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春天,一切都是穿暖花开,而此时的父亲却在别人的屋檐下倒吸着凉风,不说是瑟瑟发抖,也是通透的凉透!
而此时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人声音打断这一时的宁静!
“老张,价格就不说了,你就松下口,先收三个月的吧,啥也不说了,我家那口子常常念叨过这孩子,也是不容易,对不,你的恩,他会记得,以后还不知什么样呢……”父亲听着声转眼望去,只见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从旁边的商铺走了出了,对,就是买菜阿姨的商铺!这也就是阿姨口中的他家掌柜的!后来通过阿姨的介绍,得知他姓刘,暂且父亲称他为刘叔吧!
“好,我也不说啥了,三个月就三个月,”那人看着刘叔,也就暂且答应了下来!
“健康,你就先交三个月,李哥,你放心,三个月后一到你就来收租,我给担保,”阿姨看着自己丈夫都出来替父亲说话了,便挺着腰板说到!
“好,我交,谢谢叔,姨,真的……”父亲没有过多的话语,谁的好,谁的横,他记在心里!父亲攥着拳头,心里默默的发誓,以后绝对要出息,叫别人看看,自己不再这么永远低着头!等着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交过了钱,父亲走进了店铺,旁边的阿姨帮忙着收拾了一下,以前老板留下来一张没有铺盖的木板床,和一些可以摆蔬菜用的支好的板子!父亲也没有动,因为父亲用的着!
“好了,目前是属于你了,这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去忙了,你看着弄吧”阿姨说完话转身离开了,去了自己的店里,赶着时间出摊去了!
父亲也去摆摊那,把自己的三轮骑到了店铺门前!将自己的菜和水果搬了进去,心里想着今天就不出摊了,先收拾一番,回去把奶奶接过来最好!
父亲随意收拾了下,想着还是把奶奶接来再说,再好好收拾,这个好消息必须得奶奶先知道!父亲关了店门,用着以前留下的锁锁了门,揣着钥匙骑着三轮回了家!
和上次一样,家门口又一次看到村里的婶子急匆匆的离开!父亲也没当回事,反正要离开了,什么事都不是事!
“妈,我可以接你去镇上了,我有商铺了”父亲只告诉了奶奶好消息,并没有告诉得来的不易和心酸!
“哎,你这可匆忙,我可得收拾收拾呀,跟我儿去镇上了”奶奶叨叨着嘴,幸福满满!
“有啥收拾的,家里我没个啥,拿个铺盖就行了!”父亲看着破落的家,也的确,什么都没有!
父亲卷了些比较新一些的褥子和被子,够他们母子盖的,抱上了三轮,又去拿来了盆子,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和剩余的粮食!又去自己的屋子,拿来了自己的宝贝,笔记本笔和录音机,放在了车上,奶奶也叫着父亲把她的针线盒等挪上了车!最后扶着奶奶上了车!走出了家门!
锁了大门,就在父亲骑车的时候,一个回头,奶奶的泪水,随着脸庞留下!父亲又回头看了看着度过了十五年的家!黯然失神!
这是一次离别,比离别亲人更加的伤感,一种空洞,悲切!油然而生!
“健康,这就是你租来的商铺呀,不错,我儿厉害”此时父亲载这奶奶已经到了自己在小镇的归属地!
“嗯,就是,等我开门”父亲说着话下了车,摸索出钥匙,打开了门!
“妈,你先等着,我铺好床,再扶你进去”父亲先抱着铺盖,麻利的铺着床!回头对奶奶说着话!
“嗯,不急,慢慢来”奶奶看着忙碌的父亲,欣慰的说着,说话间又是一滴感动的泪水!
铺好了床铺,父亲扶着奶奶坐上了床上!接着又将其他的东西逐个的搬了进来!
地上的父亲忙忙碌碌,床上的奶奶喜笑颜开!
父亲归置着东西,将家里带来的东西放在了床头的木板上,又将菜和水果整齐的分类摆在了所谓的货架上!
“健康,你给我说说这都什么价格”奶奶似乎有什么想法,奇怪的问着父亲!
“这,土豆,五分,辣椒,一毛,这白菜……西红柿……苹果……梨……”父亲也没在意,一个个认真的介绍着!
“哦,妈,你先坐着,我去找破烂叔叔买个炉子,你看这都没地做饭”父亲说着话,转身出去骑车离开了!
父亲去找了破烂叔叔,又便宜的买来一个少了一个脚的炉子,顺带还买来一张破旧的桌子!而此时的奶奶也在不知忙碌着什么,翻腾着父亲笔记本和笔!面对着父亲在笔记本上字和画!奶奶老泪纵横!
“妈,你看,炉子,我就放门口了,这桌子放里头,你哭啥……妈……”父亲抱着桌子进屋的时候,看到了奶奶的泪水,伤心的问到!
“没啥,你快放好,来,把这些贴上”奶奶手里拿着一堆纸片对着父亲说到!
“啊,妈,你识字,写的真好看,”父亲看着奶奶递过来的纸片,上面都写着大字,“土豆,五分,辣椒一毛…………”等等的字样!父亲虽然认不全,但也猜着是什么!
“妈,你咋会识字,给我说说,快”父亲看着微笑的奶奶,更加的好奇!
“你先贴上,我给你说说,说来话长呀”奶奶,交给了父亲纸片!并一个安顿着解释着,教父亲一个个归置了到位置,因为没有浆糊。只是先放了个位置!
“妈,放好了,一会再贴,你先说说的你的事”父亲放下了手里的最后一张纸片,急切的问到!
“说来话长呀,那时候我……”奶奶陷入了曾经的回忆,脸上一丝兴奋,一丝惆怅,父亲趴在床前,听的仔细!
奶奶远本是县里大户人家的千金,姓赵,奶奶叫赵芳,奶奶家是家族的皮货生意!家大业大,奶奶从小就接受了教育,一直到十七岁,还在县中学读书,可是后来家里重男轻女,奶奶辍学回家,只有奶奶一个弟弟在一直读书。也是奶奶母亲的话,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学些针线家务,省的未来的婆婆教训!这也是为什么奶奶的针线盒一直不离手的原因,而且手巧的很!
那个时候,也就是一九七零年左右,奶奶刚刚辍学回家不久的时候,家里生意兴隆,奶奶父亲想修缮家里的房子,顺带着盖了大门,整个门墩用石头砌成,有钱人也是想法多,说要在石头上刻上花样!
就这样,奶奶的父亲拖人找来一群石匠,正好,就是孙家沟的一群石匠,里面有爷爷的父亲带着十七八岁的爷爷,前前后后在赵家干了一个多月!这一来二去,奶奶就认识了爷爷。
一群人都是年纪大了的中年人,就唯独爷爷是个和奶奶半大的少年,奶奶也是看着爷爷辛苦,吃饭时,干活时都不忘关心疲惫的爷爷!爷爷那是也是胆怯,害怕主家责骂,和爷爷的父亲教训,很是老实!认真干活,从不多言语。只是在奶奶给他开小灶的时候,才会把心里话说给奶奶听,说奶奶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姑娘,其实并不是花言巧语,也是实话,村里的孩子就算长得漂亮,可是没钱收拾自己没有知识和家世,总是显得土里土气,第一次见成里的姑娘,肯定是漂亮了……
后来每次爷爷跟着石匠队伍去县里干活时,爷爷总是找着机会和奶奶见面,十七八的孩子真是感情分泌的年纪,变着花样的相互讨好!最后他们约定等两年就结婚!
最后知道消息的奶奶的父亲和母亲肯定是不同意。还找来了爷爷的父亲,理论,最后是羞辱。本来爷爷的父亲还是好说话的,不同意就不同意,可你不能羞辱,瞧不起穷苦人呀!
最终爷爷的父亲也是放弃了管父亲,任由着父亲的想法!
也就是一九六九年的春节,乘着过年,家里人多,奶奶的母亲的稍不留神,奶奶逃离了那个家,去了爷爷家,也就是孙家沟,那个年可真实过的不踏实,奶奶娘家一次又一次闹腾!一个家鸡飞狗跳,那时爷爷的父亲也真是血性的汉子,提着锤子,站在大门口,恁是吓唬住了一次又一次来闹腾的人!最终,爷爷和奶奶在爷爷父亲的坚持下成婚了,奶奶也没有嫌弃家里的贫苦,就是喜欢爷爷的老实!可从此之后,由于那时候的传统观念,奶奶的亲戚就不用说了,就连爷爷家的亲戚渐渐地也不再来往了,村里人也是渐渐地疏远了起来!
奶奶讲述的时候讲到爷爷的父亲,展现的事一种敬仰,到爷爷是是一种爱慕和失落!
后来过了一年就有了父亲。之后的事父亲也就有了一定的影响!爷爷和奶奶相继去世,家里从来没有来过母亲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