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卿没有心思再听大婶的后话,火急火燎的跑了。
王时薪将三笙吃干抹净,起身穿衣。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是快,从抱着三笙上床,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三次,时间却不到一盏茶。三笙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娇躯上全是各种体液的混杂,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也都是亲吻留下的草莓印。王时薪在感慨美人真是人比花娇的时候,隐隐又觉得三笙从头到尾都昏睡着有些可惜,心里想着要不要等她睡醒了再来一发的时候,前院传出了响动。
禹卿发现王家家仆和偷自己玉佩的那人服饰几乎一模一样后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怒火中烧的他将所有的家丁全打趴下问出王时薪在哪儿后,一身杀气的来到了王时薪的房间。
王时薪正喝着清神的茶呢,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干干……干什么!”王时薪被一身杀气的禹卿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
“我的徒儿在哪儿?!”
王时薪颤抖的用手指了指里屋,趁着禹卿进去的功夫,连滚带爬的溜了。
看着眼前的三笙,禹卿只感觉自己难受的无法呼吸,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他颤颤巍巍的脱下衣服披在三笙身上,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用力的说道:
“……笙儿,是师父不好,师父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王时薪气急败坏的带着齐家中护卫,又回来了,“屋里那小子给我滚出来,胆敢擅闯我王家府邸,你怕是没睡醒!把我的小美人放下滚出来!”
禹卿眼中杀气纵横,仿佛一柄久未饮血的凶器出鞘。禹卿从未像此时一样迫切的想杀一个人,哪怕流尽他身上也洗不净他身上的罪孽。
王时薪看着禹卿抱着三笙出来,正打算再说两句狠话,不经意的看见禹卿那噬人的目光,吓得一哆嗦,赶紧将自己藏在护卫身后。
王家护卫有很多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退出江湖后才在王家找了份护卫工作算是养家糊口。所以禹卿败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又不是普通人,禹卿败了也是理所当然。至于杀气,那玩意儿又不能shā rén。
什么?想看禹卿血洗王家?哈!想看那种去热血番啊混蛋!
王时薪此时又嚣张了起来,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禹卿,又恢复了自己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从地上抱起裹着禹卿衣服的三笙,王时薪笑着吻了三笙一口,怀中可人居然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王时薪笑意更甚。
“将他关入地牢,不准给他吃喝!”王时薪哈哈笑着,从禹卿身边走过,禹卿扑过来死死的咬住王时薪的脚踝,凶狠的目光仿佛野兽,众人赶紧上来拉扯,禹卿直接咬掉了王时薪一口肉。
“啊!!!”王时薪痛的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怒火攻心,“给我把他带下去打个半死,再把他活活饿死!”
禹卿吐出口中王时薪的肉,咒骂道:“畜生,我做鬼也要把你撕成碎片!”
王时薪从来都不惧怕被人咒骂,要是诅咒有用,还要官兵干嘛?只是脚伤却是实打实的痛,王时薪又不愿别人碰三笙,只好一瘸一拐的抱着三笙进房间后再去上药。
三笙再次醒来的时候明月高悬,王时薪正睡在自己旁边,一只手还不安分的握住了自己的胸部。三笙瞬间就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会和这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自己没穿衣服啊!!!
三笙虽然傻,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两人以这种极其暧昧的睡姿睡在一起,而且自己还不着片缕,就是有人告诉她她还是处子之身她都不信。
“滚开。”正处在呆滞状态的三笙又被捏了一把胸,气急之下她一脚就将王时薪踢下了床,自己裹着被子缩到了墙角,不停的暗示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王时薪被吵醒,跳起身子刚想骂一句“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打扰本少爷睡觉”就看见了躲在墙角,默默啜泣的三笙,晶莹的泪花在她眼角落下,美的不可思议。
王时薪呆住了,他鬼使神差的去吻掉了三笙眼角泪花,动作温柔的根本像换了个人。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师父……师父……”
王时薪听见了三笙的轻语,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部分,隐隐有些痛,他不敢相信,自己可能是爱上了这个女孩,这个如精灵一样可爱的女孩。
王时薪不敢再去打扰三笙,他蹲在三笙面前,安静的看着她哭累了睡去,才敢再伸出手,抚过她眼角泪痕。
害她痛哭流涕的不就是自己吗?王时薪有些无奈的想到,然而即使是这样自己也不愿和她分开,哪怕是如此肮脏的自己也会奢望能把这颗温暖的太阳据为己有。王时薪握紧了拳头,谁也无法将她抢走。
之后的日子里,三笙不吃不喝,只哭着求王时薪带她去找她师父。王时薪再次放下手中的燕窝粥,悲伤的看着已经不能再憔悴的三笙。这几天王时薪自己也是食不下咽,然而他本身身体素质比三笙要好,所以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适,可三笙看上去却仿佛一张纸,风吹就倒的样子。
“……你吃完这碗粥,我就带你去见你师父。”
“……你说话算话?”
王时薪点头,有些心忧又补充道:“但是不光这一顿,以后你也要按时吃饭,你不吃的话,我保证你永远见不到你师父。”
三笙虚弱的点头,王时薪便端起粥,一口一口的喂着三笙,三笙恢复了些力气便自己夺过来吃了个干净。
“走吧!”三笙放下碗筷,王时薪点点头,上前扶住三笙。
三笙本不想让他扶自己,但是自己实在是提不起力气,只好任由他扶着。
地牢里的禹卿不修边幅,变的和叫花子无二,本来柔顺的发丝现在杂乱的像个鸟窝,全身上下都是污垢,还有刺鼻的气味,由于好几天没有吃饭,脸也瘦的凹进去了,还好地牢潮湿,禹卿好歹有些露珠喝。
三笙推开王时薪,趴在牢门上看着这样的师父一下就哭出来了,“师父——”
“……三笙?”禹卿抬起头,浑浊的眼珠看着三笙,泪水盈眶。
“师父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三笙转头看着王时薪说道,“你快放了我师父!”
“不……放了你师父,你就会离开的,我不会放了他的。”王时薪说道。
“你不放了我师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三笙说道,声色厉苒。
“你若敢,我必定杀了你师父。”王时薪说道。
三笙一滞,转头看着凄惨的师父,内心挣扎。
“……三笙,万不可做傻事。”禹卿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师父?”三笙绝望的喊道。
王时薪无比认真的看着三笙,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若嫁做我的妻子,这天下哪怕都给你,又何妨?”
“好!”三笙点头,“我嫁给你,你放了我师父。”
“不,我还要你从此和他断绝往来!”王时薪负着手,若无其事的说道。
“……好。”三笙再看向王时薪的目光中,除了无尽的恨再无其他。王时薪很心痛这样的目光,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怕自己的软弱暴露在三笙眼里,他装作镇定的样子走出地牢,并吩咐护卫去放禹卿出来。
禹卿被护卫扛走,三笙本想跟着去,却被王时薪死死拉住。王时薪看着泪如雨下的三笙,表情冷漠,心底却在想,若是她肯这样为自己流泪,便是死了又何妨?
禹卿被扔出王家,摔在大街上,良久无人上来帮忙,还是给禹卿指路的大婶看到了禹卿,将他背回了自己家。
隐隐约约间大婶好像听见禹卿说着什么……杀……杀光你们……不得好死之类的,不过她并未在意,只当做这人做了什么噩梦。
王时薪拉着三笙回了房间,告诉她三天之后准备好嫁给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有得没得,不然自己有得是办法再去抓她师父回来。
三笙只好妥协。
王时薪离开房间,去了酒楼喝酒,一边喝一边想着今天的事,三笙哭泣的样子始终历历在目,而自己却还要用那个人来威胁三笙,让她嫁给自己。
可是自己不这样又能如何。王时薪觉得自己是自私的,他也从来不否认,难道还要自己将三笙送回那个人怀里,自己在默默祝福他们?
王时薪不是这么伟大的人,他只知道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夺过来,哪怕后果是万劫不复!!
王时薪喝醉了被送回家。三笙俏生生的看着喝醉了的王时薪,他像个孩子一样哭喊着三笙不要走,不要走。原来自己对他这么重要,不过他可真是个坏人,居然敢那样的对自己的师父。
三笙想起师父的惨况,就想拿着刀戳死他。但是看着怀抱成一团,显得十分无助的王时薪,三笙就有些下不去手,只好骂自己懦弱,然后无奈的去拿帕子敷在王时薪额头上,自己坐在床边盯着。
一会儿去换一次,很快三笙就累了,趴在床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