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绝不能失败的一事无成的回去,一定要在这里找出乾坤珍宝的下落。经过一段时间恢复的冈仓雄二慢慢又燃起了斗志。
这次他以一个脏兮兮的驴友打扮的样子游荡在天龙山的群山之中,终于一个理想的目标身份出现在他眼里。这是天龙山西侧一个村子的护林员老头,村民管他叫老王,孤独的住在山上的一间木屋里,陪伴他的只有一条狼狗。老人每天带着狗穿梭在天龙山的西山山脉,经常看到他和上山拜祭祖先坟墓的村民发生争执。
老王很负责的不让上坟的村民烧纸钱,防范引起山火。1992年,天龙山曾经发生一起山民上山上坟因烧纸钱引发的森林大火。从那以后,天龙山附近的村落都设置了一个这样的岗位,政府不让再到山上烧纸上坟,但村民积习难改,仍有不少偷偷的上坟烧纸钱。所以这个活是一个得罪人的活,本村的人没人愿意干这个活,因此西山村委特意雇佣了一个外地人。
冈仓雄二继续打扮成劳工的模样悄悄跟着巡山的老王,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这天老王巡山发现一大群人穿着孝衣在给山上的一个大坟上坟,并烧了不少黄纸冥币,这是一个大家族。老王冲过去制止,人群中的几个年轻人推搡着把老王推倒在一边,老王的大狼狗扑了上去,随即被人们拿棍棒打走在一边不停的嚎叫着,老王心疼的喊着虎子。不甘心的老王再一次的爬起来又去踩灭燃烧的冥币,愤怒的村民开始对他拳脚相加。
冈仓雄二一看机会来了,他嚎叫着拿起一根粗树枝和这些人厮打在一起。他发疯一般和这些人打,惊讶的人群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咒骂着疯子,人们愤愤的离开了坟墓下了山。冈仓雄二踩灭余火,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老王。老王诧异的看着冈仓雄二,问道,“后生,你这是作甚了?你干嘛帮我?”
冈仓雄二哇的大哭起来,“大爷,不瞒您说,俺叫张学斌,内蒙过来找工作的。俺老爹以前也是护林员,俺小的时候经常跟俺爹一起巡山,后来俺爹跟盗砍树木的村民发生冲突被打死了,俺就来山西找工作,谁知道还遇上了骗子,被骗到黑煤窑里做苦工,每天被一群人欺负,后来被政府救出来也找不下活干,钱花完了就在这山里流荡。所以刚才看到那么多人欺负你,俺想起了俺爹当年的遭遇,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就冲下和他们打。”
老王叹了口气点点头,“那个黑煤窑俺知道,是南面村子村长的儿子勾结村霸私下搞的,盗采国家资源,前几天终于被政府打掉了,解救出不少被骗劳工,你娃真是遭罪了。”
听了老王这么说,冈仓雄二哭的更伤心了。老王停顿了一阵问道,“那你现在有啥打算?”
冈仓雄二抽泣的说,“内蒙家里已经没啥亲人了,自己身上也没钱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看能不能再找下个工作。”
老王低头沉思了一阵说道,“村里的护林员是两个编制,但是干这个活老是会跟上坟的村民发生冲突,你也看到了,一连好几个后生都被打跑了,所以一直空缺一个,你要有兴趣俺帮你跟村长说说,反正你小时候也跟你爹干过。”
冈仓雄二一听,噗通一下给老王跪下,“大爷太感谢您了,俺要是以后能跟您一起巡山,俺保证不会让别人再欺负您。”
老王赶快扶起冈仓雄二,“你这是干甚了?”
冈仓雄二哭着说,“俺爹不在了,看到您俺就想起了俺爹,您老要是不嫌弃,俺就给您当个干儿子孝敬您老。”
老王说着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
冈仓雄二已经“干爹干爹的喊上了。”
在西山村委,村委支书很爽快的在老王推荐下给冈仓雄二签了合同,最近又到了枯雨期,林业局查的比较紧。在换上一身民用迷彩服,带上护林员的红袖章后,冈仓雄二得意的露出了微笑。在和老王尽心尽力的巡山工作,遇到村民冲突时总是冲在前面,让老王的工作压力少了很多。平常生活又主动担水做饭洗衣,老王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干儿子非常满意。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冈仓雄二已经和老王打成一片。一天夜里他问老王,“干爹,听村里有个老人讲这深山里以前有个袁姓的小村子,后来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房子也没了,人也都没了,现在大家连这个村子的位置都找不下。”
老王眉头一扬,“这你都知道?知道这事的人没几个了。”
冈仓雄二连忙问道,“真有这回事?那咱俩巡山咋没看到呢?”
老王叹了口气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的,那是解放前小rì běn干的,把人杀光了,还把村子给炸平填了,这事过了好久都没人知道,后来那个村子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才发现。真叫个惨啊,但是那个姑娘从那回来后就得了个怪病,不但发高烧,身上起满红疹子,腿都烂了,郎中都看不好。大家都说是被鬼缠身了,后来国民党部队上的医生看了说是rì běn人在那撒的啥炭疽病毒,姑娘不久就病死了,政府让大家不要再去那一片,那一片现在都没啥人敢去,成了一片鬼区。那个地方离我们巡查的地方还要深入,所以你没看到。”
冈仓雄二叹口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看来那个村子的人是彻底的断了后?”
“那也到不是,”老王说道,“在碰到你的前一阵,俺带着虎子去那边转过一次。原先都看不出来的坟头刚刚被人清理过,而且还有刚撒的黄纸,坟前还摆着鲜花。这可是俺到这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看来这个村子还是有后人幸存了下来。”
冈仓雄二听了心里猛然一动,他立刻意识到去那上坟的一定跟紫血人有关。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只要来了一次肯定还回来,那时就可以锁定目标了。他表面依旧面不改色的跟老王说,“呀,有人在那撒黄纸,那咱们以后可要多去那看看,万一他们下次点火上坟可就危险了。”
老王点点头,“你这孩子还真是有心,虽然那超出了咱们的巡山地界,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冈仓雄二就催促着老王带着他来到了大山深处的这片林子,果然像老王说的那样,矮山坡的坟头旁还依稀看到几张黄纸,坟前的野花早已枯萎。冈仓雄二来到袁氏虎妞之墓的墓碑前仔细观察着,他惊喜的发现在墓碑的字里行间竟然发现细细的紫色血丝,这是小天被荆棘划伤的手清理墓碑时留下的。
“紫血人,我终于找到你了。”冈仓雄二禁不住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
老王头一脸诧异,“学斌,你这是干甚了?”
“啊,没什么,干爹,你看这个”冈仓雄二把老王头骗到跟前,在老王低头看墓碑时,他一下用胳膊勒住了老王的脖子,老王痛苦的挣扎着。
看到冈仓雄二突施毒手,老王的狼狗虎子扑上来撕咬冈仓雄二,冈仓雄二一个飞脚把虎子踢飞,虎子嘴里冒着血滚下了山坡。老王的脖子发出一声扭断的声音,他的身子无力的垂下了。
“你个老家伙,害的老子伺候你这么多天,现在你的使命结束了。”冈仓雄二恶狠狠的说着。他背着老王的尸体爬上一处高高的断崖处,然后把老王的尸体抛了下去。
在村支部,冈仓雄二满脸泪痕的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村长,俺干爹巡山时掉下了山崖,赶快组织人救他啊。”
村长急忙带着人跟冈仓雄二上了山,在一处山崖下,老王的尸体已经被摔得散了架,早已没了气息。人们纷纷叹气,冈仓雄二在旁边撕心裂肺的哭着。几天后,村里火化了老王的尸体,把冈仓雄二叫到了村委。村子拿出一个信封给到冈仓雄二,“这是村里给你干爹的安葬费,镇上的抚血金要过一阵才能下来,如果一年后老王没有其他的亲属来认领,就会由你代收,但是你一定要干满一年喔,现在就剩你一个护林员了,你可不能跑了。”
冈仓雄二点头答应着。村长皱起了眉头,“咦,老王的狼狗虎子呢?咋好久没看到了?”
冈仓雄二含糊的说,“我喂不熟它,可能跑进林子成了野狗了。”
终于无拘无束了,冈仓雄二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对这片大山基本熟悉,他继续他舅舅安达中一的工作,根据复日计划上的李世民血书记载搜寻着埋藏宝藏的痕迹,同时几乎每天都到袁家村的遗迹上巡查,他颇有耐心的在等待紫血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