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璨然对成绩这种事向来漠不关心,要不是被宋忆初生拉硬拽,打死她都不会去看所谓的光荣榜。
“忆初,排名第一的是谁?”
“陆昀森啊。”
宋忆初一脸艳羡,恨不得对这个名字顶礼膜拜。
“你再说一遍,排名第一的是谁?”
“傻逼啊你,不识字吗”
乔璨然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陆昀森”三个字在太阳的照射下好像泛了一层金光,那么耀眼。
“哎,我没看错吧,第一为什么会出在三班”
“据小道消息,这个排名第一的陆昀森是以奥数冠军的成绩保送进来的,稳稳的进一班,结果人家嫌(1)班管理太不人性化,死活不肯去,校方一气之下把他分到了最差的(3)班。”
“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人家有分,任性!”
…………
世界上痛苦的事莫过于说好一起做倒数,你却偷偷考第一。倒数和第一之间只差一个陆昀森。
乔璨然几乎是哭着回教室的,胸中积郁的怨气亟待找个人宣泄。
“云舒~”
“怎么了?”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儿优雅转身,她是那种第一眼不会让你特别惊艳,但看久了又很养眼的女生
空谷幽兰般的气质,洒脱飘逸的长发,蓝白色的森女裙,符合所有青春期男生梦中qíng rén的形象。
终于找到一个肯听废话的人,乔璨然充分展现了她愤青的本质:“你说,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是黄金,而有的人是破铜烂铁,有的人长得帅还能考第一,有的人长相平凡却只能是倒数”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乔璨然:……
很久以后,乔璨然才发现,原来季云舒是有做哲学家的潜质,不轻易开口,却是语出惊人。
其实她很想冲到隔壁班猛一拍桌子,厉声质问:老子只考了倒数,你怎么能考第一!
按老师们的说法,kǎo shì不是终点,而是下一次kǎo shì了起点。午休时,乔璨然也摆了几本教辅做做样子,《作业帮》《教材解读与拓展》《讲与练》……
“我操,乔璨然,你居然在干写作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宋忆初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
“唉……说到底都是翠花那老妖婆害的。也不知道是更年期提前还是月经早退,居然提出考90分才还我shǒu jī这么变态的要求。”乔璨然像霜打的茄子瘫在桌子上。
“不说了,你来看看这道函数题怎么做?”
宋忆初投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姐姐,你问错人了吧?我那点见不得人的数学水平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了,要不……你去问问隔壁班的陆昀森,人家可是数学天才!”
短暂的沉默过后,乔璨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不行,我们两个班是敌对关系,这么做太丧权辱国了。”
提到陆昀森和乔璨然的恩怨情仇,还得从开学说起。
十五岁的乔璨然是个典型的纨绔少女,被家长软硬兼施送到高中的她,力所能及的事只有一件——“开趴”。
并非普通意义上的开派对,而是趴下睡觉。
无数先人的经验告诉我们,趴窗边睡觉的危险系数为50,乔璨然就很不幸成为其中之一的炮灰。
某天她半梦半醒,风驰电掣间一个足球破窗而入,可能是悬疑小说看多了,第一感觉告诉她——谋杀,想一想又觉得是一场恶作剧,经调查,主导这场恶作剧的人正是陆昀森。
于是,抱着咽不下这口气的态度,她直捣黄龙般踢翻了陆昀森满桌子的书,那叫一个狼藉一片,显而易见陆昀森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二话不说把她约到操场单挑。两方人马到齐之后,陆昀森才发现她是个女生,本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很有节操的放她一马。
不过,这一切落在乔璨然眼里却是另有深意,认为他这是看不起女生,于是很不地道的先动起了手,左一大嘴巴子右一佛山无影掌,顺利把陆昀森英俊帅气的脸打成了肉夹馍,从此两人结下了梁子,见面总少不了恶语相向。
经此一役,乔璨然顺利当选了高一(12)班的班长,并在全校范围内一战成名。
可能是因为成绩好,陆昀森也当当选了隔壁十三班的班长,于是,这场个人恩怨上升成班级间的巅峰对决。
“说不定这是个调和的机会,去吧,乔璨然,我给你十帕斯卡的气场。”
由于她的语气实在太像“去吧,皮卡丘”,乔璨然瞬间脱口而出:“帕斯卡是气压的单位,你想压死我啊,傻逼。”
宋忆初翻了个白眼:“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你这个不上纲上线的女人!”
乔璨然:……
经过一番权衡,她还是大义凛然地去了,不问白不问。
刚进十三班的时候是有一些不自然,也怪她平时作风过于高调,树敌太多。
乔璨然见怪不怪,直接把目击对像锁定四组第五排靠窗的位置。
白衬衣,牛仔裤,简单不失帅气的装扮。
眼睛不算特别大,洋溢着青春和阳光的味道。一张脸棱角分明,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与之相比都要逊色几分。难怪是多数女生心中的一棵草,校草!
此刻,他塞着耳机斜倚在课桌上,慵懒的气质与四周奋笔疾书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乔璨然想,这或许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