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白很愤怒,滥情蛊邪火的再三作乱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怒火。
原本他可以如法炮制将体内的蛊毒逼出,甚至要更为轻而易举。不过现在他改变注意了,他怒了,人一怒就会冲动,冲动就会做出一些莫名奇妙的事,就如同他现在不愿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些蛊毒,他想要用自己的怒火生生焚了它们。
体内的蛊毒又不是田地里成堆晒干了的麦梗,想烧的时候随便丢个烟头也就烧了,难不成还真能吞点汽油再吞根冒着火星的火柴棒子进肚里?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蔡小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一条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体,他慢条斯理的展开手帕,露出一颗比鸡蛋稍小的火红色圆球,红色圆球是一个极标准的圆球,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非塑非金也非珠宝玉石,表面光滑至极。
这颗圆球正是蔡小白在断玉楼拍卖会拍下的那匹唐三彩马肚子里的玩意儿。当时蔡小白揪着玉滨的小辫子,不仅没花一毛钱就拿到了这个物件,还让玉滨很是感恩戴德了一番。
蔡小白从怪老头那里得知这是一枚火属性的地阶灵武者的内丹,灵武者晋升地阶后,丹田内的内气液会凝聚成一颗内丹,产生质变,地阶灵武者的一身修为尽皆在这枚内丹之中。
蔡小白将那枚火属性地阶内丹抓在掌心,运起了奇功,顿时内丹像是腾起了一股无形烈焰,蔡小白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身上的衣衫无风自鼓又归于平静。
一股火红色内气如万马奔腾般呼啸进入蔡小白体内,蔡小白本可以让这群野马变得温顺,可是他不想这么做,他就是想要用这股狂野灼热的气息将潜伏在他身体各处企图作乱的蛊毒给生生焚灭,因为他怒了,所以他冲动了。
你这股邪火很大啊,那就来看看谁的火更大一些好了,蔡小白心中发狠。
火红内气源源不断的进入蔡小白体内,犹如君王般俯视着入侵的外敌。猩红蛊毒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变得躁动不安起来,被压制在心房下的猩红色肉瘤突然bào dòng起来,朝心脏猛扑上去,火红色内气化为一条火红巨龙,带着一种蔑视的情绪朝猩红肉瘤席卷而去,猩红肉瘤刚一接触到红色巨龙,便像遇到烈日的冰雪一样肉眼可见的融化开来。火红巨龙卷起肉瘤,龙首一仰将肉瘤吞落下肚。
透过火红巨龙透明的龙躯能够看到,那颗猩红肉瘤被焚得化为了一团猩红色烟雾,伴随着细微的“嘶嘶”声,那团烟雾升腾起一道道猩红色雾气被焚化于虚无,最终那团猩红烟雾只剩下一缕淡红色清气,这股清气没有给人丝毫厌恶感,悄然隐入火红巨龙的躯体中。
焚化了猩红肉瘤后,火红巨龙仰首一声长啸,蔡小白的全身各处也腾起一缕缕猩红色的烟雾,然后化于虚无。蔡小白肌肤上的猩红迅速褪去,又迅速蔓延上一股火红之色,就像刚从滚水锅里捞起来的大虾,还在腾腾冒着热烟。
蔡小白简单粗暴的将猩红蛊毒焚毁殆尽,心里大爽,爽过之后开始尝到了苦果,他感到全身传来一阵阵灼痛,这股火红内气实在是霸道灼热惊人。
蔡小白立刻屏息凝神,开始驯化这股狂野的火龙形内气。他手捏印决运转奇功,引导那股火红内气进入奇经八脉,那股内气就像是散养惯的野马,蓦然被套上缰绳自然不肯甘心屈服,遂变得越发狂暴起来。
蔡小白体内受到冲击,闷哼一声,咬紧牙关,脑海深处无形的意识化为一座无形的大山,朝那条正在怒吼挣扎的火红巨龙狠狠压了下去,火龙巨龙仿佛真的被大山压中一般,气息猛然一滞,龙形躯体溃散,重新变成一股普通的火红内气。
蔡小白感受到那股内气的萎靡,心中一喜,急忙趁机将那股内气引入任脉中,疯狂的运转起奇功。
那股内气进入任脉后被一种冥冥中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让它随着奇功一道运转起来,足足九个大周天后,这股火红内气变得越发精纯红艳并且温顺亲近起来,它已经变成了蔡小白自己的内气,这股内气进入了蔡小白的丹田,寻了一个角落蛰伏起来。
蔡小白紧闭着双眼,盘膝坐在地上,随着奇功的运转,他掌心的那枚地阶内丹变得越发暗淡,直至毫无光泽,而此时,他丹田内的火红内气已经壮大到能够跟另外两股庞大的内气成三足鼎立之势。
蔡小白感到自己的实力境界稍稍有了些提升,从原来的黄阶中期到了黄阶中期顶峰,这不仅没让他感到振奋,反而无力的叹了口气。
这是一枚地阶内丹,如果换了其他修单一属性的人来吸收的话,只怕马上就能破一个大境界直接进入玄阶,可他是五行同修,在五行未曾圆满之前就算给他一枚天阶内丹,他也只能在黄阶徘徊,修炼难度何止是难了五倍,简直是成几何狂飙。
蔡小白不禁开始怀疑,他人只能修单一属性而他却异禀到能修五行属性这到底是福还是祸?照这速度有生之年还能修到地阶吗?蔡小白看着昏迷在一旁身段婀娜的玉玲珑,心痛得在哗哗往下淌血。
蔡小白摇了摇头摒弃杂念,打坐调息。虽然他已经将地阶内丹炼化,但是如此粗暴的解毒练功方式还是让他受了不小的创伤。
在某座无名大山深处,有一处地势险要的大峡谷,在这本应人迹罕至的地方却充满了炊烟气息,峡谷里某处炊烟最浓处有一片建筑群,那是一座座连成片的角楼。
在其中一座并无出奇之处的角楼内,怪老头怒火腾腾的声音响起:“古老头!我在这里好言相求了你整整两日,我楚鼎天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你个老顽固到底借是不借!”
“楚疯子!我也好言向你解释了整整两日!我苗疆圣地乃我苗族历代先祖的心血结晶,自古祖训就是外人不得入内,岂是你说借就借的。”另一个怒极的声音也响起,这是一个身披苗袍的老人,姓古名天,yn苗族的当世族长。老人身形中等,面色红润,天庭饱满,如果不是他披散着的长发中有几缕灰白,根本看不出他已经是个古稀老者。
怪老头被呵斥也不怒了,嘿嘿笑道:“说到底不还是因为我是外人嘛,这还不好办吗,我看你那个宝贝孙女倒也勉勉强强配得上我的宝贝徒儿,我看不如就…”
“我呸你个楚疯子!打我苗疆圣地主意还不够,还把歪念想动到我宝贝孙女身上,什么狗屁勉强般配,我告诉你!凌儿是我苗族的宝贝疙瘩,你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徒弟一点都不配!”苗袍老者古天像是有什么逆天宝贝被贼人惦记上了一般,气急败坏老羞成怒的大骂道。
“哼…”怪老头冷笑一声道:“我让我那乖徒儿做你苗疆女婿那是委屈了他,肩上本就负着重担,做了你这破女婿又得摊上帮你们yn苗家回归正统的破摊子。”
“哼…你未免对你那徒弟高看得有些过分了。”古天亦冷笑。
“呵…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的全部希望都已经毫无保留的放在了那个臭小子身上。”怪老头轻描淡写道。
古天这下是真的震惊了,怪老头的风骨他清楚得很,居然还有人能够让他如此看重,古天沉呤片刻才道:“起码,你得先把人带过来让老头子我和凌儿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