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黄谦早就醒了,在树下先练习压腿劈叉翻筋斗,感觉自己筋骨已经拉开,就应着朝霞,练习行气,经过一段时间坚持不懈的练习,黄谦觉得每次行气时,丹田都会形成一团火一样的热量,感觉浑身发热,因为也没有什么功法,也不知怎么办,只能按照妈妈引导的行气路线运气。
老爷子醒的更早,看到黄谦自觉练习的各种动作,感觉很吃惊,看了一会儿,觉得黄谦要收工了,就慢慢溜达过去,说道:“小朋友还会武功吗?你练的是什么呀?”
黄谦正好收功,看到走过来的老爷子,说道:“我是瞎练的,我妈妈活着时候教我的行气路线,就会这一条路线,现在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也在不知怎么继续往下走,就这样瞎练。”
老爷子说道:“你的功法很厉害,但是不知道下一层就没有办法了,怎么样,跟着我吧,以后我帮你找一个好的功法,保你成为高手。”
黄谦说道:“我还是想闯荡一阵子,父母在世时,我从没有离开过家,这个社会什么样我都不知道,现在我想利用过两年时间了解一下,然后再专心习武。”
老爷子说道:“你的想法很好,既然这样我们可以搭伴一起走,我也无家可归,四海为家,走到哪里算哪里?”
两个人正说话间,小青年也过来了,接过话题说道:“我也加入吧,咱们三个正好老中青都有,将来也好配合。”
老爷子厌烦的摆着手说道:“一边玩去,我们是讨论我们同行的问题,你是哪个行当的?咱们不是一路,你哪凉快到哪去。”
青年不干了,说道:“怎么你们是同行,我也是同行。”
老爷子说道:“我们都是讨饭的,就是同行,你是讨饭的吗?别看我老人家年老眼花,但是也能看出你的底细。”
小青年一听,也不知老爷子深浅,就不太敢犟嘴,只能在旁边休息。
黄谦很不习惯这样,怎么走到哪里都有招揽自己的,先是招揽自己当小偷,这下好了,要招揽自己当乞丐,难道自己只有这么下三滥的命吗?自己想着利用年纪小,多了解一下社会风情,将来自己还是要走上习武的路子的,而且自己父母大仇未报,杨隐岭一定要死在自己手中,否则自己心里这道坎就迈不过去。
因为三个人都是闲散的人,也没有什么赶时间的事情,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黄谦还是从中了解很多这个社会的一些风土人情。
快到中午了,老爷子说道:“今天我负责抓鸡,小娃娃负责做,我们再吃一顿。”
说完转身走了,黄谦刚想招手,老爷子已经飞快离开了,黄谦只能叹一口气。
小青年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了?叹什么气呀?”
黄往只好解释,说道:“我觉得总是抓人家的鸡不好,这里的人都不富裕,养只鸡不容易,就这么叫我们给偷走了,人家可能很伤心。”
小青年说道:“哎呀,你不要想太多,养鸡最后不是都让人吃的吗?谁吃不一样,看你就是个要饭的,你这样将来走南闯北,是要吃亏的,不要想太多,自己能生活好一点才是正理。”
黄谦不想和他吵,因为人各有志,做人最重要的是能尽量克制自己的**,保持自己的本心,道不同不相为谋,就不再说话。
一会儿,老爷子抓一只大公鸡回来,到跟前往地上一丢,指挥小青年道:“你负责把鸡毛褪干净。”
黄谦一看抓回来一只五六斤的大公鸡,也就不再坚持,说道:“我们到小河边去弄吧,这个池塘是有主的,一会儿看池塘的人过来看到就麻烦了。”
老爷子赶紧说:“小朋友说的对,你看你一个大人都想不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说话还不忘损小青年一句,这个青年看到老爷子抓的大公鸡,也就不愿意吵架,否则指定自己吃亏,抓起公鸡就走。
黄谦到池塘边,揪两个荷叶,背起包袱,拿着棍子也跟着走,老爷子也慢慢悠悠的跟着。
三人到了小河边,毕竟是第二次做,有些驾轻就熟的感觉,配合也比较熟练,很快就把鸡处理好了,老爷子拿出一个小纸包,说道:“这里有一点盐,你放上我们再尝尝什么味道。”
黄谦接过纸包,抓出一点咸盐,抹在鸡身上,待一周都抹一遍以后,用荷叶包上,然后和黄泥,包好,开始烧火加热。
小青年负责捡柴火,黄谦负责烧火,老爷子就再一遍观看,等快到半个时辰时候,黄泥已经邦邦硬了,黄谦赶紧用棍子挑出来。
这回老爷子主动说道:“这只鸡是我弄来的,应该我分,你们没有意见吧?”
黄谦和小青年对视一眼,都摇了下头,算同意了。
老爷子也是抓住鸡屁股位置,使劲一撕,掀下一大块鸡肚子连着大腿的一大块肉,递给黄谦,黄谦也撕下一块差不多大小的鸡腿肉,自己留着,把鸡脖子连着的胸脯一块肉递给小青年。
小青年不满意,问道:“怎么给我这块?”
老爷子说道:“人家做熟的,有功。”
“那我还是拔毛了呢,也有功啊。”
“你干的是小工的活,他干的是大师傅的活,能一样吗?你要不要,不要这块也不给你了,人家教你一门手艺,你还想怎么的?”
小青年也就是想发泄一下,看到两个人都不同情自己,也不说话了,三个人各自开吃,这回因为有了咸盐味道,比上次仅仅有荷叶的味道更好吃,黄谦说道:“如果还有其他佐料,也可以放进鸡肚子里,味道会更好。”
老爷子一听,说道:“你说的对,以后我们再试验一下。”
三个人又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躺在小河岸边的沙滩上睡了一觉,黄谦醒了以后,又下水练习一会儿游泳,两个大人就再河边观看,黄谦游累了,上岸说道:“如果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会玩物丧志的,我明天必须走了,不能这样浑浑噩噩的。”
老爷子说道:“好,我们明天一块走,是不能这样了,今晚你负责再抓一只鸡。”
老爷子对小青年指挥者,小青年一听,转身就跑了,黄谦一琢磨不对劲,刚要说话,人已经跑远了。
黄谦使劲一拍额头,叹一口气,老爷子问道:“怎么了”
黄谦说道:“我们还是转移吧,一会儿人家就追来了,你们可好,本来我就不同意偷鸡,可是既然已经偷来了,我们就好好吃一顿吧,可是你们每次都到一个村里偷,连续两次,这是第三次,人家能不防备吗?等村民拿镐头追打过来我们就跑不了了。”
老爷子一听,说道:“言之有理,我们赶紧藏起来。”
说完就领着黄谦跑到村头的大槐树边,两个人赶紧爬上树,在树荫下笼罩下,观察村子情况,一会儿就听见村里乱哄哄的叫喊起来,小青年衣服也破了,脸上和胳膊都有伤,在前面逃跑,后面一帮村民在追赶,小青年一直往几个人休息的地方引。
老爷子气愤的说道:“我早看出这小子不是好人,你看我们给他鸡肉吃,他还把人往我们那里领,这不是想祸水东引吗?太可恶了,多亏你提醒,我们才早准备,否则我们在河边,往哪里逃啊。”
黄谦看到这个情景,也不能出去帮忙。前一天自己去村里要饭,人家还给了自己吃的,好吗?回头自己就偷吃人家的鸡,如果被人家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以后自己还是要坚持原则,不能苟且了。
黄谦和老爷子看到这个小青年跑到河边,看到河边没人很失望的样子。
老爷子说道:“你看吧,他就是有意把这些人引到我们那里,你看没发现我们,他多失望啊。”
这个人看到没有人在河边,后面追赶的人也越来越近,没办法,只能跳河逃跑,追赶的人到了河边,看到这个人已经快游到对岸了,都站在河边破口大骂,一会儿,小青年上对岸跑了,这些人也没有目标了,就议论纷纷离开。
原来昨天丢了一只鸡的人家,今天早晨就在村子里面叫骂,可是别人也没有偷啊,就没有人吱声,后来今天中午又有人家丢了鸡,以为是第一次丢鸡的人家怀疑自己偷了他家的鸡,所以报复自己家,就对着那家吗,那家也不算完,就互相对骂,最终的结果就是每个家庭都把自己家的鸡检查一遍,并随时留意鸡的动向,结果快到晚上,发现一个陌生的小青年来偷鸡,这回抓个正着,村里人都愤怒了,纷纷拿出镐头锄头追赶这个小青年,没想到这个青年滑不溜丢,挨了几下以后,竟然逃出人们的追打包围圈逃跑了。几家人也知道相互误会了,边往回走,一些邻居就撮合和解,大家还一起追打了小偷,也有意和解,俩家人相互道歉,这件事就过去了,都知道是小偷做恶了。
村里人大获全胜,雄赳赳的回去,犹如英雄一般自我感觉都很骄傲,气氛非常热烈,每个追赶的人都很激动,看来同仇敌忾是凝聚民心的重要手段啊。黄谦和老爷子相互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如果当时在场,也一定会被追的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