旁看别人怎么画各种各样的东西,指着远天飞起的风筝蹦蹦跳跳。
玉擎楼很是不屑,看到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脸嫌弃“你们两个好没有啊,该做正事了。”燕丹绯里拿着糖画,就那么傻笑,林烈羽吃起糖葫芦,拿起一根在玉擎楼面前晃悠,yòu huò他。
“切,土包子。”
“哦,少帅看来早就吃过了啊?”
“本少帅小时候不知道吃过多少了!”
“原来是土包子长大了?”
“你!”
吵吵闹闹的跑到租借马匹的地方,租好了一辆马车,约定明早出发。
玩闹一下午,人吃过晚饭回到房间,与飞羽楼的吵闹不同,这座酒楼入夜算是安静,窗外人家挂着灯笼,颜色缤纷,绚丽。静谧的小河从桥下流过,上游的孩子放着花灯,一路沿河岸追逐,直到花灯飘远,再难看见。
燕丹绯就这么坐在窗边,享受难得的平淡生活,玉擎楼不知她在想什么,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放心,我会安全带你到漱星国的。”
燕丹绯回过头紧瞪着他,眼似有愤怒。过了几秒像是任命一般地下了头,小捂住双眼,双肩颤抖,没有声音,可她在哭泣,显得那么无助,凄凉。玉擎楼的悬在空,始终没有放到她肩膀上,叹了口气,默默收回。
没人知道怎么安慰,没人知道一个公主要把自己奉献出去的压力,她没有多长臂,没有多出几只脚,甚至没有林彩霓那样坚强的心性和身体里爆发性的力量,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比皇宫之外的平民更加柔弱的女孩子,灌输了为国家为人民而做出牺牲的思想,没人知道以前她是否也会哭泣,在宫廷那种不能对人说出实话的地方,一个人躲在角落。也许她想过反抗,反抗命运,宁愿不要以前富足,安逸的生活,换来眼前随意跑动追逐花灯的生活,不在了很快便再也看不见了。
一阵声响传来,似鸭叫,似鬼嚎,难听至极,林烈羽吹着短笛,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认真的吹响短笛。
燕丹绯笑了,有些凄凉,命运始终在她头上,也许早就习惯了这样。
“丹绯,要放河灯吗?”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林烈羽飞快心跳加速,扑通扑通脸色也变的涨红。
“这笛子,我能试试吗?”燕丹绯没有回答,而是要过笛子,吹奏起来。
声音依然没有变化,还是那么不入耳,只是在林烈羽还有玉擎楼的心里,,萌发出不同的意味在里面。
良久久到隔壁住客前来敲门。
“你们好呀,我是隔壁的,我姓王,各位朋友,我对于你们的兴趣没有意见,但是小点声!小点声哦,一定小声点哦!”
人都笑了,关上房门,燕丹绯将短笛递给林烈羽“是朋友给的吗?”
“嗯。”
“很重要吧?”
林烈羽脑想到微笑的林紫绪,答道“重要!”
沉默一阵
“睡吧。”燕丹绯躲进纱帐,外面两人各自回到床铺上面。
月色明亮,怀着不同心思的人,今夜难以入睡。
一阵鸡鸣叫醒浅睡的林烈羽,出门下楼,在外面晨练一阵,回来时,玉擎楼点好早饭等着他了。燕丹绯也起了床,回复以前的表情,透着病弱的美感,也或许她真的病了。
吃过早饭,走到约定的马车之上,车轮再次转动,向着漱星国的方向,一路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