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古兵被推醒了。他还没睁开眼,就听见是赵姐的声音:“起来吧,一会工地该来人了。”古兵一个激灵,昨晚的事他还依稀记得,只是细节想不起来了。印象深的好像是自己火力十足,而对方一直咬住被子不敢出声。至于他自己是因为喝多了,还是情绪的宣泄,他就不得而知了。他睁开眼:“姐,对不起!”“你对不起啥啊?姐愿意,姐还要谢谢你呢!”“干嘛要谢我?”古兵不明白。“姐结婚五年了,从来都不知道女人还可以真的这么舒服。所以姐真的谢谢你啊!”赵姐的声音越来越小。古兵好像听懂了,但也不知道说啥。赵姐误会他了:“放心,姐女儿都三岁了,不会缠着你的。”“我,我。。”古兵还是不知道说啥。“行了,快起来吧!”赵姐催促他。
古兵溜回了那间宿舍,宋贵还在熟睡,只是鼾声变成比较重的呼吸声了。古兵躺下,忽然想起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和“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两句不挨着的诗句来,然后苦笑了一下,又睡着了。
古兵再醒来是宋贵叫的:“起吧,吃早饭了。”等古兵来到办公室,办公室已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还摆好了早饭。“昨天我喝多了吧,让你一个人盯着!几点完活的啊?”宋贵还有点不好意思。“不到十一点就完了,我自己又喝了点,所以也睡到这会。”古兵也不好意思。古兵吃完早饭,要出去转一圈,出门正好碰到凤海,他就把昨天的情况大概跟他说了。他在跟凤海说的时候又瞄见了塔吊另一个年轻点的女司机上去干活了,他知道赵姐估计已经回家了。
接下来一段古兵都不太忙,除了做一些春节后的设备安装和装修阶段的技术准备,就是给另一个栋号帮忙。他去乐队的huó dòng更勤了,赶上乐队没huó dòng,有时也会主动帮凤海加夜班。巧的是,每次他加夜班,赵姐也加夜班。
古兵和赵姐平时和以前一样。因为以前赵姐就一直很关心古兵,所以大家也没觉得怎样,只有细心、敏感的赵颖有一次问古兵:“赵姐最近好像更关心你了。”“她在假肢厂不就这样吗?怎么?你也想关心我啊?”古兵最近说话有点肆无忌惮。“好啊,你让我关心吗?”赵颖也毫不含糊。这下轮到古兵尴尬了,赶紧找机会溜了。说实话古兵和赵姐这种关系,他自己也觉得不好,可是也有点沉醉于那种感觉。可是像赵颖这样的小姑娘他还是不敢招惹。
有一次乐队排练结束后,大家都走了。古兵觉得自己有一段solo还不熟练,而且他也不愿意回家一个人发呆,就一个人留下来练习了。练了几遍,觉得好很多,就又弹了一遍。谁知最后一个音刚结束,竟有轻轻的掌声传来。他抬头一看,居然是王姐。“弹得不错啊,你还挺刻苦!”王姐夸他。“嗨,也不是刻苦,就是回家一个人寂寞,还不如在这玩会。”古兵顺口说道。“怎么,我们的小帅哥也寂寞啦?要不要姐姐陪陪你啊?”王姐说着,还故意把她红色高领毛衣下的胸部耸了耸。古兵没说话,却咽了口口水。“怎么?有贼心没贼胆吧?”王姐又往前走了一步。“有,都有,就,就是。。”古兵结巴了。“有就好。”王姐回身又去把门锁好。“就在这?”古兵看看这屋里除了他们排练用的折叠椅子,只有角落里有一张旧的双人沙发。“你忘了姐是舞蹈演员啦?”王姐已经凑到了她的耳边。(此处省略五百字)
两人抱成一团瘫倒在沙发上。“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在公司啊?”古兵才想起问。“我刚才在弄一份文件。杨子上去拿东西,才知道你还在下面,我就下来看看你。再说,我也是怕回家一个人寂寞啊。”她说完咯咯笑着,还用手又去撩拨古兵。古兵本来就还在回味着刚才各种高难动作给他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刺激,她这一撩拨,古兵又忍不住了。(此处再省略五百字)
以后,古兵每次排练结束,都和大家一起走了。不是他不想再有那种“艳遇”,甚至那天地下室里的那一幕经常会出现在他脑海,但是,也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再让他害怕那一幕,或者说那一幕会带来的后果或影响。总之,他在克制自己。
过了很久,工地上的人也没人察觉古兵失恋了。只是觉得他说话更随便了,还都以为他工地呆久了,原来的学生气已经脱了呢。当然,赵姐早就知道,但是她是那种让人放心的人,所以其他人并无察觉。
这一天下午,屋里只有古兵和赵颖。古兵在看图纸,赵颖突然走过来说:“我找了两张diàn yǐng票,今天晚上的,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啊?我陪你去?不合适吧?”古兵诧异的说。“怎么不合适,你和你女朋友早就分手了!我们一起看个diàn yǐng有什么不合适的?”“呃,这。。”古兵更诧异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去不去吗?”其实想想也是,都在一个总公司,要是刻意去打听,哪里有打听不到的。再说这小丫头细心又敏感,一定是她察觉到什么,再去打听求证的。古兵愣了一会,只好说:“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乐队还要排练呢。”
好几天赵颖都没和古兵说话。但过了几天,赵颖又突然每天早上带一饭盒菜,到中午就给古兵吃。古兵开始招呼大家一起吃,谁知小丫头明目张胆的说就给古兵一个人吃的!渐渐大家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原委,都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赵姐也看出来了,还有一次跟古兵说:“这小丫头看样子是个过日子的人。”这可让古兵犯了愁了,他现在根本不想再谈恋爱。不行!他觉得该想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