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对，老光，你肯定又在坑我。”
“没事坑你干吗，我没那么闲……这山海经必须兑换，而且才五银币，跟白送一样。”
自从马服使用兑换功能，查看可兑换列表之后。老光的嘴就没停过，一直让马服首先兑换山海经。这山海经确实是最便宜的，比如太极经就要八十银币。
“山海经最没必要兑换，最便宜说明它在里面最没用。五银币不是钱啊，而且我以后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再得到银币，花一个少一个……再说了，真想要山海经，市场里小摊上有的是，汰宝上更多，十来块钱的事。”
老光对马服的无知深感无力：“能一样吗？能一样吗！你说的山海经我看过，只能算是个目录，还是残缺的目录。山海经乃宇宙奇书，经过几个纪元的完善，包罗万象……岂能是市场的上寥寥数语能涵盖的？”
马服依然不服：“真象你说得这么神，为什么就它便宜，自古便宜没好货。你就说太极经，那才是jí pǐn心法……”
“别老说太极经，连给山海经提鞋都不配。兑换便宜是因为它普及度太高，是人就会看的书，怎么贵得了。”
“太极经怎么了，我就看它顺眼。光看简介就知道，如果太极五大派九小派知道有这东西，那会疯了似的去抢，无所不用其极。其实不仅太极门派，整个江湖都会腥风血雨……还有你那什么山海经，吹得都没边了，一会说只是残缺的目录，不是全本，一会又说是个人就看过，自相矛盾！”
“一点都不矛盾，你们这里没全本，其它地方全本满天飞。”
“都臭大街了还要五银币，不值……我还是要换太极经，那玩意可是大杀器……嘿嘿。”
马服其实早就想兑换山海经了，简介上简直大小母牛满天飞——花式那啥，又最便宜，弄一个看看也不错。可看到老光的态度，就觉得这事不简单。顺便鄙视一下主脑，把老光弄成没表情机器人那样多好，起码不能从举止表情看出端倪。现在倒好，老光一激动就能看出弱点，难道是为了更加拟真？不过，我喜欢……。
话说回来，对老光来说这山海经肯定非常重要，再引申一下，这部书对系统或主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一定要拿搪，一定要表现出不想要，看看会发生什么。如果系统不出大招，大不了最后五银币兑换掉，也不亏，可万一……嘿嘿，那就再加把火。
“叮！马服兑换一部，花费80银币。”
“我去，你还真换了这破烂？太太太败家了，你个败家子，银币多金贵。主脑标这价才是故意坑你，你还真往坑里跳。”老光气得直跳脚，眼看就要破口大骂了。
马服继续加码：“我乐意，有钱难买我乐意。我就气死你，你咬我？现在还剩七十银币，那再找本正好七十银币的，换完去趟学校……班主任居然打diàn huà，让我过去，还说十万火急……老光，你说学校能有什么急事，是不是。”
“别故意打岔，你那点心思我明白，说吧，要怎么样你才换山海经。”老光认输，也很光棍，不见了刚才的气急败坏，平和地说道。
马服假装挠头说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不换山海经，找本七十的正好……”
“行啦，我自己的权限还能申请点优惠，这本就算白送你了，免费换，这总行了吧。”
“都能白送，肯定是极其没用，不要。我说老光，我这怎么说也是个分店吧，据你和九儿所说，好象级别不算低，你别把分店当字纸篓子，随便往里扔垃圾好不好。”
老光铁青着脸，怒视着马服，咬了咬牙说道：“现在地球无法联接其它分店，我在这里的权限受很大的限制，所以我能申请到的最大优惠，是换山海经再送一部其它的，这是我的底线了，你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那要送本一百银币以上的。”马服图穷匕见。
“哼！”
“叮！马服兑换一部，一部，共需花费125银币，实际花费5银币。”
马服一蹦三尺高大笑道：“宾果！哈哈……”
老光：“……”
※※※
赵都宾馆，赵都市最好的宾馆，以前是市政斧直属宾馆，现在完全商业化了。
宾馆六层的套房中，烟雾缭绕、弥漫，好似仙境。七八个人手里都有烟，个个眉头深锁，眼睛通红，正死死地盯着其中一个人，那人正是方东来。
“哎，哎，哎！我说，大家都是公职人员、国家干部，不能做太变态的事情……”方东来深切体会到diàn yǐng里，被群狼环视的柔弱无力的měi nǚ。
“变态你个锤子，没人对你感兴趣。老实交待，到底怎么回事。”
“咳，咳！我交待，昨天是我恶趣味，骗了各位领导。不过那也是善意的谎言……这么大的事，我的功劳是最大的吧，摆摆架子吹吹牛都不让？以前我也没少吹牛，怎么这回就……”
“吹牛没人理你，但这回你吹牛捅破天了，本来就该把你交上去，听从发落……”
“刘主任，别介，过过嘴瘾的事，以前也没少干……我求求大家了，这回的大功劳，我都让出来，各位帮我把天补一下就好。”
“又说没原则的话，最大的功劳是你的，别人抢不去，也没人会抢……还有，你看下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谁特么象女娲……”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方东来领队听张之最说完马服的事。连续从床上掉下来两回，尾巴骨差点断了。最后还得张之最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脑子中却飞快地转着。抽完第五根，算是缓过来了。
看到张之最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突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暴起冲向张之最。这一顿揍啊，把一脸懵逼的张之最打得面目全非，方东来边打边叫：“说事情不好好说，非得把事情说得跌宕起伏，你特么又不是说书的……我让你跌宕起伏，我让你跌宕起伏！”
心情缓和一些后，方东来理也不理独自舔伤口的张之最，直接去了信息室，打印出马服的成绩报告，最详细的报告。就来到训练中心尚主任的办公室。
为了避免发生张之最的悲剧，方东来直接把成绩报告递给了尚主任，然后抽出根烟自己点上，什么话也没说。
尚主任很是疑惑，这小子居然不给自己上烟，自己先抽上了。
还是先看看吧，什么东东这么神秘……呃，这是……
方东来抽着烟看着尚主任风云变幻的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想起张之最看自己恐怕也是这样，不对，现在都没揭开谜底。当时自己的表情要惊彩百倍，想到这里觉得刚才下手轻了。
尚主任认认真真地看了至少三遍，又仔细地对了对比赛时间、打印时间以及电计系统的编号等信息。
“谁？”
“十七中的一个小子。”
“怎么说？”
“那小子是我以前偶然间发现的，有次我在公园……唉，跑题了，这小子天赋太出众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不刘主任和李老过来，我本来想推荐的，但你也看见了他们的表情，张口闭口说我们是废物……我最后就没说……”
“工作怎么能带情绪，上级领导也是恨铁不成钢。”
“是是是，这方面我检讨……我当没说还有个原因，以为只是个天才，以前成绩一直在一级边上，打算先不说，招进来系统地训练一段时间，成绩提升了再推荐过去，震他们一下……不成想，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成绩任谁都捂不住。”
“按上面的时间算，你当时在办公楼吧？”
“对，测完队员后，我就让张之最留下帮我测下那家伙，这成绩是张之最告诉我的，我才去打印的报告。”
“成绩可靠？”
“绝对可靠！”
“走！……叫上张之最一起。”
方东来立马一头冷汗，急道：“不能叫他……呃，他回家了……很多事他其实不知道。”
二人驱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赵都宾馆。
套房内，尚主任跟刘主任和李老拉着家长。
“李老是川蜀人，到我们冀北工作生活还习惯吗？”
李老笑道：“我在京城工作了二十多年，离冀北根本没多远，有什么不习惯的……本来还是想叶落归根，没想到老刘死拉着我不放，哈哈。”
“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刘主任这可是为我们省田管中心立功了……您这身板看着就硬实。到您老这岁数，一般人三高什么比比皆是，心脏问题更是普遍，您老这心脏肯定没问题。”
李老越听越怪，这聊天好象有针对性。刘主任更是一脸的狐疑，你们着急忙慌地过来，就说这些蛋话？毛病！
“承你记挂，我这心脏没毛病，一直就没出过问题。”
“刘主任我知道，也没心脏病，这就踏实了……”
刘主任终于发作了：“老尚，你特么想干什么，你说你们训练一塌糊涂，成绩连个屁都不是。不好好抓工作，来这跟我们两个老家伙扯蛋玩？我们老了，不给扯……”
刚说到一半，就被断章取义，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包括刘主任自己也笑了。
“老尚，说正事，李老也累了……”
“我说的就是正事，下面的事让小方说……”
客户部fú wù员小米路过这里，听到套房里一阵大笑，下意识地又靠近了几步。只听到套房内两道苍老的声音，中气十足、铿锵有力地叫喊着：“我草！我草！”小米俏脸一红，装做什么也没听见，跑下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