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 归途如虹</p>
火辣的七月火红的太阳火热的照在大家头顶，百一几人聚集在院门口的树荫下，几人虽说三年没有回去了，可是谁也没有大包小包的，谁也不傻，这么热的天，这远的路途，他们都有不少的私房钱，绝对要不很多人富裕，快到家的时候采办好之后，直接雇辆车岂不更好，每个人都尽量让自己轻便下来，随身一个小背包另外就是一些独特的包裹了，例如百一背了一个约莫三尺來长的木盒子，小雨手上提了一个小匣子、、、、、、。</p>
“咱们真的不用去和夫子他们告个别什么的”。</p>
“雪影，你怎么现在越来越迷糊了，百一哥不是已经说过了，夫子也不让我们这些麻烦去打搅他，他还要清静，你现在过去，不是给自己找不在么？”。</p>
“我不是感觉咱们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毕竟夫子他们平时待咱们、、、、、”。</p>
“我说，小威你是不是皮痒了，那里都有你是不是，别以为你小子现在牛气了，我就不敢收拾你了，你信不信，就现在姐立马教教你怎么做人！”。</p>
小威身子一缩就退回了人群后面，开玩笑，什么时候可以牛，什么必须认怂，他心里很清楚，要么他真的会被按在地上狂殴一顿，没见文星和厚宇看他的眼光都不对么？如果他敢在多说一句，他的“下场”肯定会很“精彩”。</p>
“算他识趣，要不然，哼哼！”，小雨晃了晃自己的拳头。</p>
“小雨，你还真准备狂揍他呀！”。</p>
“你说呢？”。</p>
“他现在可不是原来的他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少粉丝，而且很多都是疯狂的死忠粉，现在虽然放假了，可留在学院的也不在少数，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的偶像被当众殴打了，就算你是měi nǚ，你的粉丝也不少，可、、、、、、、”。</p>
“没事，没事，我就是最近看不惯他的臭粉丝，都是什么呀，无脑粉，就想当着他们的面狠狠地修理一番死小威，看他们以后还狂什么狂，再说了，我也没有说自己亲自动手呀！”。</p>
“你看那里，看不惯的人大有人在”，小雨指了指文星、厚宇他们呆的地方。</p>
“呵呵！看来小威这次是受了无妄之灾，不过他的那些脑残粉，确实、、、、，文星和厚宇他们最近确实也被他坑苦了，难怪他们想、、、、、”。</p>
“行了，雪影，咱们不说他们了，问问百一哥，到底走不走了，热死了！”。</p>
几步来到百一面前，“百一哥，咱们这到底还走不走了，你这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么？”。</p>
“没有，这就走了，天确实有些热，雪影你们两人热坏了吧！”。</p>
“没有，没有，还好了！”，刚刚还是女汉子的小雨立马变成小鸟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雨在百一面前越发的小鸟依人了，可是其他人可惨了，除了一前还好一点，其他人都被小雨折腾的够呛，对众人的态度和百一相比，简直比两个极端还要极端。</p>
“百一哥，还好了，也不是很热，不过大家就是有些不明白我们站在这里等什么，我们还要等什么人么？”。雪影一看小雨的那种鹌鹑样，只好自己接过了话茬。</p>
百一朝着院门的深处又看了一眼，扭过身子，看了看小雨和雪影，又看了看众人，“行了，没事了，咱们现在就走！”。</p>
话语落下，百一就当前一步走在了前面，这虽然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踏着下山的台阶，可这次的感觉却让他心中有股堵着的难受。众人也感觉到百一的情绪不是很高，也都沉默了，一个个跟着走在下山的台阶上。</p>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院门后面夫子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望了望他们远去的身影，有些惆怅，有些难过，又有些欣慰，无意识地向着院门踏出了一步，而后又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子，然后一张吓人的老脸差点贴到了他的脸上。</p>
“老不死的，你怎么就不去死呢？”。</p>
“呵呵，我也想呀！可是他们就是不收，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困惑，要不你帮帮我！”。</p>
“滚蛋，大爷没心情搀和你的破事”。</p>
“行行行！只有你高尚，你牛逼，好了吧！”。</p>
“哼！”。</p>
“别哼了！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走出去，还可以送他们一程，再晚就真的看不见人影了！”。</p>
“要你管，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p>
;“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算我自找的好吧！”。</p>
“哼！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夫子袖子一甩，就离开了。走了十几步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依然站在树下的老汪，此时的老汪身影看起来格外弱小孤单，仿佛一阵风来，就能够把他吹的无影无踪。</p>
“你呀！”夫子叹息了一声，“也悠着点吧！你看看现在被你们搞成了什么样了，这样真的好么？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夫子摇摇头又走了。</p>
老汪一直盯着夫子的背影直到消失了许久，他也没有收回目光。夫子说的他何尝不知道，而且还要比夫子所知道的还要严重十倍百倍，可他也身不由己了，新皇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事事依靠他的那个懵懂童子了，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张，三年前他还处处让自己给出意见建议，然后一步一步地讨论是不是可行，可如今新皇每次都是给出意见，而他只有执行的资格，他也知道朝堂上面的许多政策和措施对国家和人民一点用处也没有，相反这些东西分明就是为了朝堂之上派系的倾轧和重新洗牌，被既得利益者，专门制定然后抛出来的。</p>
新皇虽然没有赤膊上阵，可他却是这些事情的源头和暗中调拨者，同时也是事件的最大受益者。老汪的话语，新皇早已听不进去了，他身边已经重新聚集了一大群人，老汪现在至少排在十几名之后了，朝堂之上根本轮不到他插话，私下和新皇呆在一起，他更是没有插话的资格，他现在真是一个名义上的太傅，几乎没有了实质官位，除了九州学院职位还完好的保存着。</p>
他再想如果不是他的资历够老，如果他不是皇帝周锐的老师，估计此刻他连呆在朝堂的资格都没有，那种倾轧已经让他绝望的快要窒息了。皇帝现在一心想着如何能够完全掌权，其它的他早就几乎不管不顾了，就连当初他最为看重的国朝的希望——九州学院，他都大半年没有过问过一句了。老汪满心的希望化成了绝望，他也想就此挂印离去，可是这里有他的信念，有他的心血，他真不忍心就此被毁灭了。</p>
他每天如同活死人一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在对良心的炙烤，每一天都是对身心的鞭策，每一天他都渴望第二天他不能够睁开眼，可惜老天确实和他开玩笑一般，他的身体越发的强壮了，他觉得他自己没有脸面对老友——夫子。</p>
当初是他千里迢迢劝说老友出山帮助自己，虽说老友不是完全为了帮助自己，可是他还是冒着风险来了，就这，值他一辈子铭记于心。可是如今却是这等情况，他知道老友伤心了，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也几乎没有安排老友别的事情，除了继续教授百一他们之外，夫子现在在学院也是闲人一个。他什么也没有解释，他自己已经摄入太深了，已经和皇帝绑在一起了，就算他现在选择跳车，可九州学院怎么办，那些无辜学子怎么办？他已经没得选择了，况且就算他真的跳车了，又会有谁相信呢？</p>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到时候相信第一下拔出屠刀的不是别人，他只能够像现在一样吊着自己，也吊着夫子，如果那一天一旦觉察到什么，他第一时间就会把他送出帝都，现在不合适也不安全，暗地里盯着这里的人一点也不少。乱吧，乱吧，你还能够乱到什么程度，早晚有一天上天会降下雷霆把你们全都收走的。</p>
百一他们根本不会知道他们走了刚刚一会儿，离他们不过百米的地方发生了什么，院门前和院门后，被院门仿佛割裂成了两个独立的世界，都在欢歌笑语，都在欢呼跳跃，可谁又知道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虚妄的世界，破灭的灯珠，满地的牛鬼蛇神，那线光亮在哪里，而这些包括远不止这些，百一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不了解，也没有谁会专门告诉他们这些东西，然而这才是他们生活里的真实世界。</p>
百一他们几人来到山下，然后转了几圈之后，来到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山村里面。这里是他们几个建立的一个秘密小据点。“狡兔三窟”，不过他们到没有想的那么远，只不过他们有时候要到远距离的地方，一些马之类的必需品不能够每次用的时候，再去集市购买，不太现实，于是他们几人便合伙建立了这么一个小据点，找了可靠之人，帮他们平时照看马匹和一些不方便带在身上的东西。</p>
几人没有罗嗦，稍微喝口凉水，交代一下事情，骑着各自选好的马匹就奔驰而出！</p>
往日他们每次外出都有任务，不敢太过招摇，大部分都是找的小路或者昼伏夜出，如今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策马狂奔了，刚刚的那丝离别情绪，早已被驱散，百一也被这种情绪影响了，看了看很是兴奋的众人，“开心归开心，当大家可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这次路上可只有咱们几人，出了差错可没有夫子满世界地奔跑着救咱们，你们可要想好了！”。</p>
“切！没事，打不过，我们还不会逃跑么？干什么非的等他们抓住咱们，我又不傻！”。</p>
跳脱的小威马上感觉不对劲有杀气，转眼看见百一的一张黑脸，二话不说骑着马就跑了，嘴里还嚷嚷着，“我辛苦一点先去探探路”。</p>
“我又不傻！”</p>
“我又不傻！”。</p>
“我又不傻！”。</p>
一个，两个、、、、、，最后除了还在扭捏的小雨和无动于衷的一前，其他每人都喊了一句，骑马就跑。</p>
百一看了一眼小雨和一前，“想笑就笑吧！我又、、、、、”。</p>
“哈哈哈啊啊哈、、、、、、”。</p>
百一脸全黑了，不过稍后他也跟着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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