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杨乃的章在大殿传阅一遍,大臣分成了派,最大的一派如同考官那样,并不看好杨乃的章,还有几人则是赞同顾言今的,最后几个人则是搅屎棍。
搅屎棍派一会支持大派,一会支持小派,一会儿又保持立,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
顾言今作为这事的发起者,也破格被允许参加廷议。
“此虽然有点气势,但大言范范、落无实处。陶冶情操尚可,治国安邦则不可。还望大王明断。”
“贵在胸怀,若无将百姓记挂在心之胸怀,如何会为百姓着想?”
双方争执不下,莒王说道:“顾言今,你为何如此卖命,要推举这章?说来听听。”
“禀大王,小臣先讲一个故事,大王听了,必然明白我为何坚持如此。”
“哦,我就是爱听故事,你说。”
“大王,有一次我经过一个烧陶的村,在这个村子我听到一个故事,就是有一个青年,嘴上总有很多点子,但却因为技术不好,烧出的陶器不是四不像,就是废品。村里的其余陶匠都嘲笑他。青年并不以为意,还时常将自己的点子告诉别的匠人,但这些匠人并不在乎,因为他们掌握着祖上传下来的艺,能够烧出不错的陶具。这个青年经过不断的总结和学习后,技术掌握了,因为他烧的陶具别出心裁,所以格外好卖。于是这个青年在这个村里成了最有名的人。”
“而杨乃就是这个很有点子的人,他所缺少的不过是技术方面的磨炼。而大部分人则是像那些匠人一样,只是守着规矩,执行规矩而已。大王为何不给杨乃一个磨炼技艺的会?成了,大王得一栋梁,不成,大王也不会损失什么。”
“恩,很好。韩丞相,你意下如何?”
“大王英明,老臣也觉得心胸为上,若无心胸,的确难当大任。无论这心胸是仁,是善,还是狠,是真,是美,还是犟,总是较庸才多点期盼。”
“老丞相这话,我爱听。那就这么定了吧,这头名状元,就给这杨乃,我倒是要看看,十年之后,他还我个什么人物。”莒王亲点了杨乃的状元。
此事自然慢慢的传开,一时整个都城都在热议韩丞相府的女状元,以及差点落榜的新状元。
杨乃在都城等着候补不提。
且说刘宏刘温兄弟二人带着一众妇女转了一大圈,来到益州新安县,在离县城十几里的官道旁边买了一块地皮,准备起一个村落。
刘宏和刘温安顿好众人,虽然只是搭些帐篷糊弄一下,但这总比露宿山林要强多了。刘宏将附近十里方圆内的媒婆都找来,说这个村子寡妇多,要招女婿,只要村里女人看上的,肯入赘这个村的,都要。
这家里不能没有男人,这些山寨下来的人没有那么多顾虑,老的招老的,少的招少的,不老不少的招不老不少的,总之一个月不到,招了四百多人。
这村子那可是天天办喜事,日日有洞房。虽然洞房都是简单的帐篷,但帐篷里面进行的是洞房里的事,那就是洞房了。
有了这四百多人,村子的建设算是走上正规了。男女老少齐上阵,那村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刘温和刘宏则在一个帐篷里商议。现在刘温耳朵好了一点,但要想让他听见,必须用吼才行。他们谈的事自然是不方便吼的满世界都知道,所以还是用笔谈。
“二哥,我们银钱快要见底了。不想办法是不行了。”
“有什么办法,你直说。”刘宏写道。
“我耳朵不方便,所以这事得二哥出马。自选定这地方,我便计划这事了。这新安县最大的财主是丰庄的丰泰。这丰泰田产无数,在县城门面就有近百。为人不好不坏,就是吝啬异常。比铁公鸡还铁公鸡。所以我们就从这点入。”
刘温将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刘宏。刘宏听了,心有点犹豫。不是这计划不好,而是如果按这计划进行,他们就从土匪改当骗子了。
“这骗人东西,终究要被江湖朋友耻笑。”刘宏写道。
刘温早就料到他二哥会这么说,所以这计划开始根本没告诉他,到了要他出面的时候才告诉他这事。
“二哥,若是不如此,我们原本的人,加上滑溜溜入赘来的四百多号人,吃什么?此事是逼不得已,等我们将酒楼客栈建好,再买上两千来亩地,能够养活这些人后,这种事咱就不干了。”
“就此一次,下不为例。”刘宏写道。
“二哥放心,绝对没下次。”
刘宏点头。于是又把唐英叫来,将计划说了,唐英一听这计划,很兴奋,拍叫好。于是二人化妆一番,确保没人能认出二人本来面目。才在天将黑时,出了村直奔新安县而去。
二人装作父女,唐英横坐在毛驴上,另一旁挂着两个包裹,刘宏则牵着毛驴。到了新安县城,并不停留,直奔丰庄而去。到了丰庄已是戍时将末。
二人在丰庄投宿。第二日一早,就听大街上有两匹马来回奔跑,马上之人高声大喊道:“封泰,已是第十天了,若是还不交出金银,休怪我铜锣寨今日晚上将你一家杀个一干二净。到时候你留着金银又有何用?”
刘宏一听,正是他心腹刘波子。刘宏和唐英知道该行动了,就让唐英上了毛驴,来到大街上。
这刘波子看到毛驴,认得这毛驴,那两人虽然脸化了妆,但身形动作正是二爷和唐英那丫头。于是纵马直奔唐英毛驴冲来。
这刘波子二人这十日每天都来闹腾一番,开始那两天还有争强好胜的年轻人来阻拦,被二人全部打倒在地。所以这几日没有人干来拦他们。整个大街没别的人影,但都在门缝、窗缝里盯着看。
众人见这人骑马直冲一个姑娘的毛驴,心都提了起来。让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看似病恹恹的牵驴汉子,沉身错腿,一掌打在马脖子上,那马被这一掌打的站立起来。
刘波子将缆绳一带,那马往旁边一让,躲开这病恹恹的汉子。嘴里喊道:“你是何人?”
“休管我是何人,大清早的,你为何口出狂言?说要shā rén,并且在大街上跑马,搅的众人不得安宁?”
“我看你是活腻了,我铜锣寨的事你也干管?”刘波子说着抽出刀,就往刘宏头上劈来。
刘宏双夹住刀,飞起一脚,将刘波子踢落马下。同时唐英也单一拍驴背,双腿齐出,把另一个骑给踢落马下。
“有种别走,等我家寨主来收拾你。”二人爬起来,翻身上马,纵马而去。跑出没多远,又喊道:“丰泰,若是今晚还不见你送来金银,你就别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一切自然都是在做戏。让刘宏一掌打到一屁马,不难。但那马是自己的,心痛,不舍得,只能配合着演戏。唐英要踢另一个人,只怕做不到,但按照会,那人就要被唐英给踢下马。这都是刘温事先安排好的。
但在旁观者眼里,那就是了不起了。这二人一走,大街上马上出来很多人。都很敬佩的看着这父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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