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 回家！</p>
饮食居还是三年前的那个饮食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细心的人还是会发现最近来吃饭的游客，出现了许多的陌生客，他们很是低调，就大厅吃东西，不喝酒也不闹事，不过他们来的很是频繁，留心人还是可以看出来的，饮食居不是什么人都有能力来消费的，常来的一些人大家谁又不知道谁，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自然就比较引人注目了。</p>
小阁楼内依旧是哪些不起眼的摆设，屠夫和刘楼两人，一个人抱着粗瓷大碗呼呼地吹着热腾茶水，偶尔大喝一口，接着继续吹呀吹，一个抱着自己的大酒壶，咕嘟咕嘟地大口喝酒，桌面上放了一大叠花生米，一大盘颜色很正的熟牛肉，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p>
屠夫一口酒喝下，抓起牛肉就丢进嘴里，然后再伸手抓去花生米，刘楼赶紧丢下茶碗，抱着花生米碟子不松手，气鼓鼓地看着屠夫。</p>
“老家伙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咱们不允许过界的，你怎么又这么不要脸，你说你都是第几次了，你还能不能要点脸，好呆，你也是有身份的人！”。</p>
老家伙屠夫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快速地抓把花生丢进嘴里。</p>
“哎！说你呢？老家伙，能不能要点脸面，你怎么、、、、、”。</p>
“你既然都这么说，还要什么脸面，何况我又有什么脸面，身份？我是谁？”。</p>
刘楼被噎的涨涨口，却什么也没有说，最后气得他，抱着盛花生米碟子跑到桌子的另一边。屠夫也没有什么介意，仿佛有没有花生米都一样，继续一口酒一口牛肉，只不过少了咀嚼花生米的声音，看起来多了一份宁静，少了一份肃杀。</p>
一会儿，进来一个小斯，是刘楼手下的一个心腹，他把一个信鸽交给刘楼，然后又快速消失了。刘楼大致浏览一番纸条上面的内容，然后嘴角洛带笑意，有意看了一眼屠夫，就把纸条抛给了屠夫。</p>
屠夫看的更快，前后也就三秒钟，然后就把纸条丢进一旁的火炉里，一会儿就什么也没有了。刘楼把花生米重新放在桌子上，双手捧着茶碗喝了一口，又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咀嚼的“咔咔”声很是脆亮。</p>
“你老小子命真好，老子都有些羡慕你了！要不你把他们几个让给我，我可以把这些酒楼什么的都让给你，你不是很喜欢饮酒么？我这里酒多的是，还全是好酒，肯定让你满意！”。</p>
屠夫眼睛都没有抬，只是桌子下面的脚快速朝着刘楼踢了去，刘楼很是机灵地躲过了屠夫的偷袭，人和椅子全部移动到一米外，屠夫也没有再继续穷追不舍，只是顺手把花生米搂了回来。</p>
刘楼好像也早已熟悉了屠夫的“套路”，知道屠夫就这“德行”一击不中就不会再次出手“报复”，于是就又快速返回来，看看正在变少的花生米，他的脸色很不好，“丫的，不是说好了，动手归动手，可是不允许打击报复，更不允拿对方的东西出气么？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我的花生米，招惹你什么了，你竟然、、、、、”。</p>
“你招惹我了，赶紧让外面多余的家伙滚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和你一样都是废物，你就注定当一辈子吧！”。</p>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么？”，刘楼难得的有些脸红，他知道他又被鄙视了，这次确实怪他没有怎么考虑清楚。</p>
为我好，屠夫当然知道这话不假，可是这种作法太蠢，不是明告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快来吧！这里有大鱼！”。</p>
刘楼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刘楼在他耳边低声嘟囔了几句，很快那人就又消失了。</p>
刘楼难得认真的看着屠夫，“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很看好他们几个，要不你考虑考虑，要不给我五个”。</p>
“不！三个怎么样？”。</p>
“实在不行一个总可以吧！”。</p>
“你老是什么意思，我这又是好酒又是好菜地招待你，就这么点小事，你就不答应，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拍着胸口想想，你这样做，地道么？”。</p>
“你不地道，很不地道，知道么？”。</p>
“放在过去，我早就、、、”。</p>
“你早就怎么了？”。</p>
“我早就，动、动、手、、、、、、”。</p>
“你要动手”，屠夫很是平静地看着刘楼。</p>
刘楼有些躲闪，话里虽然很牛气，其实内心里他还是真的害怕屠夫，特别是当他一本正经很好说话的时候，他越是平静，有人就越倒霉了！刘楼很不想现在就触碰这个霉头，貌似这家伙好久没有“发火”了，自己可不能够充当这导火者！</p>
“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是，今年的天气很奇怪，这才什么时候，我就感觉有些冷了，我这年纪看来确实大了，不行了，几乎什么也做不了了”。</p>
“真的，不信？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大热的茶水么？不就是为了抵寒，别的不行！”。</p>
屠夫眼角抽了抽!就不在关注刘楼了，自个又喝起酒来，刘楼终于出口气，刚刚实在是太险了，他很怕屠夫什么道理也不讲，鸭梨大的拳头不管不顾就轮上来就往脸上招呼，挨揍是小，破相是大，现在他的光荣形象对外很重要，熊猫眼虽然很萌，也能招人喜爱，可他还真不是做“畜生”的命。</p>
刘楼抱着粗次大茶碗，离得屠夫远远的，他怕，万一那家伙不讲什么道义，胡乱一句看你不顺眼，就把自己揍一顿，没准他就是这么猥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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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一独自一人来到夫子住的地方，早已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也没有敲门就直接走进了大堂。夫子正在写字，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王伯在一边要去给百一倒水，百一连忙摇摇头拒绝了，他又不渴，再说了即使他口渴了，他也会自己动手倒水，又不是找不到放东西的地方，让王伯倒水，不是皮痒了，找抽，就是出门前把脑子忘家里了，那更的抽，才行！</p>
王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百一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过去坐那里，王伯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p>
百一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左右，夫子终于丢下了毛笔，抬起了头，接过王伯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开口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你就不能够少折腾一会儿，你看看，这些年为了你们几个我这头发白了多少”，夫子仿佛很是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头发。</p>
百一有些头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夫子也越来越黑化了，动不动就借着什么年龄大、耳朵不好、夜里睡不着、劳苦功高等，反正只要是能够扯上的东西都被他扯了一边，下一次再继续扯一边，目的就是黑他们几个，嘲笑他们几个，然后又合情合理地敲打外加“奴役”他们几人，夫子原本多么周正的一个人，居然成了现在的样子，都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反正百一他们几人到时苦了，原本还可以撒娇糊弄一番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就直接糊弄没了，现在一点点小事，他们就被折腾的不要不要的！</p>
“夫子，我哪敢闯什么祸呀！我这不是昨天夜里才回来，这一大早就赶着来见你，不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聆听你的教诲了，感觉自己没有什么进步，这不急巴巴地赶来，希望你老可以传授一些法宝，让你弟子也往成才的路上越走越近不是，省的以后出去了，给你丢人！不是么”。</p>
百一扯着脸皮，皮笑肉不笑地在哪里继续卖弄着什么叫不要脸到极致，一副二货似的狗腿模样，很是欠揍。王伯在一边笑了笑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继续站在夫子身后，稍有兴致地看着百一。</p>
夫子好像出门踩到臭狗屎般地难受——说起来真好听，可实际上谁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可纵使明明知道是什么，还不得不自欺欺人一会，心里那种不要的感觉，别提，多特么的了。</p>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用卖弄你的小聪明了，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别来打扰老子修身养性，老子好好的兴致都被你这败家玩意破坏没有了”。</p>
“夫子，弟子说的是真的，真是想你了，真没有惹、、、、、、”。</p>
“最后三秒，不说，立马滚蛋！”。</p>
“我真、、、”</p>
“一、、、、”。</p>
“夫子我想回去看看”。</p>
“二”到了嘴边，又被夫子强自憋了回去，他开始认真地看着百一，三年前那个咯显青涩的男孩子，如今完全脱变了，现如今他的能力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夫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从刘楼的书信里知道，屠夫那个不讲理的蛮人，很是满意，夫子虽然也算是直接“教官之一”，而且还是明面上的唯一负责人，虽然算是管后勤的，然而训练的直接效果，他心里有个大概，其他的，他真心的不太懂，只不过是按照屠夫他们的要求依葫芦画瓢而已。</p>
看着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弟子，心里不骄傲那是假的，可有些时候自己又不得不不停地敲打他，这是他成长的需要，相信他自己肯定也明白，不过像今日这般正形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记得自从三年前那个爬山的早晨之后，就再也没有了。</p>
“回家！”，确实他们几人一晃就出来三年了，想家是肯定的，能够坚持到现在才来找自己，已经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最近自己也听到边境有些不稳，他或许也是听到了什么吧！</p>
罢了！不管如何，他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p>
“你们都回去，还是只有你自己！”。</p>
“他们几人我还没有问，不过我估计大家的意思应该是一样的”。</p>
“那好，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就离开吧！走的时候就不用和我道别了！”。</p>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估计中午就启程”。</p>
“嗯！”，夫子转身往后院走。</p>
“老师，谢谢你！”。</p>
夫子的身体落微一顿，又继续走了。</p>
王伯走过来拍拍百一的肩膀，“路上不要太急了，记得按时归来就行了，听你们老师说，下面你们还有新的东西要学习！”。</p>
“嗯，谢谢王伯，我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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