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允许你tōu kuī学姐，可是别忘了，找到危险。”姜苏苏提醒，“要知道他们也在tōu kuī学姐，万一监察到你的xìn hào，就麻烦了。”
魏老头不满的放下望远镜，回过头来，“如果不是你提醒的后一句，我直接和你翻脸。你要知道，科研的成果来自于兴趣。如果没有兴趣，那么就算有成果，也会痛苦不堪。只要我能tōu kuī到měi nǚ，就能够发现学校的lòu dòng。”
姜苏苏看了看魏老头，只能希望靠谱一些。反思了下自己的急躁情绪，姜苏苏尝试着将自己代入魏老头的身份，开始思考问题。
“好吧，第一个麻烦来了。”魏老头泄气，“我需要确认xìn hào源的具体位置。不能用科技设备定位xìn hào源，这是非法的行为。”
“为什么？”姜苏苏有些不解，“执法者不仅有公用设备的辅助，而且有小型的xìn hào定位装置。”
“因为几乎99%的案例，当事人或者不知道这种设备的存在，或者没有权力购置到这种设备。这种设备本身，就属于智脑jiān kòng的非法设备。”
姜苏苏默默的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富人豁免条例？”
“有钱人是可以把这种设备弄进学校，但是却必须放在社团之中。任何被偷渡进学校的黑设备，都会被学校没收，成为教学的公共资源。”
“我记得，学校传说中，还有一个条款，不举报，不没收。”姜苏苏怀疑的说着。
魏老头点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被学校开除的原因。在学生时期，所有我使用的设备，都是合法设备。而每一项操作，也在合法的使用设备的条例之内。
每次遇到我需要使用的新设备，都是先偷渡，然后立即让ròu jī举报。只要足够耐心，就可以申请使用公共资源。”
“公共资源无**。”姜苏苏回忆起申请流程，眉头皱了皱。
魏老头得意的说，“我为什么要隐藏个人**，尤其还是在公共jiān kòng之中。真正的私人事务，当然不会使用公共资源，而是使用合法的私人设备。
就像今天，如果我还能申请公共资源，我就可以写申请，借用学校的智能定位系统。借用事先编撰好的试验项目，我可以在完成试验的同时，搜索到这个xìn hào源的大概位置。
学生有权限重复前辈的试验，而不用担心任何成果问题。可惜自从被学校吸收为研究员之后，我就必须先有成果，才能申请到设备资源。
所以，这也是我明明有着更好的设备，却必须先借用普通设备的原因。
与学校的智能系统对抗，必须明白合法的边界。先犯规者输。如果学校智能系统，侵犯了我的**在先，就不能对我此次的违规行为进行处罚。如果被学校的智能系统判定，我使用违规设备在先，纵然有成果，也不会被认可。”
姜苏苏努力的看向窗外，试图发现非法设备。只是在直觉中，姜苏苏可以明确的看到那几个监视者，却无法直接告诉老头。任何超纲的提醒，姜苏苏都担心被智脑判定为对抗演习中的提前泄密。
“传说中，逢林莫入。”姜苏苏看了看天色，“有伏兵的地方，就没有鸟类鸣叫。我们是不是可以根据这种现象，来找敌人。”
“如果这样说，那几乎所有的观鸟人，都无法看到鸟类了。”莫老头嘲笑道，“或许是因为持续的响动，或许是人类行为导致环境异变。绝大部分鸟类，都很傻的。只要持续的安静，甚至会直接飞到手中。”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里没有鸟类。”姜苏苏怀疑，“我没有听到附近有鸟的叫声。按照时间，现在是清晨，最合适的观鸟时间。”
“其实，早晨的时候，也是最佳的tōu kuī时间。”魏老头猥琐的道，“只要拿一只便携望远镜，就能看到附近的大多数不设防的měi nǚ。可惜这时候的měi nǚ，大多都有一些不雅的习惯。”
姜苏苏觉得，应该绝大多数人的早晨习惯，都不够雅致。“我看到附近有人造鸟巢，可惜基本上没有鸟类入住的痕迹。”
“一小部分原因，是附近的条件不好，没有成片的树林。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住在这里。”魏老头更加得意。
姜苏苏诧异了下，就瞬间理解了。以魏老头的作风，如果附近有鸟类飞舞，估计每天早晨，都会在阳台上tōu kuīměi nǚ。可惜魏老头绝不是真正的观鸟爱好者，根本做不到wěi zhuāng。再加上魏老头的猥琐习惯，估计会被认定有伤风化、猥琐扰民。
“可惜了这些人造鸟巢。”姜苏苏在附近看到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都没有鸟类入住。“估计学校的观鸟协会，也会觉得奇怪。”
“我靠，他们在犯规。”魏老头忽然破口大骂，“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当时选中了这个地方。原来是他们一直在误导。”
姜苏苏看了看魏老头，然后摇了摇头。虽然西校区环境也不错，但是因为一些历史原因，西校区的绿化规划，一直是为人诟病的地方。虽然有很多社团抗议，学校一直无动于衷。
估计学校是用了一些计谋，把魏老头束缚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科技发展到现在，如果不是鉴于安保，电子鸟可以优美的飞翔在树丛之中。短暂在某个地方，制造一片鸟鸣林静的环境，任何一家婚纱摄影馆都可以做到。
“不对，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关注这些鸟笼了。他们为什么还在做？”魏老头陷入了沉思，“鸟笼，鸟鸣，没有鸟类入住。没有鸟鸣的鸟类？不，不是电子鸟。这样做风险太大。迁徙，鸟类的迁徙。虽然环境不合适，总会有几只傻鸟，愣愣的闯进来。”
魏老头猛地抬起头来，“这些鸟笼都有问题。我采集的xìn hào，不是一个xìn hào源，而是这些xìn hào源。它们只在特定的时间启用。只是，之前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那是因为，你把这些xìn hào给排除了。”姜苏苏一阵轻松，“之前这些xìn hào是合法的，而现在的xìn hào，是非法的。”
“不可能，一个xìn hào源，不可能存在既合法，又非法的状态。”魏老头有些疯，“即使无意义的xìn hào，我也检测过多次了。一个非法xìn hào，我竟然多次都没有检测出来。”
“魏老头，我虽然不懂智脑，但是合法xìn hào和非法xìn hào的区分，还是明白的。”姜苏苏辩道，“你应该想，为什么曾经可能的合法xìn hào，如今轻易的被检测成非法xìn hào。”
“授权，我明白了，是授权。”魏老头从抓狂中恢复过来，“之前这些xìn hào的授权等级，高于我的权限等级。但是现在这些xìn hào的权限等级，却被我的权限等级直接查了出来。他们从智脑获得的信息权限等级，威胁到了我的信息安全等级。”
魏老头跑进屋里，打开一个智能输入界面，不停的查询着东西。
“魏老头，你在做什么？”姜苏苏跟着进去。
“我在查询，是否有校外的黑设备进入学校。只要确定是黑设备，就可以让智脑直接锁定对方，把隐患消灭在萌芽中。”
姜苏苏头痛，“魏老头，你不能这么做。会把我连累进去的。学校智脑会自动审查所有的参与者，而我会被判定为非法者。”
“功劳可以免责。”魏老头继续检查着，“有我担保，你不会有问题的。”
“魏老头，你想想学校的审查时间。至少三天时间，这对我不公平。”姜苏苏绞尽脑汁的解释着，“还有我学姐，也可能陷入危险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