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话之间,杜篱笙已经被几人合力按到在舞池的地上,雷若苒因此受到惊吓,酒醒了一半,他站在一旁苦苦哀求着。不知道是谁通知了安保,安保人员将几个小liú máng“请”了出去。他吓得浑身发抖的扶起倒在地上挨打的杜篱笙,扶着他回到二楼的卡台上,泪流满面心疼的为给杜篱笙打扫着身上的尘土。杜篱笙一边说着没事一边责问道:“若苒,你怎么自己跑到舞池里去了,你看多危险啊。”雷若苒用手按了按杜篱笙被擦破的手,疼的他嘴上一嘶。雷若苒起身要下楼去给杜篱笙买创可贴,神色慌张的雷若苒被杜篱笙一把拉住,拥入怀中吻在一起。皮特看着这对小冤家笑了笑,陈埅倒是撇了撇嘴低声道:“哎,小尤物用好了可以君临天下,用不好必是惹火烧身啊!”拿出香烟,点了一棵抽了起来。
此时,雷若苒很是懊恼,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去的舞池,可是他很清楚,如果这么论谁也不会相信啊。索性还是不解释的好,紧紧的咬着嘴乖乖的坐在杜篱笙身边,杜篱笙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好似一条乖巧的小狗,在摇尾乞怜呢。被雷若苒杜篱笙这么一闹,陈埅也失去待下去的兴趣,把气泡酒喝完,眼罩没用上又退回去,百利甜酒没怎么喝,被陈埅递给皮特,让皮特将酒寄存并去结账。
陈埅挽着皮特的手,杜篱笙牵着雷若苒,四人下楼往门口走去。正好碰上从洗手间回来的赵总,赵总拦住杜篱笙他们,邀请他们去了包间。庆祝宴因赵洋情绪的低落,同学们无趣的各自离开了,刚送走同学的赵洋信步走回来,看到包房里的杜篱笙和雷若苒,还有两位年龄稍长一些的情侣也坐在里面。赵洋进屋说道:“爸,我回来了。呦,这么巧啊!雷若苒、杜篱笙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
杜篱笙起身说道:“我们玩了一会儿正要离开,正好碰上赵叔叔了,赵叔邀请我们到这里坐坐。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表姐,这个是我的女友,这个是我表哥的司机。白天我表哥和赵叔还有一面之缘哪,这也太巧了,晚上又在酒吧里遇见了。”杜篱笙边说边坏笑着望向“表姐”那边,只见陈埅用手摆了一个大拇哥。又说道:“赵叔叔,我们班的赵洋学习成绩好,舞跳的也好啊,毕业舞会还和我女友一起跳舞合影了呢。听说中考他的成绩很好啊,考取哪个学校了啊?”
赵总一脸堆笑的说道:“是啊犬子考的好,给我这个做父亲的脸上增光啊。你们要不要继续再玩会儿啊,费用我出。”打量着坐在杜篱笙身边的雷若苒,若有所思,但是又摇摇头。问赵洋:“儿子,今天聚会,怎么没邀请杜篱笙和这位女孩来参加啊,来来来,我们继续!”
杜篱笙也不好推辞,起身走到陈埅身边耳语了几句。又回来和赵总说道:“那我们盛情难却,在这里叨扰一会儿吧。我表姐累了,让司机先把她送回去。一会儿在让表哥来接我们吧。”赵总连连说好,起身将杜篱笙的表姐和皮特送到门口才回来。
赵总问了问杜篱笙父亲的事情,又问了问最近学校里的事情,边聊边为他们频繁倒酒,赵洋借着父亲和杜篱笙谈话的功夫。很绅士的邀请雷若苒去了舞池,杜篱笙虽然看在眼里但碍于赵总的面子也不好爆发。赵洋在舞池中找了个包房的死角,把雷若苒抱在怀里,问道:“自从那天以后,我脑海里整天都浮现着你的身影,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啊?”
雷若苒何曾不想呢,只是这种不齿的事情,他尴尬的避开了赵洋的眼神,他很清楚有些事情,自己是说不出口的,何况他很自卑。雷若苒用手给了赵洋轻轻的一巴掌,说道:“无耻,你当我是你们的玩物吗?杜篱笙是我哥,我、我和篱笙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想你。”言外之意,没有杜篱笙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赵洋冷冷的看了看雷若苒,问到:“你和你哥吗?可杜篱笙不是这么说的啊,雷若苒是我的女朋友吧?”雷若苒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还想辩解什么。赵洋不容分说拉着他来到一处空着的卡台,将雷若苒按倒在沙发上吻着他。雷若苒感觉自己是脚踏两只船,杜篱笙是一种强硬的爱,但是赵洋的爱是温暖的爱。虽然杜篱笙是全身心的爱着他,但他从没有感觉是心甘情愿的。雷若苒更喜欢后者,让他有一种存在感。雷若苒知道他此刻是给不了赵洋幸福,他不想欠赵洋太多情。想将赵洋推开,结果愈演愈烈,反倒让赵洋误认为他默许了。直到雷若苒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趁着赵洋发愣之际,推开他,雷若苒整理了一下衣服,气愤的往洗手间走去,赵洋握着拳头望着远去的若苒,也跟随他走过去。
这一幕,被远处的陈埅看在眼里,心想:小尤物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把赵公子勾到手了,很好对于公司下一步发展是有利的,可以先不告诉弟弟。自己穿着西装和皮特来到赵总的包房,道歉道:“没想到赵总也在,听mèi mèi说你想把表弟邀请来这里坐坐,我就和司机皮特一起过来了。正好省得我明天去赵总的地产公司了,我顺便把分公司规划图和计划书拿过来了。还请赵总抽时间看看,哪里需要改,哪里需要用钱,还请赵总尽管开口啊。”赵总好、好好的答应着将计划书和规划图放入公文包中递给mì shū。
雷若苒走进洗手间,在镜前看着嘴上的口红被赵洋弄花了,只好拿纸巾将嘴上的口红擦拭干净。腰身一紧,被赵洋抱起拥入旁边的厕所中。雷若苒呵斥道:“洋,你是不是疯啦,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快放开我!”
赵洋此时确实有些失去了理智,不过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最后雷若苒妥协了,他们相拥在一起。事后,雷若苒回去为了掩饰他的回来后的慌张,拿起桌上的洋酒喝着,不胜酒力的他迷糊的歪倒在沙发上,杜篱笙关心把他拥入怀中,打断了正聊得火热的表哥和赵总。说想先送女友回酒店,赵总和陈埅越好下次见面,彼此道了别,他们四人便提前离开了。皮特开车将他们带回酒店,帮杜篱笙抬着雷若苒回到他们住的客房里。陈埅和皮特回客房玩起了二人游戏,关了灯在一起缠绵着。杜篱笙把雷若苒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看到床上浑身软绵的雷若苒,本来想做点什么,后来又放弃了。一夜相安无事,只在同一个被窝里共眠。
早上雷若苒缓缓的苏醒,看到眼前这个为自己强出头的傻瓜,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任凭泪流淌在脸颊上,心里是酸楚的,不知道彼此还能维持多久。捂着嘴哭着,不小心哭出了声,把杜篱笙吵醒了,杜篱笙关切的问道:“唔?若苒你醒了啊,怎么又哭了啊?你别误会啊,我昨晚什么也没做,放心的睡吧,宝贝儿。”
雷若苒此时更伤心了,一把将杜篱笙搂在怀中,将头靠在他胸口上,并不想说什么。一会儿他们又睡着了,一阵急促的diàn huà铃声,把他们从睡梦中唤醒。杜篱笙看了看对面墙上的表,已经快到中午了。打diàn huà的是大表哥,只是简单的问了问,告诉他给他们订了酒店的午餐,可能十二点会有酒店的fú wù生把午餐送进屋,叫他们别玩的太嗨了。杜篱笙看了看昨晚没有卸妆的雷若苒,香娇玉嫩,杜篱笙春心荡漾的看了看他,睡得正香,便起身下床去客厅打开了电视。其实雷若苒已经被diàn huà铃声吵醒了,只是想给杜篱笙一个机会,没想到杜篱笙并没有向以前一样粗鲁的非礼他。雷若苒想着想着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雷若苒被一个轻轻的声音召唤着,眼前是模糊的情景,伴随着马踏銮铃声,感觉自己是坐在马车上,路上有些颠簸,好似在赶路。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似是人在说什么,渐渐地他从梦中醒来。原来杜篱笙在叫他,还要将一口水喷在他脸上,雷若苒盯着杜篱笙看,吓的他将那口要喷的水咽了下去,还被水呛到了,一旁咳嗽着。雷若苒被杜篱笙逗得在床上大笑着,杜篱笙怎么会让他得逞,双手在他腋下不停的动着,雷若苒边笑着边求饶。杜篱笙见他求饶了,便将雷若苒扶起来,说道:“不闹了,都快下午了,你这觉睡的也太死了,喊你好久你就是不醒,你知道我多担心啊。”
将壁柜里的睡衣给他取了一件,雷若苒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拉着杜篱笙往外走,问道:“咱们洗漱一下出去吃吗,我请你吃点什么呢?”转头回去,万万没想到杜篱笙离他这么近,长发一下打在杜篱笙的脸上。慌张的转身站在杜篱笙的身前望了望,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的说道:“还好没伤到你,若是打疼了,一定要告诉我啊。”用手梳理了一下长发,将头发盘在头上打了个小鸠。
杜篱笙吻了雷若苒,雷若苒羞羞的说道:“我想要!”这一句话便融化了杜篱笙的心,他起身将雷若苒抱起走回卧室中。
这次爱爱雷若苒很主动,他们身与身的缠绵,爱与爱的交融,箫与箫的发泄,让时间转瞬即逝。事后杜篱笙趴在他身上闻着雷若苒的体香,雷若苒将头枕在杜篱笙的身上,饥饿与疲惫同时袭来,在肚腹中发出声响,来抗议着对它的不公。杜篱笙翻身下床,将餐车推入卧室中。错过两餐的他们确实饿了,狼吞虎咽的将食物一扫而光了。
他们又回到床上,就是静静的躺着,看着彼此微微的笑着,脸上洋溢着爱的气息。雷若苒和杜篱笙都睡了,傍晚时分。杜篱笙醒来给表哥打了个diàn huà,告诉他:“若苒还在睡,说一会儿起来去他们房间找他。”陈埅让杜篱笙独自一人去客房找他,杜篱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心里总是不安,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他起身穿上衣服,并给雷若苒留了字条。来到大表哥的客房按了一下门铃,房门被打开了,屋里只有陈埅。
陈埅把弟弟拉入屋中,在门口望了望很是神秘,然后关上房门。拉着弟弟坐在沙发上,神秘的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杜篱笙想了想说:“那先听听好消息吧,没准好消息会比坏消息好呢。”
陈埅措了一下词,说道:“这话还要从昨天说起,我看中了中淮地产的一个楼盘的底商,价格不菲,昨晚又聊了聊。他想要好处,价格可以放水到五折,但是竞标还得走流程的。赵总看到好一块农用地,想拿下来,不过得需要姨父这边出手续。”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说道:“我今天主要就是去帮赵总去找你爸谈这个事,结果我找到姨父谈赵总需求的时候,他和我说要去nj市上任,他刚从省里开会回来,明日就要着手将一些事务转给其他同事,把一些即将完成的做好,在转任文书下达后的一个月内就要去js省nj市上任。对于姨父来说是个好事,对于你和我来说是个坏事。”
杜篱笙反问:“对于我来说怎么算是坏事啊,对于表哥你来说也是好事啊,我爸等于是升迁了,去省会城市啊。”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好像确实不是好事。
陈埅无奈的望着他:“你是不是傻,你爸去nj上任,你难道自己留在江滨市吗?你觉得可能吗,对于我是好事当然也是坏事啊,我的计划得改良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优惠的价格把底商拿下来,赵总这边想要的手续,估计得通过姨父花点钱打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