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哥哥,你怎么了。”漠如烟哭着飞扑过去,韦邪的天大机缘,因情悟剑惨遭夭折。看着此时躺在地上,面色煞白的韦邪,漠如烟泪如雨下。
“邪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雪凝霜也闻讯赶来,手里拿着一只玉盒:“快,抬进屋子里,老离,马上封锁消息,去找城里最好的丹药师。”雪凝霜临危不乱。
几个仆人手忙脚乱地把昏迷的韦邪抬进了里屋,雪凝霜打开玉盒,拿出一颗殷虹的丹药,撬开韦邪嘴巴喂下。“这颗保命丹只有十二个时辰的功效,十二个时辰之内,邪儿暂时没事,烟儿,你在家服侍一下他,霜姨很快就回来。”雪凝霜从始至终都冷静沉着。
韦邪练功出岔子的事,千万不能泄露。只要走漏风声,敌对势力必把此事捅到将军那里,到时候将军定会不顾一切赶回京师,那样的话,韦家,就完了。雪凝霜作为家中主母,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雪凝霜正准备出门,门外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灰衣老者,手持一幡,上书:算人间福祸,知天下兴亡。星算子。
“夫人请留步。”星算子笑意吟吟。
雪凝霜的修养也是极为到家,哪怕此刻心急如焚,仍然耐着性子说道:“请问老先生有何事相告?”
“夫人此刻急火攻心,想必遭遇坎坷,老夫星算子,或可为夫人排忧解难。”星算子面色和蔼,一副神机在握的样子。
雪凝霜沉吟一下,似有所动,星算子既然掐得那么准,想必有所凭持,当机立断道:“老先生请进,既然老先生掐准了点,想必先生也知我府上所为何事。”
“剑气攻心。”星算子只说了四个字,雪凝霜浑身一震,“先生高明,快快请进,凝霜如此怠慢先生,容后请罪。”说罢急忙带着星算子前往韦邪房间。
星算子来到韦邪房间,漠如烟如遭雷殛:“你”“嘘!!!”星算子也是顽皮地竖起食指,示意漠如烟不要出声,看了看韦邪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对着雪凝霜说:“夫人稍安勿躁,令郎暂无大碍,多亏了三转保命丹,不过有一事我想和夫人谈谈。”
“老先生但说无妨,只要能救犬子性命,我韦府上下,绝无异议。”雪凝霜爱子心切,也听不明白星算子是什么意思。星算子摆了摆手,说:“夫人别多想,老夫可以救得令郎性命,但是,有两种方法。”雪凝霜知道还有下文,并不说话,星算子顿了一下继续说:“一,老夫出手施救,不过令郎日后在修行一途上难有建树。二,令郎自己苏醒,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雪凝霜听了一愣,“老先生所言,妾身还是不明白。”星算子说:“老夫施救,可以打通引来天地命气,令郎自然就会痊愈,但是,以后的修途,就看他能吸收了多少天地命气了。”
“如果令郎能够自己挺过这一关,那么恭喜夫人,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挺不过去,那就不用多说了。”
雪凝霜心下大乱,怎么办?如果真如星算子所言,如何选择,都是对的,也都是错的。“老先生容妾身想想,老离,你先带老先生前去安顿下来,好生服侍。老先生,妾身先行告辞。”星算子点点头,面色可亲。
“星”漠如烟刚想说话,“嘘!!”星算子微笑着又打断了她的话,“要想他醒来,喏,床头那本《宙体真经》,你念给他听。”
“真的?你可别再骗我,哼~不然有你好看。”漠如烟对星算子毫不客气,看样子还挺熟悉。
“小姑娘,说话要留口德,本半仙何曾有骗人之举。”星算子一脸傲然。
“上次你说把剑送给他,他就会待我如花,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哼~你就等着吧!”漠如烟说完气呼呼地不再理会星算子。星算子讪讪,“这是意外,绝对的意外。”
漠如烟拿起那本《宙体真经》,伏在韦邪的耳边,轻轻地念诵起来。
“混沌初分,天地清浊,星辰如织,因曜而芒。”
“天地孕合,遂生有灵,曰之为人,人承天地,承天启地,岂可忘乎?”
“宇宙万象,皆为小象,身体小象,皆为万象”
“燃正气,朔灵体,取星辰之力量。”
“觉悟三关,天赋真神。”
“星辰分界,真幻辨珠玑。”
漠如烟一遍又一遍地念诵着,似懂非懂,渐渐地,每念一遍字迹就变得模糊一些,直到念够了一百遍,字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漠如烟已经倒背如流。
意识中,韦邪好像听到了梵音清唱:宇宙万象皆为万象天赋真神
越来越清晰,念诵声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韦邪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漆黑世界里,只能看见一个房间大小的空间。韦邪走了进去,盘腿而坐,“这是哪里?”韦邪自言自语。
“我记得,练剑的时候突然昏迷,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如烟呢?母亲呢?”韦邪吓了一跳“该不会是死了吧,这是地府?”
“我了个去,命由老子不由天,给我破。”韦邪一拳打向墙壁。
咻,一抹剑芒从韦邪拳头疾射而出,轰在空间之壁上,空间之壁毫发无损。韦邪则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什么回事?记得自己没那么厉害啊。
韦邪手掌一甩,又是一道剑芒射向空间之壁。“这是心之剑”一个声音响起,“心剑?”韦邪若有所思,他就是因情动剑,剑由情生感悟了心剑之道,因修为低微遭到反噬。
那么现在他为何又可以使出如此逼格满满的心剑呢?“因为你已经是宙能之体。”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宙能之体?”韦邪越来越糊涂了,什么鬼东西?
“鬼没有这种东西。”韦邪终于发觉有异,低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洁白毛茸茸的家伙,形如一团棉花糖,只得人膝盖高大,样子像一只松鼠。
“你是谁?”韦邪厉声大喝,如临大敌。
那个如棉花团一样的家伙傲然举出一块木牌,上书:“本座无天。”韦邪一看这个棉花糖居然如此有趣,放松了下来,“本座无天?”韦邪试探着问。
“本座无天。”棉花糖有点动怒。
“本座无天。”韦邪附和道。
“本座才是无天。”棉花糖显然动了真怒,这个人类的智商,简直不可理喻。
额,韦邪一脸黑线,特么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韦邪试着和棉花糖沟通“无天。”
“混账,叫无天大人。”棉花糖立刻炸了,开什么玩笑,无天岂是你现在可以叫的么,现在不拿捏一下,日后再想拿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韦邪脸色一拉,奶奶的,居然爬到棍子上来了。老猫不发威,你以为是老鼠?一团小小棉花糖,敢和老子瞪鼻子。婶可忍叔不可忍。
伸手一抓,捏住棉花糖的脖子提起来,就像提着一只兔子。无天拼命挣扎,双脚乱蹬。“无天大人,你好啊!”韦邪满脸笑容,和蔼可亲。无天喉咙里含糊不清:“先放下来说”韦邪眼看差不多了,随手一扔,无天跌落地上,两只小爪子抚着脖子咳得在地上打滚。
“你,你不讲规矩。”无天爪子指着韦邪。“我怎么就不讲规矩了?”韦邪则是打趣道。无天一脸惧怕之色:“这是我的空间,以后都是我帮你管理。”
韦邪一听,有毛病,“你的空间?帮我管理?”无天点点头。韦邪微笑,盯着无天:“到底是谁的?”无天大惧“你的,全部都是你的,娘了个稀皮,这个人类太特么有个性(心底下直接骂二)。”
韦邪满意的笑了,跟我斗?但是脑子里的问题并没有解决。这个空间是什么鬼?自称无天的家伙又是什么鬼?宙能之体又是什么鬼?
“那个,棉花糖。呵呵!”韦邪显然想套点情报,讨好地对着无天说。
“你才是棉花糖,你全家都是棉花糖。”无天直接炸毛,很明显,他对这个称谓极为厌恶,双眼怒瞪着韦邪,没有忍让之色。韦邪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无天大人吶,呵呵,那个,您吃早餐了吗?”韦邪尽量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无天向天翻了个白眼,不过神色也是缓和了下来,只要听到别人叫他无天大人,他就立马舒坦之极,所有恩怨情仇灰飞烟灭。“没吃呢,饿死了。”无天是谁?岂能不作一番?大有一副你看着办吧的款。
韦邪盘腿坐下,毫无殷勤之意。“哈哈,这样啊,我也没吃,那咱们就饿肚子谈谈吧!”想要韦邪给你打早餐?嘿嘿,死一边去吧,连他自己都可以饿到半死,岂会在乎你是否有得吃?
无天想不到韦邪居然比他还赖皮还难缠,竟是大生好感,臭味相投,也许说的就是这样的吧的吧,前一刻还生死相逼,后一刻就如胶似漆。“你想知道什么?”无天也不推脱,赶紧打发这个家伙才是正事。
“什么是宙能之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