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他妈的有毛病。其实,我讨厌别人说“他妈的”,不喜欢谁用嬉皮士口吻说话。但这里一定要用“他妈的”。军训的日子过得太难。当度日如年站在太阳底下晒得像个龟孙子似的的军训结束的时候,新生们与整日板着脸的教官居然到了难舍难分的境地。看到新生围着脸庞比来的时候又黑了许多的教官,我也鼻子酸酸地站在不远处。他看到我了,露出难得的微笑,说:“你小子怎么就晒不黑呢?我就奇了怪了。”他走过来,黑得发亮的脸庞上已然没有微笑,教官头抵着我的额头,认真地对我说:“你是一个比男生还男生的男子汉。”
我流泪了。因为怎么忍也忍不住。
刘凯丽也说新生军训后,就我一个人没有变化。她军训后,人晒得像个泥鳅。我们虽然在一个社团,见面并不多,平均也就是一个多星期见上一面。大多时候都是在社团办公室。
不知道是刘凯丽知道了我不喜欢英俊女生,还是女生天生就有第六感觉,她大多时间开始穿裙子,留长发。女生由短发到留长发及腰的过程应该是一个情丝生长的过程。看似漫不经心,但那眉目间的不经意间的一瞥,着实难掩心中的爱意。我不是傻子,更没有电视剧里男人对来自女人情感的迟钝和愚昧。所以,这个星期六,我们在文学社里忙完后,一前一后走出来,她锁好门后,似乎是不约而同,一起走向学校的后花园。
学校后花园是学校一个比较小的花园。名曰后花园,其实位置早已居校园中心位置。“后花园”是一直沿用建校时的习惯叫法。
后花园虽然不很大,东西却很长,是一个依河而建的花园。里面的假山和九曲桥,皆是建校时修建。
后花园与四周的建筑有明显的年代区分。四周的楼房依建筑年代而论,西边的三层小楼就像爷爷奶奶的爷爷奶奶,始建于建校之初,有近百年的历史。对面的四层楼房,平顶,外观简单,墙面上至今有“伟大的。。。”字样,那是六十年代留下的历史痕迹。可以比喻为爷爷奶奶辈。而北边是我们学生宿舍,南边是八十年代同期建造的楼房,能算得上是父字辈了。我们是从走进后花园的。走的慢,不断有人从我们身边携手越过去。榜样的力量是强大的,我们也携手了。那感觉陌生、新奇、惬意,有一丝丝激动。刘凯丽在得到我的认可后,任由我握着她细软的手。
园子设计精巧,亭台楼阁,浣碧廊房,问花小院等均沿河而建。布局高低错落,处处相同,曲折回还,小中见大,密而不逼,幽而有芳,静中有趣,极富南方特色,是园林中的精品。唯有“静中有趣”的“静”似乎已经失去原来的含义。但这并不影响我们,轻吻她的那一瞬间,远处传来歌声“之所以感觉冷,是因为六月里,我的世界下雪啦!”这是张雨生的歌吗?他发泄一般叫唤的声音,完全被大海浪涛声掩盖。我不是他的歌迷,事实上我不是任何人的什么迷,但是那时候听到他突然和我隔了一个世界,还是震惊和不相信。
于是也流泪,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我自己。。。
我怎么会在接吻前的霎那间,想起张雨生,因为他的时代是一个与我有代沟的时代。接吻前如此冷静,就像默默站在一对恋人身后冷静地注视他们接吻。
我不知道这预示未来什么,只是略微停顿一会儿,还是轻吻了她。我的第一次,只是轻吻一下就结束了。
歌曲还在唱。。。。
“我是会死去的,而且要是可以选择,我宁愿在你之前合上眼,哪怕仅仅提前了一秒。因为我永远都学不会面对离别,所以,无法在没有你的空间里面踏青。却能在六月里赏雪!”
“我听不懂。”刘凯丽说。
我也听不懂。只是让我想起雪儿了。
“你一点都不像女孩子。仅仅是外表像而已。”刘凯丽说。
刘凯丽和我都不是感性的人。尽管对爱情充满幻想,但都比较现实,对待感情拿的起放的下。要我说,能理智地拿得起放得下,那是还没有达到为之疯狂而无怨无悔的地步。
所以,在我们不咸不淡的交往过程中,她依旧继续留自己的长发。而我也继续游荡在风帆文学社里。
“我的长发好看吗?”有一天刘凯丽这样问我。她已长发及腰。
“再配上裙子,会更好。”我直言。
“如果你喜欢。”
“当然。”
“可你只是像喜欢自己的姐姐那样喜欢我,是吗?”
我不确定。就像不确定我大学毕业是回家乡就业还是留在这个城市里。
但张强确定他要在三个月里拿下财经系的系花。此言一出,寝室里的几个人瞬间吃惊到哑口无言,然后爆发出笑骂声。魔术师合上电脑笑。他的电脑已不是寝室唯一的电脑,张强他爸出差时顺道来学校看望儿子,正巧赶上他生日,俩人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张强手里多了一台手提电脑。打开一看,袖珍型的。放在五大三粗人的腿上,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张强打开电脑,连上网,首先就是和魔术师联手打游戏。他们俩联手仅过了一个小时,魔术师就退出联盟。他们只能是这个结局,张强玩游戏的水平和魔术师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中间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与张强笨手笨脚相比,魔术师玩游戏不叫玩游戏,他是把玩游戏当成事业了。这个月,他将和社会上的一个游戏高手,一同到sh参加大型国际网络游戏大赛。前六名游戏高手将代表中国网络公司去瑞士参加比赛。他给张强的评语: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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