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刻钟,菜品按照依次顺序被fú wù生端上桌,边吃边轻声低语的聊着天,红酒大概醒了半小时,fú wù生将红酒为他们依次序分别倒入高脚杯中。陈埅率先举杯并与大家依次碰杯,拿这杯子在手里晃了晃轻轻的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左手叉右手刀,将牛扒切下一小沿,在将小沿分割为小块,优雅地用叉子将牛扒填入口,慢慢的咀嚼着。
杜篱笙和雷若苒也学着“大表姐”的动作吃着牛扒喝着红酒,雷若苒从来没吃过鹅肝酱,用叉子插起一些填入口中,口中感觉像吃了一块猪油一样,忙低头用汤匙轻轻的喝着奶油汤,冲刷嘴中鹅肝酱的味道。雷若苒虽然这是第一次来西餐厅吃饭,但他从一些时尚杂志中,了解到国外人会怎样使用餐桌上的礼仪,他优雅的气质和优美的举止动作,打破了餐厅温馨的寂静,很多客人纷纷窃窃私语着。皮特向fú wù生招了招手,向餐厅里的小提琴乐师点了优雅的曲子献给陈埅。进餐过程中,陈埅不时停下来偷看着对面的雷若苒,心里盘算着心事。他们用餐过后歇下来,吃着餐后甜品。
雷若苒好奇的问:“表姐,你经常会以女装出门吗?”得到陈埅的否定的。陈埅说道:“一般是随心境,今天女性的一面占据内心。所以特别想出来嗨一下,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去酒吧坐坐,让你们也了解一些夜生活。”他“咯咯咯”的爽朗的笑起来,弄得雷若苒后背有些发凉。
餐后,红酒只喝了半瓶,陈埅将酒寄存在西餐厅里,结账后出了门。他们一行人步行在街上,陈埅的身材高挑,腰细腿长臀肥,穿着超短裙承托出线条美,身边的皮特更加绅士。雷若苒的打扮倒是很俏皮,仿佛是毕业刚刚步入社会的小萝莉,扭捏的依偎在杜篱笙的身旁。他们成为街头一景,引来路人顿足观望。
陈埅带领他们一行人来到一家名为“夜撩人”的酒吧,进入酒吧fú wù生将他们引入前台fú wù区,陪同他们将衣物和贵重物品寄存在酒吧寄存间,皮特走到大厅的吧台处与fú wù人员耳语着。从酒吧里传来震耳欲鸣节奏感强的音乐声,雷若苒有点情不自禁的随着乐感扭着身子。杜篱笙好奇的看着他,朝他笑着说了什么。雷若苒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用半喊状问他,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雷若苒看到进入酒吧前要过一下安检,可能是怕里面出现械斗吧。酒吧一共两层,fú wù生带领着他们来到二层卡台处,找了一处肃静的地方坐下来,陈埅和fú wù生点了一些酒水。
一会儿酒吧的fú wù生就排着队沿着楼梯端着酒水和果盘走了上来,杜篱笙将嘴凑到雷若苒的耳边说道:“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还不算太多,还算比较幽静,楼上的人也不太多,你不用太拘谨。”
雷若苒望着他生气的问道:“看来你来过啊,也是这里的常客吧?”杜篱笙没回他,只是笑了笑。
陈埅让皮特要了一些软饮和两瓶气泡酒,一瓶百利甜酒,将气泡酒“碰”的一声打开放入冰桶中。陈埅和皮特纯熟的将桌上果盘中的金桔用切果器将它一份为二,两个金桔就这样丢入了四个杯中。皮特把窄口高脚杯的气泡酒依次递给他们,他们边听着jī qíng澎湃的音乐,望向楼下。看到dj师在有条不紊地摇摆,随音乐打击着设备,引领舞池中的青年男女嗨舞,不时地楼下卡台上还传来口哨声。
强劲的音乐使人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陈埅拉着皮特的手走下楼,进入舞池中,随着领舞师扭动着身体,伴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皮特的舞感太好了,不时摆动着身体随着高低音符换着姿势,引来舞池中的男女停下舞步望向他们这对俊男靓女。雷若苒与杜篱笙耳语着,一边吃这水果。一曲舞罢,陈埅挽着皮特的手回到楼上,用纸巾擦拭着汗说道:“弟弟,你们俩个人要不要下去玩一会儿啊?来这里就是玩的,别那么拘束啊!”拉着皮特的手望了望他,又说道:“我们第一次相识就是在英国的酒吧里,他是discojockey,当时就深深的吸引了我。经过交往,我也没想到还能和他一起回到华夏。”
雷若苒和杜篱笙异口同声的说道:“怪不得他的舞跳的那么好,nb啊。”雷若苒起身走到二楼桅杆处,向杜篱笙招了招手,低头耳语着。杜篱笙皱了皱眉,转身回到卡台和“表姐”说:“姐,我陪若苒下去上一下洗手间。”
杜篱笙转身拉着雷若苒下了楼,经过舞池,在舞池后面有一个长廊。左侧男士洗手间,右侧女士洗手间,杜篱笙先进入男洗手间,刚巧里面有个大叔上完走出去。
“程斌师父你怎么今天在这里啊,这里除了这一处洗手间,还有其他的洗手间吗?”雷若苒眉头紧锁着问道。
程斌一脸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姑娘,一时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呃,尴尬的问道:“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程斌,可是我们不认识吧?”
雷若苒尴尬的笑了一下,忙说道:“我是赵洋的同学,雷若苒,今天和朋友们一起来的,我这一身去洗手间不太方便。”脸上顿时红润起来。
程斌社会混久了,这种状况又何尝不知道呢,忙笑着说:“是若苒啊,这么巧啊!我到这边调一下设备,这家店老板和你上次去的是一个老板。你着急上洗手间啊,我带你去,往里面走还有一个办公室,是独立洗手间,不过得用门卡才能进。”忙带雷若苒向里面走去。
杜篱笙去洗手间里张望了一下,看到男洗手间里没人,赶忙跑出来叫雷若苒。结果发现刚从洗手间出去的大叔在和若苒聊天,貌似认识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大叔便带着雷若苒往里面走,杜篱笙无趣的等在洗手间的门口。一会儿雷若苒又和刚才的大叔边走边笑着走了出来,向杜篱笙介绍道:“篱笙,这是我拉丁舞老师程斌。幸亏有老师在不然我都得憋坏啦,老师太感谢您了,老师这是我哥哥杜篱笙。”
程斌一看就明白赵洋口中的这对兄弟是什么关系,毫不避讳的笑着说:“小雷,你最近在家有没有刻苦的练舞啊,你这一身衣服可比拉丁舞服漂亮太多了,这是和男朋友出来玩啊,最近小赵找没找你啊?”又寒暄了一下,便各自离开了。
杜篱笙拉着雷若苒找了一个肃静一些的地方,他质问道:“若苒,你最近在学舞蹈,是不是毕业舞会上叫赵洋的那个男生勾引你啊,我以后别让我见到这小子,见一次揍一次!”雷若苒也知道自己理亏,鬼话连篇的解释道:“啊?你是不是疯啦,好歹他也帮过咱们啊!我、我只是想让自己更女人些,练练舞不好吗?你不是还说最近身材更有线条美了么?”他知道杜篱笙只是一时的生气,雷若苒踮脚一把将杜篱笙抱住,将嘴咬在杜篱笙的唇上,杜篱笙在雷若苒的勾引下,疯狂地反吻着他。也许是愤怒,也许是报复。但这一幕被远处的一个人看在眼里,眼里充满了怒火和嫉妒。
原来,今天中淮地产老总为儿子取得优异成绩,在这家酒吧里举办庆祝宴,当然也包括赵洋和他最要好的同班同学们。刚才赵洋刚敬完酒,洋酒有些上头,想找个清静地方缓解一下。没想到就看到雷若苒勾引杜篱笙的那一幕,妒忌地握着拳头,他妒忌杜篱笙能一直陪伴着他,愤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雷若苒,他怎么会这么让人心动呢。他生气的往回走,但是很不甘心,打算转身回去找他们,结果发现杜篱笙已经牵着雷若苒的手往二楼走去。此时正在发愣的赵洋被几个要好的同学拉回到包房里,他独自一人喝起闷酒。这时,一位落落大方的女同学拉着赵洋想去舞池跳舞,赵洋心里好烦,根本没心思去跳舞,一把打开女同学的手,一声不响的继续喝着酒。
这倒是把一旁的同学弄愣住了,这要是以往,都是赵洋主动邀请女生去跳舞啊,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怎么却一反常态呢。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坐在赵洋旁的王瑞起身拉着这个女生来到舞池,很嗨的跳起舞。当舞池又一次传来口哨声的时候,雷若苒和杜篱笙一起站在二楼桅杆处,看着舞池中跳舞的青年们,雷若苒与篱笙耳语道:“你看舞池里的那个男生和女生好像是咱们班的啊,男的好像是上次帮咱们一起解围的王瑞啊。”杜篱笙点了点头,说道:“怎么这么巧啊,要不要咱们也去跳舞啊。”
雷若苒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转身回到卡台,却看到“大表姐”正和皮特相拥在一起,他尴尬的坐在一旁,独自生着闷气。
杜篱笙跟着他回到卡台,问道:“亲爱的,怎么又生气啦!不去就不去吧,独自生什么气啊?”雷若苒回问道:“你想过去跳舞的后果吗,别人看到你倒是不会奇怪,看到我这身打扮会不会奇怪啊。虽然咱们已经毕业,但是当十年或者二十年后咱们同学聚会的时候,他们会怎么说咱们啊?”
陈埅拥吻过后起身说道:“呵呵,你们有什么尴尬的,你们不会各带一个眼罩啊,这种地方都会为客人tí gòng的。皮特你去给我弟弟和若苒要两个化妆舞会的眼罩,钱记在我账上。”皮特转身下楼。陈埅趁着皮特不在,和弟弟杜篱笙打情骂俏闹起来,把雷若苒冷在一旁。
雷若苒惊愕的看着他们,无奈的低头吃着水果喝着香槟气泡酒。酒精的作用下,他脑袋有些木,随着音乐用手缓缓的滑着楼梯的走下楼,独自一人走进一楼中间的舞池中,随着音乐扭摆着身体,不时惹来各吧台的尖叫声。赵洋无趣的喝着闷酒,抬头发现舞池里独自跳舞的一人,竟然是雷若苒,他放下酒杯一个健步走向舞池。赵洋还没来得及近雷若苒。就有几个穿得流里流气的男生将雷若苒围在中间,为首的一个和雷若苒搭讪道:“měi nǚ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啊,要一起耍耍吗?”雷若苒已经是半醉了,跟本对这几个人无视,自己还在舞池里独舞着,又摆出大尺度的动作,把这几个家伙弄得春心荡漾,其中一个人坏笑着伸手去拉雷若苒,被身后一拳打的差点趴在地上。原来杜篱笙和陈埅耍闹之后,起身发现雷若苒不在卡台,在二楼桅杆往下查找着他,发现雷若苒被几个人围在下面。冲冠一怒为红颜,不必多说冲下去就给要动手动脚的人一拳。赵洋知道他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留下来也是没有意义,便转身离去。
陈埅看到表弟快速冲下楼去,估计是出了事,侧身站在二楼看着楼下事态的发展。这时皮特拿着两个眼罩回来了,将东西放到沙发上,转身走到陈埅身边。陈埅和皮特说:“看到我弟弟喜欢的这个男生了吗,他就是一个红颜祸水啊。现在弟弟已经不能自拔了,哎!”
皮特将陈埅拥入怀中,说道:“男欢女爱的事,你还不是一样。用不用我下去帮帮你表弟啊,毕竟我也是轻量级拳击手啊。”
陈埅抿着嘴笑了笑:“暂时不用的,篱笙那小子也是个习武的,对付几个小liú máng应该还可以。谁让他非要英雄救美,吃点亏也能让他知道这社会的丑恶。”将手往皮特身前的裤子里探了探手,皮特尴尬的往后退了一下,说:“怎么这点酒你就顶不住了,这可是在公共场合啊,想要给我chuī xiāo了吗。”陈埅收回手说道:“死相,哈哈哈,一会儿回酒店看我怎么收拾你。”