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但假如有着这样、那样的记忆之后,陈简就不觉得这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呱呱落地,原本应该是张开懵然、童真的双眼,假如变成了呵呵…
那肯定是妖怪附体了!
陈简记忆犹新,渡过一段不算短的被jiān kòng时间之后,他恢复成正常小孩才让双亲接受了自己,不再四处求医了。
众所周知的事情,小孩子在学会走路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不能自理。
在这个阶段,吃了睡了,睡醒吃了继续睡,那是别家小孩才会干的事情,陈简从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精力旺盛,整天折腾不停。
双亲以为这是后遗症,是什么的后遗症,陈简至今也不清楚,不过他自个的事情自己知道,那段时间自己实在闲的太无聊了,想起在前世看过的各种奇异怪志以及曾经懵懵懂懂学过的功夫!
功夫,对的就是功夫。
少1林功夫,武1当功夫,诸如此类的东西,陈简前世的少年期就是在这样的生活中度过的。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是习武之人最常说的一句话,在各种武侠小说中也常能看到。
外连外形,使得筋粗、骨硬、皮厚等,可具备一定的打击力度;内练内气,内气足则内脏功能强,内力实则心肺功能高,人体耐力好,因此在实战中不怕对方捏、拿、抓、打,可以说这句话高度地概括了习武的整个过程。
“生活不能自理”是一件很令人羞愧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陈简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小孩,但他拥有着成年人才有的思想,就算为自己做那些事情的是自己的双亲,他亦觉得这实在令人汗颜。
不说什么五心朝天式打坐,摆出那样的姿势,只会让双亲恐惧。
导引术,陈简还是记得一点的。
导引术实际上在这个时代,就是秦汉的时候才被发展起来。
导引术源自道家,道家追求修仙,这些都是臆想,陈简是个成年人,虽然有着小孩的体形,但知道导引术确实是能够增强体质,加强自己的控制之力。
这个控制之力就是不用再“生活不能自理”。
开始的时候,陈简的想法很简单,也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令他感到难以启齿的事情,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前世用来醒脑,用来催逼酒气的功法,陈简有了新的认识。
不是很强大,但也已经足够,足够使陈简拥有比其他同年人更加强大的体质。
类似天生神力,只不过这是陈简自己炼出来的。
战马在狂飙突进,对面这一将脸上的不屑之情,陈简看的清清楚楚。
冷然一笑,这两年来在袁术军中,自己从来就没有显露过真实的实力,在此刻,是否就开始展现出应有的本事?
冰冷的长枪带着寒光,斜斜刺杀过来,这一将所取的方向是自己的左肩。
嘴角落出一丝微笑,在周围喊杀震天的时候,陈简的神智非常清晰,他甚至还能顾及看到左右包抄上来的雷绪、梅乾两人。
陈简的速度不如对方,他此刻的模样不像是在战场上,仿似在闲庭信步而走。
敌将的来枪,他视同未见。
这不是自大,也不是狂妄,而是站到这战场,陈简才第一次清醒的发觉,原来之前自己所有的疑虑都不值一提。
自己喜欢这战斗气息,自己的热血在沸腾,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头脑却保持一贯的清醒,甚至比之平时,陈简更能察觉到细微的变化。
“去死罢!”
敌将脸上已经能够看到放松、喜悦表情,他自以为能够一枪刺杀自己。
呵呵…
淡淡的轻笑声中,双手持着的长枪向着来将一搅。
两马相错而过的时候,“叮”轻微不可辨的声音在陈简的耳中响起,这是自己挡住了来枪发出的声响。
接着陈简把头向前一低,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收枪时候的锋刃。
在敌将迷惑、诧异的时候,陈简扭身夺命般的刺出一枪!
犹如闪电一样命中了这人,此将闷声痛喝一声,在鲜血从他腰后迸射而出的时候,他萎靡不顿低垂下脑袋。
斜眼看着身后此人,在依然飞奔突进的战马上颠簸了数下,便身体一歪,从上面掉坠了下来!
这是回马枪,很是一般的战斗技能,不能比像是关老爷的拖刀计,但总算是刺杀了一人,也算是讨了个头彩。
嘴角带着丝丝轻笑,将手中的长枪向前攒射而出,突袭而出,瞬息间就穿透了三五人,像是一串被拉倒的牵线木偶,目光呆滞的从战马上坠下来。
“杀了他!”
“他杀了我们主将!”
他们眼红耳赤,各个面色狰狞,仿似与陈简不共戴天之仇,挥舞着手中的wǔ qì,竟然不管陈简身后的军势,有如被集拢起来的一堆杂兵冲向了陈简。
“沧啷”一声,抽出佩剑,陈简长笑一声,他大喊着道:“来罢,我等着你们!”
佩剑重约三十斤,比之其他人只有几斤重的佩剑,这剑算是陈简的主战兵器,刃口不很利,但胜在陈简力大。
一剑向前平削而出,至少能够砍杀一人。
左剁右撩,无一人能够靠近陈简身侧半步。
鲜血横飞,耳中全是对方的惨叫声,看着他们从开始的忿恨,到现在的恐惧后退,这才过了三、五息时间。
牵住战马,看着环身在侧倒毙的敌军兵卒,陈简甩飞了配剑上的血迹,平静的问道:“怎么,不打了?”
“怎么打?”
敌军中有一个气郁于心的兵卒,恨恨不已破口大骂道:“别得意,等我军中大将过来直有你好看!”
“哦?”
既然都这么说了,也就表明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也没有作战的**。
陈简哈哈笑了一声,佩剑一指前方道路,喝道:“都给我让开,不想死的话!”
慑于对方之威,面前的残兵不敢挡,听得陈简的话,竟然真的让开了一条道,让陈简率军通行而过。
身形萧瑟,看着陈简慢慢远去的背影没于冲天而起的火光中,此前说话的同伴推推他问道:“这样行吗?”
“怕什么,主将都死了,我们都是被罚没家产的下场,如今只有投靠其他人了。”
“让他得意,让他进去,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愤恨的话语,彰显着此次陈简的救援之旅,并不会很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