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谦继续分析说道:“这么说委托保管盒子的委托人也有问题,否则不可能这么巧啊?”
韩掌柜的笑着说道:“弟弟就是聪明,现在回头想一下,确实如此,他主动提出给高额保管费,随后就提出这个盒子很重要,如果丢失,也需要高额赔款,所以我就中计了。好在明天保管合同就到期了,过了今天就好了,明天午时之前交出保管物,以后要多加小心,再碰到这样的买卖,就要多一点心思。”
黄谦一听还有一天,就说道:“姐姐,你保管的盒子有多大?”
韩掌柜的不明所以,还是比量一下,说道:“就这么大,是一个长方形盒子,也没多重。”
黄谦说道:“姐姐,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你今天去首饰店,一定让人注意首饰店周围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如果有,就说明还有人惦记这件事,他们今晚可能还会回来。”
韩掌柜的一听,觉得有理,说:“我马上就去,最后一天一定要小心,可别在最后一天出事。”
黄谦说道:“我给掌柜的出一个主意,你弄一个假的盒子,放在那里,然后今天去店里,把真盒子用东西包起来,我一会儿也去你们店里,当做买东西,你把盒子给我,我带回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盒子就放在我们家里,这里别人不会怀疑。今晚加派人手在首饰店打更,保护假盒子,吸引贼人,如果贼人还是不死心,到店里抢劫,这样损失的也是假盒子,我们也能保护真正的盒子安全,明天就能收到保管费了,也可以保证真盒子安全。”
韩掌柜的说道:“这样也好,但是你一个人拿那么贵重的东西,让别人抢了更危险,这样吧,我让清雅跟着你,你们打扮一下,清雅拿着一个包裹,里面放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我把盒子换给你们,你们带着盒子回来,这样我把真盒子装进去,别人也不会怀疑。”
黄谦一听,说道:“还是姐姐聪明,就这么办,你也可以把一些贵重的东西,一起转给我们,防止今晚丢失。”
韩掌柜的说道:“好,就这么办。”
韩掌柜的,对外高喊一声:“清雅。”
清雅听到掌柜的喊自己,赶紧进来,敛衽一礼,说道:“掌柜的,请问什么事。”
韩掌柜的说道:“我要马上出去,一会儿,你装扮一下,扮做黄谦的丫鬟,一切听从黄谦指挥,到我们店里,我给你们一样东西,你要绝对保证这个包裹安全拿回家里,你要日夜守候,片刻不离开,明白吗?”
清雅一听就知道责任重大:“好的,清雅保证听掌柜的话,保证包裹安全,保证包裹片刻不离身。”
韩掌柜的说道:“我让你准备的黄谦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清雅说道:“已经准备了两套,这就拿来给掌柜的过目。”
韩掌柜的说道:“没时间了,这样吧,你一会儿,给黄谦打扮一下,一定要像一个富家纨绔,准备一个包袱,带着宝剑,跟着黄谦,保护黄谦安全。对了,我已经认黄谦为弟弟,以后他就是你们的主子,一会儿你告诉外面一声,我卧室旁边留出一间房,以后作为黄谦的卧室,就这些,今天的事情很重要,只有你们两个知道,不允许让其他人知道,黄谦也把这两天的事情告诉清雅,你们有什么事情,两个人人商量着办,一定要注意安全,需要其他人帮忙的,就直接叫他们。”
黄谦与清雅都严肃的点头答应,韩掌柜的马上离开去准备。
清雅赶紧拿出给黄谦准备的服装,挑了一件面料好一些,有些富家子弟味道的衣服,给黄谦换上,说道:“这身衣服很配你,他们都说你穿这样的衣服,不配身份,还是我觉得你有富贵相,让他们做的。”
黄谦穿好衣服,自己端详一下,说道:“你当初选做这套服装的时候,是不是想让我出丑?”
清雅一听就笑了:“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我就是觉得这身衣服很华美,给你一个要饭的穿一定很有意思,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黄谦在铜镜前找一下,说道:“你有没有什么首饰,给我一个项链戴上。”
清雅说道:“要扮富家纨绔,确实要一件好首饰,可是我的首饰都不值钱,掌柜的有好首饰,可是没有掌柜的发话,我不敢动啊。”
黄谦一听有好首饰,就说:“你给我找一件,外面一定要把身份弄像一些,今天的事对掌柜的很重要,绝不能出错,掌柜的责怪,你就推我身上,我是掌柜的弟弟,不怕。”
清雅疑问道:“小主子,你们和掌柜的到底有什么事,这两天外面大家都很紧张,尤其前院那些护卫,更是经常一批一批的huó dòng,好像发生了大事,我也不敢打听。”
黄谦说道:“一会儿我慢慢把这两天的事告诉你,我们今天任务非常重要,掌柜的说你会功夫,所以一定要保护今天包裹的安全,你还要打扮一下,让别人认不出你。”
清雅找了一间华丽的项链,给黄谦戴上,然后自己开始化妆,打扮成小厮模样,一看就是女扮男装,但是不注意,不熟悉的人不会知道是清雅装扮的。在清雅装扮的同时,黄谦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清雅才知道店里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事情,也埋怨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掌柜的不让自己参与。
黄谦分析这件事的处理主要靠智慧,武力在其中占很少一部分,所以没让清雅参与,清雅这才心里平衡一些。
黄谦让清雅准备一个包袱皮,随意装一些小东西,一手拿着宝剑,给自己准备一个小皮鞭,告诉清雅,在人多的时候,清雅要装作不愿意,好像背着主人偷偷往外卖东西,黄谦装作纨绔,发脾气时可能用皮鞭抽清雅几下,要求清雅一定忍着,在人多时,一定装作是自己的丫鬟,逆来顺受。清雅因为知道掌柜的店铺让贼人惦记上了,而且贼人很猖獗,两人通过分析感觉任务艰巨,就详细的把所有流程又讨论一边,觉得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决定出门。
两个人准备好了,让秋燕叫张叔叫两乘轿子,在门口准备好,两个人各自披了一件披风,大模大样坐轿子出去,其他人看到大热天,两个人披着披风,感觉有些可笑,但绝对是孩子耍酷,也没人说什么,都当孩子们闹着玩。他们俩坐进轿子,脱了裹在外面披风,露出里面装扮。一个是公子哥打扮,一个是小厮打扮。二人把披风装进包袱,显得包袱更加丰满硕大。
坐轿到了如意首饰店附近,两人下轿,清雅付钱给轿夫让他们走人。然后黄谦告诉清雅现在开始入戏,要一直装作不愿意和委屈的样子,自己说卖东西,清雅就要说如果主子发现会打死自己,坚持不愿意。交代好以后,两个人开始向如意首饰店靠近。
街上行人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身富贵装饰,拿着一根小皮鞭,身后跟着一个明显是丫鬟的十五六岁的女孩装扮的小厮模样,一手提着一个大包袱,一手拿着宝剑,明显不愿意走,但不敢违抗主人命令,委屈的撅着嘴一步一挪的走。
一会儿丫鬟看到如意首饰店,就说道:“公子,这里有一家首饰店,看看收不收?”
纨绔看了一眼首饰店,说道:“那还等什么,快进去问问。”
丫鬟说道:“主人,你放过奴婢吧,这样老主人会打死奴婢的。”
纨绔说道:“你是我的丫鬟,如果不听话,我现在就打死你,别磨蹭,快进去。”
丫鬟没办法,提着包袱,跟着小纨绔进了店里,周围很多看热闹的,看到一个小孩欺负人,觉得好笑,也不怕事大,跟着进来看热闹,都抱着看稀奇了解密闻的心态,为与别人聊天增加八卦题材谈资和笑料做准备。
纨绔一进店铺,就张扬的说道:“你们掌柜的在不在?让掌柜的过来。”
这间店铺有五丈长,里面各种首饰都放在定制的盒子里,面上摆着几个样品,如果有顾客前来询问,伙计就按照顾客要求,拿出相应盒子给顾客观看。
几个伙计一看就知道小纨绔是富贵人家的,一个伙计赶紧说道:“小贵客,您请坐,我这就去请掌柜的。”
说着让小纨绔坐下,一个丫鬟赶紧过来沏茶。
一会儿,韩掌柜的出来,人未到声先出:“有贵客临门啊,请问是哪个贵客给我们如意首饰店送买卖来了?”
说话间,韩掌柜的来到店面,看到黄谦装扮的小纨绔,敛衽一礼。
黄谦装作纨绔,说道:“我在赌场输了点银子,需要钱,从家里拿出些东西,你收不收,看着给一个价吧。”
一句话就把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黄掌柜的赶紧说道:“请贵客到会客室坐坐,我们看看货好吗?”
黄谦就跟着韩掌柜的进到里间,其他吃瓜看客只能在外面等着。
一会儿,从里面传出纨绔怒吼:“你们欺负人,我这么些东西,你就给这么点钱?我们走。”
说着话,纨绔领着丫鬟怒气匆匆的出来,韩掌柜的在后面陪着不是:“小公子,您别发火,我们可以再谈谈,主要是你的生意风险太大,如果你家里人来追究,我们要承担责任,所以不敢给太高。”
纨绔一听怒气更大:“什么?告诉你,我在家是嫡亲长子,说一不二,以后所有家产都是我的,我说卖给你们,就卖给你们。”
韩掌柜的在后面赶紧认错:“对对,小公子息怒,是我们有眼无珠,我们还是再谈谈吧。”
丫鬟在后面接过一句:“主子,你这样,老主人会打死我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外面坏人太多。”
纨绔火气更大,回头一鞭子抽在清雅腿上,说道:“你闭嘴,就是你丧门星方的,昨天开始我就输,今天又不顺,回去我就告诉我妈,把你卖到窑子里,给我滚回家去。”
丫鬟一听委屈的抽抽噎噎的哭出声,纨绔一听哭声,更来气了,又抽一鞭子。
一个看热闹的打抱不平,过来说道:“小朋友,看你家庭挺有钱,这个丫鬟这么漂亮,如果你不要,就送给我吧,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看你打的都心痛。”
纨绔说道:“什么小朋友,我是少爷,我不要的东西都是要打碎的,从来没有送出去的,她生是我家人,死事我家鬼,这就是命,我们走。”
说着话,纨绔往外走,丫鬟赶紧跟着,其他人都跟着出去,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