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陈仪提高顺出来审问。
“高顺,我不与你废话,是降是死,一句话而已。”陈仪恨恨道。
“只有战死之高顺,没有投降之高顺。”高顺一句话说的斩金淬铁。
“高兄弟,投降吧,主公对我二人不错,好死不如赖活啊。”魏续、侯成二人劝道。
“你俩无耻之徒,不配与我说话。魏续!想你mèi mèi还是吕布之妻,你怎能降贼?你妹必为你所累,吕布他日不斩杀你,以雪耻辱,怎能立于天地间!”高顺怒骂之。
“高顺,我好心劝你,你却不识,我与你从此斩义断情,我不再识得你高顺。”魏续恼怒道。
“高兄弟,想那吕布走之时,可曾想起你我?”侯成还想再劝一把。
“吕将军掩护丁大人,情有可原。”高顺道。
“哈哈…,”陈仪大笑之。
“贼人!你笑什么?”高顺恼道。
“吕布无义之人,其性如豺狼,可食之物则吞之,不可食之,则远遁之。你,高顺,一狈尔。吕布视见可食而其力不逮时,便与你等交好,一同夺食,等食到手,便是弃你等之时。丁原便是吕布那厮之食,竟食已在手,何必管你等死活?”陈仪道。
“住口!你血口喷人,吕将军非你所想之人。”高顺辩道。
“哈哈…,”陈仪暗忖,吕布恶迹未发,难怪高顺死心塌地,“高顺!你若不信,我便放你回去,若是吕布果是如此,你又如何?”陈仪又暗忖,文丑抓丁原、吕布,怕是不成,至多抓着丁原,吕布眼看不对,肯定会先跑。
“如你所愿,就算千险万难我也来降!”高顺道。
“好!我们击掌为誓,誓死不违!”陈仪道。
“誓死不违!”高顺接口道。
刚放了高顺,文丑率五百骑急急赶回,报道:“大事不好!”
“文丑,何事惊慌?”陈仪不免有些担忧。
“俺率骑追至东武城,没见着丁原、吕布,却撞上袁绍前大军,原来朝廷已经下诏袁绍为渤海太守,进讨我军。袁绍现在正在邺城集结人马,俺不敢前追,一路回走,沿途得知,朝廷也诏太尉刘虞讨北平,近日便有动静!”文丑急道。
“怎会如此之快!”公孙瓒道:“主公,我即刻回北平,人马我不带回了,凭我白马将军之号,刘虞怎会是我对手!”公孙瓒豪气道。
“伯珪不可轻敌,刘虞平渔阳巧用计谋,却是有谋略之人,现在以得胜之师击北平,其气锐也。”陈仪沉思一下,“你本部人马还是带回,袁绍既然在集结人马,近期不会对南皮有所行动,你可率军助逢军师于短期内击溃刘虞,而后南下助我,此乃万全之策,伯珪不可违也。”
“主公,若是如此,伯珪立刻率军北上,击溃刘虞,再回,助主公一臂之力。”公孙瓒接令道。
“我等誓死击溃刘虞!”公孙越、单经、王门三将拱手做礼随公孙瓒而去。
“魏续、侯成,你二人速速至兵营,给我带起一军来,莫等袁绍来而措手不及。”陈仪看着公孙瓒离开,转身对魏续、侯成号令道。
“是!”魏续、侯成二将未曾想主公如此信任自己,皆喜。
“文丑,你陪着我,练练武艺吧。”陈仪看着文丑道。陈仪暗忖,文丑提高武艺想必不太现实,但提高偶的武艺可是比较现实的。
“是。”文丑被陈仪看的大是脸红一番,以为自己掐架干不过吕布,现在主公要自己好好练习,好将来干过吕布。
此后,袁绍集结人马,大练兵。而陈仪则安排魏续、侯成二将练兵,自己跟着文丑练武。
公孙瓒自离开南皮后,一路心潮澎湃,对弟弟公孙越道:“北平被擒,我降不过是假意为之,想等机会重掌北平事务。没想逢军师,马上就安顿我家属,叫我救主公。而我没至南皮前,便又想擒主公以救家属,没想到主公如此待我,以兄弟相交,我又怎能有反意。待周仓、韩逻二将身死,主公、文丑皆伤悲不已,实出真情,而南皮百姓安居乐道,称颂主公不已。朝廷来攻,都倾命相报。主公为百姓所敬,为众将推崇,此有情有义之主也,我伯珪得此主公,夫复何求?吾公孙瓒在此,对天发誓,若有人伤吾主公者,吾必追至天涯海角,也要将其碎身万段!吾伯珪,终其一生,永远追随主公!若违此誓,便若此树。”公孙瓒挥刀劈断马前之树。
“我等愿追随将军,永远效忠于主公!”公孙越、单经、王门三将都道。
“高顺,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丁原坐于并州刺史府内问刚刚跑回来的高顺。
“宋宪为公孙瓒所斩杀,魏续、侯成二人已降陈仪。”高顺禀报道。
“什么!”丁原拍案而起。
“胡说,魏续、侯成已战死,是不?”吕布面露凶狠道。魏续、侯成降敌对于吕布来说是耻辱啊。
“魏续、侯成二人已降陈仪。”高顺依然道。
“那你怎么回来的?”丁原怀疑道。
“我不肯投降,陈仪义气,放了我。”高顺道。
“哈哈,高顺,莫不是你也投降了,前来赚刺史与我乎?”吕布大笑道。
“小将怎敢。”高顺惶恐。
“奉先不得无理,想那陈仪贼子,想用义气来迷惑高顺。”丁原道。
“高将军,既然已经回来,那就好。现在你认识下这个新将领。”丁原指着吕布下首的一个年轻陌生将军道。
“高将军,吾张辽张文远有礼了。”张辽向高顺施礼道。
“公孙瓒为人忠义,降陈仪贼子,乃不得已而为之。”说话者是刘虞谋士魏攸,“太尉若讨陈仪,可先着人约公孙瓒为内应,再帅军讨之,里应外合,贼众可破之。”
“太尉,不用如此麻烦,小将愿领军三万,直取北平,将逢纪首级献上!”说话者正是刘虞手下大将麴义。
“恩,二位除贼之心令我欣慰,魏攸之策与吾所想暗合,冲锋陷阵,麴将军汝当仁不让。”太尉刘虞道:“魏攸便以你所说快去bàn lǐ,麴将军则稍安务燥,待公孙瓒回报,再计议未迟。”
公孙瓒接到魏攸之信不由大笑,以书示逢纪。
逢纪观之,书中大赞公孙瓒往日为朝廷效力之时,扫荡异族,功大莫焉。而后笔锋一转,说贼擒住公孙瓒家属,乃不得尔而降,太尉刘虞知之甚详,今若在太尉刘虞攻北平之时,公孙瓒于内呼应,他日太尉刘虞必在皇上面前保荐公孙瓒,请公孙瓒放心。
“伯珪以书示吾,足表真心,然笑之为何?”逢纪明知故问,但为其策出自己口,实示自己薄情寡义之徒尔。
“军师你看,魏攸既约我为内应,何不将计就计,引刘虞入内,一鼓而擒之,幽州则再无抵抗之人也,到时顺势取幽州,易如反掌,岂不快哉。”公孙瓒道。
“伯珪计谋是好,但刘虞非无能无智之辈,应于机密行事。近几日,将军可着本部属下与吾部下起些争执,选许心腹,吾罚之,纵其投刘虞,以为细作内应,探刘虞动向,方为万全。”逢纪补充道。
“军师仔细,我这就去办。”公孙瓒施礼而退。
“颜将军,这几日,北平安危全系将军一人啊,将军可得用心。”逢纪含深意的对颜良道。
“军师但为放心,有俺在,刘虞打不过来,俺就灭了他!”颜良道。
“恩,这个我放心,我说的是公孙将军虽然真心助主公,但手下众将军难保全为此心啊。”逢纪看颜良不明白自己说什么,干脆挑明。
“谁敢作反,俺斩了他!”颜良明白过来一脸愤色。
魏攸接到回信,公孙瓒道,当日降贼,便盼今日啊,太尉刘虞大军至北平之日,便是公孙瓒重归大汉之时。
“看来公孙瓒确是未忘吾大汉。”刘虞有些感叹道。
“公孙瓒既然愿为内应,北平可下,太尉宜速速发兵,以免事情有变,”魏攸道。
“不然,虽结公孙瓒为内应,但逢纪素有机智,岂能不防?吾应派出细作,以观北平动向,趁虚而击,逢纪措手不及,方能一鼓而下。”刘虞道。
“太尉高明,我这就去办。”魏攸转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